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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走?不行!”林因然这样激动的样子他从来没有见过,在屋子里转来转去,来回踱步,一度还拿出药来吞服,看到一直那么冷静的女人这样失态,木萧然压抑住心中的酸涩坚持了自己的意见。。
“因然显然知道自己离开的原因,可是为什么还要阻止?”他很困惑,再次对于了解这种迷人的雌性动物失去信心。
“因然……”木萧然可怜巴巴地。
“不行!”林因然的眼睛已经象一头小雌豹。
最后两人象角斗士一样面面相对,盯着对方的眼睛,林因然从对面的眼睛里读出坚决:“好吧,你走吧!”瘫坐在沙发上挥挥手,一瞬间萧瑟下来,神情委顿。
“对不起!”木萧然心里也像刀绞一样的疼,突然发觉尽管她拒绝了自己,还是不愿意让她痛苦。
她挥挥手,没有说一句话。
正走向自己的宿舍,后面一辆车歪歪扭扭疾驰而过,木萧然傻眼了:“是林因然的车,她怎么了?”还来不及反应,嘎的一声急刹传来,重重撞在前面的一辆车上。
“因然——”木萧然腿软软的,迈不开步伐。
林因然伤得很重,幸好德系车良好的保护性能,没有性命之忧。
看着昏迷的林因然依然喃喃:“萧然,别走!”木萧然鼻子酸酸的握住她的手:“放心吧,我不会走,不走了!”心里不明白这个女人分明对自己有感情,为什么这样躲躲闪闪?
当阳光斜斜的映衬在病房里的时候,林因然终于康复了。
“萧然,你瘦多了!”林因然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百感交集,这些日子他两头忙碌,胡子拉渣,衣衫不整,糟糕的情况可想而知。
“没事,不要批评我不注意形象。”木萧然满不在乎的摸摸胡子笑道。林因然很心酸。
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大多默默无言,林因然最近一直像在想什么问题,象从前在X公司一样,木萧然依然无法触及这个神秘女人的内心。直到有一天,一群大亨模样的人视察工厂,林因然才突然告诉他:“已经决定将工厂转让了。”
“为什么?”木萧然大吃一惊。
“萧然,我知道你是为我勉强留下来的,其实我知道你一直不快乐,压抑自己不让我看出来,在医院里已经想好了,做了一年多已经很累了,你走了我也没有留下来的动力,还是转手吧,另外根据分析,这个行业很快会被限制,订单已经减少,应该做出决断了!”
林因然平静的解释。
怔怔的说不出话,她决定放弃,虽然有几个理由,其实归根结底是为了自己。木萧然的心里充满内疚。
其实这一段时间木萧然也想通了,哪怕这个女人并不喜欢自己,可是能够陪伴在她的身边,每天可以默默注意她,未尝不是一种快乐。
林因然仿佛读出他心中所想:“对不起,已经签合同了,没有和你商量,就让我独断一次好吗?”
不会拒绝她的任何请求,哪怕献出所有。木萧然知道林因然是真的放弃了,就在出车祸的一瞬间,他清楚地坚信,他们之间一直有着莫名的灵犀。
“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可惜,我不能成为……”木萧然在心里叹息。
“因然,我的感受真的就那么重要?”木萧然的语气非常的凝重。
林因然轻轻点头,却无比坚决,她就是这样一个女人,举重若轻,恬然淡定。
当工厂真的转让出去的时候,木萧然心里一阵的疼,这个倾注了自己心血希望,也是他和林因然共同的产品,共同的联系,很快两人就要纷飞天涯,或许不会再见,心里很空很空。
工人们听说他们要走,遗憾、震惊、彷徨,这是一个人性化的小厂,两人对待员工都很好,令人满意。但新的公司更加有实力,应该更加的好,所有的交接没有后遗症。
从来没有见过林因然喝醉,今天见到了,在分别时最后的晚餐。她不顾身体状况,竟然灌下去半瓶葡萄酒,木萧然怎么也劝阻不住。
“萧然,你走以后还会和我联系吗?”林因然已经醉眼朦胧。
“会的!”木萧然下意识地,其实自己也不知道。
“你是骗我的!”林因然叹息,又灌下去一杯。
“别喝了,因然,你明天一早还有飞机!”木萧然按住酒杯。
“没事,今晚我想和你彻夜长谈!”林因然的哀伤写在脸上,眼神幽幽,这个眼神很熟悉,木萧然在在纤纤、薇薇还有陆韵的脸上都曾经看到过,不由心里一动,一个疯狂的想法涌起:“难道她?”还来不及漫延就把它掐灭了:“别再自作多情,她不会喜欢你的,你们之间不过是友情!”这个声音让他再次归于平静,默默无语仔细的端详她,今后只有在照片里才能够见到她了。
“萧然……”林因然的眼睛里已经泪水盈盈,是离别的悲伤:“你会记住我吗?”
木萧然重重点头。
“但愿人长久!”她举杯邀明月,窗外月色很美,很凄清。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这一刻木萧然更加领会了这句脍炙人口的名句。
第一百一十九章真相大白
林因然比我先离开,这是我执意要求并刻意安排的,想送她而不是她送我,自己一直不是个绅士却喜欢伪装绅士的家伙。
“萧然!”在进入通道登记前,林因然转身凄然一笑,“萧然!”她又叫道,却什么也说不出来,眼睛里波光流转,在掉头离开的一瞬间,我清楚的看见一缕珍珠般的悲伤从她的脸颊滑落。
看着她捂住脸抽搐的肩头极力控制自己的样子,直到美丽的身姿从视线里消失,我眼睛一直瞪得大大的,她在进门的一瞬间回头,泪流满面,对我做了一个手势,指指自己的心,嘴里轻轻的说了一句,我知道那是——保重!
她回头,终于消失不见,一种撕裂般的悲伤瞬间涌上我的心头,我终于可以眨眼了,在眨眼的瞬间,已经蓄积了好久的情绪终于滑落。
在回到R市的一个清晨,清晨跑步的时候,听到路边传来婴儿的哭泣,拨开草丛,出现一张天使般的面孔,旁边放着奶瓶还有一张信笺:“这是一个不应该降生的孩子,好心的人请收留她吧!”原来是个弃婴。
抱起孩子的时候感觉这个小女孩就象天使一样的降临身边,妈妈老是催促找对象结婚生孩子,可是我已经心若死水微波不起,今天看见这个小女孩第一次产生了父爱的慈祥,于是抱起她一溜烟跑回家。
妈妈和姐姐对于这个可怜的小女孩很喜欢:“哎呀,象小时候的囡囡,造孽哟!”
从这一天起我正式升级为奶爸。自从有了女儿以后,运气全然好转,和大厨师一起合开一家餐厅,生意好得惊人,百事顺心,再也没有从前的倒霉事发生,我将这一切认定为这个天使来到身边,对女儿更加的疼爱。妈妈翻出囡囡小时候的衣服:“哎呀,这个孩子穿上正合适。小家伙就像囡囡的翻版。”
和妈妈随意翻看那些小时候的物件,看到了一封信,上面的字迹引起了我的注意。“妈,这是谁写的信?”
妈妈看了一下:“哟,这不是囡囡那年春节托人带东西回来写的信吗,怎么会在这里?”
看着熟悉的字迹,如同看到一个熟悉的人,一个疯狂的念头涌上心头。没有别的想法,马上想证实它。正在这时短信来临“萧然,能上网聊聊吗?”是“昙花”!我们很久没有联系了,痛苦的时候总是想起她,快乐的时候把她忘得一干二净,想想很惭愧。
马上登上QQ:“你好,好久没有联系了!”
她的头像一直闪亮:“你好,萧然,我一直在等你!”
“有什么事情吗?”
沉默,我突然有不好的感觉:“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事了,需要我的帮助吗?”
“萧然,我以为等不到你了,能够和你再联系一次,就没有遗憾了!”
“你怎么啦?”不好的感觉愈来愈强烈。
昙花:“我要走了,以后不会再联系了,在走之前只想和你聊聊,说一声保重!”
“你要走了,去哪里?”我松口气,没心没肺的道:“你走到哪里应该也有网络,我们一样可以联系。”
昙花:“我去的世界没有网络。”
我有点摸不着头脑,昙花今天怎么啦?说的话我有点不懂。
心突然有说不出的疼,感觉她和我一样的心疼,这种感觉很奇妙,可是我深信不疑。
我突然感觉不妙:“等等,你是不是出事了?你的心脏不好吗?”我紧张得手心发汗。
她久久没有回答,我更加肯定。
“刚刚我感觉到了,你应该也一样。”打出这一行字以后,脑海里出现一个惊人的念头。点燃一只烟思索打下下面的字:“你觉得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昙花打出一个微笑:“一个总是毛毛躁躁的坏蛋!”抑制住喉头哽咽的感觉,我轻轻的打出一个人的名字。对方的头像黑暗了。
马上提起行李,奔向那个早就应该去的地方。在后来一直感谢上苍在开够这个倒霉蛋的玩笑以后,终于让生活对他敞开了微笑。让他解开了最终的谜底,从而没有终身遗憾。
在青海一个长满高大的白桦林和充满阳光与风的小镇,我在医院里找到了林因然,病床上默默的躺着的那个善良的女孩脸色很苍白,已经在昏迷中。一本相册和一个笔记本电脑摆在床头。医生告诉我,她得的是一种遗传性的心脏病,生命就像风中的烛火,随时有熄灭的可能。几年前情况突然好转,但是几个月前回来以后突然恶化。算算时间正是我与林因然分别的时候。
“病人的情况很不乐观,就我们小镇的条件来说实在不适于收治这样的重症患者,但是她怎么也不愿意转院,就像对生命失去了兴趣!”医生用遗憾的口气告诉了这样一个事实。
看着眼前的女人,苍白憔悴,不再有往昔那种颠倒众生的风姿,但是在木萧然的眼里依然美丽。
“萧然,你来了?我不是做梦吧?”林因然缓缓的苏醒,眼神还是象往昔般清澈透明。
我什么也没有回答,拿起手机拨通一个神州行的号码,一个一直在心里深藏的号码,另一个手机在旁边发出“昨日依旧”的英文老歌,这是我第一次拨通这个手机,林因然拿起手机接通:“萧然!”
“昙花,我来了!”我叫出另外的一个名字。
林因然泪如雨下,抹去她眼里的泪水,看看桌上的相册:“不介意我看看吗?”
林因然哽咽着点头。轻轻的翻开本相册,记忆的闸门打开,童年的生活象潮水一样涌入心头。相片我有相同的一套,里面的小女孩一直挽着男孩的胳膊,甜甜的笑。一张张的翻过去,童年的记忆在心中流淌。从稚嫩到青涩,面容在改变,唯一不变的是永远挽住胳膊的姿势和幸福的笑脸。
当相册翻到女孩大学时代的时候,她已经长成的风华绝代的佳人,女大十八变,当年的丑小鸭竟然成为了天鹅,世上真的有童话。
轻轻的叫出另外一个名字:“囡囡,你终于回来了!”泪水随着呼唤流淌,有遗憾也有欢乐——上苍终于让人没有错失心中的至爱。
谜底终于揭开。
林因然、囡囡、昙花,她们都是同一个人!用不同的方式陪伴在那个傻蛋的身边。林因然的苍白的脸色有了红晕,手里还紧紧的抓着一封信。还有许多的未解之谜,谜底就在那封信里。
轻轻的抽出来。读了全文,终于忍不住呜咽。
这是一封诀别信。
“萧然,希望永远不会寄出这封信,当它寄出的时候,说明我在也不能看着你了。
当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我终于可以说出一切了。我就是囡囡,那个跟在你后面成天掉着鼻涕,嚷着要做你媳妇的囡囡,我改了名字,只是因为你的名字里有一个然,因然,因为萧然而存在。
离开你的时候,我说过我会回来找你的。可是我没能够回来。
这些年,我一直默默的看着你,这是我唯一能做的。
你为我取了一个名字——昙花。用这样的方式,我一直陪伴在你的身边。
多想在现实里也能够这样,可是我知道自己不能。
还记得情人节那天我流泪拒绝你的时候吗?那既是悲伤,更是喜悦,等这一刻已经好久了,这只有梦里才能出现。可是我没有机会了,遗传了妈妈的疾病,而且没有有生育能力,而妈妈是那么的希望你能给她一个孙子,而且我的时间不多了,萧然哥,你知道吗,离开你我的心里有多么的悲伤,这种撕心裂肺的痛伴随我离开你的每一天。
在很久很久以前,我就爱上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你,萧然哥。这种情感一直没有改变,但是老天没有给我机会,象阿姨说的那样成为你的新娘。在得知自己的病以后断绝了念头,怕你嫌弃。我已经不再象小时候一样的坚强,感谢老天,把你送到我的面前,用这样的方式,萧然,你象飞鸟一样出现,搅乱我本来可以平静归去的心。但是你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