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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两个人在一起久了会出现某些触感的退化,摸着老婆的手,就象左手摸右手,摸着情人的手,心里回到十八九,我摸着纤纤的手,就有一点点左右手的关系了,唉,我们还没有结婚哪,可以想见以后平静而平淡的日子——对这一点纤纤曾经说过“平淡不好吗?我喜欢!”——人生就这样一眼看到底了吗?我彷徨。
放下纤纤的电话,信步游缰的随意乱走,我将之称之为“压马路”,这是年少时和几个好朋友培养出来的习惯,经济适用、锻炼身体还可以顺便看看衣着越来越轻薄、裙子越来越短的美女。
从城市的这么一个十字路口走到另一个十字路口,结果走了半天走回了自己从网吧出来的地方。看来用走路来比喻人生很恰当啊,这不我又一次的踏回了原点。就在我对人生进行严肃的哲学的思考的时刻,看到了一个人影,直接将我从哲学的状态转化为升级版的“痴呆”——林因然啊亭亭玉立的正在那里,静静地看着我。她的突然出现让我的惊异忘却了自己历史上对她的种种劣迹,我对自己很奇怪,因为对林因然我是内心有愧的,为什么见到林因然不象见到俞薇薇一样的想落荒而逃?反而有一种轻松惬意——就象吃了周星驰电影《食神》里的撒尿丸子,批着轻纱奔跑在沙滩上!
这种状态有一点迷糊有一点痴!
我们不知道对视了多久,一直觉得林因然对我的态度非常奇怪,就说今天吧,我们既不像路人对视一眼各奔东西,又不像好友上前握手寒暄——我们处在一种微妙的状态。这种状态如果是电影的话应该有一点背景音乐的响起,最好是温柔的甚至有一点伤感的,我们这里也有,伴随激烈的迪斯科音乐,“流血甩卖”的吆喝不绝于耳。我们同时被汹涌的人流撞了一下,结束了这种“脉脉此情谁诉”的状态,林因然对我微微一笑,笑得恍若百花盛开,笑得我几乎继续痴呆!还好咱也不赖,赶紧回敬给她一个迷人的微笑——虽然没有李部长那个少女和少妇通杀的自信,还是蛮可爱的——小虎牙又露出来了。
这一笑让我们的距离拉近——不仅是心理上的,我们的脚步也慢慢的走近。林因然依然在微笑,我依然在展示自己可爱的小虎牙,最后还是我开口:“林助理,今天有空上街啊!”
我的这句话问得有点白痴,等于没有问,但是它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就好像问“吃饭了吗?”等这样全国通行的问候,打破了沉默的尴尬,拉近了同志之间的距离。因为一般来说调节气氛是男人的责任——我可是有绅士风度的男人!
“萧然,你一个人啊?”林因然问话很亲切,亲切的态度如果是在X公司的话足以引起骚乱,亲切的态度足以忽略种种尴尬的往事,而我也习惯了她这样亲切的称呼,仿佛她从来就是如此也理当如此地对待我。
“是的是的,我一个人!”我忙不迭地回答,心里突然象小鹿一样的七上八下。一次次的将林因然这个X公司的女神从众人敬仰的高度拉下来流泪满面,而她竟然没有一点责怪,在我感觉这是极度不符合情理的同时产生一个后果——林因然对我态度再好我都不会再惊讶了,就象俞薇薇对我做出再坏的事我也不会惊讶一样。
回答完以后,我们好象又没有话说了,其实我的心里有许多话要问(林因然带给我的谜团太多了)却一时不知如何出口。
最后还是我打破沉默:“林助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请你吃一顿饭可以吗?”看看时间快到中午了,我对林因然发出邀请。说实话这是真心的,把她得罪得这么惨,任何一桩以她的权力都可以轻而易举地将我赶出X公司,或者至少给我一双“儿童的鞋子”。而我今天还能站在这里,心情放松地、喜笑颜开地发出邀请,隐隐约约猜出来是林因然放了我一马。她为什么对我特别的宽宏大量?她真是个天使一样的好人,对于这样的好人,我唯一能想得起的报答就是请她吃饭,十次八次的请她吃饭!
“好啊,那我就不客气了!”林因然的欣然应邀不出我的意料,我甚至有唯心主义的感觉,她今天的出现就是因为我——她对我感兴趣!虽然这种兴趣的具体产生原因和具体的指向不明。
我们一路慢慢的走一路聊天,正在踌躇应该找个什么样的馆子以及什么样的菜系才能让尊贵的客人满意,林因然已经走进了一家川菜馆。
这是个很大的城市,这个城市有许多这样的饮食一条街,全国各地的饮食几乎都可以找得到。当然川菜是咱的最爱,家乡嘛!没想到林因然选择了川菜,明显是为了照顾我的胃肠道需要。我感激的同时客气道:“林助理,其实可以不吃川菜……”
“我喜欢川菜!”林因然果然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她的话,满满一盘的尖椒被她消灭了一多半,我这个正宗的川人都不敢这么干。
也许是辣椒的缘故,我们的交流开始有了进取精神——毛主席可说过“敢于吃辣子的同志富于革命的斗志”——当一盘尖椒被我们消灭得差不多的时候,我们的交流向深层次的拓展,我开始告诉林因然自己的一些个人特点,其中最具有特色的就是自己的倒霉蛋经历。
“说实话,我一直觉得自己挺倒霉的!”在说出这个话题的时候我向林因然举了一些例子:
“在上小学的第一天就被车子撞——还好是自行车,骑车的人摔下来成了脑震荡!”
“在读中学的第一天报到遇到井盖失窃,摔在里面自己成了脑震荡!”
“在初中毕业前的最后一个月鼓足勇气向暗恋已久的女孩递出纸条,被当众宣读,纸条被贴在黑板上成为作文范例,自己被老师揪起当众检讨。”
“在高考的前一天看见街上有人打架,看热闹被飞出的板砖砸破脑袋,直接导致连张铁生都不如——他还至少交了白卷,高考几天我就在医院躺了几天!”
林因然一直静静地听我叙述自己,眼神也静静地嘴角一丝微笑,让人心情无比的平和。直到我介绍完自己的“事迹”她还是保持那种姿态,这种姿态让我产生错觉,似乎坐在对面的是对我一片痴心的纤纤,我甩开这个显然是梦游般的不切实际的幻觉:“不要光说我,你呢?”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我有点小小的振奋,林因然对于X公司的所有人是一个迷,能够近距离的接触到她,并且听到她的一些消息无疑是个重大突破——秘密的概念就是自己知道的别人不知道,或者别人知道的自己不知道。好奇让我的心象猫抓一样。
然而林因然却没有满足我的好奇心:“我啊,普普通通的一个人,所以没有什么好说的。”但是她还是简单的说了一些自己的事,大学毕业以后进入公司一直到现在。这已经很了不起了,我听到的这些足以让我在X公司大声宣布:“我知道你们不知道的!但是不会告诉你!”
人都是有一点点的虚荣心的,记得很久以前有一个故事,有一个地主老财很NB,在当地的社会地位很高,所有的人以认识他为荣,可是他一年到头也不会和外人说上几句话,一天一个乞丐声称:“老爷和我说话了!真的!”所有的人都不信,但是乞丐振振有词不由得人们不信,于是大家怀着羡慕之情问道:“老爷跟你说了些什么啊?”乞丐:“老爷说‘滚开,不要在我的门前!’”
我的心态是不是有点象那个乞丐?
“你不知道公司的人是怎么叫你的吗?”我忍不住问道。
林因然的态度却显得什么都不知道,这是正常的,毕竟绰号只是私下流行:“怎么叫的?”
难得看到林因然有这样好奇的样子,我卖个关子:“算了,不说这个问题。”其实是想等她象纤纤一样的眼睛睁大拉住我的手:“哎呀,快告诉我嘛!”这样我可以增加一点乐趣。但是我又一次的失望了,林因然一点也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她真是特殊材料制成的特殊的人!
“萧然,你可真是个有意思的人!”她表扬我一句继续对付川菜去了。
我只好就象纤纤一样的自己说出来了:“公司里的人都叫你冰山”
“是吗,那你觉得我像不像冰山呢?”林因然显然是知道这个绰号的来由和原因,只是她这样在意的征求我的看法让我有点飘飘然。
“林……因然,我有一句话一直想问你,我把你得罪得那么惨,你……”这是我第一次这样叫她,虽然她放开尺度已经很久了,我还是有一点不太习惯,这样叫她的时候她的眼里的亲近有增加了一分,这让我增添了一点信心,所以问起本来不敢而应该回避的问题。
“我为什么还不怪你!是吧?”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林因然一口接道。
我点头,心里有点谜底即将揭开的振奋。事实证明林因然从来不按常理出牌,她又一次让我的好奇心落空:“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怪罪你,我呀要用自己的办法让你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要慢慢的折磨你!”
这句话很熟悉,但在哪里听说过一时想不起来了,只是记得说这句话的女人现在成了我的“保姆”,如果按这个逻辑理解的话,林因然是不是对我有说不清的好感,我不禁想入非非了,也许我脸上的表情让林因然有一点羞涩,白皙的脸上有一层红晕,为了掩饰她端起了茶杯。
我也举起茶杯以茶代酒道:“因然,以前多有得罪的地方,请你谅解!”这是一个正常也很正式的道歉,我的称呼又进了一步,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林因然的脸却有点红了,我知道她又“回顾历史”,她这个害羞的样子让我的心里象小鹿一样地跳得很快,因为我也“回顾历史”了。
气氛变得微妙起来,这时天空下起了小雨,窗外的蒙蒙细雨雨让我回忆起她给我借伞的情形,更让我回忆起那天和纤纤突破性的进展,就在那一天我第一次知道了这个世界上有一个姑娘喜欢我,这种感觉好温馨。绵绵的细雨总是容易引起人的多愁善感,我的眼睛望着窗外,面部表情又出现了纤纤最喜欢的那种最忽悠人的——看上去象思想者的那种发呆。当我回过头的时候发现她一直怔怔的看着我若有所思,看见我回过头,林因然有些慌张的目躲躲闪闪。
这个经典的“木氏发呆”的升级版把林因然也忽悠了吗?
和林因然慢慢的走在细雨里,我的心里一片宁静,又像回到了纯洁的没有杂念的少年时代,感受自然的风雨给心灵的滋润,这种感觉真好。
回想起到这个城市之后,经过一年多的飘零,终于有了一些朋友,不再象过去一样的孤独无依,身边的林因然是我的朋友吗?
发呆的表情在持续,林因然一直默默地走在身边是不是看我一眼,我们的步调一致,就象没有说话但是也始终存在的那种感觉——默契。
“萧然,在想什么呢?”林因然偏过头问我,细雨飘洒在她完美无瑕的面颊上,一缕发丝在雨中飘荡,象雨中的梨花,如梦似烟,她说话的声音很轻,就象问候一个最亲近的朋友,我不由有一些痴了。
“我在想,有的人朝夕相处,也许终其一生也不可能交心,而有的人在茫茫人海里偶然相遇去一见如故、似曾相识,人生的缘分真是奇怪啊!”我的脑海里浮现出第一次见到林因然的时候那种无法言传的熟悉感。
林因然轻轻的低头凝思,她的样子真美,即或是这样的近距离,也找不到一点的瑕疵,这样美丽的存在就象一个虚幻的精灵,似乎不应该在尘世间出现,我看她的样子更加的有点迷糊了。
这时雨越来越大了,细雨让林因然打了一个寒战,我脱下外衣搭在她的身上,这个动作非常的自然,没想到我的这个动作却让林因然转过头看我,嘴唇微微的张开似乎想说出什么,她的眼神很温柔很感动不知在什么地方见过,里面的东西说不清道不明。
“走吧!”我拉起她,这个动作更加的自然,接触到她温暖滑腻的小手,我的心神一荡,林因然似乎更加自然地任我牵着她的手,就象我曾经无数次这样。她的身体很轻,拉着她就象一缕烟的轻柔。她的手很好看——通过触觉认识到的,手是女人的第二张脸,林因然的第二张脸和第一张脸一样的美丽。
回家的时候林因然开车送的我,在楼下停车的时候她看看周围环境:“萧然,你就住这里啊,习惯吗?”
“习惯了,一个人挺好的!”我边说边打开车门。
林因然下车,静静地站在面前,似乎还有一点依依不舍,这种样子有点引起我的想入非非了:“因然,下次再请你吃饭!”
林因然一笑嫣然:“下次我请你!”我挥挥手向租屋走去,上楼的时候看到林因然还站在那里。
我和林因然之间的情形很奇怪,她无缘无故的亲近与我——尽管一再受到我的欺负。她一改冰山的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