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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世界疯了吗?还是我在做梦?一个念头忽然如闪电般掠过脑海,然后被他牢牢地抓住了。
这不可能的!做梦,我一定是在做梦!快醒醒!一个声音在心底疯狂地大叫着。
再长的恶梦,也会有醒来的时刻,而足以让人醒来的那一刻,往往是发生在恶梦中最为恐怖的场景中,比如从悬崖上摔下来,比如被恶鬼扑到身上、张嘴狂咬……
渡边三郎的幻觉异能用到极至,就应了“物极必反”这句老话。
陈诺的这个念头一旦涌起,灵台立即开始清明起来,他的家人、聂无双和大蟒的影像都淡了起来,整个树林都在空气中微微扭曲着,就仿佛是一幅随时都要消失的画。
渡边三郎似乎感应到了陈诺的这种变化,他脸色一变,眼中的红光急速闪烁着,脸上也再次血红一片。
就在树林的画面消失的同时,陈诺发现身旁的迷雾又再次涌起,瞬间迷茫一片,大脑中也象再次被灌进了很多的凉水,意识再次焕散起来。
做梦!做梦!醒来!醒来……一个声音在陈诺的脑海里隐隐地回响着,就象灵堂里吟唱着的挽歌。
陈诺努力凝聚起最后的一丝清醒,拼尽全力地张大嘴巴,狠狠地咬在自己的下嘴唇上。
这一口咬得如此强劲,竟然生生地咬下了一块肉来,顿时血流如注。
这一口咬得如此及时,让陈诺的精神为之一振,灵台也再次清明起来。
这一次,迷雾尽散,眼前的景象也忽然清晰起来。
陈诺看到的,是农场的土地和一百多米外的铁门。
我怎么还在这里,还没跑到铁门那去……陷入幻觉前的事件瞬间被陈诺记起,那些幻觉片刻也顿时涌上心头,让他顿时明白了自己的危险处境,不由得脸色大变。
而此时,聂无双和何韵正在不停地齐声叫着:“做梦,快醒来!做梦,快醒来!”
她们的声音已经完全重合,像音乐般地富有节奏,就像飘飘的仙乐一样,让陈诺不再沉沦。
聂无双果然平安无事,她还在苦苦呼唤着自己,并没有被什么该死的大蟒吞掉……陈诺终于听清了聂无双的声音,顿时心中一喜。
如果我正堕入满是烈火和尖刺的无底地狱,或许,只有你的声音能唤醒我沉睡的记忆,让我摆脱恶梦,挣脱轮回!
陈诺深吸一口气,猛然转身,便发现渡边三郎狰狞的脸孔已近在眼前,他的眼睛似乎已经变成一个能量场,不但隐隐有白色的电流在四处流动,而且还闪着鬼火般的红光,这让陈诺顿时又是一阵眼花缭乱,头也立刻有些晕了。
陈诺立即把眼睛一闭,只做了一个动作——将满嘴的鲜血喷了出去。
“啊……”渡边三郎被喷了一脸血水,眼里也渗进了不少血珠。他惨叫一声,一边揉着自己的眼睛,一边向后急跃而去。
陈诺一旦恢复了清醒和力量,这一口鲜血喷将出去,就无异于利箭穿身。
渡边三郎没想到在这么近距离的异能控制之下,陈诺还能忽然恢复清醒,他猝不及防之下,顿时中招。虽然他紧急调用了异能,将血水的力道稍稍缓了一缓,但眼睛里终于还是被喷进了血水。
他的异能全靠眼睛来使用,一旦眼睛里进了异物,异能顿时被暂时废掉了。
现在轮到我来玩死你了……陈诺听到渡边三郎的惨叫声,心中一喜,立即睁开了眼睛。
他也不急着追赶,一直屈着的左脚忽然快速落地,狠狠地踢起一大片泥土,射向渡边三郎,打了个正着。
“他思开台……”渡边三郎用语哀叫了一声,也不知道在喊些什么。
他眼不能视物,异能也用不出来,加上身在空中,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一下之后,身子顿时向后飞去。
他的身子在空中弓得象只虾米,脸孔也痛苦地扭曲着,显然是受伤不轻。而在他腰间的传声器中,此时也传出了一声“救命”的翻译。
而陈诺在这一踢之后,立即跟上,如闪电般冲向要落地的渡边三郎。
“赶紧停止比赛,渡边弃权了!”天台上,李义振听到屏幕中传来的那一声“救命”,忽然站起身来,大叫道。
但他的声音自然传不到农场里来,而且也显然晚了。
李义振的话刚说到一半,陈诺已经流星赶月般地追上渡边三郎,在他刚要落地的那一瞬间,一掌拍在了他的脑袋顶上。
这一掌含愤挟怒,正中红心!
就像一个大西瓜被铁锤砸碎似的,渡边三郎的头骨几乎完全被拍碎,刹那间便深深地凹陷成了半圆形,只有原来的一半大小,白色的脑浆、红色的鲜血四处飞溅出来,场面惨不忍睹,绝对是少儿不宜。
而陈诺似乎还怕他不死,紧接着又是一脚,狠狠地踏在了渡边三郎的背上,将他的背部踩出一个深坑。
被陈诺这么踏上一脚之后,渡边三郎的大半个身体直接被踩进了地下,就象事先挖好的坟墓一样,就差竖一个墓碑,写上“武士道精神永垂不朽”之类的话了。
李义振看着小屏幕上的这一幕特写画面,顿时面如死灰地瘫倒在沙发上,双眼一翻,竟是昏了过去。
“李少,你怎么了?”聂子木惊叫道。
“少爷有昏血症,赶紧把电视关了!”李义振的一个保镖如疾风般掠了过来,扶起了李义振。
“有昏血症?那他还来看比赛?”聂子木吃了一惊,同时满腹的疑惑。
场上,陈诺放眼四望,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
那些恶梦般的幻觉片断,依然不停地在他脑海里闪现着、逐渐地清晰着,让他感到无比的后怕,又无比的庆幸——幸好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佳佳并没有被蟒蛇吞掉……
人在做了恶梦之后,往往会像陈诺此时一样的庆幸——幸好这可怕的一切都从未发生。
恶梦醒来是早晨……这是人生第五大乐事!
第一卷 偷得浮生二十年 第154章 利益最大化
陈诺看清四周的情况后,并没有急着出去,而是皱着眉头沉吟了一会,才开始向詹冬等人走了过去。
现在的农场里,也就是陈诺能自由活动了,也是唯一还有攻击能力的选手,所以他完全不急着出去。
这场比赛的胜利来之不易,现在就是享受胜利果实的时候了。
按照与何韵的约定,自己夺得冠军后也只能拿到三百万,拼了老命才拿这么点钱,似乎有些不值得。对于如何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陈诺的心里忽然有了一个新的计划。
陈诺走到倒在地上的詹冬等三人身旁时,詹冬和谷智正的脸上都露出了恐惧的神情,就象看着一个屠夫和恶魔。
难道他杀出了性子,还要来斩草除根?可是,在自己离开赛场前,他确实是可以利用排除潜在威胁这一理由,正大光明地下杀手的……这该死的规则!
而申国的脸上除了恐惧,更多的则有愤怒和仇恨。毕竟刚才他的左腿被陈诺打断后,两只手掌也不知被陈诺给扭断了多少根骨头,就算能平安地离开这里,但他没有什么积蓄,那笔治疗费也是他承受不了的,如果借不到钱的话,这辈子估计就得变成残疾人了。
想着自己刚才拼死也要护着那两个袋子,申国连肠子都快悔青了——这真是一纸障目,不见悬崖啊,这人民币就是那张障目的破纸……
“王八蛋,你杀了我吧!”申国脸色连续变幻几次后,终于怒吼道,竟是一心求死。
“几位兄弟,刚才我出手重了点,不好意思。如果你们不再跟我抢这个冠军,我是不会杀你们的……对了,你们还能走吗?”出乎他们的意料,陈诺却只是温言答道。
在这之前,陈诺一直担心他们四人和渡边三郎会联手对付自己,特别是在自己“上厕所”时,这四人和渡边三郎都一直没动手拼杀,更让他坚定了自己的判断。
但当他明白渡边三郎的实力有多强悍之后,他便明白了:聂子木和李义振就算想杀自己,也只会让渡边三郎一个人进行,毕竟这种事情知道的人越多,就越容易泄露出去。之后这四人抢柚子的表现,也确实证明了他们和渡边三郎不是一伙的。
虽然在比赛时出手各不留情,但大家都是为了点钱而来搏命的穷人,陈诺情急之下把他们打得这么惨,现在心里也确实有些过意不去。
“我走不了了。”詹冬声音微弱地说道,汩汩的鲜血依然从他的嘴角不断淌下。
“让我看看。”陈诺把詹冬扶着坐了起来,查看了一下他的伤势。
詹冬的身子本能地退缩了一下,但随即想起陈诺现在要杀自己易如反掌,也就只得任他摆布了。
陈诺那几把石头撒出去后,詹冬的背上和后腰上都被打伤了,而且伤及了内脏,后脑勺也中了一下,估计不在医院里躺几个月是不行的了。
陈诺刚一松手,詹冬便再次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陈诺眼明手快地扶住了他,把他在草地上放平,然后叹了口气,又查看了一下谷智正的伤势。
谷智正的情形比詹冬好一些,只是后背上和右腿上挨了一下,陈诺把他扶起来后,他甚至还试着用一只脚跳着走了两步,然后才重新坐了下来。估计在陈诺陷入幻觉时,如果不是因为忌惮渡边三郎随时会追杀过来,他早就独脚跳着到铁门处去捡陈诺扔下的柚子了。
至于申国,虽然左腿被打断了,两只手掌也基本废了,但如果陈诺允许他独脚跳的话,他还是可以勉强离开赛场的。
这么一看之后,陈诺心里便有了底,微笑道:“谷哥,如果你能得第一名,雇主能给你多少钱?”
“七百万,不过那已经不可能了……”谷智正苦笑道。
他虽然挤出了一个笑容,但笑容里满是苦涩,还有一些恐惧和忐忑不安。陈诺虽然还是如比赛之前那样,客客气气地叫他一声哥,但听在耳里,却让他冒出了一股寒意,也不知道陈诺打听这个事干什么。
“如果是第二名或者第三名呢,也是按百分之七十的比例分给你?”陈诺追问道。
“嗯。”谷智正点了点头,忽然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了一抹喜色,说道,“你是不是想……”
“你明白就好,但先别说出来。”陈诺微微一笑,打断了谷智正的话,然后轻轻地拍了拍詹冬的肩膀,问道,“詹哥,你呢?”
“我分一半……如果第一,有五百万。”詹冬虚弱地答道。
“申哥,你呢?”陈诺微微一笑,又拍了拍申国。
“我和詹冬一样,分一半。”申国满怀戒备地看着陈诺,大声说道,“娄裁判比赛前说的规则,你也听到了——如果你把我们都打死,你也只能拿一个名次,第二名和第三名会空缺下来的,那些奖金你也独吞不了!”
“我知道,你们等我一会,我去说个事。”陈诺微微一笑,也不再理他们,快步走到西边的铁门附近,捡起了地上的两个网袋。
九个柚子,依然好端端地躺在网袋里,这就意味着一千万。
前提是,陈诺赶在比赛时间结束前赶紧从西边的铁门处出去。
但陈诺走到离铁门十米的地方,却忽然停下了脚步,皱起了眉头,似乎身上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陈诺,你怎么了?快出来呀!”何韵焦急地呼唤着,似乎生怕再出什么变故,让这马上要到手的一千万飞了。
聂无双却满脸担忧地捂着嘴,一声不吭,似乎生怕自己哭出来似的。
她脑海里只想着一个问题:为什么陈诺不跑了,而是走了回来?难道他受了很严重的伤?
“娄裁判,还有多少时间?”陈诺没有理会何韵,只是大声问道。
“还有二十九分钟。”娄志林一边往铁门处走来,一边看了看时间,答道。
“哦,那时间足够了……”陈诺微微一笑,忽然问道,“何韵,那三百万就不能再加点吗?
“陈诺,你什么意思?”何韵的脸色有些变了。
“没什么意思,只是听说我参加的这几场比赛,占整个赛事百分之九十五的比例。那几名选手,都比我分成的比例要高得多,最多的到了百分之七十,最少的也能分一半。”陈诺叹了口气,说道。
“那又怎么样?这事我们早就说好了,难道你现在想变卦?”何韵皱起了眉头。
看着何韵那张姣好的面容,陈诺再次叹了口气,说道:“我本来是不喜欢变卦的人,不过这场比赛我受伤很重,需要治疗,可能要不少费用。另外,这几个人也是被我打伤的,我想尽点心意,给他们些补偿。”
听了陈诺说自己受伤很重,聂无双深吸了一口气,却仍然没有打断他们的谈话。
“你这不是好好的么?至于那几个人……你管别人干什么?生死不论,这是游戏规则允许的,你明白吗?”何韵有些郁闷地说道。
“何女士,你们家应该不缺这几个钱的吧,何必斤斤计较呢?”陈诺皱了皱眉,称呼也开始生硬起来。
一千万,听起来似乎是巨额财富,实际上在物价涨了十倍以后的2030年,也就相当于2009年的一百万。何韵的父亲是个名律师,一个案子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