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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诺接到这个短信后,便焦急地给聂无双打电话,聂无双却始终不肯接。陈诺又给聂无双发了这条短信询问原因和挽留她,聂无双也一直没有回复任何短信。
看来只有找她当面问个清楚了。
好半晌,陈诺才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地平复了焦燥的心情,问道:“你们聂总现在在几楼办公?”
“十七楼。”保安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了陈诺。
“我想上去找一下你们聂总。”陈诺咬了咬牙,说道。
“陈先生,我不能让你上去,否则我会被炒鱿鱼的。”保安为难地说道。
陈诺看了看那名保安,叹了口气,指了指对面,说道:“那个女人就是董事会秘书?”
保安回过头去看了两眼,摇头道:“不是。”
等保安回过头来时,陈诺已经不见了。
保安大惊之下,赶紧用对话机通知其他保安:“有个叫陈诺的人闯上十七楼来找聂董了,你们赶紧拦住他。”
“从电梯里上来的?”另一个保安赶紧问道。
“呃……他……”保安忽然呆住了,他这才发现,在通往电梯的那个方向,根本没有陈诺的影子,而且电梯也没停在一楼。
“怎么了?”另一个保安问道。
“他或许没上来,或许已经离开了。”保安挠了挠头,有些不太确定地答道。
“靠,你耍我们呢!”
而在安全通道上,一道人影正如闪电般地向十七楼奔去。
陈诺没有选择坐电梯,因为他此时的速度比电梯还要快,而且他也不想被保安拦截,引出不必要的麻烦。
…………
聂无双将腰杆挺得笔直,圆润的鹅蛋脸上,那两弯柳叶眉微微地蹙起,眼神有些冷,脸上的表情也显得很严肃。
“好了,这个会开了一个多小时了,大家还没讨论出一个具有操作性的方案出来,这样恐怕不是办法。”聂无双环顾着四周,缓缓地说道,“我父亲的为人处事,大家都清楚,他对星海集团的贡献,大家也都看在眼里。他平日里待大家不薄,现在他出了事,我希望大家能同舟共济,商议出一个靠谱的方案出来。”
聂无双将“靠谱”二字咬得比较重,显然是心中不悦。
听了这句话,围坐在圆桌旁的十多个公司高层都面面相觑,却没有人吭声。
半晌,一个脸上有着几颗麻子的中年人忽然叹了口气,说道:“聂总,不是我们不肯出力,是这件事太棘手。你也知道,中纪委的马明辰现在就在金沙市坐镇,从马明辰手里捞人出来,那比登天还难……”
“哦?方总觉得比登天还难?”聂无双微笑着看了那中年人一眼,眼神却愈加冷冽。
“不过,就算比登天还难,我们也要去办,只是我们没有多大的把握。毕竟我们的人脉这次受到了重创,原来认识的当权人物,几乎都被关起来了,一点劲也使不上。”被唤作“方总”的中年人赶紧答道。
“一点把握都没有,一个方案都讨论不出来,还办啥?”另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忽然说道,“这分明是在做无用功,浪费财力!我看这个会也别开了,开下去也没意义。”
聂无双听到这句话,脸上的神情顿时冷峻起来。
“刘总,星海集团是聂家的资产,怎么处置是大小姐的事,她有决定权,这件事似乎不用再过多讨论了吧?”一个面容精致的中年女人忽然插了句话。
这个长着很精致的五官、穿着一套蓝色职业套装的女子,正是聂家的管家范美瑞,也就是常熙秋的妻子。
“哟嗬,咱们的董事会什么时候由范大管家主持了?”那名被叫做“刘总”的老者冷笑道,“更何况,星海集团是股份公司,和聂家好像不能划等号吧?”
范美瑞一阵语塞,她虽然是聂家的管家,但在星海集团只是一个部门经理,连参加董事会都只是列席而已,本来也没什么说话的权利,只是眼见聂无双被欺负,她才忍不住帮了聂无双一句话,不料却遭到了逆袭。
“没错,星海集团确实是股份公司,不过聂家占了百分之七十九的股份,是绝对控股。”范美瑞却并未就此住口,而是轻咳一声,反击道。
“那好啊,欢迎聂总把我这百分之五的股份也收购过去。现在星海集团就是一艘要沉的破船,我还不稀罕呆呢!”刘总毫不示弱地答道。
聂无双静静地看着刘总,沉默了半晌,才轻声说道:“刘叔,您是我的长辈,也是星海集团的元老。按理说,在这种关头,咱们提收购的事,就是在谈分家,这是不是有些伤感情呢?”
“伤感情?”刘总冷笑道,“我只知道趋利避害是人之常情?感情这东西能当饭吃?”
“刘叔,你怎么这么……”聂无双皱了皱眉头,硬生生地把“绝情”二字吞了下去。
“绝情是吗?”刘总却读出了聂无双的潜台词,淡淡地说道,“这件事,你别怪我摆老资格,也别怪我有怨气。如果不是你去找那个灾星陈诺,星海集团根本到不了今天这么狼狈的地步!这件事也不是我一个人有怨气,星海集团从上到下,谁心里不是明镜似的?”
聂无双听了这句话,脸上顿时显出了一丝怒容,冷声说道:“我再次声明,金沙市的这场风波或许与陈诺有些关系,但并不是他一手造成的。而且我已经和他分手了,刘总,你就用不着拿这件事儿说事了。你三番五次拿这件事做借口,对我苦苦相逼,莫非是你欺我年幼,觉得我不配当这个董事长,要换成你这位老成持重的刘董来当,所以来逼宫?”
范美瑞听了聂无双的这几句话,心中大为惊讶——聂无双虽然还是个大学生,但见过不少大场面,眼界也是比较开阔的,平时说话也比较含蓄,有理有利有节,今天却说出了“逼宫”二字,显然颇有些沉不住气。而这番话,本来不应该由聂无双来说的,而是由范美瑞来唱黑脸,聂无双再来唱红脸的。
她这么沉不住气,难道是因为那个陈诺?范美瑞一边狐疑地想着,一边对着聂无双使了个眼色。
“笑话!我苦苦相逼?我想当董事长?我想逼你的宫?丫头,你可别血口喷人!”刘总站起身来一拍桌子,怒道,“聂无双,我是看着你长大的,我怎么为你爸爸出生入死,你也是一直看在眼里的。你今天既然说出这番话,想必是容不下我了,那我走还不成吗?你把我的股份收购了,我立马拍屁股走人!”
听到这几句话,聂无双也有些慌了,却绷着脸不吭声。
狠话既然已经说了,就不能马上变软蛋,否则便是尊严全无,这点道理聂无双还是知道的。
范美瑞见情形不对,赶紧说道:“刘总,你别这样,你是星海集团的大功臣,大家都是知道的。聂总也是因为心中着急,所以一时说气话而已,万事好商量,别生气,生气解决不了问题的。”
“是啊,别针尖对麦芒了……”
“老刘,别生气,来抽根烟。”
其他几位董事见状,也赶紧打起了圆场。
“哼!”刘总余怒未息地坐了下去,点燃一根烟,狠狠地喷出一个烟圈。
“喂,你是谁?”就在这时,会议室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喧哗声。
众人的眼光都情不自禁地望向会议室紧闭着的大门,只有背对着大门的聂无双没有回头。
然后会议室的门忽然被打开了,一个青年微笑着走了进来。
“陈诺!”刘总看了一眼那青年,忽然大声说道。
聂无双有些惊慌地回过头来看了一眼,果然是陈诺。
“你来干什么?我们已经分手了!”聂无双赶紧说了一句。
奇怪的是,陈诺脸上的表情却很平静,只微微一笑,说道:“我不是来找你说分手的事,是来向你通报你爸爸的事儿。”
“我爸怎么了?”聂无双顿时有些吃惊了,脸上的神情也变得焦急起来。
“他现在很好,没怎么样。不过……在座的有几个人,却想让他死!”陈诺冷冽的眼光在会议室里扫了一圈。
陈诺此时的表情就像一只怪兽,仿佛要择人而噬,顿时让众人都有些胆寒。
毕竟,陈诺的狠劲早已名扬天下,富贵岭上的那扬搏杀,金沙市更是无人不知。
有的人把他当成英雄,有的人把他当成疯子,但谁都承认他是个狠人。
而狠人,总是能让人敬畏的。
刹那间,会议室里的气温仿佛冷却了好几度。
第三卷 龙行天下 第399章 鸿门宴
“喂,你怎么乱闯?”就在这时,两个保安冲了进来,试图抓住陈诺。
“出去!”聂无双眉头一皱,只挥了挥手,便轰跑了那两个保安,然后急匆匆地问道,“陈诺,你说的是谁?”
“我说谁,谁心里清楚。”陈诺冷笑一声,缓缓答道,“聂总,我可以告诉你,有人唆使施阳、李冬江和薛维霖这三个黑社会大佬,想去暗杀聂叔他们,来一个丢卒保帅,让自己太平,不过最后都失败了。李冬江死了,施阳和薛维霖也被我们活捉了,该交待的,施阳和薛维霖也都交待清楚了。我一直以为这几个人都跑路了,却没想到只跑了一个贺董,而剩下这几个人的胆子竟然这么大,还敢坐在这里悠哉游哉地开着会!”
坐在圆桌旁的十多个公司高层都面面相觑,脸上露出了复杂的神情,一时间人人自危——施阳、李冬江和薛维霖与星海集团的关系都非同一般,这里的人几乎都认识他们,而且还有一定的交情。而陈诺说的这些话显然也不是空穴来风,聂子木一旦出事,他就从一个“帅”变成了“卒”,丢卒保帅几乎也是大家的共同意愿。
其实严格地说来,这不叫丢卒保帅,而叫杀卒保帅。只是到底是谁雇请的黑社会,就有些扑朔迷离了。
但是联想到在聂子木出事后神秘失踪的贺副董事长,大家都猜想他必定是其中的一位,只是他还有哪些帮手没跑路,就是一个大问题了。
这么一来,这些公司高层都是私底下怀疑自己身边的人有问题,脸上却都不动声色,只是通过眼神彼此交流,谁也不肯在这关键时刻开口说话。
“陈诺,你说的到底是谁?”聂无双听了陈诺这番话,脸色一变,赶紧追问道。
“我现在不能说。”陈诺无奈地摸了摸下巴。
“为什么?”聂无双急了。
“中纪委的领导有交待,还要留着这些人……”陈诺微微一笑,说道。
聂无双的脸色一凝,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半晌才说道:“我明白了,你们还想引蛇出洞,把金沙市其他的黑社会头目也引出来,然后一网打尽!可是,这样我爸爸不是会更危险吗?”
“这都是你猜的,我可什么也没说。不过,你爸爸有我和其他人保护着,会很安全的。”陈诺冷冷地看了看那些公司高层,说道,“我想,他们除非买颗原子弹来炸掉金沙市,否则伤不了聂叔半根毫毛。”
“那就好。”聂无双顿时松了口气,又追问道,“可你真不能告诉我吗?”。
“不能,这是纪律。”陈诺叹了口气,说道,“无双,我教你一个乖,其实你可以自行分辨这些内奸的……”
说到这里,陈诺拿出手机,用手写笔刷刷地写了几行字,然后递到了聂无双的面前。
“我刚才只是扯了几句淡,诈诈他们,真相我也不知道。不过,不肯跟着你救聂叔的人,你就让范美瑞给他扣上一顶内奸的帽子,逼他们跟你走……无双,刚才你们的那些话,我在外面都听到了,我明白你的困境,也明白你的苦衷。我给你半个月单身时间,时间一到,你就乖乖地回到我身边来吧。”
“我明白了……”聂无双看到这几行字,心中一暖,苦笑着点了点头。
陈诺见聂无双点了头,知道她心中还是明白事理的,并未如何怨怪自己,顿时心中大定——聂无双如果要真与自己分手,自然会在电话里向自己当面说个清楚,而不会采取不接电话、托人转告这种奇怪的方式。她之所以这么做,或许正是要用这些方式暗示自己,事情并不那么简单,她是有苦衷的。
而这种苦衷,陈诺此刻自然也明白了,因为他刚才已用自己极佳的耳力偷听到了会议室里刚才的那番话,正因为刘总这样的人逼着她与自己划清界限,聂无双才被迫作出了这个分手的声明。
想通此节后,陈诺微笑着看了众人一眼,说道:“好了,我的话说完了,先走了。”
陈诺飘然转身出门时,看到笔直地站在门边的聂忠,他依然戴着副宽大的墨镜,脸上也依然没有表情。但在陈诺出门时,聂忠背在身后的右手,忽然悄悄地做了个的手势。
会议室里,众人依然静默一片。
陈诺和聂无双颇有默契的一唱一和,震住了他们,而其中脸色最不自然的便是刚才提出过反对意见的刘总,因为大家都时不时有意无意地看他几眼,似乎在怀疑他便是想杀害聂子木的凶手。
“你们看我干什么?难道在怀疑我?”刘总是玩黑道出身的,历来是个火爆脾气,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