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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处巡视,防止有人趁火打劫。
我本想将船上的人尽可能带到游艇上,但格雷科认为那样会对我们产生威胁,让手下把所有人捆绑结实后关进了船舱。换过船后,我引爆了穆罕默德刚刚装上去的炸药。虽然量不大,但是足以在船底炸出一个洞,让这条船沉入海底。
从马尔萨拉上岸后,穆罕默德驾驶游艇返回了巴勒莫,我一个人驱车从陆路返回巴勒莫,那六名意大利人则保护着格雷科在马尔萨拉的一间别墅住了下来。
三天后,我乘飞机回到了日本,克里斯蒂娜原本也想跟来,但一来家族正处于动荡时期格雷科不让她走;二来警方对她盯的严,出国的手续很难办,所以最后还是很不情愿的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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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回到日本,就接到了冈田次郎的电话,说山口组中势力最大的平山组明天晚上要在新泻港接一批冰毒,希望我能派人把货劫下来。我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下来,随后向冈田次郎问清了详细资料,并根据资料仔细的制订了两套行动方案。
如果双方交易的时候人数不多,那么执行第一方案,在交易的时候动手,必须杀光灭口,并毁尸灭迹,争取让平山组对冰毒的供应商产生怀疑。如果交易的时候人很多,那么就只好执行第二方案,等到交易结束后,在路上向平山组的人下手,但不毁尸灭迹,并留下一点线索,把平山组的注意力引到供应商的身上。两种方案中我更倾向于第一种,因为让双方彼此间不信任相对更容易引发冲突。
考虑到行动需要隐秘,这次我只选择了刚刚从意大利跟着我回来的那十名枪手。如同以往的几次行动一样,我让枪手们各自选择交通方式,分别前往新泻,然后在规定时间内潜入港口埋伏。港口的地形我已经从网上下载了简图,并根据冈田次郎提供的情况给每个人确定了埋伏地点。考虑到这次行动的风险不大,我没有让穆罕默德和差猜参加,毕竟好钢要用在刀刃上。
第二天中午,我换上一身便装,开着一辆普通的本田车离开了总部。反正也没有多少事,我决定亲自监督行动的过程,顺便也看看这些手下的训练成果。到新泻的时候天色已近傍晚,我在路边买了一份便当,在车上将就着吃了,然后将车停到了港口正门的停车场。
夜里差十分钟十二点的时候,我从熟睡中醒了过来,仿佛在我的大脑里有一个闹钟,我总是能在需要的时间醒过来,从没有差过一分钟。过了一会儿,两个酒鬼摇摇晃晃的向港口的警卫走了过去,不用看我也知道是我手下的枪手。港口为了安全,需要入港证才会放行,我的手下们哪里会有,只好来硬的。
果然,港口的警卫见两人要进去急忙出来阻止,但很快就言语不合动起手来。但是一个港口的警卫怎么会是我两个手下的对手,很快便被打倒在地。门卫的房间里还有三名警卫,见自己的同伴被打,便都拎着警棍跑了出来。结果可想而知,四名警卫最后都被拖了进去,那两名随即换上了警卫的衣服,在门口站起岗来。
又过了一会儿,另八个人陆陆续续的赶到,集合之后便进港去了。我发动汽车,向港口开了过去。两名手下装模作样的拦住车,正打算开口要入港证,发现是我,便急忙打开路障给我放行。我让他们不要通知里面的人我来的消息,随后开着车直奔七号集装箱码头。
根据冈田次郎提供的资料,这次的冰毒一共有一千多公斤,藏在一些从韩国进口的速冻水饺当中。船是三天前到港的,货物就卸在七号集装箱码头的集装箱堆场。
我并没有过于接近,而是把车远远的停在了一些集装箱的后面,或许是已经被买通,集装箱堆场异常的安静,一直也没有看到巡查的警卫。我找到堆得最高的一处集装箱堆,收脚并用的爬了上去。幸好我没有穿西装的习惯,不然这样大幅度的动作非把衣服撕破不可。
到了最上面,我借着微弱的星光看了看七号码头的堆场,虽然远了点,但视野很好。为了防止被对方发现,我在集装箱上趴了下来,静静地看着。这时那八名枪手也已经到达指定位置,各自远远的寻找位置隐藏了起来。
交易的时间是凌晨两点,我们还要等很长的时间,因为无聊,我翻身躺下开始辨认天上的星座。还没等我找到北极星的位置,便听到远处传来卡车的轰鸣声。我只好又翻回身来,向声音的方向望去。
来的是一辆德国产MAN重型牵引车,后面还拖着一个标准的冷冻集装箱,难道这才是要交易的货物?怎么不是从船上卸下来的?是冈田次郎的情报有误还是一个圈套?一时有些不明所以。正在这时,只见一辆韩国产双龙Chairman从后面追了上来,很快超过卡车,抢先到达了七号码头。
轿车刚刚停稳,两个韩国人便从里面钻了出来,一个站在那里挥手示意卡车停下来,另一个爬上了旁边的龙门吊车。很快,卡车也赶到停了下来,从车上跳下来两个日本人,其中一人手里还拎着一个黑色的皮箱。
第八十章 地下魔窟
看样子双方曾经不止一次交易过,彼此十分熟悉,虽然听不到说些什么,但亲热的程度还是可以看得出来。说了一会儿话,韩国人从车上拿下一个手电筒,挨个指向集装箱。我正奇怪电筒竟然没有打开的时候,最上层一个冷冻集装箱上忽然出现了一个白色的圆圈。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那个手电筒发出的是紫外光,而装有毒品的集装箱上用特殊涂料涂有标记,用紫外光灯照射便可以清楚的看到。
紧接着,在韩国人的指挥下,龙门吊车动了起来,先是将牵引车后面的集装箱吊到了集装箱堆上,随即又把那个带有标记的集装箱吊了下来,放到了挂车上。一个日本人打开集装箱,钻了进去,时间不大又出来跟同伴说了些什么,他的同伴便将手中的皮箱交给了韩国人。韩国人打开皮箱看了看,随后关上皮箱,向吊车上的同伴招了招手。
我知道这是交易已经完成,双方准备离开了。就在这时,吊车上的那个韩国人忽然从上面摔了下来。沉重的尸体砸在地上,因为距离的关系,过了半秒钟我才听到一声不大的闷响。日本人大惊,掏出枪来望向吊车上面,韩国人则疯了一样向同伴的尸体跑了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几名枪手从两边的集装箱后闪出,手中的“旋风”几乎同时响了起来。长期的训练还是很有效果,枪手们的三发点射很准,仅仅一次齐射便干掉了中间的三个人。紧接着,其中的两个迅速冲到两辆汽车的旁边,猛地打开车门向里面看了一眼。发现里面再没有人,便各自钻了进去。其他人也纷纷跑了出来,几个人先是把四具尸体装进了集装箱,随即大概的清理了一下现场的痕迹,也上了汽车,两辆汽车随即先后掉头离开了码头。
见事情这样顺利,我也感到很高兴,不仅因为劫了山口组的东西,更为了手下们已经可以独自做事。看来这么长时间的训练没有白费,我的钱也没有白花,几乎可以确定,在不久的将来这些人都将是我手中的王牌,任何敢于同我对抗的组织都将遭到灭顶之灾。
我从集装箱上下来,也开车离开了港口。手下们后面的工作很简单,两辆车连同车上的冰毒全部扔进大海,尸体则送到上川的屠宰场用来训练新人。因此我没有继续跟下去,而是直接回了总部。
现在的山口组已经可以说是内忧外患,前有住吉联合会争夺毒品市场,后有我的中兴会切断货源,内部又有冈田次郎为了利益出卖情报。在我看来,山口组现在就如同一只病入膏肓的老虎,所欠缺的就是我最后补上重重的一棍。
山口组作为世界上最大的黑社会组织,每年赚取的金钱高达数万亿日元,相当于日本每年的军费开支。而在这些钱中,最大的组成部分不是毒品,而是通过一些看起来正当的途径赚取的各种股金分红、租金等。可以说,切断了山口组的毒源并不能让山口组入不敷出,但如果让山口组无法从事正当的经营活动,就等于要了山口组的命。
但这件事并不是单纯用武力便可以解决的,毕竟同毒品比起来,山口组在这些项目上至少表面做的很正规。我从很早便开始考虑这个问题,但至今没有找到好办法。目前可以使用的手段有限,一是扶植起石原慎太郎后通过立法削弱暴力团的合法经营范围,二是通过暴力手段对山口组的资产进行抢夺和破坏,三是利用合法的手段通过正当途径与山口组竞争。如果这一切手段都不行,那么就只能对山口组的人下手,杀光山口组的高级干部,将日本的黑道彻底搅浑。
但这些都不是我希望看到的,通过立法的途径太慢,而且需要设计的方面太多,很难起到好的效果。暴力手段又太过激烈,不但很难保证每次都会成功,而且容易将山口组原本分裂的势力逼迫得重新走到一起。在合法途径中竞争却又是过于软弱,即使能够收到效果,恐怕也不会给山口组造成多大的痛苦。
正在我为这件事烦心的时候,却接到了石原慎太郎的电话,约我晚上吃饭。我很高兴的答应了下来,不管怎样,现在石原慎太郎可是比山口组重要的多。看看时间已经不早,我先派人去机场买票,随即找了件比较正式的衣服换上,带着差猜和穆罕默德离开了总部。
到达东京市区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八点多钟,好在这时路上的车还不算多,不然堵起车来,我们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说起来日本真的是地少人多,为了尽量节约土地,日本的公路普遍很窄,即使国道也只是双向单车道,堵车更是家常便饭。往往一堵起来就是十几公里长的车龙,如果不是日本人多数都乘坐地铁等公共交通,恐怕寸步难行绝不是一件很夸张的事。
即使这样,我们到达饭店的时候,石原慎太郎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了。
“中兴君,你怎么才来呀?路上很堵么?”一见面,从石原慎太郎的脸上便看得出来他最近一定是春风得意。
我随口应道:“还好,如果石原先生能够再早点通知我就好了,等飞机真是麻烦。”
“啊……是我的不对,真是对不起,我原本昨天就想给中兴君打电话的,结果工作太忙就给忘了。哈哈,真是老了,脑子有些不好使了。”石原慎太郎表情夸张的说着,好像我们是多少年的老交情一样。
见他如此,我也笑着说道:“石原先生真是谦虚,您还年轻。”
两人又客气了几句,这才开始上菜。这家饭店位于东京比较繁华的地段,但是规模不大,从外面看起来不过是一家很小的饭馆。可是从服务员端上来的菜色看,却又不象是一家小店能够做得出来的。从石原慎太郎对服务员态度可以看出他经常来这里吃饭,甚至还和服务员开了两个玩笑。
“中兴君,看你的样子好像很少来东京,是不是?”两人喝了杯清酒,石原慎太郎忽然开口道。
“是啊,我很少来东京。乡下人,没见过什么世面。”我附和道,顺便自嘲一番。
“哈哈,中兴君真是会开玩笑,不过别说你,就是东京人也大多不知道这家店。”石原慎太郎开怀大笑道:“知道的也很少有人能够来这里吃上一顿。”
看他的样子,显然对自己能够经常来吃感到很自豪,我自然不能让他无法炫耀,于是顺着他的话头问道:“怎么,这里是什么特殊的地方么?”
“哈哈,中兴君先不要着急,等吃过饭你就知道了。”石原慎太郎见我发问,却又故作神秘的说道:“我第一次来的时候,可是被吓了一跳呢。”
我笑笑不知可否,不知道这个老家伙在搞什么鬼。石原慎太郎似乎酒量很好,一杯接一杯的劝我喝酒,还说今天这顿酒是用来想到道谢的,当然,谢什么就不必明说了,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这顿酒一直喝了两个小时,几乎到了深夜的时候,石原慎太郎这才打着嗝,叫来服务员结帐。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刚刚我们两个人的这一顿饭竟然吃掉了三百万日元,几乎是一个普通家庭半年的收入。我在心里不由得暗骂了一句,这个老家伙吃我的钱竟然吃得这么奢侈。
“说起来今天我这也是借花献佛,还要感谢中行君的赞助呀。”老家伙似乎一点也不知道什么叫做脸红。
日本人小气是出了名的,请人家吃饭却要人家自己付账是常有的事,即使这样,如果不是硬拉着你去,就千万不能当真。虽然石原慎太郎是在用我的钱请客,但能够这样奢侈也很不容易。
从房间出来,却没见他向外走,而是转身向走廊深处走去。见他如此,我也只得跟着,一时之间却猜不出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