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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青辕看了看手表,道:“时间不早了,我也该下班了,我得回去了。”
叶初九面带微笑地看着魏青辕,道:“魏大哥,要是不方便的话,你就把咱姐接来一起住好了。”
“住在这?”魏青辕神情冷漠地看了看这空荡荡的火葬场。
“住在这怎么了?我还不怕告诉你,这地方你早晚得住!”司徒清风一看那魏青辕竟然给鄙视自己这地方,不由就是恼了。
“就算得住,也不是住在你这,我走了。”魏青辕说走就走,连道别的机会都没有给几人。
叶初九看着慢悠悠地走出火葬场大门口的魏青辕,感激地朝着陈阳说道:“阳哥,谢谢你。”
“谢个屁,再跟我说这个字,我把你另一条腿也敲断了你信不?”陈阳愤愤地叫道。
叶初九挠了挠头,傻笑着说道:“我这不是客气客气嘛。那可是魏青辕啊,虽然只是见了他两次而已,但是每一次见到,我都还是那么激动。那个他到底是怎么个双拳擎西苍的啊?”
“这个你回头还是自己问他吧。初九,我劝你啊,对他别抱有太大舍望,这货就是被我逼的没办法才答应了保护你到我死为止。有很多事吧,还是得靠咱们自己,谁都看出来了,这家伙的心根本就没有在这。”陈阳一脸不悦地说道。
“肯定不会在这,那么牛叉的人物,跟我这个无名小辈做保镖,可不是有点屈材了嘛。行了,这件事回头再说吧,现在说说那马四方的问题。司徒大哥,咱们既然见不到马四方,那就麻烦他的家人帮帮忙吧。”叶初九目泛精光地说道。
司徒清风眉头微微一紧,有些为难地说道:“初九,这么做,不合江湖规矩。”
“我现在还不算是江湖中人,不需要跟他讲江湖规矩。这件事,最好让阳哥去办,其它人去我不放心。阳哥,别伤到人,只需要把人弄来就行了。明天柳婷他们正好不在,就明天动手吧。”叶初九不急不慢地说道。
陈阳用背心擦了一把嘴角的西瓜汁,信心十足地说道:“没问题,绝对给你安安全全的把人带到!那我就先进城了,明天晚上我把人弄回来。”
“嗯,一切小心。”叶初九默默点了点头。
陈阳走了,大院里边就只剩下了司徒清风那张扑克脸。
虽然两人已很熟了,但是叶初九还是不太习惯和司徒清风单独在一起,他身上的阴气,重的让叶初九发毛。
两个人总不能这么干坐着,叶初九索性把自己心中最感兴趣的问题问了出来。“阳哥说你被人定在了威市,不准离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徒清风皱了皱眉,缓缓起身说道:“时间不早了,我去睡了。”
看着司徒清风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叶初九对这个问题更加的感兴趣了。
当院子里边只剩下叶初九一人的时候,柳婷又从房间里边走了出来。
“还没睡啊。”叶初九笑眯眯地问道。
柳婷柔声说道:“你不在,我怎么睡的着。行了,这都快一点了,你也早点睡吧,有什么事,明天再想吧。”
叶初九点了点头,很是自然地朝着柳婷伸出了左手。而柳婷也同样很是自然地弯身上前将他扶了起来。
正是她这一弯身,叶初九的手直接就伸进了睡裙里边。
“别胡闹,门口还有人呢。”柳婷害羞地说道。
“没事,他不敢看。你说这夜深人静的,咱们俩要不要在院子里边活动活动啊。”叶初九一脸贱笑地说道。
柳婷白了叶初九一眼,道:“昨天晚上不是刚帮了你嘛,怎么,这么快就又想了?我可告诉你,你这石膏还没拆呢,自己有点数。”
“好了好了,我就是逗你玩呢。话说回来,你明天真要去我家啊?”叶初九连忙将话题转开,虽然自己对昨夜柳婷的舌尖功夫给弄的欲仙欲死,但是他还真不是那种只愿意独自享乐的人。
柳婷停下了脚步,一脸忐忑地问道:“我也不知道应不应该去,去吧,我不知道应该怎么介绍自己。不去吧,我又害怕姥姥会担心你。初九,你说吧,我应该怎么做?”
“简单的很,你就去,大大方方的去,就说是我女朋友,你放心好了,我姥姥保准对你一百个满意。”叶初九信心十足地说道。
“真的?”柳婷怀疑地问道。
“真的,必真心还真。我可不是在拍你马屁啊,我和你说实话吧,别说是我们杨家村了,就连整个白杨镇捎上,都找不出来一个比你漂亮的女人。”叶初九认真地说道。
“你少来了,你那嘴说起好听的来,从来都是不过脑子。”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脸上却已经乐开了花。
叶初九耸了耸肩膀,无奈地说道:“哎,你瞧,我就说我这人不能说实话吧,每次说实话,都没有人信。”
“行了行了,别在这里得了便宜还卖乖了!”柳婷轻轻拍了拍叶初九那正在自己胸前轻轻揉来揉去的手。
叶初九贱兮兮地咧了咧嘴,一跳一跳地回到了属于他和柳婷的房间。
他们现在住的是员工宿舍,虽然这里的员工只有可怜的十几人而已,可是宿舍却有十六间。
除了在宿舍区的对面是火化炉,右面是停尸房,左面是一个骨灰地之外,这宿舍整体来说还算是不错的。
二十平米的房间,被柳婷收拾的井井有条,上下的铁床也被换成了两米二的大双人床,一进屋,叶初九就像个二大爷似地躺到了床上。
而柳婷,则是像往常一样,小心翼翼地拿着毛巾替叶初九擦着身子。
“初九。”
“嗯?”
“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谢你替我父母报仇!”
“应该的。”
一句应该的,让柳婷心头泛起了一阵暖流。
“初九。”
“嗯?”
“翻身。”
“干吗?”
“干我!”
第104章 男人如酒
威市东南角,有一个尚未被开发的穷城区。
这里,就如同电视上的贫民窟一般脏乱。
住在这里的,都是游走在城市和生活边缘的造梦人。
这里的人们,似乎像魏青辕一样,已经忘了怎么笑。走在街上,几乎所有人都是一个表情,那就是没有表情。
推开小院的大门,魏青辕径直走向了位于西南角的房间。
“回来了。”房门还没有推开,里边就响起了姐姐的声音。
魏青辕面无表情地走了进去,看到姐姐正坐在轮椅上缝着小布偶玩具的时候,他的眉头不由就皱了起来。
魏青红放下手中的针线,面带歉意地说道:“呵呵,你别瞎想,咱们还有钱,我就是闲不住,所以找点事来做做。一个三毛钱,缝起来也不累,我今天缝了一百五十多个呢。”
魏青辕默默点了点头,平静地说道:“你自己有点数,别累着就行。”
“嗯,我知道。青辕,你那边怎么样?”魏青红轻声问道。
“不值。”魏青辕果断地回答道。
“不值?”魏青红好奇地看向了他。
魏青辕拿起凉水壶来灌了几口水后,才面带不屑地说道:“不值,不光我不值,陈阳也不值。”
“为什么这么说?”魏青红不解地问道。
“叶初九那人,目标不清晰,思路不明朗,有那么点过一天是一天的劲儿,而且还有点色。最重要的是,他胆小。姐,我想不明白陈阳为什么这么做,凭我欠他的情,他完全可以让我帮他报仇的,干嘛要把这份情用在一个莫名其妙的人身上?”
魏青红微微一笑,淡淡地说道:“青辕,单凭你刚刚这番话,我觉得,这个叶初九,应该就值得陈阳去为他付出。”
魏青辕皱眉不语,静等着姐姐继续说下去。
“第一,一个目标不清晰、思路不明朗的人,不可能在出车祸的第一天就搬出医院。第二,一个胆小的人不可能在发生那么大的意外之后,还敢继续留在威市。至于第三嘛,男人色点很正常,只不过叶初九并不是你想的那种花花公子的色,如果真是那样,他就不会在这种时候把他的女人留在身边了。”
魏青辕一脸狐疑地看着姐姐,不解地问道:“姐,你都没有见过他,怎么就为他说话?”
魏青红严肃地说道:“青辕,你记住了,我说的话,永远不是帮别人说的,而是帮你说的。你生性耿直,不善于心计,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从小到大,爷爷让我学文,让你习武,我有的时候就在想,是不是爷爷当初的决定,才使你现在变成了这样。”
“有你在,我还动什么脑子。”魏青辕不以为然地说道。
“青辕,你已经三十岁了,到了而立之年了,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混迹江湖了,如果找不到一个好的靠山,那咱姐俩这辈子恐怕都得浪迹天涯了。”魏青红一脸担心地说道。
魏青辕的脸沉了下去,他满脸自责地看着魏青红的双腿,道:“姐,都怪我,要不是我……”
“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再说咱俩是姐弟,没什么怪不怪之说。我和你说这些,不是为了别的,只是不希望你下半生都靠‘躲’来生活。你的名气太大,仇家太多,一般人根本不敢收你,敢收你的就肯定不是一般人,这一点你一定要记住。是骡子是马,总得牵出来溜溜才能知道。看看叶初九是怎么处理这件事情的吧,如果处理的好,那咱们可以留下来帮他。如果不好,欠陈阳的情以后再还,不然的话,你的存在,会害人害己。”
恨,咬牙切齿的恨。
每次魏青红在魏青辕的面前,表现出那种智者才有的智慧时,魏青辕都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年少轻狂,这四个字,完美诠释了魏青辕的少年时期。
最终,因为他的狂妄,他惹了不该惹的人,如果不是陈阳救了他,恐怕他就不是被人打个半死那么简单了。
由于他竖敌太多,一得知魏青辕短时间内没有办法行动,他的仇家也纷纷蹬上了他们的家门。
被姐姐用绳子捆着、用抹布堵住嘴巴的他,眼睁睁地暗室里看着那群畜生用非人的手段折磨魏青红。最后,他们竟然还挑断了魏青红的脚筋。
那一年,魏青红才十七。
正是因为那一次的事故,才让魏青辕养成了现在的习惯,要么不出手,出手必杀人,他绝对不能再给姐姐发生意外的机会。那一年,魏青辕十六,过了没多久,他就有了那双拳擎西苍的名号,
阳光海岸,在这片威市房价最高的别墅区内,却住着一群内心无比肮脏的人。
陈阳趴在一栋别墅的房顶,静静地注视着对面房间里的一切。
不知道那马四方是故意不关窗还是忘了关窗,他正在屋子里边对那个年纪绝对超不过十五岁女孩所做的一切,全部被陈阳看在了眼里。
“畜生!”
“咔嚓!”
这已经是第七块因为愤怒而被他捏碎的红瓦。
而就在三层的房间里,一个身材曼妙的少妇,也正在和马四方的儿子上演着激情澎湃的大戏。
这个少妇,不是别人,正是马四方的老婆,也就是他儿子的继母。
马四方共结过四次婚,第一和第二次均是以无子而告终,直到第三次,在他四十岁的时候,才生下了马强。
也就是说,马强今年也才十五周岁。
马四方正在二楼玩着别人的女儿,而在三楼他的儿子就在受着一个如狼似虎女人摧残,不知道,这是不是算报应。
陈阳将一块红瓦竖在脸前,用来挡住火苗和香烟燃烧时候的红点。
对面那令人血脉喷张的画面,虽然令他感到愤怒,但是也让他感到了一阵鸡动。
“***,这一家子,都他妈变态。”陈阳愤愤地骂道。
心中的冲动,让他不得不转过脸去,如果再继续看下去,他的小陈阳非得被那瓦片硌坏了不可。
看着璀璨的星空,陈阳的心里边感到了一阵莫名的空虚。
他已经三十三岁了,却依然像那浮萍一样,随波逐流。
在一觉醒来的时候,陈阳常常问自己一句:“我到底是在做什么?”
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他只是不想让自己闲下来,因为一旦闲着,他的脑子里边会出现更多令他感到寂寞的画面。
每每感到空虚的时候,陈阳的脑海中都会浮现出一副画面,一个邋遢的小孩,蹲在寺庙门口,看着那些进进出出的喇嘛。因为这里是个晒太阳的好地方,所以年幼的陈阳没事就爱在那里蹲着。
他忘了自己在那里蹲了多久,也许是一年,也许是两年,也许更久,直到有一天,那个不曾出过庙门一步的主持将他领进庙内,他才没有再在那块石头上蹲过。
在没有遇到叶初九之前的陈阳,就像小时候的他一样,漫无目的地蹲在那块石头上。他不知道为什么蹲在那里,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