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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观本身是不能解决任何问题的,对身体也不好。顾诚不是也有句诗吗,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毕竟这世上当官的,还是好官多,当警察的,也是好警察多的,要不然,这社会早就乱得跟非洲一样了。咱们老百姓牢骚虽然多了点,但心里其实都明白,咱们国家还是挺好的,一直在进步着、强大着,比那些乱七八糟的国家好多了。所以,光明其实一直在我们身边,你就乐观一点吧,别再担心了……再说了,还有我给你撑着腰呢。”
第二十七章 把衣服给我脱了!
“你这官腔倒是打得字正腔圆的,官腔可是最纯粹的国学,糯米,你真是深得真传啊!还有,你刚才说你要给我撑腰?呵呵,你先找到叉腰肌在哪再说吧。”赵北鸣被张若敏的话逗笑了,心情一放松,忽然就又变得豪气起来,一字字地说道:“事在人为!总有一天,我要把幕后黑手一一揪出来,还这世界一个公道!明的不行,我就来暗的,我要做一个暗黑执法者,把他们通通送入监狱……”
“去去去,也不怕羞,你以为你真是超人啊。”张若敏伸出一根纤纤食指,刮了刮自己的脸,笑道,“再说了,抓贪官是检察院的事,关你这个小警察什么事?”
赵北鸣挠了挠头,嘿嘿一笑,说道:“不说这个了。糯米,咱们去拿钱吧。”
“急什么?”张若敏白了赵北鸣一眼,说道,“你以为我是提款机啊,我还得找朋友去借呢。再说了,我答应你借钱,是以为你真去投资,谁知道你是去玩邪路子,这钱,我不借了!”
赵北鸣眼看煮熟的鸭子要飞了,急得抓耳挠腮,软语相求:“糯米,你就帮我想想办法吧。事成之后,我不会忘了你的,我分红,分利息给你,就算你要我以身相许,我也给你。”
“呸!你胡说什么呢?”张若敏脸一红,站起身来,狠狠踹了赵北鸣一脚,把他踢得在地上滚了两个圈。
“啊!”健身房的大门处,忽然传来一声惊呼。
张若敏转头看去,就发现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妈级人物,正用愤怒的眼神瞪着她,她抬起手来,指着张若敏,气势汹汹地说道:“你和我们家小北有什么仇,为什么踢他?他还在住院,你就舍得下毒手?”
张若敏心里咯噔一下,脸上一下子涨得通红,赶紧伸手去扶赵北鸣。
赵北鸣却早已站起身来,快步走向门口,口中埋怨道:“妈,你误会了,她是我的同事,在跟我练拳。对了,你怎么来了?谁嘴巴这么多,告诉你我住院的事的?”
“哦,是这样啊。姑娘,对不起啊,我没搞清楚情况。”赵北鸣的母亲脸上的表情立即和缓下来,赶紧给张若敏赔了个礼,又嗔怒地看着赵北鸣,“你还说!你爸那个老混蛋,一定是和你串通了来瞒着我,回去我饶不了他!你这段时间都不给我打电话,就算打,也是半死不活的声气,我总觉得不对劲,所以这回没告诉那个老东西,就坐车来看你。可我到处找不着你,后来听派出所的人说起,才知道你差点被人打死了,正在武警医院住院。你说你这个倒霉孩子,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我,要不是菩萨保佑,我指不定就见不着你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叫我和你爸怎么活下去呀……”
老人唠唠叨叨地说着,眼泪就止不住地滚下来了,一双手哆哆嗦嗦地撩起赵北鸣身上的T恤,想要查看他的伤势。
赵北鸣赶紧抓住T恤的下摆,退开一步,笑道:“妈,你又来了。我早好了,没事了。”
赵北鸣的父亲叫赵建国,是武泉市舜峰县的一名老警察,在大岩乡派出所当副所长。母亲叫王桂花,是舜峰县纺织厂的一名女工,已经下岗多年。赵北鸣子承父志,也当了一名警察,但毕业分配时来到了五百公里外的K市,不能常回家,只好每个星期往家里打一次电话,宽他们的心;即使执行任务时受了伤,赵北鸣也总是瞒着他们,就怕他们担心。但这一回,他曾有十天昏迷,虽然后来清醒后赶紧给家里人打了电话,但王桂花本能地担心起来。
赵建国在公安系统,消息灵通,早知道儿子出事了。但王桂花有脑血栓,赵建国怕她着急出事,于是一直瞒着她,只是假托出差,来K市看过一次儿子。只是那时赵北鸣还在发烧昏迷中。赵建国担心老伴知道,守了儿子一天之后,又赶紧回家去了;后来他每天瞒着老伴往医院打电话,得知儿子已逐渐恢复,才放下了心。但王桂花起了疑心,多次审问赵建国,看出他有事瞒着她,便担心起来,于是偷偷坐长途汽车到了J市,又转乘火车来看儿子。王桂花在派出所听到儿子差点把命丢了的事,只觉得是晴天霹雳,险些就脑血栓再次发作。
王桂花急匆匆地跑来武警医院,站岗的武警却硬不让她进来,她没法证实自己的身份,一急之下就坐在地上哭了起来,直哭得脸色发青。武警见她年纪大了,怕惹出什么意外,赶紧松了口。王桂花抹了把眼泪,就急匆匆地找到赵北鸣的病房,听人说他在健身房,于是又赶紧赶了过来,却看到赵北鸣正被张若敏欺负,不由得火冒三丈,戟指大骂。但听赵北鸣那么一解释,她就消了气,赶紧把注意力都放在自己的儿子身上去了。
张若敏走上前来,细声细气地叫了声“阿姨”,然后就看到王桂花正死死地揪住赵北鸣的衣服不放手,要使劲地往上撩,而赵北鸣则双手紧紧地抓着衣服下摆,就象小萝莉正紧张地面对着一只色狼。
张若敏不禁噗哧笑了出来:“赵师兄,你们在干嘛呢?”
王桂花是老太太,终究劲小些了,被赵北鸣把手轻轻撩开了。但她毫不气馁,向前跨了一步,用手指着赵北鸣,不容置疑地大声说道:“脱了,你把衣服给我脱了!”
赵北鸣尴尬地向张若敏求救:“糯米,你陪陪我妈,她有脑血栓,我……我出去抽根烟。”
说完,赵北鸣便象只兔子样地逃走了。
“这两父子,怎么就这么不让我省心呢?”王桂花来不及追,跺了跺脚,又怔怔地落下泪来。
张若敏搀扶着老太太,小心翼翼地说道:“阿姨,你儿子的枪伤都好了,现在壮得象头牛,你就放心吧。今天他还打……打沙包来着呢,还硬要我陪他练拳。”
好险,张若敏偷偷吐了吐舌头,差点把赵北鸣打赢三个武警的事说出来,那样老太太不是更担心吗?
“那他为什么不让我看他的伤势?”王桂花一边抹着眼泪,一边不服气地嘟囔着。
“我……我也不知道啊。”张若敏虽然在渣滓街血战之夜见过赵北鸣光过一次上身,但那是晚上,而且注意力也没放在那上头,现在想起来,赵北鸣身上应该有不少伤疤吧,这才不敢让母亲看,怕她看了更着急上火。
“哼,还不是左一条刀疤,右一个枪眼,生怕我看到担心,和他那死鬼爸爸一个德行!”王桂花气乎乎地哼哼道。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一定要看呢?”张若敏觉得有些好笑。
王桂花的语声忽然又哽咽起来:“姑娘,你不知道,看了,我心里难受。可是没看着,我就更担心,更难受,心里没着没落的,就象猫爪在抓,我通晚通晚地睡不着啊。”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张若敏在心中感叹着,忽然觉得鼻子有些酸酸的。
第二十八章 领导的排比句
赵北鸣忐忑不安地等了一个小时,终于见到母亲和张若敏从健身房走出来了。王桂花眉开眼笑,看样子和张若敏聊得挺开心,也不再坚持要看赵北鸣身上的伤疤,这让赵北鸣松了口大气,不由得对张若敏的社交能力刮目相看。
娘儿俩刚说了一会知心话,病房里就来了几个不速之客。赵北鸣抬头一看,吃了一惊,赶紧敬了个礼,叫道:“朱局长,陈队长,你们怎么来了?”
来的人有四个,一个是K市北区公安分局的局长朱子迅,长得肥头大耳,倒不枉了姓朱。另一个是北区公安分局刑警大队的队长陈征飞,长着一副国字脸,皮肤黝黑,略显憔悴,一看就是常年在外出差的主。还有一个青年是北区公安分局法制科的于义营干事,手里拿着个数码相机。而另一个面目清秀、戴着付金边眼镜的中年人,赵北鸣就不认识了。
朱子迅摆了摆手,指着眼镜男隆重介绍道:“这是区政法委姚书记,他刚从市委调来我们北区,主持政法委的工作。姚书记对你的事迹很重视,这不,刚上任就来看你了。姚书记对一线民警这么关心,这是对我们分局工作的最大肯定啊。”
政法委是专管公检法的,算是顶头上司了,这可怠慢不得。赵北鸣赶紧向姚书记也敬了个礼,说道:“谢谢姚书记的关心。”
姚书记向前迈出一步,热情地伸出手来,一边和赵北鸣握手,一边发表热情洋溢的讲话:“赵北鸣同志,你和张若敏同志勇于和恶势力作斗争的事迹,我都听说了。非常典型,非常感人,非常好!我建议咱们北区分局搞一个活动,号召全体公安干警都来向你们学习,呃,要学习你们这种一身正气,两袖清风,不畏强暴,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勇于奉献,人民警察为人民的宝贵精神。”
于义营就赶紧举起相机,咔嚓咔嚓地照起相来,记录下领导亲切慰问赵北鸣的场面,然后又赶紧打开一个笔记本,记录下姚书记的重要指示,尤其是那些排比句,更是以后写先进材料的重要依据。他忙得不亦乐乎,恨不能自己有三只手,又在心里检讨自己的工作失误,痛悔自己没有带DV来,或者多请一个同事来。本来象这种场合,是要请电视台来的,但赵北鸣的英雄事迹有些敏感,又牵扯到前任书记自杀的问题,低调的姚书记不愿对外宣扬,于是就没有通知媒体,由于义营全程拍摄和记录了。
朱局长也赶紧指着张若敏,补了一句:“姚书记,这位就是你刚刚提到的张若敏,呵呵。”
姚书记看着张若敏,眼睛一亮,又和张若敏热情握手,并嘘寒问暖了一番。于义营赶紧丢开笔记本,又重新操起照相机,额头上顿时冒出了汗珠,看得赵北鸣暗暗摇头。
张若敏脸上有些红,不安地说道:“姚书记,我声明一下,这事情跟我没关系,都是赵北鸣一个人干的,我只是旁观了整个事件,我当时还被歹徒挟持,是赵北鸣救了我。”
朱局长就在一旁插话:“小张啊,你不要把功劳都往小赵身上推嘛,我可知道,你用一记漂亮的飞刀杀了一个歹徒,救下了小赵嘛。”
姚书记笑眯眯地点头:“对啊对啊,那可是关键的一刀,要不然,我们的赵英雄现在恐怕就是烈士了。”
王桂花在一旁听着,脸色变了又变,看着张若敏的眼光立刻变得十分感激。
姚书记慰问完毕,陈队长也开了口:“北鸣,这位老人家是……”
赵北鸣答道:“哦,是我妈。”
姚书记于是又亲切地与王桂花握手,他摇晃着她的手,热情地说道:“原来是英雄的母亲啊,不好意思,我刚开始还以为是医院的陪护人员。小赵,你怎么不早些介绍……老人家,祝贺你,你生了个好儿子啊!他是我们K市人民的英雄,是我们公安部门的骄傲!”
工人是无产阶级先锋队,王桂花在纺织厂当了一辈子工人,也无产阶级了半辈子,虽然下岗十多年了,但不愧是久经风霜的老无产阶级,于是赶紧谦虚地回答道:“哪里哪里,我儿子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这应该归功于领导的关心和教育,应该归功于集体的培养……”
不得不说,王桂花这番话识大体、顾大局,滴水不漏。把成绩归功于领导和集体,是很符合华夏国国情的,否则就是骄傲自大、目无领导。但坏就坏在王桂花不了解情况,不知道自己儿子的两位重要领导都刚因为勾结黑社会而自杀了,所以这话听起来就刺耳了,在场的其他人顿时脸上都很不自然,一时有些冷场。
不过姚书记的高昂情绪并没受到过多影响,不一会又谈笑风生起来。说实话,他还是很感谢赵北鸣的,他原本是市委的一个正科级干部,这一回来当政法委书记,就混上了一个副处级干部,了却了多年来的一个夙愿。要不是赵北鸣闹出这番动静,这个副处级位置也腾不出来,他也许还得窝上几年。更重要的是,这个政法委书记手中的权力很大,公检法通杀,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比在市委那个清水衙门不知好了多少……
赵北鸣从姚书记口中得知了两个重要消息:一是北区公安分局给赵北鸣和张若敏都报了立功,而且已经批下来了,两人都在K市公安局立了个人二等功,同时还按照《公安机关组织管理条例》规定,为他们提前晋升警衔,都从三级警司晋升为二级警司,并给予一次性奖金一万元。二是北区公安分局已决定把赵北鸣和张若敏的工作岗位进行调整,都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