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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桂花的脸色阴沉下来,说道:“你答应老李,费用都由你去弄,我问你,你上哪去弄这么多钱?没这本事,就不要夸这个海口!再说了,老李救了你,你也报答了他,他的儿子是黑社会打伤的,冤有头,债有主,你这么大包大揽不太好吧……”
赵北鸣见母亲动怒,赶紧解释道:“妈,你别激动,我慢慢给你解释。”
把那晚的经过大致讲了一遍,赵北鸣总结道:“如果不是老李冲上来救我,文文也不会跑出来去救他老爸,也就不会受伤变成植物人,妈,你说我该不该负责?”
王桂花本是嘴硬心软的人,听赵北鸣这么一说,她叹了口气,也没反驳,只是忧心忡忡地说道:“那你要光明正大地去挣钱,可不能搞什么贪污受贿的,否则出了事可不得了,而且你爸那个鬼脾气,如果他知道了,非得跟你脱离父子关系。”
“我知道,你放心吧,我跟我爸是一个脾气的。”赵北鸣有些好笑地说,“妈,你平时不是总埋怨我爸死脑筋,不会弄钱,不会跑官吗,怎么现在又用他那一套来要求我?”
“小北,你记住,人要活得堂堂正正的,才能吃得香,睡得安,不会听到警车叫就担惊受怕。”王桂花自豪地说道,“你爸虽然穷了点,但穷得有骨气,乡里乡亲的都佩服他,我也能挺起腰杆做人,不至于让人戳脊梁骨。我这么说你爸,也就是闲着没事发发牢骚,我不会逼他干那些事,他也从没把我的话当真过,该怎么当警察,他还怎么当警察。”
“妈,你和我爸真伟大。”赵北鸣由衷地说道,“可惜我没什么本事,没给你们过上好日子。不过我一定会赚很多钱的,到时让你和我爸躺在钱堆上睡觉。”
“去去去,少作梦。”王桂花嘴角含着笑,说道,“你和你爸,能平平安安地活着,我就心满意足了,什么发不发财的,我都是泥巴埋了半截身子的人了,也不指望了。对了,从这个月起,你每个月寄给我的五百块,就不要再寄了,留给文文吧。你爸能养活我,况且我身子还行,真要是遇到什么难处,或者你外公生病要用钱什么的,我还可以去做点小工什么的,也可以补贴点家用。”
“那怎么行?妈,你少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让你去做小工呢,你有脑血栓的。”赵北鸣急了眼,瞪着眼睛说着,“你给我半年时间,我正准备投资一个煤矿,只要出了煤,我们家就会有大把的钱的。”
“你哪来的钱去投资煤矿?”王桂花马上警惕起来,有些紧张地瞪着赵北鸣。
“阿姨,是这样的,我准备找一个有钱的朋友借一笔钱,和赵师兄一起去投资煤矿。”张若敏一直在旁边默默地听着,终于找到机会插了一句话。
赵北鸣听后,感激地向张若敏眨了眨眼。
“哦,是这样啊。”王桂花终于放下心来,她笑眯眯地说道,“嗯,小北有福气,小敏有本事,等以后你们赚到钱了,就在城里开个夫妻火锅店吧,那玩艺特弄钱。”
赵北鸣和张若敏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苦笑道:“唉,又来了……”
王大妈在K市住了两天后,就以老人特有的狡诈和精明,看出张若敏似乎并没有男朋友,于是时不时地出语试探,搞得赵北鸣和张若敏哭笑不得。
她这一手,就象夏夜里的蚊子,老是嗡嗡地在耳旁飞着,你挥一挥手,它就飞远了,正当你放心准备入睡时,它却时不时又在你耳边嗡嗡地唱起歌来,告诉你它准备叮你了。这算不算唠叨大法的发源地,又算不算婚姻骚扰呢?
…………
第三十一章 三分钟喝两斤酒
“喝!今天咱们兄弟们一定要喝好,我三十年的老胃病都豁出去了,老马,你比我小十岁,还怕什么?”55岁的老钱端着一杯高度白酒,脸红脖子粗地叫道。
马毅用手掌压着酒杯口,摇了摇手:“老钱,我是真喝高了,再喝就要倒了。”
老钱面红耳赤地说道:“老马,咱们共事二十年了,是不是铁哥们,好兄弟?现在你TMD被人整了,落难了,要去大泉乡派出所上班,做老哥的没什么送你,就陪你喝好这顿酒,你敢不给面子?你要不喝,我们以后都不去看你。你要喝了,以后你周末回市里,我们轮着请你!”
老钱是通元派出所资格最老的警察,他这话一说,大家都起哄了,纷纷端着酒杯围了上来。
“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马所长,这么多年了,你的为人大家都看在眼里,我们服你,为你打抱不平,可是……别的啥也不说了,都在酒里,我先干为敬!”内勤王秀虽然是个女子,但也豪爽地一口干下了杯中的酒,对着马毅亮了亮杯底。
马毅的酒量本来还算可以的,但架不住所里十多个人不停地敬酒,脸色已喝得铁青。喝酒的人有两种,一种是喝一点就脸红的,这种人一般能散酒,胃里压不住了,就会吐出来,当时难受点,以后却不会落下什么病。另一种则是脸越喝越青的,多半是老酒鬼之流,喝醉后往往吐不出来,全压在肠胃和血管里,一旦倒下,往往就惊天动地,凶险无比。
毫无疑问,马毅就是属于后一种人,今晚他已喝到了极限,心里明白,再喝下去就要出大事了,于是赶紧摆了摆手,声音有些嘶哑地说道,“大家的心意我都心领了,但我真的过量了,喝不了了,再喝就要送医院抢救了。再说了,今晚大家是为我和小赵、小张饯行,也别把矛头对准我一个人嘛。”
“他们?”老钱不屑地说道,“你没看见吗,他们早趴下了。”
大伙儿把目光瞧向软瘫在墙角沙发上的那两个人,张若敏和赵北鸣正背靠背地在窝在沙发上迷糊着,看样子一时半会是爬不起来了,于是都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谁说的?老钱,我又站起来了!”赵北鸣迷迷糊糊地听见了马毅和老钱的话,推开靠在他身上犯迷糊的张若敏,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不服气地叫道。
“小赵,就凭你那半斤的酒量,还不够资格!”老钱哈哈大笑,“你还是先吐了再来吧。”
赵北鸣咬着牙向前走了两步,忽然觉得一阵恶心,赶紧又退了回去,重新坐回到沙发上揉着肚子,惹得众人一阵哄堂大笑。
这晚大家喝的是55度的古井贡酒,这酒不贵,才三十多一瓶,度数也比较高,招待客人时显得很经济实惠。因为所里经费比较紧张,这酒就成了所里的招待用酒,今晚他们带了一箱出来,又另外提了两瓶单的,一共是八瓶,喝了半晚,已喝掉了整整一箱,只剩下两瓶。
赵北鸣的酒量并不大,最多也就是半斤,而刚才已喝了半斤多的高度白酒,确实已醉得不行了,胃里难受至极,只想抱着棵大树去好好吐上一番。就在这时,他忽然心念一动,想起了那个用杯子图案代表着的异能,于是赶紧调动了嚣张操作系统,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第一次使用了酒杯图案代表着的“净化”功能。
出乎意料的是,“净化”功能刚一启动,赵北鸣便觉得全身一阵清凉的感觉袭来,就象把肠胃都泡在了清凉的山泉水中,那种凉沁沁的感觉十分舒服,胃立即好受起来,酒意也很快散去,大脑变得十分清醒,就象根本没喝过酒一样。
大伙儿正围着马毅使劲劝酒,老钱已把酒杯送到了马毅的嘴旁,看样子是准备强灌了。马毅无奈之下,只得接过酒杯,正要咬着牙喝掉,就忽然听到一个响亮的声音:“兄弟们,马所长有老胃病,真的不能再喝了。今天晚上,他的酒,我全替他挡了,也算报答马所长这一年来对我的知遇之恩!”
大伙儿诧异地回过头去,就看见赵北鸣正大步走过来,抢过马毅手中的酒杯,就要一口喝下。
老钱阴沉着脸,把手一抬,拦住了赵北鸣,有些动怒地说道:“小赵,我们是敬老领导,你怎么老拦着我们?你想挡,可不是挡这一杯就能作数的,所有人敬的酒,你都得挡!你先问问你自己,有没有这能耐?”
见火药味忽然浓厚起来,王秀赶紧捅了捅老钱,笑着打了个圆场:“瞧老钱这张臭嘴,小赵要是没能耐,能去分局当领导?”
赵北鸣站出来时,是觉得自己要抓紧这三分钟的异能时间,为马毅挡一挡酒,免得真把马毅给喝成胃出血,甚至喝出人命来。听到老钱这番话,赵北鸣心中忽然有些恼怒起来。
赵北鸣知道,这回老马下台,老钱是一心想当上所长的,但据说上面内定的人选不是他,而是比他年轻的杨才清,老钱心里就很有些牢骚。老马是离任的所长,按理说虽然受了处分,但在所里干了这么多年,好歹也应当有个提名推荐人选的机会。老钱大约是怀疑老马没推荐他,心里有些郁闷,今晚才使劲地要灌倒老马,好让自己消消气。
听了老钱的话,赵北鸣也不回答,直接提起一瓶刚开盖的古井贡酒,咕嘟咕嘟地往嘴里灌,不到一分钟,竟如长鲸饮水一般,把那一斤高度白酒都喝光了,然后抹了抹嘴,对着目瞪口呆的老钱说道:“不就是替马所长挡点酒吗,你说我有没有这能耐?”
“好小子,你居然有这么好的酒量,却骗了我一年多,害得我每次和你去吃饭,都要我这个老家伙替你挡酒!”马毅一边感激地看着赵北鸣,一边站起身来,狠狠地在赵北鸣头上敲了两记,笑骂道,“臭小子,这么喝酒,你不要命了?快去挖挖喉咙,吐出来。”
老钱终于反应了过来,阴沉着脸说道:“我们这里有十多个人,你喝一瓶酒,最多只挡了一半酒,有种你就再来一瓶,我们就放过老马。”
“好,你说的!大家同不同意?”赵北鸣大声说道。
“同意同意。”大家都围着赵北鸣,象看国宝熊猫一样地看着他。大家也是酒桌上厮杀多年的老手了,就没见过这么强悍的人,竟然象喝啤酒一样喝高度白酒。只有马所长捅了捅赵北鸣,悄声说道:“小赵,你可别逞能,回头喝出什么毛病来,我可赔不起。”
赵北鸣也不答话,微微一笑,从茶几上提出一瓶没开封的古井贡酒,打开盖子,又是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把那群警察们看得目瞪口呆。
愣了半天,大家陆续鼓起掌来,一个新的酒神传说就此诞生。
只是片刻后,某些还没喝够的警察同志,就发现最后剩下的两瓶酒,都被赵北鸣在三分钟内,象喝白开水一样地喝掉了。于是这群还没过够酒瘾的警察们,就大呼小叫着,把赵北鸣按倒在地上,搜他的身,想搜出一点酒钱再去买醉,结果只搜出了十多块钱,于是赵北鸣遭到了惨无人道的虐待。
擅长使用七十二种刑法的老警察们,所使出的那种种虐待方法,实在不是人类语言能够描述出来的,我是纯人类,所以也描述不出来,只好就此略过……
…………
第三十二章 天下文章一大抄
一间七八个平方的小办公室内,摆着一张宽大的老板桌,桌上放着几堆书和乱七八糟摊开着的一堆材料。
赵北鸣坐在宽大而柔软的一张老板椅上,却如坐针毡。他看着桌上的一份文件,抓耳挠腮地想了半天,还是没有半点头绪,心里窝火得直想砸了面前的那台电脑。
果然象张若敏说的那样,赵北鸣来北区公安分局报到后,就被安排在法制科副科长的位置上,负责法制调研工作这一块工作。法制科的工作范围很杂,除了审核呈报劳动教养案件、解除刑事拘留决定等法律事务外,文字材料工作就是重头戏了,所以赵北鸣忽然从一个彪悍武夫变成了冒牌书生,就怎么都适应不过来。
而与此同时,张若敏则进了刑警大队,配了枪,风风火火地办起了刑事案件,这让整日里与文件、材料打交道的赵北鸣,心里莫名其妙地有些酸溜溜的。他做梦都想着和张若敏一样去办案,去抓罪犯,但现在他只有对着电脑发呆的份。
正发着呆,挂着的QQ上就响起了“滴滴”声,赵北鸣点了一下,发现是网名为“独角兽”的死党包智勇上线了,就赶紧敲了一行字上去:“靠,你来得正好,我正要上吊去!你快打个电话过来。”
“又郁闷上了?现在我不能打电话,我们在开庭务会,搞政治学习,我一边在电脑上作记录,一边找你聊几句。说吧,怎么了,还是不适应?”
“唉,我没法适应!那些人眼红我,想来压我、排挤我,我倒不怕。黑社会我都不怕,还怕他们?与人斗,其乐无穷!但与文字游戏斗,我斗不过,有力没处使。这见鬼的调研工作,一点意思都没有!”
“北鸣,你心平气和一点吧,什么工作,都有它的意义的,不要偏激。”
“好,那我就心平气和地说说——刚来上班时,我确实还觉得挺新鲜,但经过这么几天,我算是彻底弄明白了,法制调研这一块工作就是个怪胎,尽做些没意义的事。但你说没意义吧,它又绝不能少。比如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