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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印纸和几支笔,在餐桌的主位坐下。
于是出现了奇异的一幕,一张长条形的檀木餐桌旁,主位坐着赵北鸣,对面坐着朱子迅,两旁分别坐着严家父子和董大海、陈绍江,就象在开一个圆桌会议一样。
赵北鸣把严家父子和董大海一一弄醒,弄醒的方法很简单:在厨房里找了把吃西餐用的铁叉,用叉尖挨个戳人中穴。
所有人都醒来后,赵北鸣取掉他们嘴里的毛巾,点燃一根烟,把手枪在桌上敲了敲,笑道:“排排坐,分果果。各位领导,现在开会了,请安静。”
严付军和朱子迅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赵北鸣在玩什么花样。
“你们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胆子这么大吧,竟敢对你们这些手眼通天的人下手。其实原因很简单,一个字,钱!”赵北鸣举起枪,对着在座的五人虚点几下,笑眯眯地说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据说你们都是身家千万的大老板,所以我用这种手段,来弄点钱花,然后去国外潇洒一把。这就叫一次赚够,八辈子不愁。放心,我不会乱杀人的。”
为了帮助成为了植物人的文文,赵北鸣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借这机会敲上一笔,所以笑得很温和,让人看不出一点杀机。这五人之中,只有朱子迅最明白他的用意,但此时他自然不敢再多嘴,否则脑袋恐怕马上就会开花。
严付军他们四人听了这话,觉得有了一丝活命的希望,脸上就有了一点喜色。
“你们也知道,我喜欢杀人,要是十天半个月不杀人,我就手痒得活不了。”赵北鸣继续说道,“在法制科那破地方写了半个月材料,我都快被憋疯了,所以我今天必须杀一个人,泄泄火。至于要杀谁,当然……是杀给我钱最少的那一个。”
赵北鸣这话一说,陈绍江的脸就发白了,赶紧说道:“我给你卡,我有十四万的购物卡。没有密码,没有名字的,你可以随便用。”
第五十六章 死亡游戏
“放屁,那卡是我刚才办的,都是我的钱!”董大海愤怒地说着,然后转过脸来,对着赵北鸣媚笑道,“赵大哥,这购物卡本来是我准备送给严书记和朱局长的,现在我把卡都送给你。另外,我还给你两百万,你饶了我吧。”
“两百万?来来来,把你那个有两百万的卡给我,再把密码写在纸上。”赵北鸣眼睛一亮,热情地递了一张纸和笔过去。有了这笔巨款,变成植物人的文文就不愁医疗费了。
“卡号我不记得了。”董大海有些为难地说道,“那张有钱的卡,平时都是我的老婆管着,你让我打个电话问问她,行吗?”
“靠,遇到一个妻管严!算了,先把你包里那几张卡的密码写出来。”赵北鸣的脸阴沉下来,问道,“这几张卡有多少钱?你别想骗我,我可以马上叫人去取。要是你说假话,我就立马干掉你!”
“只有两三万块钱。”董大海苦着脸说,“大宗的钱和卡,都是我老婆帮我管着,我身上带着的十多万,刚才都充了购物卡了……要不,我打电话让我老婆派人送点钱过来?”
“你这么想打电话,是想报警吧?”赵北鸣笑眯眯地说着,那笑容却让所有人不寒而栗。
“想跟我玩花样是吧?你平白无故地去问你老婆卡号,还要她送钱,她自然知道你被绑架了,一定会找朱局长和严书记反映情况,然后就会发现更不对劲,自然会报警。”赵北鸣站起身来,把枪管在董大海头上狠狠敲了两下,然后把他右手的绳子解开,冷冷地说道,“你把这几张卡的密码写出来,就算完事了,明白吗?”
“明白,明白。”董大海一连声地答应道,揉了揉手腕,飞快地在纸上写了一行数字,说道,“三张卡的密码都是这个,主要是用来吃饭洗脚唱歌的,钱不多,但加上那些购物卡,也有近二十万了。”
“朱局长,老董表现不怎么样,你呢,有信心超过他吧?”赵北鸣收好那张纸,笑道。
“我身上从不带卡,也不带现金。”朱子迅惨白着脸说道,“除非你让我打个电话,否则我没法子弄钱给你。”
“是啊,走到哪里都有人请吃请喝请玩,还有红包送,你当然不用带钱带卡。”赵北鸣阴沉着脸说道,“严大书记,你是不是也和朱局长一样?”
严付军点了点头,问道:“宏宇,你身上有钱吗?”
“我就钱包里有两三千块钱。”严宏宇苦着脸说,“平时我不管钱的,怕费神,钱和卡都是女秘书帮我带着,帮我付帐,今天她没过来……要不,我打电话让她过来一趟,半小时内,弄个几十万不成问题……”
看着赵北鸣越来越阴沉的脸,严宏宇的声音也越来越小,不自禁地发抖起来。
“好啊,一个让老婆管着,一个让小秘管着,还有两个当官的,靠老百姓供着!”赵北鸣的脸阴沉得都要滴水了,他失望地看着陈绍江,说道,“那么,陈师傅,你呢,你干掉了楚楚,不是得了八十万吗?”
陈绍江听赵北鸣这么一说,脸色顿时煞白,战战兢兢地说道,“那钱……那钱只给了我四十万,都在我老婆手里,赔给楚楚家属的17万,也是她付的。我被拘留后,身上只剩几百块,都在……都在看守所买了东西,用光了。现在刚放回来,我暂时没带钱和卡……”
“础”的一声,陈绍江忽然一个倒栽葱,连人带椅地摔倒在地,额头上一个血淋淋的枪眼,正汩汩地流淌着如泉水般的鲜血。
“我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所以今天我还要多杀一个人!”赵北鸣吹了吹枪口上的消声器,看了看脸色煞白的其他四人,黑着脸说道,“陈绍江一分钱也没有,所以这一轮游戏,他输了,输的代价就是死。现在,进行下一轮游戏,举报游戏!我要你们把这些年来做的坏事都写在纸上,然后,你们交换看,看谁写得不对头,写假话和遗漏的都算,然后向我举报。谁写的最不靠谱,我就杀谁。”
剩下的四人心惊胆寒,都鸡啄米似地点着头。
赵北鸣解开了朱子迅两只手的捆缚,对其他三人,则只解开捆在椅腿上的右手。于是四人都拿起笔,一边皱着眉头思索,一边在纸上写起来。
四人心中都清楚,这当然不仅仅是一个游戏,而是赵北鸣要逼他们写自己的犯罪证据。这种事情,平日里他们是怎么也不会做的,但现在,他们面对的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凶神,也就只好从命了,毕竟,谁都想多活一阵子,即使是知道必死,也希望能最后一个死,还可以等待超级保安或特警突然出现之类的奇迹。如果能侥幸活命,以后完全可以说:这是被赵北鸣逼着瞎写出来的,完全没有那种事!
半小时后,三个人都写好了,只有严书记还在不停地写着,已写满了四张纸,正在写第五张纸。
“在座的几位,看来是官越大,心越黑,这就叫罄竹难书啊。”赵北鸣提着枪来回走动着,看了看那些纸上的内容,然后停在严付军身后,感慨地说道,“挑重要的写!象你刚才写的这些逼死人命、和黑社会勾结、向三爷要供奉的事,还算有些价值,可你连受贿两万元这种小事也写,要写到哪年哪月才能写完?”
严付军被枪打伤了右臂,写得十分吃力,被赵北鸣这么一说,额头上马上冒出了密密的汗珠,赶紧说道:“我是怕他们挑毛病,好了,大事件都写完了,我们交换一下吧。”
“算了,天色也不早了,这个程序就不必进行了。”赵北鸣把那些纸都收起来,笑道,“大家的工作态度都很认真,任务都完成得很好,所以我就不拿这件事为难大家了。不过我刚才说过,我还要再杀一个人,怎么办?看来,我只有请大家玩另一个死亡游戏了。”
一听说又要玩游戏,严付军等四人的脸色又开始发白了。
“放心,是你们平日里最喜欢玩的游戏,斗酒!”赵北鸣一边打着哈哈,一边走进厨房,打开整体橱柜,从上面一格中拿来四瓶五粮液和茅台酒,逐瓶打开,给每个人面前摆了一瓶,笑道,“这些酒都是五十多度的,所以游戏规则也很公平——给你们十分钟,喝得最慢的人,死!”
朱子迅和老董听了这话,脸上顿时都露出了喜色。而严付军和严宏宇两父子对看一眼,就都把头垂了下去,脸上的表情就象要哭出来似的。
朱子迅和老董也不废话,抓起酒瓶就往嘴里灌。
严付军抬起头来,忽然说道:“能不能换啤酒?”
“当然不行!平时在K市,都是你们说了算。而今天,我说了算。”赵北鸣冷笑一声,心里忽然觉得十分快意。
严付军辩解道:“我酒量很浅,而且我有很严重的胃病,对白酒特别过敏,根本喝不下。我和他们不在同一条起跑线上,你这样做不公平!”
“公平?原来你也知道‘公平’这两个字!你在K市一手遮天,欺男霸女、坏事干尽,什么时候给过老百姓们公平?”赵北鸣冷笑着举起手里的枪,“既然你弃权了,那就算你认输了。”
第五十七章 最后的晚餐
“不要!”严宏宇叫道,“我代我爸喝,行吗?”
赵北鸣冷笑一声,只把枪瞄了瞄他,没有作声。
严宏宇不敢再提条件,于是赶紧对严付军说道:“老爸,拼了吧,他们都喝了不少了,我们快追不上了。”
严付军咬一咬牙,就开始大口灌酒,喝了没几口,就捂着胃喘起粗气来。他再咬牙喝上几口,顿时捏着喉咙,露出十分难受的表情。
“如果吐了,就算输了。”赵北鸣悠然说道,“这可是最后的酒局,一定要把握好机会。”
严付军不敢吐出来,胃又痛得厉害,眼里不禁泛起了泪花。这么多年来,从来都是他欺负别人,又何曾受过这样的欺负?原来……被人欺负是这样的难受!
严付军忽然有些后悔起来:早知道是这样的下场的话,就该做个好人的。辛苦了一辈子,弄了那么多钱,结果却没命花,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想到这里,严付军说道:“赵……赵老大,能不能弄点下酒菜给我,我胃难受。”
赵北鸣笑了一笑,从冰箱里取出一包火腿肠,给他们每人丢了两根:“冰箱是空的,就这。”
严付军如获至宝,用牙撕开包装袋,狼吞虎咽地吃完了那两根火腿肠。严宏宇看了父亲一眼,把自己的那两根火腿肠递了过来,严付军欣慰地看了儿子一眼,又开始啃起来。
啃着啃着,严付军的眼泪就流了出来,他知道,这应该就是他最后的晚餐了。他从没想到过,自己那么有权有势有钱,最后一顿竟是价值两元钱的一根火腿肠。这样也好,就喝得醉醺醺的吧,不会死得那么痛苦……
赵北鸣看着严宏宇的举动,点了点头,心里忽然也有些黯然,于是从放行袋里翻出两包真空包装的花生米,撕开包装,放到严家父子的面前,说道:“这也给你们。”
十分钟后,董大海、朱子迅都拼命喝完了一整瓶酒,他们咬着牙,不让自己呕吐出来。而严付军拼了老命,也只喝完了小半瓶,大约三四两的样子。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喝得最慢的竟然是酒量一向不错的严宏宇。他一直在喝,却喝得极慢,最后只喝了一两多,看来是存心想争这个倒数第一,好保住自己的父亲。
“不错,人虽然坏,但还是有些孝心的。一路好走,记得下辈子要做个好人。”赵北鸣感慨地说道,然后举起了手枪。
“础”的一声轻响,严宏宇连人带椅地向后倒去。额头上,一个血淋淋的枪眼赫然在目。
“宏宇!”严付军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儿子,泪流满面地叫道,然后他抬头瞪着赵北鸣,眼中全是血丝,吼道,“你这个疯子,禽兽!我跟你拼了!”
严付军拼命地想站起身来,但双腿被牢牢地绑着,只站起来一半,怎么都动弹不了,样子十分狼狈。
“为自己的儿子心痛了吧?但你们杀楚楚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他父母的感受?你纵容黑社会行凶的时候,有没有想过那些失去父母的孩子们的感受?已所不欲,勿施于人!看在你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份上,就不折磨你了。”赵北鸣厉声说道,然后再次扣动了扳机。
“你……你骗人。”看着连人带椅翻倒在地上的严付军,董大海的嘴唇哆嗦起来,牙齿发出“格格”的碰撞声,“你说过,只要再杀一个人的,现在你……你又杀了两个了。”
“我从不骗好人,但对于坏人,我是坑蒙拐骗、丧心病狂,什么都敢做。”赵北鸣把枪口又指向了董大海。
董大海吓得面无人色,猛地站起身来,跪了下去,叫道:“赵大哥,不,赵爷爷,你饶了我吧……哎哟……”
董大海心惊胆战之际,想抓住最后一丝希望,跪拜求饶,一时竟忘了自己的两条腿被绑在椅上,这一跪之下,顿时连人带椅摔倒在地上。
董大海刚想爬起来,就觉得后脑勺被一根冰凉的硬物抵住了。赵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