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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喂妈妈的!”奥塔莉果断地说道。“妈妈最喜欢喝我的牛奶了,她每次都很陶醉呢!”
“……”
柳夕垂下了头,不敢面对白葵的眼神。她很想委屈地说,“我不过是你们的战利品,我又没有错”。
在这个令柳夕窘迫难耐的糟糕时刻——
“八师妹,八师妹!”
何正的呼喊声传来,柳夕赶紧手忙脚乱地穿整理衣服,白葵也下意识地摸了摸头发。
“八师妹!”何正闯进厢房里,还带着他的女朋友过来了。
“唷,你成功了?”柳夕问道。
“全是八师妹的功劳!”何正激动地说道。“无情门的掌门人也同意我与月儿姑娘交往了!此乃大幸也!”
“叩谢大恩人!”
何正和林月儿一起跪下去送了柳夕磕头一拜,她被呛得嘴角一阵抽搐。
“既然你们已经修成正果,不如就从此退出江湖吧?”柳夕循循善诱地说道。“七师兄,你家里的老父思念了你很久,你应该回家看一看他了。”
“退出江湖,好!”何正双眼发光。“但我决计不回城市!我将来要与月儿姑娘归隐田园,购置几间茅舍,守着三亩薄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过男耕女织的悠闲日子!”
“阿正哥,你说得真叫月儿无限神往!”林月儿娇笑着附和。
“……”柳夕铁青着脸看着这对小情侣。
“无可救药!”白葵下结论。
“哼。”柳夕掏出手机,向厢房的角落走去。“喂?伊娜,我需要你帮忙!……我不管经费的问题,你直接打电话跟副区长说。你问他要不要儿子!……我也没叫你用绑匪的口气。好,我的要求是……”
当天晚上,在天罡门的洗澡间里,又有一场争夺战爆发了。
奥塔莉强烈要求和柳夕一起洗澡,但理所当然地,白葵严词拒绝了她。谈判宣告破裂,于是奥塔莉将全身涂满沐浴液,发动了人体毛巾攻势。白葵恨不得掐死这个捣蛋鬼,而奥塔莉却始终粘着柳夕的后背,和她玩起老鹰抓小鸡的游戏。嬉闹一阵后,白葵拉着柳夕一起泡进浴桶里;因为空间不足,奥塔莉只好悻悻离去。
“不过是一个机械人而已,凭什么跟我抢舞!”白葵愤愤地说道。
“她的大脑短路了嘛,所以我说不要和她计较。”柳夕尴尬地说道。
白葵反身跨坐在柳夕腰间,两人的胸部柔软地贴着,额头也轻轻地碰在一起。在如此近在咫尺的距离内,她们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不禁翘起嘴角微笑着。这是恋人间的心灵交流,任何隔阂都不复存在。
“舞,奥塔莉只是一个机械人吧?”“没有人比你更重要,葵。”“嗯,我知道舞的心。”
白葵用手掌撩起热水,缓缓地浇到柳夕的肌肤上。接着,在这热气腾腾的浴桶中,她们用亲吻代替言语。
夜深了,柳夕一家人分配到单独的房间。她们睡在临窗的炕上,那里有三个枕头和三叠豆腐块般的被子。奥塔莉蒙头睡在另一侧,她似乎知道这次没法再凑一脚。洗澡时酝酿的激情仍未退散,柳夕故意蹭了白葵一下,于是白葵会意地一边为她宽衣解带一边施加爱抚。甜蜜地温存了一会,忽然间白葵的嘴唇落空了,原来柳夕已经迫不及待地躺在炕上做好了准备。白葵被呛了一下,然后拉起被子盖到两人身上。
“舞,现在每次都是我给你弄耶。”
“不好吗?呃,待会就交换吧。”
“没关系啦,看到你很舒服的样子我也觉得很舒服了。”
第二天早上。
白葵醒了过来,怀中空空如也的感觉令她有些诧异。她起身一看,顿时气得咬牙切齿——奥塔莉不知何时竟然偷偷溜进被窝里,堂而皇之地将柳夕拥入怀中,而且两人都赤裸着身躯。柳夕把脑袋埋在奥塔莉胸前,似乎睡得很香的样子;奥塔莉温柔地抚摸她妈妈的头发,眼中充满怜爱。
“奥……塔莉……”白葵一副就要爆发的样子。
“嘘!”奥塔莉用食指挡住嘴轻声说道。“妈妈正在睡觉,不要吵醒她!”
“所以说给我起床吧!!”白葵终于忍无可忍地咆哮了。
“唔……”柳夕被吵醒了。
“妈妈,早餐牛奶来了!”奥塔莉立刻送上热吻。
白葵气得用枕头猛砸奥塔莉,但她依然不屈不挠地抱住柳夕不放,大有“不完成喂奶誓不罢休”的气概。柳夕知道白葵又火大了,她企盼着奥塔莉早点喷出牛奶早点完事,然而奥塔莉这次却存心减少了流量,柳夕不得不把她的舌头含在嘴里使劲地吸吮,就好像婴儿含着母亲的乳头一样。
“你们慢慢亲吧,讨厌!!”白葵气鼓鼓地穿衣服。
“葵,我也是身不由己的啊……”好不容易恢复自由的柳夕无奈地说道。
“赶快把她卖掉吧,这么可恶的机械人还留着干嘛!!”
洗漱吃饭过后,天罡门的弟子开始晨练,柳夕一家人也跟着做早操。
忽然,柳夕的手机响了。
“喂。办妥了吗?好极了,叫副区长准备蛋糕迎接儿子吧!”
Act。36 世外桃源
“八师妹,你要我把月儿姑娘叫来,是有何事?”何正问道。
“我想送你们一件礼物。”柳夕说道。“跟我来吧,我会让你们看到未来!”
在飞龙山的山脚下,何正和林月儿迟疑地看着柳夕的红色微型跑车。
“我不会带你们去城市的。”柳夕看穿了这对小情侣的想法。“相信我吧,两位。”
“我从心底信任八师妹!”何正凛然说道。
于是,他们一齐上车。何正和林月儿坐在后座,柳夕一家人坐在前座——明显有些拥挤,而白葵毫不客气地用自己的身体隔离柳夕和奥塔莉。对于爸爸的独占手段,奥塔莉并没有表示异议。身为一个理智的机械人,她非常清楚在什么时候做什么事能收到最佳效果,而多余的无用功她绝对不会做。
沿着颠簸不平的小路行驶了一段时间,眼前豁然出现一派田园风光。纵横交错的田埂分割了碧绿的湖水,湖畔的杨柳下长满了青草,山坡上盛开着五颜六色的野花。在不远处有一座竹篱笆围起的小院子,当中是一间朴素的茅屋。五个身穿古装的人走下车子,尽情享受空气中弥漫着的芬芳。
“好了。”柳夕淡然说道。“这就是我为你们准备的礼物。我知道你们现在还没打算退出江湖,但我想让你们提前体验一下归隐田园的滋味。”
“谢谢你,八师妹!”何正感动得就要潸然泪下。
“阿正哥,没想到我们现在就能过上这般如梦如幻的生活了!”林月儿也感动得无以复加。
柳夕推开竹扉,一行人信步走了进去。篱笆的内侧种着一排灌木丛,角落里还有一个石块砌成的鸡舍,几只或褐或白的公鸡正在院子里昂然散步。茅屋的门是敞开着的,客厅中摆着一套八仙桌,墙上挂着几幅山水画。何正欣喜万分地打量他的新家,柳夕却递给他一把锄头和一包种子。
“外面有三亩地是你的,现在就去开垦吧!”柳夕说道。
“如此甚好!”何正扛着锄头雄赳赳地迈出茅屋。
很快到了田头上,众人才发现这是一片标准的荒地。何正热情高涨地一锄头下去,强烈的反弹力震得他虎口发麻——这块地简直坚硬得像凝固的岩浆一样。他连续锄了好几下,才锄松了碗口大的范围;始料未及的艰巨感涌上心头,他不由得擦了下额头的汗。如此咬紧牙关、硬着头皮锄了一会后,何正越来越吃力了。他忍不住回头看了心上人一眼,而林月儿则对他投以鼓励的眼神作为精神支持。
“我们先回去,让他慢慢锄吧。”柳夕的脸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坏笑。
回到茅屋里,柳夕带着林月儿走进内房,一辆古老的纺车显眼地摆在她们面前。
“——我知道你们向往男耕女织。”柳夕对林月儿说道。“所以,你现在就开始织吧。”
“可我从未学过这个!”林月儿面有难色。
柳夕扫视了一下周围,然后从桌上抄起一本小册子。
“这里有说明书。”柳夕把小册子递给林月儿。她拽了拽纺轮,踩了踩踏板,便在那里埋头钻研。柳夕给白葵和奥塔莉使了个眼色,于是她们静静地离开房间。
“舞,这样就能完成任务了?”白葵诧异地问道。
“再过两个小时,他们就会尝到真正的苦头。”柳夕悠然说道。
于是她们以合体状态闲逛了两小时再回去,半路上遇到了精疲力尽的何正,他正摇摇晃晃地拖着锄头走向小院子。柳夕和他打了个照面,顿时吓了一跳——这家伙脸色异常惨白,一副即将虚脱的样子。
“八师妹,这耕地活着实不简单哪。”何正喘着气说道。“我又累又乏,肚子也饿得厉害。”
“那就准备午饭吧。”柳夕笑着说道。
到了茅屋的客厅里,林月儿跑出来迎接何正。
“阿正哥,你回来了!”林月儿的微笑只维持了三秒钟。“咦,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
“莫再提,莫再提!”何正摇头叹息。“月儿姑娘,我肚饿得紧,还是趁早开饭罢!”
“开饭?”林月儿愣住了。“可是,这里……”
“这里有米。”柳夕冷静地说道。“我吩咐过的,你们放心。”
他们走到厨房里,果然在一个藏青色的大缸里找到了米。问题是,那边带着大烟囱的土制炉灶要怎么用。这对小情侣在门派里一向是吃现成的,他们不仅没有做饭的经验而且这里连自动化炉具都一并欠奉。
“有说明书吗?”林月儿战战兢兢地问道。
“还用啥说明书,这个可是连古人都会用的!”柳夕没好气地说道。“好吧,我就来指导一下你们。”
在柳夕的指挥下,何正和林月儿把干柴搬进炉灶里,再塞入一些引火的木屑。柳夕扔给两人一盒火柴,他们点着火后小心翼翼地用蒲扇加大火势。第一次尝试很快失败,两人被浓烟呛得连连咳嗽,连眼泪都流了出来。怀着向往新生活和怀着肚饿难耐的双重心情令他们既兴奋又焦躁,而焦躁感逐渐盖过了兴奋。柳夕一家人站得远远的,惬意地欣赏那两个笨拙的家伙忙得焦头烂额的样子。
“好了。”柳夕拍了拍手。“烧饭就交给月儿姑娘吧。七师兄,你跟我来。”
何正跟着柳夕走到院子里,他有些不解。
“光有饭是不行的。”柳夕说道。“——所以你来杀鸡。”
“原来如此!”何正挽起衣袖。
想要杀鸡,首先必须捉鸡——何正向一只红冠公鸡猛扑过去,不料那只鸡敏捷地从他手下溜走。何正运用天罡门的独门身法对它穷追不舍,然而每次都差了那么一点点。追逐了一会后,受惊的公鸡拍翅而飞,空中飘扬着两根羽毛;何正就像一个守门员般奋不顾身地向前鱼跃,双手猛地揪住那只公鸡,接着漂亮地摔了个狗啃泥。公鸡咯咯咯地尖声啼叫着,何正满脸欣慰地将它紧紧抱在怀里。
“干得好,七师兄!”柳夕强忍住笑。
“帅呆了唷!”白葵拍手叫好。
“杀鸡!杀鸡!”奥塔莉给他助威。
何正凝视着那只公鸡,公鸡也用它的小眼睛凝视着何正。在这一刻,他心里犹豫了。
“八师妹,我从未杀过鸡!”何正迟疑地说道。“我有生以来,除了小昆虫外,不曾伤害过其他生灵……”
“想想月儿姑娘!”柳夕正色道。“你难道忍心让她陪你吃白饭?叫她如何下咽?”
“说的是!为了月儿姑娘……”何正又望着公鸡思忖着。
“杀鸡!杀鸡!”奥塔莉继续给他助威。
“七师兄,你是江湖中人耶。”柳夕懒洋洋地说道。“连一只鸡都杀不了的话,那可就贻笑大方了。”
“说的是!江湖中人过的是刀口舐血的日子!”何正终于下定了决心。“鸡啊鸡,休怪我无情!”
何正掐紧公鸡的后背,将它举了起来。接着,他抽出腰间的佩剑,利索地劈了过去;鸡首犹如流星般飞坠,一股鲜红的鸡血气势如虹地冲天而起。忽然间,何正松手放掉了死鸡和长剑,眼白一翻昏了过去。
“喂!”柳夕一家人跑上去围观。
“这家伙居然晕血。”柳夕耸耸肩。“算了,把他拖回去吧。”
于是奥塔莉揪着何正的衣领把他从院子一路拖到客厅里。刚刚躺了下去,何正立刻又醒了。
“肚子好饿!”何正嚷道。
——原来他是饿醒的。
“有饭便可!我去找月儿姑娘!”何正奋力站了起来。
这时,林月儿刚好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只见她浑身脏兮兮的,被汗水浸湿的头发难看地粘在额头上,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而且神情酸楚得像个地主家的下女。两人对望一眼,不觉泪如雨下。
“阿正哥,我饿了!”林月儿泣不成声。“但……我始终生不了火!委实太难!”
“月儿姑娘……”
两人抱头痛哭,柳夕一家人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万万没有想到,归隐田园原来竟是如此艰辛!”何正叹出肺腑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