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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惊的说不出话来,那动物的速度奇快,而且非常得灵活。师傅功力深厚,不但能接住筷子,还能将筷子反射回去。可是那些反射回去的筷子看起来好像是射中了那东西,其实是插在了它身后的树上。那动物因为速度实在太快,竟然使我的眼中产生了他飞速掠过的惨影!
一眨眼功夫,那东西已经欺到了师傅身前。我也终于看清楚了它的真面目,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动物,而是一个穿着白色装束的人!他穿着一身轻纱料子的白衣白裤,手上好像还捏着一个什么东西,但脸上的容貌却看不真切。这一刻,我心中的惊骇程度实在无法用任何的语言来形容。看见了如此神奇的身法,我忽然想起了武侠巨著《天龙八部》中段誉所使的凌波微步。这种被传为神技的轻功居然真的存在于现世,今天我可真算是大开了眼界。虽然我是很崇拜顶尖高手的,但现在我却完全没有这种追偶像的心情,身前的这个白影高手在我眼中简直就是索命的白无常。
最要命的是,我发觉师傅与他交手中竟然居于下风。这并不是说师傅手上的功夫不行,而是因为那个人的动作太快太灵活,并且身法诡异非常,师傅的招数根本追不着他。这一幕在此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深深烙在了我的心中,直到很多年后才在我的脑海里成为了一段尘封的记忆。
当时我急得流了一身的冷汗,看着这个人诡异的动作我忽然觉得他很像一种动物,仔细地去观察我就更加确定了心中的想法,这人根本就像是一只白色的狐狸!
小孩子总是会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但奇思异想有时候却也并不一定没有道理。一有了这条思路,我就立刻联想到了这次来的目的,难道这个人就是师傅和骏爷口中所称的“九指狐仙”?可是他又为什么要来袭击我们呢?难道是不欢迎我们?
小孩子毕竟是小孩子,面对这一大堆的疑问,我一下子就头痛起来。管他是人也好,是狐也罢!总之是同行就对了,既然是同行那就肯定守着行里的规矩。
于是,我就鼓足了勇气朝那人喊道:“前辈!窃财不窃命!”
师傅和那人听到了我的喊话,起先都是一愣。接着,那人猛地向师傅攻出了一掌,师傅闪身躲了开去。
原本师傅一直是在身前护着我和那人交手的,现在为了躲他这一掌却让出了空隙。那人趁机就一个翻身,从师傅让出的空隙中钻了过来。接着白影一闪,就来到了我的身前。
那人一掠到我的身前,就蹲下身子脸对脸看着我,我也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虽然表面上我没什么动作,可其实早已吓的魂飞魄散,根本做不出任何的反应了,因为我看见这个人居然长着一长狐狸的脸!
第十九章 称呼
我死死地盯着那个人的脸,心中实在想象不出为什么一个人会长着一张狐狸的脸?为什么一个人长着狐狸的脸居然还能够活着?其实我说他长着张狐狸的脸,并不是说他的脸长得像狐狸,而是他的整个脖子以上完全就是顶着颗狐狸的脑袋,还是白色的那种。这一瞬间,许多关于狐妖耸人听闻的故事和传说都一股脑儿涌上了心头。什么狐狸精半夜迷住男人吸阳气,什么狐仙专门吃小孩的脑子来修炼等等。吓得我脊背发寒,眼框中的泪水打着转就要往下流。但随即我就想到,师傅就在面前,我一个男子汉就算是丢了小命也绝对不能在敌人面前流泪,让师傅受辱蒙羞。于是就咬紧了牙关,硬是把转了半圈的眼泪水又吞了回去。
那人看我一边被吓得快要哭出来了一边又强忍住不哭出来的表情,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甚至笑到躺在了地上,仿佛是我做了什么让他感到很滑稽很开心的事情。
那人一边笑还一边指着我,本来他长着颗狐狸脑袋已经非常诡异了,现在那张脸还在对着我笑,这种情形实在是恐怖得难以用任何语言来形容。
这时候,站在一边的师傅阴着脸走到那人身边沉声说道:“老前辈,如此阵仗是否算是考验我们。刚才若是普通的人,恐怕早已去地府报到了。”
那人听得师傅这样说,立马就止住了笑。他从地上爬起来,轻轻叹了一口气,对师傅说道:“唉,一言难尽那,在下这也是逼不得以。我只此一女,你亦知道,她来得极是不易Qī。shū。ωǎng。。我还苟喘于世,也全都是为了她。”
这一番话,我听得有些莫名其妙。他说什么只此一女,什么苟喘于世,全是些文言用词,这人还真是复古。
师傅先向那人介绍了我,接着走过来将我从地上抱起,尴尬地拍了拍我的头小声说道:“子越,别怕,这是你白叔叔……不对,这是你白爷爷……也不对……你……你还是叫前辈算了,快过去行个礼。”
我心中虽然又好奇又发悚,但还是听了师傅的话,走到了那白衣人身前,给他行了个大礼说道:“晚辈展子越,见过前辈。”
那白衣人朝我点了点头,“恩”了一声,将我扶了起来。接着又对师傅说道:“天刚,你这徒儿甚好,我小女的事总算是有个着落了。”
师傅上前朝他欠身拱手说道:“劣徒让前辈见笑了。”
我看着师傅这样子,觉得挺奇怪。我刚才不知道到底是应该叫他爷爷好呢,还是叫他叔叔伯伯好,索性就叫了前辈。叔叔、伯伯和爷爷这三个称呼,区别可大了去了。称呼之间的差距,完全是看两个人的年龄和辈分。有时候因为称呼和被称呼的对像不同,称呼的方法也会随着改变。一个家族中20岁的青年对于一个同辈的8、9岁小孩来说就可以是哥哥或是叔叔舅舅,但怎么样也不应该称他为爷爷,这不合辈分上的规矩。也可以打另一个比方,一位70岁的老人,对于20岁的青年来说就可以是爷爷,也可以是伯伯,但怎么样也不会被这20岁的青年称为叔叔,这不合年龄上的规矩。
守礼仪、讲规矩。这是中华民族的一项传统道德观念,这种观念甚至演变成为了一种规律,它充斥着社会的各个角落,维持着秩序和平衡。规矩可大可小,俗话不是总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嘛。再开明的家庭,家中的长辈,多多少少总是会教育自己或族中的小孩要守规矩。
当时我的年龄虽小,但平时师傅总教育我做人要有个规矩,可现在师傅自己的举动却很是不和规矩。小孩子搞不清楚怎么称呼大人,这情有可原,但一个大人却搞不清楚称呼,这就是对对方的一种不礼貌。对于小辈还好,若是对于长辈,那可是大不敬。
师傅先前的表情我看得真切,他的确是不知道我应该怎么样去称呼这个人才算妥当。我心里觉得有些纳闷,刚想开口去问师傅这人到底是爷爷还是叔叔。忽然间,身后一阵劲风,接着传来“噗”的一声。我回头一看,只见骏爷正掂着脚笑呵呵地站在身后。
由于那个狐狸脸的现身吸引了我所有的注意力,使我一下子把失踪的骏爷给忘记了。现在他又突然出现在面前,吓我了一大跳,连忙问他道:“骏……骏叔叔,你……你没事儿吧?刚才你都到哪儿去了?”
骏爷插着腰对我说道:“他们两个都是顶尖高手,我可不是。刚才那情形要是还傻站在那儿,估计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况且你有师傅护着,更不需要我来操心了。”
“那……那你究竟是躲到哪儿去啦?”
骏爷伸手向上指了指一棵古树的枝桠,又朝我瞥了瞥眼。我看着他的动作一下子就明白了,怪不得刚才都看不见他的影,原来是躲到树上去了,真是比老猴子还精。
那位老前辈见骏爷从树上下来,便过来说道:“原来是百脸书生!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既然人已到齐,大家就到舍下一聚如何?”
骏爷看见这人的脸就一下子愣住了,但师傅立马在背后点了他一下。骏爷被师傅一点,马上回过神来,一齐朝他拱手道:“老前辈客气了。”
于是,我们三人跟在那位前辈的身后,循着他刚才来时的方向七弯八拐的,终于来到了林中一间二层的小木屋前。一路上,师傅和那位前辈边走边谈,而后面的我则跟在骏爷的身边。我观察着师傅和那人谈话时的动作和语气,再联系先前的情形,很明显师傅对这人极为尊敬,可为什么师傅又会一时失态呢?
我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归结为是师傅一时太紧张了。抓着后脑勺,我开始打量起面前的这栋二层小木屋来。木屋建在一个水潭的岸边,其主结构离地大约60公分,由许多的木桩支撑住,一半架在岸上,一半则架在水面上。一层的门口挂着许多的大蒜、辣椒和腊肉干。二层似乎是个小阁楼,应该是做卧室之用。
一行人走到了木屋前,忽然从里面传出了一个稚嫩的声音。
“爹爹!你回来啦!”
随着这声音的传来,一个小小的身影推门而出,只见一位大概6、7岁大的小女孩蹦蹦跳跳地跑出来,一下子扑进了那白衣人的怀里。
那白衣人抚摩着小女孩的头,对我们说道:“这是小女白琳,年芳有七。琳儿,快叫人啊。”说完他就向小女孩介绍了我们。
这一刻,我心中更感到奇怪了。这小女孩是他的女儿,那也就是说他和师傅的辈分应该差不多。师傅40多岁,40多岁有个6、7岁的女儿那年纪算是大的了,这人估计都要比师傅年轻。可为什么前边师傅竟要我喊他爷爷,别说我当时是个小孩子,就算是个20多岁的大人一下子也弄不明白吧。
那小女孩在白衣人的怀里磨了一会儿,就抬起脸开始打量起身后的我们来。依我当时小孩子的记忆和认知标准来说,这小女孩长得就像朵水仙花,黑亮的长发结成一束用一支银色的发簪挽成一盘。小鼻子小嘴巴都跟雕出来似的,浑身透着一股灵性。她水灵灵的大眼睛先看了眼师傅,又看了眼骏爷,怯怯地躲在那人的身后叫了声杨伯伯和骏叔叔。最后,目光停在了我的身上。
我见她盯着我看,心想我比你大,按年龄算你还得叫我声哥哥。于是,为了表现自己是个男子汉,就把胸一挺头抬的老高,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把一旁的骏爷看得差点就没憋住要喷笑出来。
师傅见那小女孩可能有点怕生,就开口说道:“呵呵,小孩子是这样的,前辈不用在意。”
那白衣人低下头去问道:“琳儿怎么不叫哥哥啊?伯伯、叔叔和这位小哥哥都不是坏人,琳儿不用害怕。”
那小女孩听得他父亲这样说,就摇了摇头。她大眼睛看着我,终于憋红了小脸,用比蚊子还小的声音叫了声“子越哥哥”。
第二十章 两样都是
听着她这么叫,我忽然觉得心头有些发热,当时自己很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长大了以后才知道这叫男性本能……
大家寒暄了一番,就进了这栋小木屋。屋子里布置得非常朴实、干净,木质的地板由于年数久了,踩过就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四周挂着许多动物的毛皮,有牛的有羊的。屋子的中间有张大方桌子,桌子上面的木墙上钉着一个神位,里面供着一位不知名的神仙。房间的左边摆着张木床,估计应该是这位白衣前辈所睡。右边有间小厢房,厢房后面的尽头处有道楼梯通往二楼,上面应该就是这位叫白琳的小女孩的闺房。
一进屋,白衣人就让小女孩招呼我们坐下,给我们沏上茶,而他自己却直接走进了那间厢房之中。
趁那白衣人走开,我偷偷拉了拉骏爷的衣袖轻声对他说道:“骏叔叔,这位前辈到底是叔叔呢,还是爷爷啊?他怎么长着张狐狸的脸?你们以前是不是认识他啊?”
骏爷狠狠瞪了我一眼对我小声呵斥道:“你小子又哪来这么多屁问题,我就不明白了,你师傅怎么会想到帮你这臭小子来跟这老祖宗订亲。”
“订亲?什么叫订亲?订的什么亲?”我脑子有些反应不过来。
骏爷听我这么反问,一下子就用手捂住了嘴巴。显然,他刚才是一激动,说漏了嘴。
“这……你……你小子别多问,给我在一边乖乖坐着!”
我还想再发难问他,一旁的师傅开口训道:“你们两个都给我规矩点,这是在人家的地方作客又不是在自家的院子里。”
师傅的话音刚落,那位白衣人就从厢房里走了出来。我只看了他第一眼,就立马愣住了,那白衣人居然长回了人的脸!我一下子像是掉进了一团大雾里,这雾浓得怎么扒都扒不开。我可以确定,先前看到他的那张狐狸脸绝对不是什么仿真面具或是什么油彩绘画,那绝绝对对是一颗真正的狐狸脑袋,我都好奇他先前是怎么用狐狸嘴巴来说人话的。
这人生得非常英俊,五官端正、眉清目秀,绝对是位一等一的美男子。从他的皮肤来看,这人似乎很是年轻,大约在二十五、六岁之间。这样的人,我撑死了也顶多是叫声伯伯,可师傅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