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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木青山丢到远处的第一颗涂了盐巴的松果被这只野猪找到了,很快就令这东西兴奋了起来,一路越吃越欢,渐渐被美食引到了木青山所在的松树下。
对付野猪这种动物有几只猎狗在身边是最好了,至少也要有猎枪之类地武器,因为这东西一旦受伤发狂,力气会大得惊人,而且攻击性极强。木青山手里只有一根龙骨刺,好在坚硬无比,基本上可以当匕首使用,而且是神兵利器的级数,却也不怕这畜生发风。两步,一步,半步,达头野猎终于吃到了被木青山锁定为目标的那赖松果。时机一闪而逝,木青山轻盈的从树枝上一跃而下,两腿骑跨在野猪背上的同时,手中的龙骨刺狠狠地朝这只大野猪的脖子上刺了下去。
龙骨木果然是一等一的神兵利器,噗嗤一下便穿颈而过,几乎没有费什么力气。
这只受惊地野猪刚要发力狂奔,却被木青山单手按住了头颅,生生摁在了地上,手上的龙骨刺一下接一下的刺入了野猪的粗脖,刺了才五六下,血流了一地,胯下的这只野猪便不再动弹了。
还是这龙骨刺好用,根本不用专挑腰腹,随便扎就行了。
木青山扛起这只六七十斤重的小野猪,一口气拖到河边,褪毛剥皮,斩头去尾,瞧这份量足够自己吃上好几顿了。
这几天来,木青山在山中的日子过得很是惬意,什么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早上趁着露水还未消退的时候,去林子里采些蘑菇回来,最是鲜嫩无比,上树掏几只鸟蛋,然后炖一锅鲜菇蛋花汤,再烤上几块野猪肉,撒上盐巴,吃起末恨不得把手指都吞下去。
饭后去林子里扯些去蚊驱虫的香花野草挂在墙上,再把小木棚的地面整个铺上一层厚厚的干草,无论是卧是坐,又软又香,舒服之极。解决了基本食宿之后,每天除了换个新花样打点野味,闲暇时间就翻翻老夫子送的那四本天书,要是再无聊了就跑到山林里跟那群猴子嬉闹玩耍,日子过得不亦乐乎。
〃道街,而用之又弗盈。渊兮似万物之宗,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湛兮似或存。〃木青山盘腿端坐在树冠之上,朗诵着老子《道德经》中的原句,一边品味其中意味,一边享受着树顶上冬日里难得的阳光。
〃道是一个大器皿,无论装多少东西都不会溢出,非常深广,纯朴天然,是万物产生的本原,它对万物有挫其锐,解其纷争。给万物光和热的作用,有能够让万物共同生活在同一片大地上地力量。〃
〃原来是这么个意思。〃木青山细细的品味张老夫子对于造句话的注解,脸上现出专注的神情。
要是让木青山形容出'道'是个什么东西,他可能答不上来,但是却也不能说他完全不明白,因为他心中隐隐有些把握,自己正处在似懂非懂之间。
简单而质朴的生活,反而让木青山对这四卷书中的内容理解颇多。如果说一年前的木青山还是个懵懂的少年,这半年多的大学生活,让他逐渐开始了解外面世界。那么这个假期,则是木青山开始全面形成了自己的独特观念与视角。
无论是道家地清静无为。还是庄子的诙谐洒脱,以及墨家地显学。兼相爱,交相利,加上法家的〃法术势〃,权谋之道,木青山在这段时闷内有了钦全面地认识,这几种思想在他的头脑中互有冲突,苦思了数日之后。竟然给他融会贯通,逐渐形成了自己独有的一套思想体系。
木青山试着把老子的〃道〃理解为顺应天道,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庄子的〃道〃是一种人生境界,无已,无名,无功。是人的独立之道,而墨家和法家则是两种不同的入世之道。
世人皆活在滚滚浊世之中,多半被车子。房子,妻子,票子这四子蒙蔽了只眼,又怎么看得清这些个百年前早已有
在地至理,反而是木青山独自一人生活在这片丛林之中,才懂得更加真切。
这一日,木青山吃饱喝足,百无聊赖之下突发奇想,自己体内的那股凉意,也就是可以催生植物的那种异能,如果把它灌输到龙骨木之中,又会怎么样呢?
木青山自己倒并不知晓,经过这段日子,体内的火舞圣光气运行不息,已经积蓄了不浅的内力,只不过被深深藏在体内,无从发掘罢了。
站在小木棚前,单手持住龙骨刺心念发动,只觉得体内立刻奔腾起一股冰凉之意,沿着头顶,四肢,通过胸口,肩膀,上臂,手腕,最终注入到龙骨刺当中。
很久没有使用这种奇怪的能力了,没想到体内地这股凉气明显强盛了许多,源源不断的灌输到龙骨木当中。
〃长吧!给我长成一棵树吧!〃木青山索性闭上眼,在心中默念道。
过了不多时,这一小截龙骨木在木青山的掌中终于发生了奇妙地变化,原本淡黄色的木刺渐渐转为青绿色,最特别的是木青山竟然感觉到掌中的东西正在蠢蠢欲动。
睁开眼,木刺上的青绿色越来越盛,无以用任何言语形容,简直像极了某种生命力正在勃发,流淌中的那类感觉。木青山的目光自停在龙骨木上便没有再移开过,因为满眼望去,周围尽是冬日的萧瑟,手中的这份绿色便显得格外的吸引,甚至可以说是,迷恋。
不知不觉,木青山突然发现自己体内的凉气停止了流动,意识到达一点之后,立刻随之而来的便是迅速涌上全身的疲倦感,吓得木青山连忙松开五指,龙骨木刺无声的掉落到了地上。
侵袭上全身的疲倦感在木青山松手的同时,立刻如潮水般迅速的退却了。
定睛朝地面上一瞧,木青山顿时吓了一大跳,天啊!青绿色的龙骨木掉落的地方,本已干枯多时的野草迅速的恢复了消逝已久的生命力,疯长了起来。绿意极快的向四周蔓延,就像被倒上了一盆绿色涂料在地面上一般,耀目之极。木青山瞧得有些呆了,过了半晌才伸手将地上的龙骨木刺拾了起来,达时木刺上的青绿色已渐渐褪去。
想了想,木青山决定再做一个试验,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几下呼吸,木青山将龙骨刺放到一边,只手按在绿圈之外的一团枯草之上,心中默念,〃长!长!长!〃
体内的凉气再度涌出,沿着手臂直泄而下,源源不断,果然,手掌接触到的这团枯草同样开始慢慢变绿,等到木青山有些感到有一丝疲惫了,心念一动,收回了体内的那股凉意。
再来比较这两团发绿的野草,木青山用只掌来操纵的野草,爱绿的范围只有手掌周围的那一圈而已,而龙骨刺掉落的地方,则变绿了差不多是木青山手掌大小十倍的面积。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这根木头比我的手掌还厉害?
木青山顿时来了兴致,捡起地上的龙骨木,三两下躐到树林中,记得上一回在学校的树林里,自己能让野花长大,却不能让大树长大,那种仿佛被抽空了身子的滋味难受之极,不过今天木青山仍想试上一试。
将龙骨木刺反插到后腰里,木青山挑了一棵不过碗口粗细的杉木,将只掌按在这颗杉木之上,脑中意念流转,驱动着体内的那股凉意朝树身涌去。
才过了两三秒钟,木青山立刻感觉到头晕目眩,好像有个无底洞之类的东西在疯狂吸取自己的体力一样,木青山连忙撤手。
仔细观察了一下达赖杉树,应该说还是变化的,粗糙坚硬的树皮之下,隐隐多了一分绿色,到达了这个时候,木青山也差不多搞明白了,这股异力的发挥大概跟自己的体力有阙,出多大的力气办大的事。造成爱化的能量不是凭空出现的,是自身体力转化的结果。
低头沉思了片刻,木青山做了个人胆的决定,将龙骨木刺从后腰拔出,狠狠一刺插入了这棵杉树的树身。
单掌抵住露在树身之外的龙骨木刺尾端,体内的凉意狂涌入掌中,直传到龙骨木内,再导入树身。
奇事出现了,还没等木青山感觉到倦意,眼前的这棵杉树已发生了颠倒乾坤的变化。
本来光秃秃的枝头,突然勃发出无数嫩绿小枝,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疯狂攀长,不一会儿,这棵碗口粗细的杉树,竟然在这隆冬时节,长出了一树新枝,杉树叶先是呈芽状吐了出来,不过正数秒钟的时间内,叶片自然舒卷展开,不一会儿,满树都是绿叶了,比起周围那些耐不住严寒而枯败的树木,这棵杉树的反常实在是扎眼之极。看到达一幕,木青山心头震慑无比,意识到自己所掌握的这股异力,并不是只有果农和园丁才会喜欢的技术,而是一股生的力量。
道家早有古籍记载,道之大德,曰:生!自己身上的这种异能,绝非代表暴力的纯力量,更不是某种邪恶的异能。
万事万物皆有其存在的意义,木青山相信,上天不会平白无故赋予自己这样的能力,应该同样会有相应的责任需要自己来担负。这也是木青山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意识到责任这两个字。
第一百零四章 再遇故人来
拔下杉树上的龙骨木刺,木青山略为休息了一下,完全止不住兴奋的心情,简直像个小孩子发现了某种新奇无比的事物一般,接着又用同样的方法在其它的树木之上试了又试。
结果是一整天下来,达片小树林里变得春意盎然,绿意丛生,完全无视了数九隆冬的酷寒气候。
木青山很快便发现,使用龙骨木来传递异能,既省力,效果而且能够放大到三五倍的样子,木青山手中的达根木刺,有如魔法师手中的魔棍,指到哪里,哪里便化作一片绿色。
一直玩到自己筋疲力尽,再也放不出半点异能,木青山这才恋恋不舍的回到了小木棚。本以为身体没事,哪知倒头就睡,这一睡足足睡了整整三天。
木青山并不清楚,以他自身的体力转化为异力,最多只能操控盆栽大小的植株,之所以使用异力能比之前持久,是因为火舞圣光气在体内自行运转,积蓄下来的内力所至。
而龙骨木之所以能够放大异力效果,并非龙骨木本身的功效,而是千年前李凝阳灌注其中的内力造成的,能量越大,转化的异力越强,效果也就越明显。像木青山三天前的那种玩法,对内情一无所知,也不知糊里糊涂浪费了李凝阳多少功力。
到了第三天旱晨,木青山终于从沉醒之中清醒,头脑有些微微发热。不过最主要的还是肚子饿得咕咕叫,翻身从木板床上跳了下来,推开棚门,冰冷的北风呼啸着卷着雪粒敲打在脸上,朝外望去,四野茫茫,一片雪白。
这场人雪不知从何时开始地,地面上已经厚厚的铺了一层,有如纯白棉被,天空中仍在扬扬洒洒的落着雪粒。眼中的天与地混沌一片,连远处的山峦也分不清高低了。
木青山大步踏出门外。从棚边抱了一捆干柴进屋,将干柴上面的覆雪抖落之后塞进了炉宽里。不一会儿。宽膛中的柴薪烧得噼叭作响,石宽内很快燃起了熊能火焰。
不一会儿,一锅香喷喷的野菜猪肉汤便煮好了,稀里哗啦喝进肚里,腹中立刻温暖了许多,一个人呆在这大雪封山的小木棚内,这会却又有些怀念711宿舍里的美好时光了。
也不知陈肥肥。王石,凌临峰他们三个现在正在做什么。陈肥肥回家过寒假,估计达会在哪个女孩子地家里吧,王石兴许提着大包小包正在走亲戚的途中,至于凌临峰,那家伙在家里过年不知会做点什么。估计还是臭着张脸打游戏地可能性居多。
胡思乱想了一阵,举头望去,门外的风雪渐渐有变小地趋势。木青山决定出去走走,顺便看看那些被自己催生的草树怎么样了。
拉开棚门走出来,走到前几天失手丢下龙骨木刺的地方,依稀是这个位置了,透过雪层,隐约还能见到一点绿色。木青山连忙用手将雪层刨开。雪层底下压着的正是三天前在木青山的异力灌输之下造就的那些绿草,这些草看上去半点生机全无,木青山心中一揪,差一点再次将体内的凉气输了进去。把整片雪层刨开,雪层下面地所有绿草全都爱作一片灰败之色,了无生机。木青山憋着心中的难过,快步街入了树林中,这一次树林里不再春意盎然了,厚厚的积雪压在枯树的枝头,所有的绿叶尽数凋零,树上的新枝嫩芽好像也因为风雪地凶残被吓得退缩了回去,再也不见踪影。
相比较而言,反而是没有被木青山的异力催生过的树木更能耐得住冰雪,虽然枝头光秃秃地,生命力还在,而经过木青山用异力催生后的树木,绿叶挡不住风雪,新枝抵抗不了严寒,在这三天的时间内,好像一群耗尽了精力,灯枯油尽的老人,只剩下风烛戏年的那一星点的生命力在风雪中苦苦挣扎,看样子是过不去这个冬天了。
木青山此刻心中充满着悔恨,他下意识的觉得全是自己的错,如果不是自己催发了这些植物的生命潜力,它们完全都是可以熬过这个寒冬的,也可以说,是自己间接的害死了这些无辜的植物。
脑中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