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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咋样?”老成连忙激动地询问道,“陈先生,您实话实,诉我们,那是不是一件宣德年间的青花瓷?!”
“呵呵,倒是青花样式的。”陈汉干干一笑道,“可我玩儿了二三十年的瓷器了,这还是第一次亲眼见过这等古瓷,也算是大开眼界哪!”
老成这下子终于看出来了,对方心里是有底儿了,他忽又听陈汉那么一,好似颇有赞叹之意,便表现得比高兴,慌忙喜眉笑眼地道:“这么,那老东西是货真价实了,以现在的古玩行情,大概能值多少钱,你看那东西那么大,釉色造型又都好,弥足珍贵的是它产自大明朝瓷器制造工艺鼎盛的事情宣德年间,我想应该市价低不了吧——好吧,先不管怎么样,您给我们估个价儿出来,我们兄弟姐妹五个也好先讨论商量一下分配的问题。陈先生,您是这一行的大家,上行内随别一问,向谁打听不到你的大名?”
他越越显得眉飞色舞,急巴巴地问起了大缸的价格来,其实不单单是他老成,他那其他两三个正站在一旁的弟兄也都是一脸的欢快之色,眼光焦急地瞪视着陈汉,亟待他的估价,而后付定金上拍,这么好的东西如果不大捞一笔,那岂不是暴殄天物了,咱家兄弟姐们也不好分来。
“老成,你太心急了。”陈汉却沉静下来了面色道,“你先诉我,你父亲留传下来的这个大缸是用来干什么的?”
“养鱼的啊!”老成胸有成竹颇显自豪地高声回答道,“据我父亲临终前的,这口鱼缸可大有来头,是皇上御赐给大臣享用的鱼缸,陈先生,您是国学大师是古玩行上的顶梁柱,所以您肯定也清楚了,皇帝特批赐给大臣们的东西多半是没有底款的,您,我的对吧?”
他一本正经地来,身在旁边认真“听讲”的莫立明觉得有几分道理,但他完全不出个所以然来,而后听陈汉搭话了:“是,按你的,也是有这种可能性的。我还知道,古代御制鱼缸也有这么大型号的。”
陈汉出这两句话的时候他脸庞上明显荡漾出了一抹意味隽永的神色,而老成他们似乎并没看出来什么。
“陈先生,您就给我们交个实底儿吧——这玩意儿到底值不值钱?”老成急不可耐地问道。
“老成,值不值钱不是我的算。”陈汉直截了当地道,“但这东西不是我们公司所需要的,你们还是拿去别的地方看看吧。我们还得赶回T城去,就在此辞了。再见。”
罢他就毫不犹豫地转过了身去,拉了一下莫立明的手臂便大跨步向前走。
“哎,陈先生,你这是干什么?!你不能就这么走了啊!”没想老成快步追了上去,一把便拽住了陈汉的手,挽留住他。
“老成,你放开我好吗?”陈汉回头叹口气道,“你家的那个东西我实在是看不好,依我看,你们最好先拿去有关部门鉴证一下,这样你们自己心里有底了,取到的相关证书也能帮助你们很顺利地找到买家。”
“陈先生,你这分明是在推脱我们,你早已经看明白了那东西对不对?”老成语气激动而急促地道,“你就别隐瞒什么了,抖个底吧,就算是死我们也瞑目了!”
他咬牙切齿的,话语得很严重。
老成自是想得到,他陈汉是拍卖公司的鉴宝专家,能看不明白那么大一个家伙吗,他不打算收绝不可能是因为那东西太好了,对于拍卖公司来越好越有市场价值的古玩他们就越巴不得收下来,可看对方竟没有半点儿感兴趣的意思,这也太假了吧。
陈汉见他是那么一副坚决的样子,并且抓着自己手不放,便不由叹了一声,他知道自己今天要不把那个大缸的真情实况出来,那只怕是难以自如地走出成家的大门了。
于是他也豁出去了,板正脸色一五一十地道:“这东西第一它不是鱼缸,第二跟明代也不怎么搭界,它是青花瓷就更离题十万八千里了。明白了你们可别怪怨我啊,这玩意儿是一尊装死人用的肉身瓮。过去庙里的僧人圆寂了以后,要以坐姿摆好放入瓮,然后一层层地把盖子盖好,再糊上石灰,或埋入地下或藏于窑洞,这是出家人的一种丧葬形式,当年我学考古的时候在南方某个地方见过相类似的东西,你们仔细看看这缸上的图案就明白了。老成,这向佛县历来是‘佛都’,我想你们家也是信佛的吧,怎么就认不出这么个佛具呢,非得让我把话明白,这不让大家心里都梗梗的吗?”
陈汉这一番话可是犹如晴天霹雳,一下子就叫老成一干人瞪大了眼睛,不是惊骇失色的,就当真好像是陈汉给他们判了死刑一般,让他们难以一时之间难以接受过来,但这是现实,他们又不得不面对。
第008章 意外飞来的宝葫芦
第008章意外飞来的宝葫芦
“肉身瓮”这个名词,莫立明以前听都没听过,对于自从进入古玩行当后一直好于学习相关知识的他来可谓开了一次眼界了,他竖起耳朵认真地听着陈汉的解,心对陈汉佩服不已,只道他不愧是这一行的大行家,见多识,所指针针见血。
“什么?!这……这是一个装死人用的东西?!”当听清楚陈汉的解之后,那一刻老成脸上骇然变色,瞪大眼睛不可思议似的颤声反问陈汉道。
陈汉脸色沉重,他目光凌厉地一眼扫过老成等人,语气郑重地叹口气道:“是啊,这种瓷缸多半是江南一带僧人所用的‘肉身瓮’,它又叫‘肉瓮’,东西倒是老东西了,只是它的价值极其有限,你们想想看,像这种东西即使它制作得再精美,当得知它的来历和用途后也应该是不会有人愿意花大价钱收藏的了吧?收藏界有一种忌叫做‘避讳’,特为死人或者其他什么不祥之物打制的物件是极少有藏友问津的,除非这个藏家有特别的嗜好。”
“那盗墓贼从坟墓里挖出来的东西呢,怎么又那么值钱?”老成明显很不爽也不甘心地反诘道。
陈汉却道:“当然了,真真出土的物往往是价值不菲的,但最大的区别是,那些金银珠宝和殉葬物品它们本来的价值就摆放在那里的,那是它们所固有的,比如金缕玉衣,一件就价值连城,它也是特别做来给死人用的啊,可是你们别忘记了,金缕玉衣价值所在的重点是在‘金’和‘玉’这两个字眼上,假如是‘草’缕‘木’衣那它还会令人咋舌惊叹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反过来,纵观你家的这个大缸,句实话——论是器型还是釉色抑或是图绘,句实话它没有任何的特色,换句话它没有观赏价值,这便也决定了它在市场上的收藏潜力不大,至少我们拍卖公司是明规定不收这一类玩意的了,所以很抱歉老成,我不能把你家的这个东西带走。”
他这一番长篇大论心平气和地娓娓道来,老成他们几兄弟听后不是一脸的沮丧,大感失望的样子,稍后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是不知适从,下意识地,他们都离那个青灰色的大缸远一点了,张望它时的眼神也颇为丧气,生怕从它上面沾来晦气一般。
“陈先生,真是谢谢你了,要不是经你这么一指点,我们还一直被蒙在鼓里!”老成忽然哀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都,“唉,我们这是被人骗了!”
他终于道出了一点实情的苗子,陈汉意味深长地微微一笑道:“这么,这个东西不是令尊传下来的了?我还道是你父亲眼力不济呢,硬是在特殊时期冒着风险用心良苦地把这尊丧门玩意儿给深深地埋藏起来,然后等着后代子孙来当做大宝贝挖掘,呵呵,却原来是我想错了。”
“陈先生,不是你想错了,而是……而是我们在你面前班门弄斧地唱双簧,愧对你啊!”老成脸庞上满是愧疚之色地注视着陈汉道。
接下来他将事情的曲折原委一五一十地道了出来,原来那口大缸是他们从一个物江湖贩子手上淘换来的,当时候他们花了八万块钱,四兄弟一致认定这是一件价值不可估量的宣德青花瓷器,可谁知道到头来却被人下了套,严重打眼。
“陈先生,我们这是自作自受啊!”老成比悔恨地道,他激动地握住陈汉的手不放。
陈汉安慰一句道:“在这条道上,谁不背点运,打眼是常见的,是可以理解的,以后多留个心眼就是了。”
完他就要道别离去,恰在这时只听老成那个年纪最的弟兄开口了:“陈先生,既然您来我们家了,我们就不能够让您白跑一趟。我们还有些东西,应该是好东西,不知道能不能入你的法眼。”
“哦,是什么东西?”陈汉眼睛往那年轻人身上一掠,似乎又来了点兴趣。
“老五,光不顶用,你倒是快去取来东西给陈先生给掌眼啊!”老成大声招呼道。
“好,大哥,我知道了,我这就去!”成老五急急地罢就转身快步跑了开去。
约莫过了七八分钟,他返身走回来了,只见他双手上倒提着两大袋什物。
“陈先生,这许多东西都是我们兄弟几个多年收集来的,你先帮看看,但凡你看了哪一件,随便挑,价格由你来开就是了!”那年轻人的口气倒是得很豪爽,颇有大方之气。
陈汉却是道:“你别这么,只要是好东西,我自然不会亏待你们。”
“成!陈先生,你来看。”成老五将东西从那两个袋子一件一件地掏出来,而后心翼翼地摆放到茶几上供陈汉鉴赏。
大概是没看到什么抢眼的东西,陈汉表情一直丝毫变化,老成好像看出什么名堂来了,便忍不住询问道:“陈先生,一件都不行?”
陈汉言语含蓄地道:“老成,我没不行啊,这话可是你自己的。硬是要我给做个判定的话,这些东西货真但价不足,很难送上拍卖台。”
“这话怎么?”老成疑惑道,他弟兄仨也都眼睛一瞬不瞬地凝视着陈汉,等着听他的辩解。
陈汉也不加隐瞒地道:“古玩行在交易上有句行话,叫做‘一脚踢’,你们也是行人了,应该也听过其的含义,也就是,你们这批货总共加起来也值当不了几个钱,讲到古玩,只能是旧物,最早是明国时期的吧,主要东西尽是些琐碎什物,买来也没多大用处啊,有些收藏家还真嫌它们占位呢!可能我话得太直了,但看你们很有诚意,我也就实话实了,这样彼此心里就都明白了是吧?”
“陈先生是个直爽的人,我们蒙你指点,非常感激。”老成目光崇敬地看着陈汉感谢道。
尔后,陈汉道了别,他招呼一声莫立明,两人待要起步走出成家大门去。
“砰!”
便在那时,一只大黄狗猛地从门外窜了进来,它飞速间撞倒了成家丢在门边的一个瓶子,那瓶子好似装有满瓶零碎的物件,当场倒洒了一地。
陈汉也没留心什么,可莫立明却不经意之下注目瞅了那个葫芦形状的瓶子一眼,也就在那一刹那,他左眼视线竟是被那东西给紧紧地吸引住了。
第009章 第一次捡宝
第第一次捡宝
此刻呈现于莫立明眼下的那个葫芦形状的大瓶乍一看显然是成家家里随处摆放的垃圾瓶罐,因为肉眼看上去毫特色,外观倒是丑陋之极,只见它表面涂上了一层单调不匀的油漆,有种让人见之生厌的感觉,反正是不入一般人法眼的那种。
却不知为何,那个不显眼和讨人喜的葫芦瓶一下子就仿佛吸引起了莫立明巨大的吸引力,这时他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刚刚被那只猛然窜进来的大黄狗撞翻后滚倒在脚边不远处的东西看,他脸色微微变了,眼神也凝聚着,俨然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大耳朵,听话,别捣蛋!”只听老成冲那只调皮的黄狗喝斥道,那名叫“大耳朵”的狗好似颇通人性,一经主人训斥,便忙耷拉着那对犹如蒲扇般大大的耳朵,并夹起尾巴灰溜溜地返身走了出去。
“莫,你在看什么呢?”
陈汉忽然问话道,他大概是留意到了莫立明这下异常的举动,当他顺着莫立明的视线一眼捉摸到的只是一个至为普通的油漆瓶时不由哑然失笑了,心想:“莫干什么注意那么个毫用处的瓶子?不过那瓶造型还有点工艺价值。”
他也就瞟了那葫芦瓶一下而已,随即收回了目光,注目看向站在身旁的莫立明。
“哦,陈总,”莫立明总算是反应了过来,他晃过神之际回头对陈汉请示道,“您能不能稍等一下?我想和成家兄弟谈一下。”
“好吧,有什么事你就跟他们。”陈汉毫不犹豫点点头道,尽管他心下里觉得有些疑惑,不清楚莫立明和老成他们还有什么好谈的,他家的所有宝贝自己刚才都亲眼鉴定不过了,真的,没有一件是靠谱的,并不值得匀下。
“嗯,谢谢。”莫立明眯眼笑了笑,彬彬有礼地谢了声陈汉,而后他转过身去面对老成一干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