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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者都是这样的吗?”任潜悠问道。
“或许……”黑衣道。
任潜悠无语,若是自己身上戴这么多东西,估计动都不敢动上一下。
“但是,有一样东西必须拿出来。”任潜悠走到了黑衣的身边,示意他张开嘴巴。
黑衣默然得张开了自己的嘴巴,任潜悠拿着一只小镊子,在黑衣的嘴巴里敲敲打打,半晌才道:“有毒的是哪一颗?”
“下面左边第二颗。”任潜悠手腕上缠绕着的纸条射进了黑衣的嘴巴里,一颗还带血的牙齿落了下来,恰好掉在了任潜悠准备好的易拉罐里。
“你怎么会知道那里有毒药?”看着自己被拔掉的牙齿,黑衣眼睛里竟然有莫名的光芒在闪烁。
“电视上演过。”任潜悠回答道,“死士用来自杀用的,你果然也有。”
黑衣不说话,他抬头看着任潜悠,藏在牙齿里的毒药,那是死士唯一的权力。
在任务失败的时候,选择痛快的死去。
有很多人就算不再做死士了,也会让这样的毒牙保留一辈子,因为他们知道,有的时候,能够痛快的死去,绝对是最幸福的事情。
可现在,他的这权力已经被剥夺了。
而他并没有反抗。
这让他自己都感到万分的奇怪。
而没有毒牙的死士,还是死士么?
“抽屉里有新牙刷,牙膏在外面的桌子上。我想你平时一定很认真的保护自己的牙齿。”任潜悠找了一张大纸把那牙齿包好,装进了一个玻璃瓶里,然后用蜡密封起来,这样的东西说不定还有用。
看黑衣似乎有些不理解他的话,任潜悠无奈得笑了笑,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比自己还没有幽默感的人。
“如果你的牙齿被虫蛀了,毒药自己流出来,那就麻烦了。”任潜悠不得不解释。
黑衣显然不会笑,这真是一个冷得不能再冷的冷笑话。
任潜悠也觉得没趣,他离开了堂屋(PS:正对南方,有门通往院子的房间叫做堂屋,也可以看成是客厅。),穿过小院子,走进了简陋的厨房,虽然他并没有吃早餐的习惯,但是看在黑衣身体很虚弱的份儿上,还是做了早餐。
“那么,吃饭吧。”任潜悠把两双筷子摆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坐在了正座上,这里以前是父亲的座位,正对房门,却背对着原本摆放电视的位置。
黑衣并没有动,他呆呆得看着任潜悠。
“吃饭,那是你的。虽然我的手艺不怎么样,但是至少你应该吃上一点,不枉我忙这么长时间。”
“是。”黑衣有些犹豫得走到桌子前面,双手端起了自己的那一份,然后双膝一屈,跪坐在地上,把自己的饭菜摆放在了身前的地面上。
“你做什么?”任潜悠有些不理解。
黑衣抬头看着任潜悠,没有说话。
任潜悠皱了皱眉头,无奈道:“随便你吧。”
或许这是忍者的特殊习惯?谁知道呢?任潜悠并没有干涉他的习惯的想法,他现在还想不出来要怎么处理眼前的这家伙,也并没有一直把他关在自己家里的想法。
如果能够不杀我灭口,然后装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就好了。任潜悠这样天真的想着,完全没有发觉,自己也正在以完全不符合常理的态度想着自己的生死的问题。
“你怎么不吃?”任潜悠自己狼吞虎咽得吃了一大半了,才发现黑衣只是跪坐在那里,却根本没有动筷子。
黑衣不回答,目光平视着前方,任潜悠无奈道:“莫非是不合胃口,无论怎么样,快吃吧!”
黑衣回答了一声是,然后低头开始用餐,任潜悠总觉得怪怪得,不过黑衣本来就已经够怪了,再怪点似乎也没什么。
吃完了饭,任潜悠收拾完东西,习惯性得在自己的写字台上坐下来,回过头去,发现黑衣竟然还跪坐在原来的地方。
第九章:支配(修)
任潜悠居高临下的看着黑衣,突然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他拥有着一种支配黑衣的支配力——当另外一个人一动不动得跪在你面前的时候,这种错觉很容易产生。
而这个人却绝对比你更强大,这样的感觉就更加的奇妙了。
然后他发现,吃饭时,自己觉得怪,似乎就是因为这种“支配感”。
也许,在中国“跪”的含义已经被深化了,平日是绝对见不到有人跪倒在地的,而一旦有人跪倒在你的面前,心理上的优越,就自己产生了,几乎无法遏制。
任潜悠俯视着黑衣,突然叫道:“黑衣!”
“是!”黑衣的目光没有任何犹豫得转向了他,停留在他的身上,却没有和他对视,而是看着他的脚边。
“你现在身体还很虚弱,应该回去休息一下。”
“是。”黑衣站了起来,走到了任潜悠的房间里去。
这就是忍者吗?任潜悠总觉得黑衣似乎是完全没有灵魂一般,在没有得到命令的时候,根本不知道要做什么,所以无论什么人的命令,他似乎都会下意识的服从。
任潜悠觉得自己应该找一些心理学的专著去看一看,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完全无法理解,也不知道该如何和他沟通。
但现在,却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昨天看到了火拳和黑衣人的战斗,任潜悠心中有很多的想法,他很想重新试验一下自己的能力,希望能够找到强力的攻击能力。
他实在无法想像,当自己对上火拳的时候,会发生什么样的情形。
本来这基本上不可能发生,可现在……
自己家里有一个大祸胎呢。
有战胜的可能吗?
至少现在的自己,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昨天的一战,好像开启了什么开关一般,让本来并不特别好斗的少年突然渴望起了更多的东西。
任潜悠把玩着自己手里的纸带,纸带如同听到了笛声的眼镜蛇一般在他的眼前晃动着,从来没有经过任何战斗训练的任潜悠闭上眼睛,努力得回忆着昨天晚上火拳的动作。
可火拳的动作刚烈而没有任何的花俏,完全是靠力量取胜,任潜悠却是一个力量并不强的普通高中生。
任潜悠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什么可以借鉴的地方,这时候,和火拳敌对的黑衣人的影子,突然闯入了任潜悠的脑海。
他的双刀快若闪电,没有任何脉络可循,攻击之时如同雷霆,可以在瞬间把攻势猛烈的火拳压下,防守的时候又滴水不漏,连飞溅得火花都无法侵入他身边三尺之内,虽然在任潜悠看来他还不是火拳的对手,但绝对比任潜悠要强上不知道多少倍!
不过,任潜悠心里总隐隐约约得感觉到奇怪,书上不是说,忍者的招数狠辣而且无情,长于进攻而失于防守吗?为什么昨天自己看到的,却是攻守兼备,虽然使用短刃,招数奇诡之中,却给人堂堂正正的感觉,不见丝毫的阴邪之气?
虽然……他们名叫阴鬼。
把疑惑抛到了一边,任潜悠想做就做,他拉开了抽屉,把从黑衣手里得来的短刀摆到了桌子上,然后拿出了抽屉里的纸带,比划着纸带的长度和形状。
以纸带为刃,旧报纸缠在一起做刀柄,两把简陋的短刀出现在任潜悠的手中,虽然软绵绵的,看起来实在是不爽。
任潜悠微微一凝神,柔软的纸刃已经笔直得挺立起来。雪白的纸带虽然不能反射光线,却依然有一种“透骨寒”的错觉,任潜悠恍惚间觉得,自己手中的这一对纸刃如果操作好了,绝对不会比真正的利刃差到哪里去。
任潜悠双手各执一柄纸刃,却总觉得有些奇怪,似乎和昨天晚上看到的景象有些不同,刚才还在脑海里闪现的招式,现在却无论如何都比划不出来。
放下两把纸刃,任潜悠努力得回忆着哪里不同,终于,他注意到了自己握刀的方法。
现在的自己是让短刃从虎口露出刃口,好像是在拿菜刀,而昨天晚上,那黑衣人却是……
是这样吧……任潜悠下意识得转动了一下纸刃,反握在手,让刃口从自己的小指处伸出来,然后任潜悠恍然大悟,似乎电视上的短兵器大多都是这样使用的。
有些时候,电视也不仅仅播放除了消磨时间,其他任何意义也没有的韩剧,还可以告诉人一些平时不太容易接触到的常识。
利用短刃通常要进行近身的格斗,而近身格斗的时候,正握反而不怎么方便,因为正握的攻击方式是砍,反握才能发挥出最大的效力。
双手反握纸刃,任潜悠闭上双眼,记忆中的招式如同流水一般得闪现出来,从自己第一次把眼睛贴在门缝上开始,到那人隐身黑暗之中,完全消失那一刻,奇#書*網收集整理原本并没有看清楚的招式,现在竟然清晰流畅得如同水流,任潜悠慢慢得比划着,只是黑衣人使用短刃的时候,经常要利用墙壁的弹跳力来完成攻击,每当到这个时候,任潜悠就不得不停下来,仔细得回想。
然后他跳起来,在空中重新再现那人的招式,虽然总是因为无法掌握平衡而跌落在地上,摔得他哇哇大叫,无论如何都找不到感觉。
“对了,落下来的时候,要利用对方反击的力量再次掌握平衡。”任潜悠想起昨天的战斗,黑衣人的双刀就如同铁钉,而火拳的拳头就好像是锤子,不论什么样的铁钉,都会被无情得打回去。
任潜悠幻想着自己的面前出现了火拳,他那一双燃烧着火焰的拳头,和身边灼热的气流,以及在火焰的映射下格外狰狞的脸庞,然后他闭上了眼睛,向墙壁冲过去,起跳,弹回,转身,双刀斜向身前划出,那一瞬间,任潜悠觉得自己似乎突然化身为一只纸鹤,双刀就是自己的翅膀,似乎轻轻拍击,就可以翱翔天际。
就在那一瞬间,任潜悠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一个奇怪的想法:纸鹤的身体并不符合空气力学,为什么可以飞翔在天际?自己是否也可以在天际飞翔呢?
不过,这个还没有成型的想法被突然而来的剧痛冲击得魂飞魄散,再也找不到影子,任潜悠抱住了自己的脑袋,好半天才呻吟出声:“好痛!”
这个跳法,不撞到墙才是怪事,好在任潜悠的脑袋直接撞到了成堆的书上,所以并没有脑袋开花。
做了傻事的任潜悠转过头去,发现黑衣所处的房门开了一条缝隙,黑衣正在里面静静得看着他。
“不准看,转过头去!”黑衣的嘴唇动了两下,好像要说什么,终究没有说出来,顺从得转过了头,面向墙壁。
少年有些害羞起来,他哼哼了几声,收拾了一下被自己撞散的书籍,逃避一般跑到院子里,出门前道:“我出去转一圈,你可别到处乱跑!”
黑衣哼了一声,算是回答,任潜悠用冷水洗了一把脸,使劲得揉了半天脑袋,这一次撞击让他刚刚提起来的兴趣完全化做了万千纸鹤,消散天际,刚才想要学习刀法的冲动也已经不翼而飞。
第十章:脆弱(修)
“唉,这么难得的周末早晨,却撞到了脑袋,真是倒霉啊……”任潜悠打开了自己家的大门,伸了一个懒腰,迎接早上初升的太阳,却发现程老师就站在对面,正笑眯眯的看着他。
昨天晚上的战斗似乎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不过,仔细看的时候,才发现地面上依稀残留着人为掩饰的迹象,一些玻璃化的沙子混杂在泥土中,还有昨天晚上黑衣人飞跳双刀齐发的地方,还残留着一点印痕。
任潜悠这才注意到,黑衣人竟然跳了这么高,那痕迹竟然和任潜悠的眼睛平齐,而任潜悠自己,大概只跳了大概一米二,再高的话,别说弹跳出去了,想保持平衡都不容易……
真是非常巨大的实力差距啊。
不过,现在不是注意这些的时候,既然自己遇到了运动狂的程老师,那么自己今天就不得不跑步了。
跑了三圈,任潜悠已经累得跑不动了。
“小悠已经累了?”程老师笑眯眯得在任潜悠的身后停下来,“说起来,今天已经是星期天了,小悠没有什么安排吗?”
“安排?”任潜悠下意识得问了一句,目光还停留在那踢痕上。
“是啊。”程老师微笑道,“比如跑出去打篮球啦,或者在家里复习?说起来,小悠你要投奔的那个在大城市里住的亲戚……”
一提起这件事情,任潜悠就觉得格外的伤脑筋。
父母去世之前,曾经告诉过任潜悠,他还有一个伯伯在大城市里,而希望任潜悠能够在他们去世之后联系那位伯伯,并努力考大学,考到伯伯在的城市里去。
可是那位伯伯显然并不是特别欢迎任潜悠,任潜悠联系到他之后,他竟然告诉任潜悠他有事没有办法回去吊唁任潜悠的父母,还提出条件让任潜悠考进一所非常有名,当然也是非常非常难考的大学,才肯接纳他。
那一所大学,整个老城近十年内都只有两个人考上去,这对成绩虽然还算优秀,但并非顶尖的任潜悠来说,绝对是非常困难的事情。
“怎么,气馁了?”程老师一点也没觉得是自己打击了眼前的少年的积极性,“我曾经听老任说过,你那位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