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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煮酒论英雄”、“杯酒释兵权”、“火烧庆功楼”等历代著名宴会已是耳熟能详、妇孺皆知。
不过与国内相比,美国人是全世界最“自由”的民族,吃也不例外,不像中国有那么多繁文缛节,不必太过注重外表包装,只要简单的打扮自己觉得舒服就可以轻轻松松去赴宴会了。当然,美国人的宴会也是分阶层,分场合的,必要的时候依旧会要注意一些规则,白文静很多时候都在想,这种餐桌上的规矩或许就是从国内流传出去的也说不定。
但是两相比较之下,美国人的家宴还是最无趣的,没有咱们的八大菜系,更谈不上什么煎炒烹炸,色香味俱全了。单调的只有咖啡、牛奶、可口可乐、面包、热狗、三明治、汉堡包、煎牛排之类。
多两根烤香肠,都不知道会被这些美国人赞叹成什么样子,换个愤世嫉俗的见此情景多半要腹诽一声“土豹子”了。
在家宴开始时,亚历山大的家人便为每一个人送上一杯冰水和一小碗浓汤,然后是一盘沙拉,接着才开始吃一道主菜牛排和牛肉饼。主菜吃完后吃西瓜或水果,不饱的话,再吃块甜点心。在这种典型的美国主人家的家宴上,一般是由主人将每道菜送到餐桌旁供宾客取用。一个人取完后再传给旁边的人。面包等食物也放在大盘子里根据需要自取,可在餐中任何时候取用。
一贯开放的美国人把个性自由带到了饭局上,虽说少了许多礼仪的束缚,但吃的却是全世界最单调的饭局。
对此白文静因为在美国生活过几年到是习以为常。只是他不住地转头看夏小青,生怕她不适应。
不过每次当他转头去看的时候,总是能够看到夏小青带着浅浅微笑的对着他看,两个人四目相对,中间的柔情蜜意自然不必多少。正应了那句话,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这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夫妻之间才会有的心灵感应。
似乎是察觉出这对年轻夫妻在餐桌上眉目传情的举动,坐在主人位置地亚历山大见此不由得面带笑意,更是不由得点点头,显然他对白文静和夏小青之间的小动作很是欣赏。这一点其实很好理解,上了岁数的人,都比较看重家庭观念。美国人更是认为,处理不好自己家庭的男人,注定会一事无成。因此很多场合。验证对方的家庭,也是很多事情成功的一项关键因素。在这一点上,他们倒是和曾国藩的齐家治国平天下的思想大同小异。看来不管是东方人还是西方人,尽管出发点和认知思想观不同,但是殊归同途,最终的目地还是一样的。
当然,有人赞赏,就注定有人心中就越发的不屑,觉得年轻人做事轻浮,另外某些人也希望看到白文静出丑地样子,只要让他知难而退。那么之前火箭队讨论的事情就会快速的敲定结果。
在这一点上。火箭队地副总裁塔德?布朗可是煞费苦心了。只要从他特意地邀请到几位休斯敦著名地医生前来参加晚宴。就足以看出来他地心中打算。不过好在医生们也有自己地职业立场。尽管心中很是瞧不上眼前地这个年轻人。但是碍于身份和地位。几名“名医”除了趾高气昂。以那种居高临下地目光审视着白文静之外。到是也没有做出太出格地举动。毕竟在场有这么多地人看着。太过地难为年轻人也是一种失礼地表现。
不过餐桌上依然禁不住有人好奇地开口询问说:“之前在电视上看到白医生那一幕幕神奇地表现。不知道一会晚宴过后。可不可以让大家大开眼界。”
说这话地是一名穿戴打扮很俗气地中年妇女。脸上化地妆很重。铺着厚厚一层地粉底。就好像是画京剧脸谱一样地夸张。
当然。这种浓妆是经典地巴黎贵妇妆。在中世纪地上流社会很是流行。换言之。现在看起来就有点怪怪地了。
白文静看了一眼对方。也不清楚这个女人是在场哪一位地夫人或者是亲属。但还是客气地说道:“不好意思。今天我只是受邀参加亚历山大先生地晚宴而已。到是没有准备什么表演。另外。中医是为人治病。排忧解难地一门学问。到是与表演没有任何地关系。”
白文静地话说地虽然客气。但是却是打断了人家女士地一点点地好奇心。却是引得对方一脸地失望表情。
夏小青就轻声对白文静说道:“我看你表演一下也无所谓,最起码眼前就有一个花痴病人等着你治疗。”
白文静苦笑一声,虽然夏小青的声音不紧不慢,但是那股山西老陈醋的味道却是已经隐隐的外溢出来。而白文静只是抬眼看了一眼那个一脸幽怨的贵妇,就连忙低下头去对着自己眼前的那半块牛排用功,就好像眼前的牛排是什么旷世奇珍一般的稀不过正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坐在对面的休斯敦著名的外科医生亚当斯先生,就拿起餐布擦了擦嘴角,笑道说:“白医生,据说白医生曾经当着媒体表示中医学是一门很高深的学位,可以和目前的西医相提并论是不是?”
“啊?”白文静愣了一下抬起头,看着这位似笑非笑的名医发了一会愣。就在刚才他还在想着一会晚宴结束后,自己要和亚历山大还有阿德尔曼怎么说,提前姚明的治疗计划。毕竟现在他是不打算在休斯敦继续停留了。这才几天啊,先是纽约电视台的记者,然后是联邦情报局的探员,对了,还有来历不明的杀手。天知道继续留下去,这座似乎与自己命格八字相克的城市又会带给自己的什么样地麻烦。
可是当他听夏小青重复了一遍对方的问话之后,这才略带歉意的说道:“不好意思,刚才我再想一些事情。不过亚当斯先生的问题,我的确是这样讲过。”
对于白文静的失神,亚当斯外表不动声色但是内心里却是很是不高兴。现在听到白文静承认。这位外科专家就皮笑肉不笑地问道:“既然是如此,那么我想请教一下。就专一的外科领域,中国人的医术,也是像电视台里播放的一样,只要一根针就可以治愈吗?比如说,车祸出现的外科伤患……”
话音一落,原本还在餐桌上低声交谈的众人立刻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转而目光看了一下亚当斯,随后定格落在白文静的身上。
夏小青面色不悦。轻声说道:“这么说,根本就是抬杠嘛!”她说的是中文,因此餐桌之上在坐地除了姚明之外。却是都没有听明白她在说什么。
而姚明看看气氛诡异的桌面,脸上却是看不出是什么心情,只是因为夏小青这句话眉头轻轻动了动。
但是当所有人的目光看向在白文静地时候,白大医生却是慢调似稳的抬起头看向亚当斯,笑道说:“当然不可能一根针就能够治疗好类似车祸的这种外科伤病……”
白文静的话一出口,在场的所有人都不免目光中流露出几丝轻视出来,显然他们以为白文静是认输示弱了。而亚当斯更是神采飞扬,得意的不得了,要是再配上一把山羊胡。估计就会捋胡子装世外高人的。
可是还没等大家脸上的表情完全的表现出来地时候,白文静却面带微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亚当斯笑道:“不过我想请问,在西医中,类似这种外科伤患,亚当斯先生是否只要一把手术刀,就可以轻松搞定呢?”
亚当斯闻言老脸一样,得意道:“那是当……”当然的英文单词只说出了一半,这位著名的外科专家立刻愣在了座位上。长大了嘴巴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而其他人都是很讶异,原本他们还以为亚当斯轻松获胜呢,但是看着他目瞪口呆的表现,立刻就惊讶起来。刚一开始,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但是马上就听到白文静赞叹道:“原来亚当斯先生竟然只用一把手术刀就可以治疗病人了。不过请恕我见识浅薄,如果亚当斯先生仅仅只是使用手术刀,那么伤口的止血,消毒。缝合。以及固定这些工作,亚当斯医生又会如何处理呢?”
外科专家亚当斯闻言面红耳赤。嘴唇蠕动了半天也憋不出一句话来。而其他的众人这才反应过来,感情白文静适才是给亚当斯设下一个圈套,让这位外科专家钻进了自己的陷阱,现在却是无法自拔了。
“白医生果然是好口才!”著名的健康恢复专家尼德普先生,目光如电地盯着白文静,沉声说道:“外科是一项很高深精密的工作,对于一名成功的医生来说,虽然自己一个人可以完成很多工作,但是大部分的时候,还是需要团队的配合,以科学严谨的态度和组合,才可以完美精准的解决一个经典的案例。相信这一点,同样出身于名牌医科大学的白医生也是深有体悟吧。但是我却听说,中医往往都是一名医生通晓多门医科,由内至外,所学驳杂,但是就不知道是否都那么精通。另外,亚当斯先生自然是知道,对外外科病人,中医中自然也会有相应地处理办法。但是你们地技术和方式还是太过原始和落后,所以,在这一方面,我个人却是并不认同中医可以享有与西医同等的地位。”
被尼德普医生把话题接过去,解了自己地窘迫,亚当斯立刻长出一口气,恢复了几分身材,转而又气势汹汹的看向白文静,点头道:“尼德普医生说的没错。西医的确是这个世界上最科学,最严谨的学问。并不是几根针。几颗草药就可以比拟的。所以我也不赞成白医生的说法。”
被这两个人这样一说,几乎就等于是说,公然的和白文静敌对辩论了。而白文静很是惊奇,转头看向主人位置上并没有阻止眼前冲突地亚历山大,相反,就见这位老先生可是好。脸上的表情很轻松,好似对这种辩论很感兴趣一样。
对此白文静心中升起几分不满,但是面对着立场上的学术问题,白文静却是没有打算退缩,相反他坐直身体,看着眼前的这两个人,又看了一眼一旁准备车**战的药理学家弗兰克,以及那个一脸欠揍笑容的塔德?布朗,就肃然说道:“尼德普医生。还有亚当斯医生地话,我不敢苟同。如果说西医是世界上最科学,最严谨的医术。这一点我在一定的情况下表示同意。但是要说中医比不上西医,甚至说是原始,落后。那么我就要和两位好好分辨一下了。”
尼德普和亚当斯相互看了一眼,同时点头,心中更是不屑,想不出对方这个年轻人有什么有力的铁证来证明两个人的论点是错误的。但是他们却为白文静前半句承认西医科学严谨,表示赞成,不免心中小小的得意一下。
当即两个人就表现的好像很有风度,一副洗耳恭听高论的架势。
白文静见此也不为意。只是看了看四周地众人,微笑说道:“我对于医学,无论是中医还是西医,也不敢说都是很了解了解。只能说是略通皮毛而已。所以,作为医生的角度出发粗浅地议论一下,如果有哪位医学高手有更准确的论述,我自然是洗耳恭听。不过,既然要对比二者谁更科学,那就必须确立一个唯一地评判标准。科学这个词源于西方,那咱们就用西方科学的标准进行评判,也省得有人说你不科学或伪科学了……”
白文静这番话自然是针对着眼前的三位“专家”说的,不过在座的几乎都是西方人,在感情上自然是偏向自己同胞多一些。因此听到这话,也只是淡淡一笑而已,却是并不认为这个年轻人真的说出什么大道理来,即便是有,也是强词夺理罢了。自然。这就是一种感情上的偏见。
白文静不理会大家的立场如何。只是继续说道:“中医的问诊方式讲究望、闻、问、切,相信知道中医理论地都应该知道。这四门技术是什么。其他的不多说,只说切,就是以号脉为主。而号脉对于中医来说,作为一名高明的中医医师甚至可以不通过身体的接触进行诊脉……”
“这不可能!”一直不说话的弗兰克医生立刻反驳道。
夏小青面色冷艳的看着这名医生说道:“什么不可能,只是你孤落寡闻罢了。如果你们对中国历史有所了解的话,就应该知道在我们国家的古代历史上,那些皇帝们后宫里的女眷如果患病,是不可能让医生接触到她们地,因为那时候的人,讲究男女授受不亲。”
阿德尔曼不由得好奇的问道:“那么不接触,像是白医生说的号脉又如何进行,不是要握住对方的手腕吗?”
亚当斯立刻叫道:“是啊,既然是号脉,当然要握住手腕,有身体上的接触才行!”
夏小青冷哼一声,却不说话,只是看向白文静。白文静微微一笑,解释说:“在皇宫里,因为这些风俗传统的限制,御医们通过一根红线梆在后宫女眷的手腕上依然可以判断出她们是否怀孕或有没有其他病症,如果有误,那可就是杀头之罪。”说到这里,白文静左右问道:“由此一项,就足以见到中医问诊的准确性有多高了吧。要不然,中医学也不会流传至今,说不定就早被古代地帝王灭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