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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红看了看他:“你上台就没别的话要说吗?”没等徐沫影回答,他看了一眼台下的蓝灵,又对徐沫影说道:“你想让她以什么身份上来?徐夫人?”
徐沫影连忙摆手:“不行不行!那绝对不行!”
“那没办法。这种正式场合她不能上来,吃饭和出行倒勉强可以跟你一起。”
两个人正在私下里议论,却听主席台的另一侧响起一个沙哑的声音:“虽然徐先生测出了六十四位数,但我心里却更加疑惑不解,我想各位也有同样的疑问。易学术数的理论和算法,基本上已经给出了卜算的极限,而半分钟计算六十四位数字,超出这个极限太多了,这无法解释。徐先生很有作弊的嫌疑啊!”
徐沫影和林子红寻声望去,说话的原来是石文绪老先生。
“那我来解释一下!”徐沫影拿过了话筒,向台下众人说道,“大家都知道庖丁解牛的故事,技艺娴熟的屠夫向来都是‘目无全牛’‘游刃有余’,这是一种感觉,由技艺的精湛带来的一种感觉。道理是相通的,每一种技艺的极点都会带来一种感觉,易学术数也不外如是。易所发展出的感觉是一种快速的探知能力。我跟别人没什么不同,只是有一定的易学基础,又学到了打开这种感觉的方法而已。不知道这么说,大家明不明白?”
台下众人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显然对徐沫影的话不甚理解。台上几位也是面面相觑一副不知所谓的样子。
易学发展出的预测分支虽多,却都是通过一套完整规则来进行分析演算的,“易是一种感觉”,这种提法闻所未闻。这就好比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横空出世,反常规的思维和推理必然不容易被大众所接受。
徐沫影一见众人的反应,只得继续说道:“因为今天还有别的会议安排,我就不多解释了。不是说后天安排易学学术报告吗,不如我到时候再给各位详细讲一讲。”
众人点头,没有人有异议。雅闲老居士到了这时候,也只能认栽了。
接下去自然而然就是甲等席上的七个人对投票重新进行表决,结果都在预料之中,三人反对,三人赞成,一人弃权。贺六阳反败为胜,徐沫影也长舒了一口气,总算不枉自己上了一趟主席台。
就这样,十点多钟,上午的会议提前结束。就在大家都收拾东西准备离场的时候,却见蓝灵突然在后面站起来大声说道:“请大家先别走,还有件事情没有解决呢!”
贺六阳一听,不禁诧异地问道:“什么事情?蓝小姐请说。”
“昨天晚饭时间,在我们末等席餐厅里,石文绪老先生的孙子石航提出要跟沫影比试占卜,在沫影拒绝之后呢,石航的父亲石宗南又赶了去,提出要跟沫影在会议大厅比试,还说想让大家一起观看。比试还没有进行,大家怎么能走呢?”
徐沫影为人谦和,不愿意揪住这个事情不放,哪知道蓝灵却站了出来。女孩对昨晚的事情仍旧耿耿于怀,她不能拿自己的师父开刀,却很想给石家祖孙三人好好的上一课。
“比试?为了什么?”石文绪竟不知道还有这回事,惊讶地问道。
“问问你家的宝贝孙子吧!”
听蓝灵一说,石文绪将目光转向自己的孙子,严厉地问道:“到底为了什么?”
石航低着头站起来,无精打采地低声说道:“为了蓝小姐。要是谁赢了,蓝小姐就跟着谁。”
大厅里一时无比安静,因此石航声音虽小,却仍能听得清清楚楚。大部分人对这件事都有所了解,倒是主席台上的几个人毫不知情,听完之后各自摇头。
石文绪听完脸色铁青,胡子一抖一抖地骂了一句:“胡闹!”
其实这比试最初是蓝灵挑起来的,并不能全推到石航一个人身上。徐沫影觉得很过意不去,站起来说道:“石先生的本意只是切磋交流,提到蓝小姐,那都是开玩笑的话,不能当真。约定确实有一个,如果石先生还想比,那我们就小小地比一下。”
既然蓝灵把事情摆出来了,倘若不比,徐沫影倒觉得是自己瞧不起人。
可石文绪和石宗南并不这么想。他们想的是,以徐沫影上午表现出来的实力根本就没有比试的必要,现在他还要比,摆明了是想羞辱他们一番。
石文绪十分难堪,摆了摆手说道:“我看不用比了!我这不成器的儿子孙子不知好歹,请徐先生不要介意啊!”
徐沫影笑道:“不介意,正常的交流嘛,我怎么会介意呢?”
于是这件事就算这么过去了,虽然蓝灵并不十分满意,但也达到了让石家当众出丑的效果。她一看到石文绪那张尴尬气愤的老脸,心里就觉得舒服很多。但她刚想走上去找徐沫影,却被迎面走来的三师兄拦住了:“师父叫你去他那一趟。”
离午饭还有点时间。出厅门的时候,徐沫影心里忽然有种不详的预感,心里惴惴不安,正想卜一卦,却觉得头晕脑胀,精神完全集中不起来,甚至比昨天第一次开放灵觉之后还难受。他赶紧跟大家道了别,匆匆赶回了自己的房间。
房门反锁之后,头痛欲裂的他一下子扑倒在床上。他现在才意识到,灵觉的使用并不是少耗费脑力,而是预支了大量的脑力。现在,他不得不面对灵觉痛苦的逆袭。
折腾了许久之后,徐沫影在昏昏沉沉中失去了意识。等他醒转过来,发现室内光线昏暗。他赶紧爬起来看了看手表,果然不出所料,又已经到了下午六点。从上午十一点睡到下午六点,他这次睡了整整七个小时。
下意识的,他转头向窗台了望了一眼,在那里,又一束红艳艳的玫瑰花在悄然散发着芬芳。
章一 神秘的玫瑰 下
玫瑰再现。
徐沫影脑中马上闪过碧凝的影子。那个笑魇如花的女孩,有种种非常的手段,据他所知,只有她有办法把玫瑰放进自己的房间。他粗粗地进行了一下占卜,果不其然,解读的卦象严重偏离了现实内容,再次得出无法预测的结论。这结论的得出,必定与镂空八卦牌之类反易学物体有关,而碧凝,恰好有一个镂空八卦。
这么说,碧凝也来了罗浮山。那她为什么躲躲闪闪不出来?既然不想出来还送花做什么?送什么花不好偏偏是……玫瑰?
徐沫影翻身下了床,趿拉着鞋子走到窗前,拿起那束玫瑰花凑近鼻子嗅了嗅,突然想到了柯少雪。经前天一次通话以后,由于不太方便,两个人就再没联系过,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继续参加比赛。他想,他应该给她打个电话,至少,也送上这么一束玫瑰花。
想到这,他不禁笑了。
转身开门出去,却不料门口已经守了一个女服务员。那女服务员见他出来,点头一笑说道:“您醒啦?有位小姐吩咐说,叫您醒了以后马上去宾馆对面的酒楼二层。”
“那位小姐是不是很漂亮,穿天蓝衣裙,脖子里挂着三枚银光闪闪的古币?”
“是的。”
“好的,谢谢你。”
不用算,徐沫影也能猜到到底有什么事。若是蓝灵单独跟自己吃饭,绝对不会这么大张旗鼓,一定是雅闲那老爷子脑袋开了窍,突然想跟自己拉拉关系了,说不定还要在饭桌上撮合自己跟蓝灵两个人。
这顿饭,无论如何他是不买账的。
徐沫影现在只想悠闲一下,找个网吧上上网,给柯少雪订一束花送过去。他悠然自得地下了楼,向门口的服务员打听了附近的网吧地址,就出门顺着山路向网吧方向走去。结果没走几步,就有人在自身后叫住了他:
“喂,去哪啊兄弟?”
是林子红的声音。
徐沫影一愣,转过头一看,却见林子红叼着一根香烟晃晃悠悠地走过来,伸出大手,在他肩膀上习惯性的拍了拍,若无其事地问道:“你午饭不吃,下午又缺席,是不是又睡觉了?”
徐沫影一笑:“是啊,精神状态不是很好,总想睡觉,一睡就睡过头。”
“你不知道,你不在,几个老爷子可高兴了。大家都算到你在睡觉,也懒得叫你,半天唠叨唠叨也就这么过来了。现在醒了,这是要去哪?”
“我想去网吧。”
“网吧是个远距离谈情说爱的好地方啊!早点回来。”林子红拍了拍他的肩膀,嘿嘿一笑,转身叼着烟走开了。
徐沫影知道,很多事情根本瞒不过林子红。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转身继续自己的网吧之旅。
其实徐沫影对网吧这种地方很陌生,甚至说有一种本能的抵触。现代的孩子和年轻人,很多人的堕落都是从网吧开始。因此当他走进网吧,并看到无数个对着花花绿绿的电脑屏幕的脑袋的时候,心里说不出的厌恶。网吧里的空气也不太新鲜,烟气缭绕,祥云满天。
为了自己浪漫的计划,他还是按捺住掉头离开的冲动坐在一台电脑前面,打开机子。
当他登上数天未上线的QQ时,柯少雪跳动的头像立刻像轰炸机一样丢过来无数的留言,把毫无防备的他砸了个晕头转向:
“在吗?为什么这么久都不上线?”
“你到底去哪了?”
“你的歌词我看到了呢,写得太好了,我已经谱了曲子。”
……
“我参加了今年的青歌赛,并且唱了那首歌,我想你肯定没看到吧。我这两天收到了很多歌迷的来信,说明这首歌已经开始流行了呢!我心情很好,身体也好了很多,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不管怎么说,我必须谢谢你,你拯救了我。有时候,一句不经意的话,一个不起眼的关心可以拯救一个人的人生。真的是这样。”
……
“你真的喜欢我吗?为什么上次要拒绝我呢?只有这一点我想不明白。放下电话以后我想了好久,觉得心里好幸福,那种久违的幸福。就好像整个世界重新粉刷了一遍,而我,我又获得了一次完美的重生。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我,很想你,想立刻见到你。”
看到这,徐沫影的心底悄悄涌上一股甜蜜的感觉,脸上不由自主地挂上了一抹微笑。以柯少雪羞怯的个性,恐怕“我想你”这类话只能在QQ上面才能写出来,电话里是无论如何说不出的。
看留言日期,在两个人通话之后,柯少雪的留言还有另外一条,上面写到:
“早上醒来又想起你,于是在房间里一直弹唱给你写的那首歌。说起来,这个曲子你还没听过呢。我打算在决赛中演唱,只是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到。决赛就在大后天晚上八点开始。这两天要彩排,还有一些媒体采访,可能少有时间上网留言了,你在外地可要注意安全。”
看来她还给自己写了一首歌,那这个决赛自然非看不可。留言日期是昨天,那么决赛应该是在后天晚上。徐沫影暗暗铭记在心,然后也写了一条留言发送出去:
“雪,我现在在罗浮山参加万易节,过几天就回去。留言已经看到,后天一定等在电视机前看你的比赛,先预祝你一举夺冠!我也很想你,想立刻见到你。”
简单地说了几句,他并没写要订花的事,总觉得给她一个惊喜更好。
关掉QQ,他打开一家著名的连锁花店网站主页,在上面订了九十九朵玫瑰。九十九朵花到底是多少,他没什么概念。之前跟浅月恋爱的时候,因为生活困窘,他从来没有送过花。这一次,既然生活好了许多,自然不能再亏待自己的恋人。
离开网吧,走在返回宾馆的路上,他突然想到浅月,心里竟突然涌上一股抑制不住的悲伤。
假如她还活着,这束玫瑰,该是送给她的吧?
章二 深山隐者 上
返回宾馆之后,徐沫影的困倦感又不期然地卷上来,为了摆脱那些烦杂的琐事,他再次反锁了门,爬上床寻求睡眠的解脱。
这一招果然奏效,他又睡了一个舒舒服服的长觉。第二天早上,当他神采奕奕地醒过来,那扇房门已经不知被敲过多少遍了。
他起身开门。蓝灵幽怨的目光扑面而至。她的忧伤和她的美丽一样动人。她看了看他衣衫不整的样子,开口问道:“昨晚不去参加我师父的酒席,为什么?”
徐沫影老老实实地答道:“我只是不想再跟你师父扯上什么关系。”
蓝灵一动一动地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笑容忽然从嘴角边漾开:“其实我知道。师父那样对你,你肯定不会再买他的账,可他毕竟是我的师父,毕竟也是甲等席七人之一,你们不能闹得太僵。这届万易节过后,你就是易协的核心领导了,还是万易节卜王,你必须适当地处理一下人际关系。”
徐沫影一笑:“好了,我知道了,等我洗漱一下就去吃饭吧!”
蓝灵很了解他。她知道徐沫影还跟从前一样,心思完全不在名利之上。但对她来说,这些也并不是那么重要,只要他心里有自己,那她将别无所求。因此,她看着他转身进入洗手间,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今天不开会了,大家一起去游览飞云峰。”
飞云峰是罗浮山主峰,离东坡宾馆并不远,中间只隔了一座山峰。本来众人商议是坐车过去,然而旅行社的车迟迟不到,众人在宾馆门前等得十分焦急。徐沫影远眺群山,见山清水秀,忽然起了步行翻山的念头,便走过去跟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