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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功夫差,而是你不会应用,其实这种事佛家也同样可以处理的,你看看你的师傅就在你身边呢。不过这相遇就是有缘,这个也是我应做的,不要客气。记入以后只要你所遇的人或事都是你的缘,都是对你修行的磨练。”他意味深长地说着。
我再细细看看,念之所至,明果师真的就在我身边,他也笑了笑,说道:“龙行啊,真正修行到了一定的境界,满天虚空都是你的法身,你自然知道与你缘近的人所言所行的一切。我刚才看了你用功的方法,这还是不对,佛法里讲万法不离自心,自性本具万有,你为何还要分出光去看呢,万象森罗,都在你心中啊,你以后再悟悟这个,这里有罗道士在就没问题的,我走了。”
我点点头,罗道士就站在一边,然后我叩齿36次,念诵一道咒语:天上乌云黑沉沉,雷声滚滚往前行,震动高山一妙人,乃是有人避邪法,雷神一到不容情。咒语念完后,喝声:“挖!”
四锄下去,碗中的米似乎就长高了一些,再挖,米再长高一分,等他们挖到三尺深时,米就长高了三寸,原来平覆的布竟长出了一个小山包。他们每个人都摒神凝气,惊恐地看着那个自动长高的米碗。
四周死一般的寂静,在这死寂中突然不知从哪里传来了一个女子袅袅独唱的声音,我看见一个曼妙舞姿的女子一边跳着一种款款深情的舞步,一边用一种听来令人揪心和伤感的声调唱着:
彼采葛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彼采艾兮,一日不见,如三岁兮!
看看周围的人,他们四周地探望,可能只听见那种声音,但没有见到这个人!如果见到这种鬼魃的身影,不吓得狂呼乱叫才怪呢。我叹息了一声,把那个碗拿了过来,心里自然涌起一段词来与她和唱道: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住,子宁不嗣!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住,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然后取出我早已备好的一只红色袋子,把米与黄布一同放进了包里,再从包里取出七粒米,依北斗七星放在刚才放碗的地方,叫他们再挖下去!“叮!”,锄头碰上一堆东西,再扒开一看,一堆白骨森然地摆在眼前!我从周围找了一些塑料,用火机一点,白骨与塑料一块就要燃烧起来,那个姣小的身影突然从口中喷出了一道白气,白气一到那白骨上,火顿时就熄灭了。我抬头看了看罗道士,他用手一招,那个身影就被他收进了他宽大的道袍里。再对我摇了摇手就不见了。我不知他在带她去哪里,不过我相信罗道士一向慈悲为怀,会安排她去一个好地方的。我再低头点燃那堆白骨,“卟”地又燃烧起来,所有一切转眼变成了灰烬。而就在这时,周围明显地明亮了许多,那股阴森森的感觉一扫而空。
“好了,以后没事了。”我长舒了一口长气。事虽然圆满做成,但在这件事中,我还有太多的不明之处,只得等回去后细细推详了。
第二章 神秘案情
正当我在寻思时,腰间的BP机响了,八十年代末,华夏国南方的经济发达地区,还很少见到手机,那时手机就象一块大砖头,派头十足的老板或政府要员通常有一个专职给提砖头手机的秘书。一般人是用不起手机的,但为了联系的方便,就用BP机,也叫“扩机”,是英文call的音译。我一看BP机上而显示,是黎站长的留言。上面显示:请你迅速在三十分钟内赶回文化站。黎站长性格一向温和沉稳,难得有如此十万火急式的言辞。我看完后,心急火燎地立即向他们告别。
林冰送我到车站。临上车时,她默默地看着我,等车开动时,她同我挥挥手作别,车动了,她突然跟着车跑了几步,对我大声说:“记得常来看我!”我伸向窗外,对她也挥手,示意她回去。车渐渐地远了,直到看不见她,我才恋恋不舍地端坐在座位上。
不到三十分钟,我就走进了文化站的大门,黎站长正来来回回地踱着步子,一脸的焦灼。一见我出现在大门口,立即走上前,吩咐道:“龙行,我们镇的工商银行发生了一起诈骗案,银行丢失了一百多万元。这是我们镇从来没有发生过的大案,镇长指示我们要派出记者全程跟踪公安机关,了解破案进度,我们负责宣传报道案件侦破情况,以稳定市民的心理。市里要求破案期为15天。文化站就派你担任这次破案的宣传任务,你立即去镇上派出所去报到。他们在那里等你。”
我二话没说,立即带好摄像机、录音机和纸笔,小跑到派出所。镇上派出所距我们只有一里路远,不到十分钟,我就赶到所里。所里蜂拥了二十来人,有市里公安局、镇上的党政一把手、失窃的工商银行行长等人。我在报到单上签了名。接着案情汇报会议召开了。
10月25日晚5时40分,天雨。一辆绿色工商银行“押款车”驶到镇工行体育中心分理处后门,车内下来工行李行长和一身穿银行工作人员制服的男青年,按响门铃。按通常的交接方式,分理处保安人员将3箱百多万元巨款,提上了这辆“押款车”。接着,银行工作人员朱珍出来办了交接手续。随后,这辆“押款车”即离开分理处消失在夜幕中。大约15分钟后,保卫科负责人的手机骤然响起,手机传来对方低沉的话音:“钱,我们已提走,等我们用完后再来借。”闻听此话,这位负责人顿生警觉,忙打电话向朱珍证实,巨款确已被提去。
这位负责人要朱珍再打电话给李行长进行核实,朱珍壮着胆子拿起电话打给李行长,问道:“李行长,你刚才押了100多万元,李副行长问我你们现在到哪里了?”
行长一听就觉得纳闷,说道:“我下午3点时就来到刘镇长这里汇报工作,我怎么会押款呢,就是我没有到刘镇这里,也不可能由我来押什么款啊,小朱,你是不是弄错了?”
朱珍一听就慌了:“不对啊,行长,你刚才明明在我这里取了一百万元,还开着一辆绿色的押运车,我看见你把这一百多万元放进了押运车啊,你……你难道真的没有来押款?”
李行长感到不可思议,连忙问:“喂!喂!”可是喂了几声,话筒那边却没有了任何声音。李行长深感不妙,立即起身向刘镇长辞行,匆匆忙忙赶回去。
回到行里,行里早已乱成了一团糟。大家见李行长来了,自动闪开一条路,李行长走进去只看见朱珍颤抖抖地摸着一张薄纸,可能就是那张曾办过手续的纸,而她神情怔忡,一副似悲似怨似哭的表情。李行长上前从她手里抽出那张纸,纸里仅仅写着一句话:“暂借100万元,用完后再借。”而在这时朱珍也清醒过来,嘤嘤地哭泣着。李行长从包里拿出手机,立即向市公安局报案。
整个过程就是如此,朱珍现已隔离审查,经过问话,反来复去就是描述了已说过几次的经过,要不就抱头哭泣。再经过调查,确证李行长下午3点开台就和刘镇长在一块谈给一个企业借款的事情,两人从来没有离开过。
问不出什么头绪,只能从那辆运钞车着手,公安局迅速成立了“10&;#8226;25”专案组,组长由市公安局局长李敬担任。我就跟随专案组报道破案情况。可是一连过了五天,一点线索都没有,专案组成员遍搜全市上下,也不见那辆车的下落,几天过去了仍一无所获。而且这件案件还透着古怪,为何朱珍见到了李行长,而李行长根本没有在现场上出现过,并且那张手续纸过后一看根本就是一张废纸,但为何朱珍看到的却是上张提款单?还有银行的摄像机根本没有这笔巨款提出的录象?
离破案的日子只有十天了,如何破案还是找不到一丝下手处。鉴于这种情况,市公安局向省厅发出请求,省厅一听极为重视,就派出一个专家来,由他牵头侦破这个案件。专家叫江涛,四十来岁,人很精干,两只眼睛大而有神。
江涛接过卷宗,再找来那张纸,两样东西全摆在他面前,我就坐在他身边,打开摄像机,静静地看他研究案情。江涛详细地看了看整个案情的有关记录,再用镊子拿起那张纸放在眼前,两只眼睛沉沉地盯着。我从旁看去,他的眼神里竟有一种修行有才有的那种神光。江涛难道也是一个修行者?
想到这里,我不自觉地从他头上看去,果然,江涛头上显出一个红色的光晕,就在我想再仔细看时,他也向我瞧了瞧,我立即察觉到他可能发现了我正在观察他。我收回眼神,也同他一样,朝那张纸看去,当我的感觉一接触到那张纸时,纸上“啵”地一声散发出一阵白光。随着这道白光的升起,有一道如同屏障一样的防护罩挡在纸上面,使我不能再看下去,也查不到任何信息。
“噫!”我不经意地发出一声惊叫。江涛被我的惊叫打断了思路,大而有神的眼睛朝我看来。我尴尬地低了低头。
“不好意思,请大家出去一下,我同这位龙记者有点事谈谈。”江涛笑着对围坐在周围的人说道。他接着伸手朝我的肩膀友好地拍了拍,又同大家示意了一下。大家惊异地互相看了看,才一个个鱼贯而出。
“龙记者,您也发现了这张纸的不同凡响?”江涛客气地问我。
“是的,我也不瞒你,我是发现了它有些特殊的地方,这张纸是一个有功夫的人做过手脚。”真人面前不说假,我就对他直言了。
“是的,您说得很对,不过我还是看不出它的主人是个什么样的人,能不能借助你的长才,帮忙给我看看?”他向我发出请求。
我点了点头。进入光明的状态中,把那张纸放在心里,明果师不是说过,世间万法不离自性,自性能生一切法吗?那么这纸同用过的人一样也应不离我的自性啊。
当纸一入光明中,它自然又发出那道“自卫”的光来。如何跨越这道阻碍而破掉这层禁制?
“缘起性空!”,我灵光一闪,佛法讲一切一切皆归于空,这道禁制应也是空的,它既然是空的,我就来观空它,让它在空中消失。想到这里,我试着把这道禁制观想成“空”—没有。果然,在我慢慢地观“空”后,那道禁制渐渐地变弱,直至烟消云散。随着禁制的消失,曾用过这张纸的人就显现在我眼前。那是个消廋的中年人,脸就象刀子一样薄小,眼神滴溜溜地转,整个人看起来有一种阴沉和黑暗的感觉。我再继续看下去,我只见他的身影出现在一个山中寺院里,他的身旁还有两个人,那辆运钞车就丢在山脚的草丛中。当我再要看清另外的两个人时,其中一个较矮的人突然朝我的方向看了看,从胸中拿出一面镜子朝我晃了晃,那面镜子发出一阵耀眼的光来,受到光的照射,我顿感一阵炫晕,接着什么也看不到了。
我回过神来,对江涛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他们正在一个寺院里。可能正在谈论什么。”
“好!我们正要借你的能力,等会我向专案组建议,请你加入专案组中,你在这再等十分钟,我去去就来。”他说完就风风火火地走了。
江涛是去审问朱珍的。江涛审问的方式很特殊。他没有对朱珍说什么问什么,只是要朱珍静静看着他的眼睛,江涛盯着朱珍的眼睛不到五分钟后,一语未发,就跑来对我说:“那是一个削廋的中年人?”我又点了点头,他接着说:“那就对头了,你能找到那个寺院吗?”
“行倒可行,不过需要点时间。”我回答道。
“那我们立即赶到那个寺院里去。”江涛果断地指挥我。
江涛用手机给破案组打了个电话,说我有侦察的能力,建议把我加入了破案队伍。现在我们正要出去找一个线索。打完电话,他甩开步子,三步两步,走到他的专车里,打起火,发动车子。市公安局为了方便他办案,给他配了一辆专车。
开着他的专车我们朝山中进发。江涛专心致志开着车,我则闭着眼感应那座寺院的方向,车转来转去,走走又停停,大约走了约一个半小时,我们来到一座山脚下。
放眼看去整座山蓊蓊郁郁,中间一座主峰突兀而起,一条青石板路蜿蜒而上。我们踏上石板路,江涛眼尖,一眼就看到了草丛中的那辆运钞车。墨绿的车身,上面覆盖着乱七八糟的青草,如果不是细致地看,很难得看出青草时还藏有车子。他围绕着车,对车辆从不同的角度拍了照,然后招呼我继续向主峰爬去。
那座寺院就在半山腰,当我们赶到时,里面早已空空如也,看来人早就跑了。
清理现场是江涛职业素养,我只是站在旁边看着他这里走走,那里瞧瞧,然后对这里一阵猛拍,好象是在找什么蛛丝马迹。正在他忙忙碌碌时,他的手机响了,江涛按了按接听键,皱着眉头听完后,立即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