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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外面已经停入了风雨,开空又是一遍明净。等她回过神来才猛然惊醒,原来自己本可以如没有受伤一样蹦蹦跳跳!而我刚才的一吓也是一种医疗之法。
“不吓吓你,你如何跑得如兔子样这么快?”我惬意地一笑,她也面绽笑容,如极妍之花。明光艳丽下,令人心里呯然一动,这也是人间的尤物,可惜就飘零在江湖。
众人跟着走了出来,原来的阴霾此时一扫而光,天又放晴了,大家心中也一齐畅快开来,无不笑逐颜开。
“感谢,不知恩人小弟如何称呼,在哪里谋生?”江湖女子就是有种江湖的味道,不过还带有女孩的狡黠,她看上去不过就同我一般的年纪,竟先要沾着便宜,叫我一声小弟。
“呵呵,没什么,小事一桩,我叫龙行,只是一介学生,你这样客气,实不敢当。”我略略摆了摆手。
“哟,龙弟还是学生啊,还真看不出。你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我都以为你是那个公司的老板或是经理呢?”四海飘泊的人眼光就是毒。
“我哪有那个能耐。不过曾在特区打过一段工,所以看起来,有些老气。”自我解嘲式的一笑。
“我就喜欢有成熟味的男人,楞头小伙懂什么?龙恩公,今中午我们请客,不会是打扰你吧?”她一出口,我脸都红了半截。
“对,对,恩公,大家还没吃饭,不如我们一块吃个中饭?魏老头,你看呢?我们握手言欢,也该庆祝热闹一下,是不是?”承着小张姑娘的话,张班主盛情相邀魏老头。
“哈哈,一酒泯恩仇,张班主爽快,我还有什么可说的?那就叨扰了。龙行小弟,没有你从中斡旋,也没有现在的欢聚一堂,你救过我老头子一命,大恩不言谢,等会到酒桌上来个一醉方休,好不?”魏老头顺着坡下,并把我也拉了进去。
我只好点点头。看着他们收拾了一会,我也四处打量李念这小子,他还在那里探头探脑,招呼了他一声。一家伙二十来人轰轰烈烈就近走进了天然居宾馆。
进了宾馆,选了一个能容二十人的大包厢。众人稀哩哗啦的坐了下来。我被扯到了首坐,旁边中两家的首脑,再过去坐了两位美女。我在路上听明白了,魏家姑娘叫魏紫薇,是魏家老头魏元辰的孙女。而小张姑娘叫张秀逸,是张班主张凌锋的宝贝女儿。
美酒佳肴一齐摆在桌面后,服务员打开酒盖,酒的浓香就扑面而来,看来这酒还是醇的香。
酒过三巡,魏老头与张班主先后给我介绍这个术士江湖内幕和他们结怨的来由。
夫夷县,是古来的南楚巫风盛行之地,在这里各种教门曾很兴盛。不过由于唯物论占了意识形态的主流后,一些门派就隐而不出,只有行内人才知道其中的脉络。
经过千百年来的大浪淘沙,现还在夫夷县私下活动的门派尚有三十多家。这三十来家一直四分五散,各自为政。加之这么多年来,不时发生一些摩擦纠葛,矛盾如滚雪球样越来越大,导致了门户之间仇恨甚深,门人之间互不走动,相对即是仇人,私下里斗法之事时有发生。不过现代文明昌隆,一些年青人学法的兴趣也不是很热烈,术法传承的人才逐渐凋零,即或有斗法之事,也一般少并且隐而不宣,也只是暗暗进行,还不构成社会隐患。但生死之事,总是会偶尔发生。
魏家这一派是清风宗,主要修行的是民间崇拜的神龙图腾,祖上也曾做过杂技之类的营生。魏元辰就是这个宗的宗主。他们这一门在夫夷县还是大门大户,人丁兴旺,现在还有一些有根器的人在修习秘术,魏紫薇就是其中的翘首。
上个月正值魏家所住的金寨子村五月五日端阳节,全村庆典,他魏家表演杂艺,恰好此时,张家班主也正赶到金寨子村表演,一阵锣鼓喧天,摆开场合后,他们专业的演出竟不能超过魏家业余兴之所致的热闹场面,众人一齐哄到了魏家那边去了。
张班主的师弟,也就是我那次戳穿他骗人伎俩的张灿气愤不过走了过去,看到魏家的人正在表演千斤砸。
千斤砸,就是一个人身上摆一块大石头,重愈千斤,另一个用重锤在石头上狠命砸,一锤就应把巨石敲碎。
张灿气不过对方的热闹超过了自己,便随手一指,暗中使了个雪沙冻的法术,使巨石凝成一块,随你如何用劲也不能撼动半分。
本来这个千斤砸最大的技巧就在用两者的配合和物理学上的原理,看起来是神功无敌,其实却是极为容易之事,只要两人配合默契,一击之下,应毫无悬念地表演成功。
可是这一次却发生了意外,按常规砸石的人一声大吼,压在石头下面的人应鼓一口气向上一顶就会捶落石开。但这次铁捶重重地落在石板上,石板却一动也不动,接着再捶两次,石头依然无法打碎,这才知道有人做了手脚,但是压在石板下面的那个早已受了内伤。梁子就是这样结下的。
第三十二章 令牌在手
强龙难压地头蛇,魏老头见自己的弟子受到了重创,自然激起了他的复仇之火,趁今天中午赶来大闹张家班,一怒之下使了金剪法。
金剪法又名金绞剪,据说来自《封神榜》里的那三个琼霄姐妹的金蛟剪。通过念诵咒语与接手印,功夫高的可以直接将人的脑袋剪去,而魏老子的修为还只是中等程度,只以剪一些无生命之物。
本来他以为自己的功夫已独步术林,但想不到对方是如此的强悍,竟能平地种瓜,然后借瓜开肠破肚。如果没有我在旁,他现在早已到了阎罗王那里听差了。
两有都有不对的地方,也都有合理的一面,好在现在皆大欢喜,去了一块心病,自然酒来不拒,开怀畅饮。
“龙老弟,这次多亏了你,要不是有贵人相助,我这把老骨头今天就扔在这里了。我就住在金寨子村,以后有空记得一定要来玩,我老头子还有些事情要跟你谈。不过今天……”魏老头边说边从身上取出一块竹子雕琢而成的令牌,递到我手中:“我没有什么相送,你不嫌弃,就送你这块令牌吧,以后只要在夫夷这块地上,功夫界里的事,大大小小的事,我还能说得上几句话,有什么事,这个可能还有一点用处。”
我猜想这可能就是他们宗门中的信物,收下来说不定以后还真有用处,如果真有一天与那个杀人狂魔相斗,可以伸手求援。想到这里,我没有半点客气,接了过来。
“魏家老祖宗这么大方,我张家班也不能过于小气。”张班主一边打着酒呃一边也从腰时取出小铜牌来说道:“虽然我们不是本地人,但南来北往的杂耍艺人还卖我们几分薄面,以后龙老弟在外面行走,就拿我的这面铜牌,至少人家不为太为难你!”我一样照收不误,这些东西就如多个朋友多条路,我是来而不拒的。接过来一看铜牌上刻着“张家班主”四个黄澄澄小楷字。
“师弟,你也得向龙老弟道个谦,我看龙老弟是个古道热肠之人,他不会无缘无故地拆你的台,以后见了他就如见了我一样。”张班主向他的师弟吩咐道。
“龙老弟,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多有得罪,你大人有大量,就请多多原谅,我以后谨遵教诲,老老实实做事。”他见机得快,满脸谦恭。
“呵呵,没事没事,那次也是我没有处理得当,使你有所误会。”他抽来楼梯,我也顺便借势下楼,给他面子。
宾主尽欢而散,出了宾馆,又一番热情洋溢的道别后,就各个分道而走了。
我自然回到了学校复习功课。几天的时间太快,转眼就是七七黑色高考。
第一场考的就是语文,我拿到卷子,打开一看,作文题就是:
一对孪生小姑娘走进玫瑰园,其中一个小姑娘跑来对母亲说:“妈妈,这里是个坏地方!”
“为什么呢,我的孩子!”
“因为这里的每朵花下面都有刺。”
不一会儿,另一个小姑娘跑来对母亲说:“妈妈,这里是个好地方!”
“为什么呢,我的孩子!”
“因为这里的每丛刺上面都有花。”听了两个孩子的话,望着那个被刺破指头的孩子。母亲陷入了沉思。
根据材料中第一个小姑娘说法,联系生活实际,自选角色,自拟题目,展开议论。
真是太巧,我那次随口而说的爱花玩笑竟真的成了眼前面对的高考题。可惜我也只是以为是个玩笑,没有真正想过如何来写这个文题内容,现在还不是只好临阵磨枪,快速构思行文。
自从我到了行阴境界后,不再为将来的事而用心思,以前总以为如果能够修到三世因果如掌上观纹多好,但现在真的到了,也就觉得没什么,因为我真正明白了无论是世出世间,都是种因得因,种果得果,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要想有收成,就必须去努力。所以只有努力才会有收获。
这个道理也许众知周知,但知与行、理论与体验永远不是一回事。
我也理解了一些高僧大德对于预测不再感冒的衷情。有些人拼命地想测出自己将来的命运,然后避凶趋吉,这个时候没有改变的力量,但却极为企盼能改变命运的魔力,可一旦真的有能力改变了,却又不想再去转变这个命运之舵。
考试结束的钟声一响,大家走出考场,无不对我的先知先觉佩服得五体投地,都觉得我这次撞到了狗屎运,我则一脸的苦笑,有谁知道我也是同他们一样临时凑足了字数。
高考就如历史的一页,就此轻轻地揭过。接下来的日子,我就在欧与美公司里朝九晚五地按部就班。需要学习的东西实在太多,我大多的时间坐在办公室里看书,然后再到公司埯转转,在理论与实践中相互比照,很快我就熟悉了商务方面的运作模式和人事管理工作。
晚上的静坐也成为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在静虑中我不动尘念,只让心体本来赤裸祼地呈现。第八识的种子流进断时续,生命的历程,过去所有心念,都在心中映出。
我还没有达到任运自然的地步,就如盛过垃圾的木桶,虽然赃物已经清除了一部分,但是尘垢之厚远非一日两日之功就能除去的,不过现在总算知道了赃物何在,又如何才能清除。
这种境界是一种空后的有,但还不是妙有,妙有就是能无中生有,不过就是这种有的基础上,妙有也慢慢地升起。
在坐中,我想到了李仁强与圆明两人,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去看他们俩了。念之所致,我以意生身,前去洞中。
他们两人正在洞中静坐修行,对于我的到来没有一点知觉。我看仁强还没进入严格意义上的空,而圆明就只差一点可以打破空而进入有了。
我叫醒他们,对圆明说清打破这个空的办法。
破空的方法就是要打破那个黑漆桶。
如果在无丝毫杂念之下,看到了一点黑暗,就要全身心地投进这个黑洞中,不要恐惧,也不要惊慌,要一头扎进去,混在里面,直至把这个黑漆桶看穿打破。等到黑漆桶一破,就会灵光独耀,那个时候,十方世界才会洞然眼前。
等我教完了圆明,仁强向我诉说了新情况。那个藏尸洞里又新增了几具新的尸体,但从衣着来看,几乎是乞丐的妆扮。原来这个凶手的谋命对象竟是流落在街头的流浪汉和一无所有的乞丐,怪不得没有人报案。
从他用案的手段,要想找到有力的证据让公安介入,只怕有点难度,但我得想出一个万全之策,将这个刽子手绳之以法。
第三十三章 障碍初来
六月初夏的阳光,暖和得有点过度,早上不到七点,银色的光芒刺穿了我酣眠。修行人一生要除的睡魔、死魔、病魔,我还没有完全解脱。道家说的神足不思睡,佛家说的昼夜一如,那至少要到登地菩萨以上才行,可是以我现在的功用还是困扰于其中。
醒过来后,匆匆忙忙洗漱后,走出大门朝公司迈步。但刚出大门口,嘴里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我感觉牙缝里有一股涓涓的腥味细流。但我也不以为意,吐了一口后,一手用指压住出血点又朝前走去。
从门到大街,有一条光线不太充足的小巷子,坑坑洼洼,年久失修,就是大白天看上出去也是有点漆黑。我径直走出屋前的小巷子,看到了初出的日光,习惯性地凝视了一会那个白晃晃的圆盘。
就在凝神的那会,我的灵感深处升起了一阵杀机的感应。
不仅是人能感觉到这种杀机,就是一般的牲畜也有这种潜能。在乡下,有些可能看到过牛在宰杀前牵往屠场时踌躇不前,狗在被杀前凄怆低号。可是人类却越来越泯灭了这种先天而有的技能。
百灵之长在欲壑难填中越陷越深,终于失却了衣中之珠,反而去乞求神怪与仙佛。
我转过头来,四处张望,但车水马龙的街头,哪有什么蛛丝马迹?但在心有所惑之下,一颗心还是放不下来。
我就近走近林冰的店面,远远看去,林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