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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你看,我这会哪有功夫啊?”他边说边把用黑尼龙袋包的烟递过去。
“带给你带点烟,不要不好意思。”
“这哪行呢?”
“有什么不行的,我好歹也是一把手,托共产党的福,一条烟算什么,自己弟兄,有什么为难的?”
“好好,李书记说了,恭敬不如从命了。”刘组长一边接烟一边把通报递给李书记。
接了通报,不用看,就知道了那回事。李书记脸又青了。
我跟着他,我们走进了县委常委、县委办主任周主任办公室。
“周主任啊,你老人家好啊。几天不见,你看精神不同前天啊!看来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你这个李典明,我哪有那么喜事,你只怕又有什么麻烦来找我吧?”周主任笑呵呵地迎着李书记。
“你老是我的贵人啊,我有事不找你找谁去?”李书记好象是终于找到了组织一样,多了一点夸张的喜悦。
“嗯,是不是为了通报是的事?”周主任未卜先知。
“看来什么都瞒不过您老,是啊,我这个新来的办公室主任,业务不熟悉,所以给我造成了这么多漏洞。”
“年青人吧,犯点错误正常,以后只要吸取教训就行了,何况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好吧,乡镇工作也辛苦,你来了,我破例开了个口子,今年的一季度通报乡镇就不排三类了。”周主任一语定乾坤。
李书记这时脸上才真正绽开了笑容。
“感谢,真是太感谢了,周主任,今晚你一定要赏光,我在金光大酒店预先定了包厢的,你可推开其它的约会喔。”
“好的,你叫上小刘,下班时我再来。”
晚上聚餐时,一桌共五人,酒酣热耳之际,周主任也脱去了形骸,于民同乐了。
“典明了,明天我下乡,在仙桥乡听说你们乡里有人遇鬼了?”仙桥乡与我们相邻,想不到这么一件新鲜事,不到几天就传到他们乡里。
“这事啊,说怪也怪啊,周主任,有时这些个事,真的讲不清啊。”李书记已经喝得差不多了,嘴也没有清醒时那样严谨。
“哦,说说看,有什么希奇的?”小刘问。
“那个女人看上去,就象是农村里说的鬼上身了,但是当时我只好是臆病,叫几个后生把她送去医院,可是你们看看,四五个小伙上去,居然挪不动那个妇女丝毫。你说怪怪,那个妇女就只站在那里,也不见有什么动静,就是挪不动她。哦,对了,你看,我喝酒都喝得差不多醉了,当时这个事,还是龙主任给处理好的呢。”
“龙主任会捉鬼?”共同就餐的还有一个周主任的朋友,那可直言直语。
“我可不会捉鬼,我只是懂点中医。”我急忙申辩。
“中医?中医能治鬼?”周主任来了一点兴致。
“哦,那个妇女犯的是一种病,中医上叫厥症,我家里祖传了一些医术,所以碰运气就治好了。”
“中医也可以治鬼的啊,我听说中医还有一个什么祝由科,就是念咒语治病的,还有什么鬼王十三针,听说也是治鬼的。”这个人是半通不通的半吊子。
“真的吗?龙主任,你是专家,你最有发言权。”周主任更来了兴致。
“这个么?有是有,不过那是以前科学不发达时人们的一种认识,以现代的科学看来,也是完全可以解释得清的。”我有点含糊其词。
“那你就说说那个妇女为何那么多小伙子搬不动它她?”周主任看来还没有喝醉。
乡里那位妇女的现象,最难说清的就是几个人搬不动,而这个又是我最不好直接说明原因的地方。事实的真相岂能让一点也不懂玄学的人弄明白?
“这个就是人有时在某种情况下,会进入一种特殊的状态,这种状态就中厥,中了以后,身体的表现就是比平时重了很多,因为她这时身上与地磁场有了对应,就会被地磁场吸引住,所以几个小伙子就不能挪动她。”我只好勉为其难地解释了一通。
“我对物理学也不是很懂,不知你这个解释通不通,不过,我也碰到了这种现象,而这个人就是我的一个亲戚,他也常犯这种病,既然龙主任有这种医术,是不是请龙主任给我的那个亲戚治治?”
第十章 巧遇山魅
“不知道周主任亲戚犯的症状如何?我是半罐子水平,如果不行,您还是另请高明。”我对这种事总是勉为其难,毕竟在我的心里这不是平常人所能接受的东西,而且我现在的身在政界,如果传扬开来,总不是一件好事。
“他啊,平时常犯,一犯时就浑身打颤。然后就倒下去,口吐白沫,接着糊言乱语,有时讲的东西还令人不可捉摸,但难以理解的是他在那种似昏迷又不象昏迷的情况下讲的东西竟然能兑现。乡里人没见识,总以为是犯了邪,请了很多巫师和道士,但一个也不凑效。刚才典明说了,双龙乡的这桩事是你搞好的,想来也总是一个行家,这周星期日我请去我家里走一趟,如何?”
“这个……”我有点犯怵,一来因为情况不明,只怕也如同他说的那些巫师道士一样;二来毕竟他是常委,是我们县里政治核心人之一,所以我不知这一行是祸是福。
“小龙啊,周主任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这个忙你一定要帮的,不管情况如何,你先去看看再说,不行了,那也是没办法啊,不要愁。周主任,我这个办公室主任还不是很放得开,所以啊,你要开导开导他。”李书记咂咂嘴直说。
“呵呵,这开导的事,是你的本份啊,培养下属是你的职责啊。好的,龙主任,你放心,这个事,谁也没有把握,你只要尽力了,就行了。”看来周主任还是很体贴下情的。
“那我就试试吧。”
周主任的老家座落在县城的西北部,那里是一座国家给森林保护区,山里的公路崎岖坎坷,盘山如羊肠的路了,车子开了近两个钟头才到他的老家。
靠近他的家,我突然感到有一阵莫名的不安。
修行人的心境如同一面平静的古井,如果在入静的状态下,更能敏感在察知一些东西,而这些东西,在现在的练气功人士那里称之为“信息”。
其实一般人的也能察知,只不过如佛陀说的“因妄想执着而不能证得”,就是因为自己的胡思乱想,使自己的古井起了波纹,因而不能较真实地反应事情的真相了。
走下车,越来越走近他的家,而这种感觉也更为强烈。
正在行走间,忽然我左边的鞋带“嘣”地轻响一声,断了。我诧异地看了看周围,没有看见任何东西,于是我弯下头把鞋带接好。
接着又继续往前走,正在走之间,右边的鞋带又断了。
这回我感觉了,这不是简单的鞋带断掉的事,一定是有什么在阻挡我要做的事。
看来这次的事情并非简单,怪不得那么多的巫师与道士都败下阵来。我再抬起头,向近而远,一步一步地向四周看去,看了一会儿,我似乎找到了那个断我鞋带的力量之源。
就在走走看看当中,不觉就到了周主任家里。当我迈进他的家门时,一股强大的力量使我不能迈进门口,看到他们轻轻便便地走进去,我再次诧异我为何进这条门有这么艰难,连迈一步都觉得似有千斤重。
“龙主任,走累了?”周主任见我行动迟滞,有点关切地问我。
“不是,不是。”话语刚落,步子一下子轻快了,如同刚才没有发生任何事一样。
踏进屋内,周主任客气地给我倒了一杯茶。我乘着喝茶的片刻,打量了他家里四周,当我眼光不觉得瞄上他家的祭祀祖先的牌位地方时,感觉到有一丝异常。
“周主任,你说的那个病人是你母亲吧。”我开口便道。
“嗯,谁跟你说的?”周主任面色稍有一变。
“哦,那倒没有谁跟我说的,不过是我私下的猜测。”
“你说的对,这个事,我一直没有跟谁说,所以对你说出来感到有点惊奇。”
“你前几年家里去了一个男丁,你看你家门口那个石磨上缺了一个口啊。”
“从这你能看出来?这可不是中医师能看出吧。”他更加惊奇,不觉之间承认了我看的丝毫不差。
“中医讲的是天人合一观,只要一个小的地方也可以参详出来其它的事情出来。不过一般的中医师可能不行,上次说了,我的中医可是祖传的,不太与现在院校讲的中医相类似,当然了体系是一样的,不过是加了一些内容而已。”我不想弄得太神秘,于是解释给他听。
“听你一席话,才知道原来中医还真有更多的奥秘,看来华夏国的老东西失传得太多了。”
“是啊,打倒孔家店,把脏水和孩子一块给泼出去了!”我深有同感,听他的话后不免一叹。
“看来,你也是传统文化的爱好者啊。”
“嗯,我也只是一个业余爱好者,更多的东西还得向周主任学啊。”经过李书记的言传身教,我慢慢地学起世间的马屁术来。
俗话说千穿不穿,马屁不穿,果然,周主任被这么拙劣的马屁术竟也自滋自味地说:“看来你也是一个有志青年啊,这么多年来,我看的人越来越浮燥,不肯沉下心来研究学问了,而你却还有这么一颗心来钻研传统文化,不简单啊,好好努力,华夏国古老文化的传承有了你们这样的年青人,就会后继有人了。”周主任感叹吁唏。
周主任一家有三个弟兄,他们三弟兄都在外工作,长年很少回家,家里只有两个老人,守着几分田地,过着比一般人稍为闲逸的日子。但美中不足的是,在六年前,老母亲却患了一场怪病,不知看了多少医生,用了多少药,也请了很多的道人术士,但无一能起到明显的效果。但是周主任是一个孝子,只要有一丝希望,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也是死马当作活马医,竟然相信李书记的一面之辞,请我来到这个偏远的山村给他母亲治怪病。
周主任父亲面露慈祥,而她母亲虽然我一看上去,也没有什么异常,普通的一个农村老妇人,丢人人群中,决不会认出来他有一个县委常委的孩子。但是细看上去,我发现了她头顶上闪出一线不易察觉的黑气,若有若无,如果定力不够,静心不足,是难以发现的。
我看罢,转身对周主任说:“周主任,你母亲的病非同一般,我得用不同寻常的法子,这个法子请你一定要保密,不然,我就不好治了。”我的话较委婉,因为他母亲的病明显是受到外邪的入侵,如果不采到强有力的法子,是无法给治好的,但是这一次用功治,一定会用到非常规的手段,所以不得不提前跟他打个招呼,如果没有他的开许,我自然也不会插手。
“有这么严重吗?”我问我。
我点点头。
“那就好,我相信你,你既然这样说,当然也就有一定的把握了。”看来跟精明人打交道就是好,不用你说得太多,对方就会心领神会。
“你给我准备五种不同颜色的纸,一根从来没有用过的红线,一只红色墨水的笔。”我吩咐周主任。
山里的小店真是小,五色纸都没有现成的卖,周主任只好亲自驾车到邻近的镇里去买这些备用物。
“周主任,你慢一点。”听到他要开车去买东西,我立即唤住他。
“还要准备什么吗?”
“不是,你得等等。”我说完,走到他家路边的一棵柳树上,顺手折一根柳枝,然后,用碗打一碗山里的井水,对着太阳照了照,但后念动佛号与咒语。
等这一切做完后,我再走到车身边,用柳枝沾上刚才用过功的水,朝车的四周洒去,在感觉中,我体察到丝丝净水,全放光华。
“可以了,周主任,现在可以开车了。”
引擎发动后,我目送他远去。再转身对他父亲说:“大伯,你能不能说说,大婶发病的过程是怎么样的?能不能简单地同我说说?”
“好啊,那是六年前……”他悲呛地说起那场对他家来说的一场恶梦。
我认真地听他说起六前一场怪异的事,就是这件怪事使他的妻子得了一场极其厉害的怪病,而且使他的唯一的孙子不久也在一场大火丧生。
第十一章 离奇因果
提起这一段艰难事,还真有一段因缘。出事的地点就在离他们家不到一公里路远的森林里。那里古木葱郁,平时进去总溢满了一种阴森森的感觉。但那个地方是一个最好守猎地地方,各种鸟类纷纭在那里栖息,一到傍晚,各种鸟鸣,如大珠小珠落玉盘一般的悦耳。而且那个地方据说还有较为生猛的野兽,一般人难得进里面。
周老伯为人诚实,也没有什么嗜好,周伯母也是一样善良可亲。在佛家来说,不是大恶之人,也不是大善之人。
那个生怪的个夏天,周伯母因为想上山采一些药材,农村人吧,一般的伤寒病痛一般是自己采一些常见野生的药材,然后一锅煮。这次周老伯因为风湿痛有点异常,他们两人想到山里采些五加皮、松香之类的祛风去湿药。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