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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老二虽然和徐韵在战略眼光上有差距,但是在对敌方面还是有自己的正确的分析的。吴老二说明了敌人在迅速的扩张,而这个敌人可能很不愿意和海匪谈判,那么到时候还是要做好战斗的准备,可是凭借海匪现在的力量,唯一的优势就是有船而已,其他什么都没有,靠什么去和人家打呢,总要有点拿得出手的东西的吧?
想到了这里的话,徐韵就觉得吴老二的话有道理,应该去和西洋人去买枪买炮去,有了枪炮的话,官兵的大刀长矛再锋利也不是对手。海匪的武器也是差了点,连人手一把制式战刀都没有,海匪的工业基础和生产系统不怎么样,生产出来的武器水平落后于朝廷,强于一般的官府,因为朝廷在皇帝眼皮底下,不敢贪污,都是用心在打造武器。
而官府不一样,山高皇帝远,我做什么事情你怎么知道的?在这里,他们可以为所欲为,贪污**严重,别说打造战刀了,不给你克扣就不错了,让你空手上战场,让衙役官差们自己去找武器也不是不可以的事情。
海匪虽然在打造工艺和质量上不如朝廷,但是毕竟没有贪污的说法,都在为了自己吃饭的家伙努力用心所以很认真的打造武器,打造出来的水平还是比官府要好一点的。只是,遇到了朝廷的军队的时候,看着人家质量工艺都是一流的制式武器,还是让人觉得心里没底,除非,他们作为海匪的人员,可以有更加优秀的武器存在。
想来想去,也就只有去找西洋人买兵器了。徐韵也意识到了巨鲸帮这样长期下去不是长久之计,所以才想要和地方官府和睦相处,这样的话,甚至可能几百年巨鲸帮都可以安全的生存下去。同时,他也想过了,官府的力量总是远远的强于海匪的,如果要对抗官府,必须有精度上的优势,你有数量优势,我有质量优势,加上海上的情况变幻无常,那么我们还有的打,否则的话,未必挺得过人家一轮。
“走,有话回去说!”徐韵看着李根就知道他要说什么,直接拒绝了对方。
这海匪现在内部已经出现了分歧,有的人支持吴老二的路线,有的人支持徐韵的路线,虽然徐韵整体占了上风,但是她的路线比较难走,因此走起来还真的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现在有一些人很反复,一会倒向徐韵,一会倒向吴老二,究其原因,就是因为双方都有一定的本钱,却都没有制胜的把握。
这徐韵上任之后,可是把这海匪内部打造的有模有样的,跟个帝国一样,由于大部分人都是男人,可以说这里很有军营一样的气势。在徐韵的管教之下,这里的海匪骚扰老百姓的情况少了,更多的人开始积极努力的靠做生意和做工赚钱,大家也都想做清白人,不想过心惊胆战的日子,有一天算一天的日子。
“翠屏,去把这些女人都带到咱们女营去,不要让人欺负她们,暂时就让她们在女营里帮着干活挣钱,不要侮辱了她们的清白,不然的话,人家就没法过日子了。”徐韵说道。
“小姐放心,我已经找人去办了,刚才那些人还眼巴巴的不爽呢,想要女人,呵呵,我都给他们阻拦住了。这些人给吴老二教的都成了恶人,根本没什么心思做好人,让他们做好人,那是难啊!”翠屏也笑着说道,吴老二的作风显然很不得她的心。
吴老二是地道的海匪,杀人放火是属于稀松平常的事情,这些事情在他看来都算不上什么事情,但是吴老二的作风和徐韵完全相反。因此,最近海匪内部斗争很激烈,反复情况严重,已经快要到了兵戎相见的时候了。
但是李根见到了这个情况,却有些皱起了眉头,但是他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还是把话忍了下来,这有些话不能随便说,更不能在大家的面前说。
到了大堂内的时候,徐韵,翠屏,李根,还有一个青年海匪,专门负责对外做生意做贸易的,李根的侄子李成也到了,众人齐聚于一堂,要召开一个内部的小会议。
“怎么了帮主,我听说吴老二被你找人抓起来了,这是怎么回事啊,吴老二势力不小啊,这事情不能做的太狠了吧,我怕他狗急跳墙!”李成担忧的说道。
“你先闭嘴,我有别的话要说。”李根直接打断了李成。
李成无语的摇了摇头,虽然你是长老也是我叔叔,可是我们地位差不多,都是能在这里开小会议的人,不至于给你说的我好像是你的手下一样的感觉吧?
“怎么了根叔,是不是有事情要说?”徐韵看到李根神色反常,于是跟着问道。
李根点了点头说道:“这房间里只有我们四个人,我就有什么说什么了。小姐啊,咱们是想洗白,但是洗白这个事情不是你说洗白就可以洗白的,不能够操之过急,操之过猛,你看现在我们的这个情况,我们有资格有能力去洗白吗?”
“刚才码头上那么多人,都指望着分钱分女人,这你是一不分钱,二不分女人,大家会有很大的怒气的。再说了,吴老二出去抢东西被你给拿下了,这大家心里也会犯嘀咕,这是彻底的不允许出去抢东西了吗,这你可千万不能脱离了大家啊,那样的话,早晚大家都会离开你的,我们想保护你也保不住了。”
“你的想法很不错,其实根叔也是一直支持你的,能做工做生意赚钱的话,谁愿意去当海匪提心吊胆的过日子呢?但是你现在的情况是,做工和做生意,还不能够解决问题的时候,还不能够让几万人都吃饱饭的时候,就不许大家出去抢东西吃饭了,我怕到时候弟兄们要不然是哗变了,要不然是逃走了,脱帮了那可就有大麻烦了啊!”
李根的话也是翠屏和李成想说的话,他们两个人听了这个话之后,也是跟着点了点头,有道理啊,李根到底是看问题准确,把大家想说的话都说出来了。
徐韵叹着气的说道:“其实我知道这个问题,但是没有办法,我们想要以后靠做工做生意赚钱吃饭,做个清白人,就不能再对陆地上和合法经商的商队下手了,只能黑吃黑,只能对化外之民,对日本人朝鲜人下手。如果我们去抢了人家的东西,那人家的知府知州知县的,还能和我们继续做生意吗,我们这不是因小失大,自掘坟墓了吗?”
李根点着头说道:“你讲到的道理我也清楚,但是这想法虽然好,操作起来却有很多的难处在那里面。你想要让大家都过清白日子,可是现在你不是没有能力保障所有人都靠清白的方法过日子吗,现在我们有两万多人,只有一万多人可以靠做生意和做工赚钱吃饭,剩下的人怎么办呢,打渔都不够吃的,他们当然也只有抢东西这一条路了。”
“而且,虽然我们一开始可能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但是现在毕竟是海匪做久了,匪性难改啊,能轻松抢东西,谁愿意去费力的干活赚钱呢?还有女人,关键是女人,什么女人愿意嫁到我们这海匪帮派里面来,只能靠我们自己去抢了,这是最没有办法的地方,干活能赚钱,还不是为了娶媳妇吗,这解决不了女人的问题,怎么办?”
李成见徐韵神色凝重,笑着打圆场说道:“其实呢,我二叔说的也对,这西洋人号称自己是什么文明人,其实还不是到处抢东西的人吗?他们的人,开着兵船,每到一处,一边抢东西一边做生意,根本不是什么好人,我们应该学习他们,也去一边做生意,一边抢东西,那样的话,事情就简单多了吧。”
“可是西洋人抢的是外国人,我们要是动手的话,就是对本国人动手了,如果我们去南洋的话,难免路途遥远,这不可能。如果我们去抢日本人的话朝鲜人的话,那么抢几次了之后,我们还有生意可以做吗?”翠屏反问道。
“先不提这个了,我们先要把抢来的东西分配一下,安抚一下人心,有了这些东西,大家也就不生气了,女人的问题他们也就不会考虑的太多。现在很多人都在生闷气,如果不分东西的话,他们会对本帮主有怨恨之情的,另外呢,吴老二虽然说错了很多话,却也有说对的地方,那就是我们确实需要买点兵船,枪炮了。”
“做生意也好,做工也好,我们也是需要护卫自己的,否则的话,就是成为了让人家任人宰割的大肥羊。而且,现在官府至少是海州府看样子是要对我们下手了,我们就算不主动的去消灭这个威胁,也要有足够的自卫能力,所以我们也需要买枪买炮的,也需要买兵船,才能够去对抗他们。”徐韵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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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海匪是一群流寇,但是规模大了的话,想要混下去还是不能光靠一股蛮力的,脑子上的功夫一分钱都不能少。就现在来说,海匪们和西洋人也好,和各方的人士也好,都有生意往来,如果他们要买枪炮的话,会比内地官府方便的多,当然了,他们和官府的人不一样,官府的人自大的很,才不会愿意去买番邦的东西呢。
不得不说海匪虽然没有官方的大局观和层次,但是在对于外来科技外来事物方面,更具备包容之心。我们屁民反正不管国家强弱都是屁民,所以感受国家威望不明显,对于西方的东西也就没有那么多的骄傲可言,西方的东西也因此可以在我们的面前拿得出手,让我们低头,但是官府就不行了,你洋鬼子算是一个什么人,还要让我买你的东西,你配吗?
“这买枪买炮的,要花不少钱啊!要是买兵船的话,更是一笔天文数字,咱们现在连养活自己都不够,刚刚从海州府搞来点东西,就要这么拼命了吗?”李根担忧的问道。
现在巨鲸帮的财政情况也不好,收入和支出堪堪打平,没有什么利润可言,所以他们现在急需要解决的是财政问题,倒不是军事防备问题。
“磨刀不误砍柴工,这买枪买炮买军舰,和我们赚钱并不冲突,没有了这些东西的话,你也做不了大事情。我们现在和官府不一样啊,时间对官府有利,对我们没有好处,我们只有积极武装自己,才可以把生意做到更远的地方去,更安全的做生意,才能赚到钱,甚至,还可以从别的帮派手里抢东西呢。”徐韵说道。
“帮主的意思,是不是要去黑吃黑了?”李成好奇的问道。
“黑吃黑,比较麻烦,这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我们要是对某一个帮派下手了,往往会引发全部帮派的担忧,和我们撕破脸皮。但是,如果我们不动手的话,又没有什么办法,必须要动手,所以现在我才说事情麻烦了呢,你们的看法是什么,我们应该不应该对其他的帮派下手呢?”徐韵反问道。
“如果我们出手的话,打击小帮派没有必要,没有什么利益,如果对抗大帮派的话,难免会引发很多的仇敌,大帮派也不是那么好打的,人多势众,杀起来我们未必能占得到便宜。毕竟,现在除了巨鲸帮之外,其他的几个大帮派人数也都在五千人以上,有的还有上万人的兵力在手,如果真的打起来的话,他们要是联合起来,甚至可能反扑我们也说不定呢。”翠屏担忧的说道。
“所以我才说我们需要买枪买炮买兵船的,我们船坚炮利,他们的手里只有鱼叉和柴刀,能有个什么屁用?一炮下去,玉石俱焚,我就不信了,我们堂堂的巨鲸帮还有吃瘪的时候,在海上混,没点胆量,还能过日子?”徐韵说道。
“其实我觉得我们可以靠做生意和做工扩大赚钱的额度嘛,何必打仗呢,打仗这个东西,看上了的好东西被打一次也就剩下了一半,自己也有损失,实在是不值得。打来打去的,最后能捞到多少,还是做工和做生意有意义。”李成笑着说道。
“小子,你这就错了,你知道大小姐为什么要打仗,那难道只是看好了那些匪帮手里面的一些破铜烂铁了吗?他们的手里是有一点钱,但是能有多少呢,我们的出手更多的是要瞄准了他们的地盘,地盘知道吗,地盘可以产生无数的钱财!”
“现在我们的活动地盘是最大的,但是,仍然有很多的航线需要途径他人的地盘,十分不方便,还时常有被打劫骚扰的情况。如果,我们可以通过自己的兵力去打击他们,抢夺了他们的地盘的话,或许结果有所不一样,拿下了他们的地盘,也就拿下了他们的生财之道,我就不信了,我们船坚炮利的,还能打不过他们了!”李根说道。
李根和李成不一样,他是积极的主战派,他是海匪出身多年的老战士了,这些年和官府斗,和海匪黑吃黑,他不知道杀死了对少敌人,可以说是一个久经沙场的老人。他和老帮主一样,都是不屑于对穷人下手的,一方面穷人实在没有什么钱可让你抢夺的,一方面是他们都是穷人出身,被迫当的海匪,都不想让自己去欺负曾今的穷乡亲们。
同时,他们也反复的对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