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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忘记在名单中加上奥莉维娅·西赛尔侯爵小姐的名字,而这一举动立即被女儿赞誉为“英明神武”。
尽管田园并不希望兴师动众,但公主的出行可不象她在21世纪背起行囊,约上三五个朋友那么简单。为了照管公主的饮食起居,领侍女约瑟芬夫人和御医官阿尔卡先生都被认为是不可或缺的人物,同时,在刚刚经历了侯爵府刺杀事件之后,护卫工作更显得异常重要。20名圣徽骑士及600名枪骑兵将在王家护卫队统领的率领下随行护驾,除此之外,中央军团以及北部和东部驻军都将进行严密部署,以确保亲王和公主的沿途安全。
斯塔伦斯的名字并没有出现在“王家护卫队统领”的头衔之后,那是在整个出行名单中唯一没有明确的地方。所有的人都清楚地知道,如果伯爵不能在国王限定的时间内查清刺杀事件的始末,擒获范德萨的话,他将被革职。
这也是圣比阳大教堂目前急待解决的首要问题。红衣大主教当然不能容许苦心经营多年的计划遭受如此沉重的打击,为此,他必须折断手中的一把武器——当然,这把武器现在已经失去了原有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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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外面所发生的事情,范德萨几乎一无所知。这些天来,他一直跟他的妻子和两个女儿躲在距那比城15公里左右的一座废弃的神庙里。神庙隐匿于一大片杂乱的树林间,里面供奉着残缺不全的古代图腾。不知出于什么目的,神庙的始建者在后堂的墙角设置了一个暗道,暗道的尽头是一间安装着厚重的铁门的地下室。地下室潮湿而晦暗,天花板上小小的通风口并没有使房间里窒闷的空气得到多少改善,他们一家四口的生活起居基本上就局限在这个不足30平方米的空间里。
那天下山之后,他把拉尔夫和托雷斯的尸体带回了梵卡露斯宫,并将亲王的决定转告了巴雷西国王。然后,他偷偷整理了一些随身物品离开了王家护卫队的驻地,找到了皮埃尔·兰伯特,并把这两天所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的主人。兰伯特在听他说话的时候一直皱着眉头,以至于范德萨一度担心的要命。兰伯特是一个高深莫测的主人,人们很难从他简单的面部表情上看出他真实的情绪,也无从得知他会在什么时候对他的敌人和办事不利的手下痛下杀手。不过万幸的是,他的主人在这件事情上表现得非常通情达理。他把他和他的家人暂时安置在了那座拥有一个秘密地下室的神庙里,派了专门的人保障他们的安全。他说过段时间会把他的一家送到一个适合长期居住的地方去,因为目前王家护卫队正在全力搜寻他的下落,城郡关卡把守的异常严密,同时他即将生产的妻子也并不适于长途奔袭。这令范德萨十分感动。
他的妻子和两个女儿对他所做的事情一无所知。她们完全不能理解丈夫和父亲为什么要抛弃那比城的家躲到这样一个地方来——这是擅离职守、私自潜逃的重罪,他疯了吗?![奇书电子书…WwW。QiSuu。cOm]
范德萨吱吱唔唔地搪塞着妻子,整件事情不是一句两句话就能够解释清楚的,而且如果他告诉她实情,她一定会吓昏过去的。更何况,他的主人也绝对不允许他向任何人透露这个天大的秘密。
从下午开始,妻子出现了频繁的阵痛现象,他的第三个孩子即将出世了。但是在夜幕降临的时候,他不得不跟着一个负责保护他的人离开了神庙——那个人告诉他,兰伯特先生希望在晚些时候见到他。
他们来到了约定的地点,而兰伯特却迟迟没有出现。云层笼罩着黑色的天空,四周一片混沌。他一直记挂着妻子,眼前又浮现出临走时妻子幽怨的眼神和额头上渗出的汗水。他感到非常内疚。在前两个女儿出世的时候,他都没能够陪在妻子的身边。
妻子是一个柔顺的女人,虽然出身很是普通,但却有着非常良好的教养。她很容易满足,直到他莫名其妙地把她带到这里之前,她从来都没有抱怨过什么。他真想立即回到神庙里陪伴妻子,亲眼看着孩子降临人世,虽然他或者她只能降生在那样一个污秽的地方。但是他不敢说,保镖挎着剑面无表情地站在不远的地方,完全没有打算跟他说话的意思。
就这样大概过了一个小时,把他带到这里的人朝他走了过来。“我想兰伯特先生不会到这来了,”他用一种平淡的口气说道,“我们回去吧。”
真是谢天谢地!范德萨心里想着,希望我现在回去还不算晚!他跨上马,跟着保镖一路快马加鞭地赶回了神庙。
神庙里多了几个陌生人,在他走进来的时候,那些人只是向他身边的保镖点头致意了一下。不知为什么,他的心剧烈地跳动了几下,似乎感到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有些他不希望看到的事情发生了。
他急急忙忙地走进后堂,延着曲折狭窄的暗道向地下室奔去。昏黄的光线在道路的尽头亮起,象是一只难以捉摸的眼睛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到来。
皮埃尔·兰伯特独自站在地下室里。他穿着黑色的斗篷,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得几尽冷漠的表情。房间里空荡荡的,他的妻子和两个女儿全然不见了踪影。寒气从范德萨的四周升腾起来。
“他们被送到了另一个地方,子爵。”在范德萨开口说话之前,兰伯特直接了当地说道,“我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您去做。”
“是……是什么,大人?”范德萨不安地问道。
“我想您应该能够想象得到,国王因为我们所做的事情异常震怒。”兰伯特说道,“王家护卫队的部分军官受到了严厉的惩处,其中包括护卫队统领斯塔伦斯伯爵。伯爵因治军不力被解除了大将军的军衔,而且,除非他对刺杀事件做出解释,否则,他将在一个星期之后离开王家护卫队。”
“可是,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吗?”范德萨露出了一脸困惑。
“我们不能让伯爵丢掉护卫队统领的官职。他是我们的人。”
“他是我们的人?!”由于过度吃惊,范德萨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去细想兰伯特所说的那些话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我的上帝!那他为什么要把卞卡公主从黑衣骑士队的手里救回来?!”
“原因并不重要,子爵。”兰伯特注视着范德萨缓缓说道。
“那么……我需要做些什么?”范德萨感到自己的喉咙象被人扼住了一样有些发紧。
“我很抱歉。”兰伯特平静地说道,“我必须把您交给国王。”
尽管范德萨隐隐约约地明白了已经发生和即将要发生的事情,但当兰伯特清晰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还是明显地抽搐了一下。“因为斯塔伦斯伯爵吗?”一阵沮丧之后,他抬起了一张不甘心的脸孔,“他不但破坏了塞文思山的刺杀行动,而且逼的我不得不变成国王追杀的目标。而您,大人,您却宁愿为了他把我送上绝路吗?!”他一边说着,额头上的青筋一边明显地暴露起来。
“也许我没有说清楚,子爵,象您跟我这样的小人物是不能跟斯塔伦斯先生相提并论的。”兰伯特微微一笑。
范德萨的脸上再次浮现出异常错愕的神情——如果说他是一个“小人物”还能够理解,可是皮埃尔·兰伯特在他心里一直是个能够通天的人物!上帝!这是一个怎样庞大的系统!斯塔伦斯又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您能保证我家人的平安吗,大人?”一阵沉默之后,范德萨终于恢复了平静,也终于接受了命运的安排。不,不是命运的安排,而是爱德蒙·斯塔伦斯的安排。
“是的。”兰伯特简短地回答。
“可是……我怎么能够确定这一点呢,大人?”范德萨看着他的主人,他还是第一次用这样平静而无畏的目光看着他,“事实上,我很快就要死了。她们现在在哪?我想见见她们。”
“您似乎在跟我谈条件,子爵大人。”兰伯特微微牵动了一下唇角,“有件事我希望您能了解,那就是如果我把您的尸体交给国王,也同样能够达到我的目的。不过我想把事情做的尽善尽美一些,我希望通过您的嘴告诉国王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您会帮助黑衣骑士队行刺王国的公主,那将比统领大人单方面的呈报更具有说服力。您的忠诚一直给我留有很好的印象,我建议您能够让我把这种好印象保持到最后,以便我能发自内心地乐于为您的家人多做一些事情。”
“我很抱歉,大人。”范德萨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他惶恐地弯下了腰,“请您原谅我。我发誓,我会坚决按照您的吩咐去做的。”
“很高兴听到您这么说,子爵。”兰伯特淡淡地笑了笑,“我还有些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我会请其他人告诉您接下来应该做些什么,以及应该说些什么。至于我们刚刚谈到的那些话题,我希望您把它们烂在肚子里。”
“是,大人。”范德萨俯首应道。
兰伯特点了点头,既而朝门外走去。“哦,对了,”走到门边的时候,他突然回过了身,“您为什么会躲到这里,您没有告诉您的妻子和女儿们吧?”他看着范德萨的眼睛,目光并不犀利,口气也很平常,但范德萨依然感到了一种强烈的杀机。
“没有,大人!”范德萨急忙大声说道,“请您相信我,我什么都没有对她们说!”
“当然。”兰伯特露出了温和的笑容,“另外,您的夫人生下了一个男孩,子爵大人。”说完,他径直走进了幽深的暗道里。
第六节 谎言
这一天成为了整个王家护卫队一段时间以来最为扬眉吐气的日子。他们的统领经过连日追查,终于在那比城西的一座废弃的神庙附近抓获了畏罪潜逃的反叛范德萨,并在审讯过程中掌握了整个刺杀事件的来龙去脉。
第二骑兵营的队官麦卡·欧伦受到了褒奖。当斯塔伦斯把通缉犯可能的活动范围锁定在那比城周边的时候,这位军官率先发现了范德萨的踪迹,并做出了冷静的处理。他一面不动声色地盯紧目标,一面派人火速禀报了护卫队统领,使得当天的缉拿行动进行得异常迅速,并且全无纰漏。
军官们对他们的前任长官丝毫不曾手软,事实上就是这个家伙不但使整个王家护卫队蒙受了巨大的耻辱,而且令他们陷入了极度狼狈的局面当中。他们看他的眼神充满了仇视,要不是他们的统领在场,一些人已经破口大骂起来。
国王让斯塔伦斯把范德萨带到了自己面前。这位曾经的护卫队副统领穿着粗布囚衣,手上和脚上都带着镣铐。他的头发和胡子看上去乱糟糟的,脸上粘着污垢,布满血丝的眼睛给人一种颓废和呆滞的感觉。
他跪在地上,用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向国王讲述了兰伯特为他编造的故事。“三个多月之前,我认识了一个叫做邓高斯的布雷科尔贵族。我不知道那是不是他的真实姓名,他腰缠万贯,看上去也很神秘。他说他到达尔兰地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只是想多认识几个脾气相投的新朋友,一起做些有趣的事情。我们聊得很投机,也发现了不少共同的爱好,其中包括赌博。”说到这里,范德萨稍微停顿了一下。
赌博缘于布雷科尔王国的一种民间纸牌游戏,后来延展到赛马、比武大赛等诸多活动当中,并把赢取钱财变成了活动的唯一目的,曾一度在这片大陆上广为流行。随着一些大贵族参与进来之后,赌博引起了教会和世俗统治者的重视。一些人一夜暴富,一些人倾家荡产,械斗和流血事件不断发生。于是教会开始以神的名义引导人们放弃这种贪婪的行为,各国的统治者也对此做出了一些规定。但是,督导和贯彻的软弱无力使这种活动依然屡见不鲜。巴雷西登基之后,把针对赌博的规定写在了法律文本上,并在赌博人数、赌注大小以及相应处罚等诸多方面做出了严格的规定。同时,军人的赌博行为被明令禁止,而王家护卫队的军官们一旦触犯了这款“天条”,无论职位高低、情节严重与否,都将受到比其他军人更为严厉的惩办。在几项重大判决得以坚决执行之后,赌博活动在达尔兰地得到了有效的遏制。
“这些年来,我一直约束着自己不要踏入那个曾一度令我泥足深陷的禁区,可是最终,我没能抵制住内心中贪婪的欲望。”国王一言不发,范德萨又继续说道,“他提出了相当诱人的条件,如果我输了,每次损失的不过是十几个铜板,而如果我赢了,从他那里得到的财物却相当丰厚。他说他并不在乎金钱,只是沉溺于其中的乐趣。从那以后,他成了我家的常客。我确实从他身上获取了不少好处,那些东西斯塔伦斯伯爵都已经查获了。”
“事情发生在伊达尔斯皇太子抵达那比城的前一个星期,邓高斯把我约到了塞文思山,在那里,我见到了高弗和他的黑衣骑士队,并且终于了解到了那个布雷科尔人与我交往的真实目的。他说,如果诺曼帝国确定会与达尔兰地王国联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