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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们没错。”带头大哥眼睛掠过一抹亮色,带着几分凶狠之意:“兄弟们,财的机会到了,可莫要错过。”
“这里的景致倒是不错。”土丘之下,举目观望四方,楚质含笑说道:“特别是天空的月亮,似乎要比别处姣洁。”
“大人说笑了。这里阴沉昏暗的,能有什么景致。”刘仁之满心的忧虑,勉强笑道:“夜深风大,可别让您受凉了才是。”
“放心,本官身子可没有你想象中的那般娇弱。”楚质爽朗笑道:“就是风大,夜风徐徐,月色清明,恰好可以醒酒。”
犹豫了下,川一匕开口说道:“大人。下官觉的。这甲并不似善地。抱丁入田,我们还是暂且离去为妙。”
“迟了伴随着一声大笑。七八个人从土丘的背面冒了出来,挥舞着手中刀叉,以最快的度将两人团团围了起来,刘仁之心中一惊,手里提着的灯笼扑通掉落地上,烛蜡洒泄,风助火势,顿时把灯笼罩点燃。
借着火光,打量着眼前七八个蒙面人,楚质满面的惊诧,侧身问道:“刘主薄,这是怎么回事?”
“呵呵,直到现在还不明白过来,你也太蠢了吧。”望着两个一看就知道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武人顿时轻松了几分,自然有心情嘲笑起来。
“姓刘的,看不出来你还真有几分本事,居然连骗得这小子晕头转向的。”
“哈哈,就是,姓刘的,以后干脆跟我们干吧,只要事成了,少不了你的一份。”
面对几人的笑弄,楚质似乎还弄不清楚状况,脸上依然保持淡淡的笑容,然而刘仁之显然有些激动,脸面涨起一片晕红,怒声吼道:“大胆,放肆。”
一阵愕然,不待众人有所反应。楚质却微笑说道:“刘主薄,消消气。不须和这些”人一般见识。”
几个蒙面人闻言顿时火起,就要动手给楚质点颜色瞧瞧,免得他连身为肉票的觉悟都没有,然而作为带头大哥,脑子还是有几分精明的。还在想着有什么地方不对,却听嗖嗖嗖几声,阴暗的土丘上突然闪耀起成片的光亮,晃得他们眼睛都花了。
待他们的眼睛适应过来,揉了揉眼皮,却现楚质与刘仁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他们的包围圈中走了出去,而这并不是最重要的,才几步的距离,他们有信心一个纵身就能将两人捉住。
可是在如今的情况下,几人却不敢有丝毫妄动,毕竟,不是谁都有勇气,在几十个手执弓弩的兵丁、衙役的瞄准下,做出些惹人误会的举动。其实,楚质与刘仁之两人走动的时候,他们也察觉,但为了避免误会。只能乖乖的配合让路。
手执火把,一个。衙役跑了过来。无比关切的询问道:“楚知县,你没事吧
楚质轻轻摇头,满面不悦之色,淡声说道:“不是让你们晚些再过来吗。”
衙役无语以对,一脸的委屈,求助似的看向旁边的刘仁之,刚才就是得到他的信号,才会立即出来的。
轻轻挥手,衙役如临大赦,立即退了下去,只见刘仁之脸上泛起了灿烂笑容,一点也没有刚才惶措不安的神情,微笑说道:“大人乃千金之子,见识一二也就罢了,岂能真的以身涉险。”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况且有他们护着,能有什么危险。
。楚质说道,看着慢慢围近的兵丁。心里有几分感激之情,这些人是杭州驻军的兵丁,个个都是百步穿杨的好手,哪怕是在夜里,准头也不差分毫,自然是军营中的精锐,若不是得范仲淹之助,楚质不认为自己有资格得到驻军将士的支持。
刘仁之有些不以为然,但是也没有开口再劝,而是侧身看向几个蒙面人,面带寒光,冷哼说道:“来人,将他们拿下
几个衙役闻方,立即一拥而上,而那些蒙面人,在弓箭手的威胁下。只能乖乖束手就擒,连一点反抗的动作都没有,这让刘仁之觉得有些奇怪,等衙役将他们五花大绑之后。走上前去,伸手扯开他们蒙着脸的黑布。
还没细看,就听楚质说道:“不用看了,李明达不在其中
果然,在火光的映照下,七八个人之中并没有现李明达的踪影。刘仁之不由得皱起眉来,固然心中急虑,但有楚质在前,他可不忘自己身为下属,不能随意越权审讯,只是建言说道:“大人,李明达狡诈异常,不知藏身于何处,这几人是他的帮凶,应该立即严加审问。免得李明达又逃遁而去。”
见楚质点头,刘仁之马上给几个衙役使了个眼色,他们自然明白其意。随手一扯,提着几人走到一旁,避开楚质的视线,不多时,顿时传来一阵鬼哭狼嚎的求饶声,为这阴森昏暗之地更增添几分恐怖气息。
为官日久,楚质早就已经适应这种声音,况且他也不是以德报怨的圣人,既然明知道对方是来对付自己的。怎么可能心慈手软,相对楚质的淡定,刘仁之却显得忧虑许多。额眉紧锁,不停的回来度步。
楚质见状,连忙安慰说道:“刘主簿。莫要着急,嫂夫人与侄儿吉人自有吉福,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第三百四十六章狡猾
二二!展颜笑了下。谢过楚质的关心,但是忧虑!煮却“热私减。毕竟自家妻儿还在别人手中,也不知道其情况如何,他心里怎么能安定得下来。
看着忧心仲仲的刘仁之,楚质心里暗叹,扪心自问,如果是易地而处,自己未必做作出这样的选择,只能记下这份情意,以后再加以回报。
过了片刻,在衙役们的审问下,几个貌似意图行刺楚质的匪徒终于开口服软,如同炒豆子一般。哗叽啪啦把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听闻衙役的汇报,楚质忍不住眉头一皱:“嗯,只是邻县的几个泼皮无赖,根本不认识李明达?。
“正是。”一个衙役恭敬说道:“职下已经再三确认,他们所言应该无虚,甚至连两位大人是何身份都不清楚,只是听信同伙之言,误以为二个大众是杭州富商公子,欲做上一票。”
“大人小人们真的冤枉啊连滚带爬来到楚质前面,几人绑匪脸青鼻肿的哭丧着脸,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哀诅起来:“小人真不知道两位大人在前,不然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在真神面前放肆啊
看着伏跪在地的几人,楚质也不觉得他们在撒谎,毕竟他们刚才的举动,也不像是要行刺自己的模样,不然附近的兵丁早就一箭射了过来。
不过,就算哭喊得再悲惨,也动摇不了衙向们的铁石心肠,毕竟这种场面他们早不知见过多少次了,刀鞘反手一拍,把几个装模作样的泼皮摞倒在地,指着带头大哥喝道:“莫吵,具体是怎么回事,你还不快向知县大众如实招来。”
“是,如”
带头的大哥大约有三十来岁,满面的络腮胡子,看起来颇为健壮,孔武有力,然而,就是在刚才,衙役一来,第一个举刀投降的就是他,而且连一点挣扎反抗的举动也没有,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正是懂得这个道理,他才能拉起了队伍,过上颇为逍遥自在的日子,
如果连这点灵机劲都没有,不是还在牢里享受着免费的膳食就是已经脑袋搬家,哪里还能混上大哥的位置。
或许滋润的日子过得久了,带头大哥似乎没有了往日的机警。就在几天之前,有个,以前一起混的酒肉朋友找上门来,说是要给他介绍一个。财的机会,天上掉馅饼,这怎么可能,开始的时候带头大哥自然不信,他还是十分有自知之明的,清楚酒肉朋友是什么货色,况且换成是自己,像这样的好事,肯定是独自享受。不会分予他人。
该不会是坑害自己的陷阱吧,带头大哥猜测,表面上当然是道谢连连,满口的兄弟义气之类的废话,却丝毫没问是什么财机会。
似乎也了解带头大哥的疑虑,酒肉朋友故作神秘的述说起来,无非是将楚质说成涉世未深的富家公子,而刘仁之是管家,受了主家的气,同时又贪图东主的钱财,干脆萌生欲绑其子索取钱财的**头。
听酒肉朋友说得有理有据,而且那所谓的管家为表诚意,以妻儿为抵押,人都带来了,似乎不像有假,带头大哥自然有些动心,只不过还是有些放心不下,然而,随后听到酒肉朋友说,自己的手下因为出了点事,如今身陷牢狱,在事成之后,带头大哥要分他五成红利,好打通官衙的关节,救他的手下出来。
适时,带头大哥这才信了七八分,当下豪爽的点头,不过又狡赖一笑,大倒苦水,兄弟人多,债台高筑,手无余钱不好混,
讨价还价,最后敲定红利分成,跟着带头大哥混的泼皮们听闻这个,消息,当然兴奋不已,在酒肉朋友的安排下,来到杭州城中,埋伏在这里,可惜事情的前手段与他们所想,但是结局却大大出乎意料。
“大人小人糊涂,听信谗言,您就饶了小人狗命吧
带头大哥后悔莫及,痛恨自己被钱财迷住双眼,闯下了治天大祸,别以为泼皮就不懂大宋律法,恰恰相反,若不然他们整日惹是生非,却没被辑拿关押砍头,可知也他们明白哪些事能做,哪里事不能碰。
行刺朝廷官员,不论放在哪个朝代,都是抄家行的大罪,就是时逢皇帝大赦天下,此罪也不能赦免,哪怕皇帝格外开恩,但同仇敌忾的官员也绝不会答应此事,其罪差点能与谋朝篡位、大不敬相提并论了。
“那人现在何处?”刘仁之间道。
“老六”带头大哥强忍心中怒火,回头就要找刚才报信的人,一看,却没有现他的踪影,顿时慌乱了起来,还要靠那小子还自己清白,同时顶罪呢,怎么不见了。
“人刚才明明还在的。”面对刘仁之和衙役孙昭比们小说鼻垒“心二凶目米,带头大哥连忙辩解起来,旁边几人也连连点穴,藏命的回想,比然现,在一声令下,现身围堵楚质与刘仁之的时候,那人根本没有跟着跑来。
“,罪,被耍了
这时候,根本不用多说,泼皮们就知道自己不仅被当成枪使,而且正主跑了,自己倒成了替罪的羔羊,惊怒之下,顾不上旁边的衙役,忍不住开口痛骂起来。
市井之徒,骂起街来,哪里会有什么讲究,粗言哩语自然难以入耳,一时之间,楚质也有些不适应,不由皱了皱眉,旁边衙役见状,才不管什么人权不人权的,上前就是一阵哗啪的耳光过去,泼皮们才惊颤噤声不已。
“大人,现在该怎么办?。一个衙役问道。
“下官觉得,可到其藏身之所拨查,说不定李明达就在其中刘仁之建议道。
“主簿,你带上几个衙役,让匪带路,到其藏身之地搜寻,其他人等,在附近继续查探李明达及其同伙的下落,一有现,立即擒拿。”楚质表示同意,轻声说道:“生死不论
衙役、兵丁应声,特别是刘仁之,感激的朝楚质拱手下手,就如火如撩的带上人马,押着两个泼皮,匆匆忙忙的离去,楚质微微摇头,并不是没有信心,他也相信,到了地方,或许能找到其妻儿的,至于李明达,肯定不会在那里。
要知道听带头大哥的描述,那个老六明显不是李明达,可能只是他的一个手下而已,连面前不露一下,可见其狡诈,思绪周详。
本来想以身为饵,如果李明达真的恨自己入骨,或者会现身也说不定,没想他还真居然不上当,这让楚质惋惜之余,心里也有些迷惑,仔细思索,似乎找到了一点脉络,但是缺乏足够的信息,又不能十分肯定。
在这里等了片刻,见到搜山的兵丁没有寻到老六的踪迹,想到宴会还未散去,楚质也不便久留,只好吩咐他们继续搜捕,自己在几个衙役的护送下,坐上轿子,向宴会方向行去。
轿子悠悠行走在长堤之上,旁边只有四个衙役随行,站得稀疏,手里提着灯笼在前开道,月色朦胧,将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突兀,一阵夜风拂过,灯烛熄灭,当衙役低头检查灯芯之时,天上掠过一朵浮云,将娃洁的月亮操掩,地上顿时一片昏暗,看不清前路,轿夫们随之放缓了脚步。
就在这时,前面不远处似乎有人影晃动”须臾,衙役终于重新将灯烛点燃,烛光闪动,浮云也随之飘过,月色如梦,一切如常,轿子悠悠而去,走了不久,便回到设宴的地方。
这里灯火透明,欢声笑语,热闹非常,阵阵声潮热浪袭来,与岸边的阴昏形成强烈的反差,一时之间,楚质似乎有些适应不了这个景象,下了轿子之后,愣然站在一旁,不过从其眼神就可知道,他的思绪早不知飘飞到哪里了。
过了一会,十来个兵丁从后面走了出来,朝楚质拱手,摇了摇头。
楚质心中微叹,还以为李明达在玩黄雀在后的把戏,故意抛出些卒子出来,让自己松懈之下,疏忽大意,所以干脆就将计就计,明着将大部分衙役兵丁散去返回,看看能不能引蛇出洞。
要知道李明达又不是笨蛋,如果独自回来,不用猜就知道是陷阱,所以只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