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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老人家亲自出来相迎,我这个做晚辈的当然不好再在车里端架子,只好和阿秀两人一起下了车,到队伍前面和他碰面。
“哈哈,阿乐,阿秀,你们总算是回来了。”还隔着些距离,老爷子就声音洪亮的叫了起来,状极愉悦。
“爷爷!”阿秀虽然已为人妇,但毕竟长久以来都不曾与老爷子分开这么久过,当下便忍不住,小跑着就迎了上去。无奈下我也只好加紧脚步跟上。
“爷爷,你瘦了。”跑到老爷子面前,阿秀终于勉强恢复了点侯爵夫人的庄重
一下子扑到老爷子怀里去,只是眼中带泪,不过脸上后的喜色。
“哈哈,爷爷虽瘦了点,但精神头却是旺着呢。”老爷子眼中也是隐现泪花。
趁此我也忙上前给他见礼,虽说我现在已是侯爵身份,而老爷子只是一介平民,但怎么说他都是我老婆的亲生爷爷,在外人面前,我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何况看老爷子的神情,我被元昌帝封侯的事还没传到这里来。
见完礼,我仔细打量老爷子,确实比起上次所见之时又瘦了许多,看来让他独自一人忙活商团里的事,可把他累得不轻,心下不免让我感到有些内疚。
“爷爷,这次我和阿秀刚好带来了一株比较少见的野山人参。等到家后,你可要好好补补身子才是。”我讨好着说道。
“哈哈,好!得婿如此,我这个老头子此生足矣。”老爷子显然很受用我刚才这种讨好的话儿,让他在众人面前感觉倍儿的有面子,倒也一时容光焕发起来。
“对了,阿乐,这些锦衣良马的侍卫到底是何人,不会又是禁卫军吧?”老爷子手指着随护在车队两旁的王府侍卫,低着嗓子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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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好这时项成文从紧跟在我座驾之后的马车车厢里下来,正朝我们这边走来。
于是,我便伸手朝他一指,向老爷子解释道:“这是我先收徒弟的侍卫,他是五王府的世孙——算是个小王爷吧。”
项成文看见我伸手指他,马上加快了脚步。
“你徒弟?五王府的小王爷?”老爷子不免有些惊诧莫名,瞪大着双眼看着我。跟在他后头包括陈东、陈西以及各村老在内的诸人都是一副瞠目结舌的惊讶表情。也难怪他们如此,在上京之前我最多不过是一个小有名气的暴发户而已,虽然薄有家产,但社会地位却不是甚高,而现在却突然成了一位小王爷的师父,这身份起伏之大,难免让人感觉有点惊世骇俗。在他们这些小老百姓眼里,别说是小王爷了,就是一个小小的县令都是他们高山仰止不能俯看的
我轻轻一笑,点了一下头,心中不免微感得意。是呀!便不是人人都可以做五王府世孙的师父的。
“弟子见过师父,师娘。”项成文先是彬彬有礼的给我和阿秀见礼,这才看向老爷子,拱手作揖道:“想必这位就是陈老先生吧?晚辈这厢有礼了。”
“小王爷折杀老儿了,不必多礼,不必多礼。”陈老爷子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颇有点手足无措的样子。
项成文此时倒是显出了些许亲和力,态度诚恳的说道:“晚辈是陈老先生孙婿的弟子,晚辈这礼你老受得起。”
老爷子马上显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眯着眼,咧着大槽牙,抚须傻兮兮的点头微笑。
看见老爷子这种典型的老农形态,我不觉微微脸红,项小子只轻轻一句,就把他爽得不知东南西北了,还真是有够丢脸的。
“爷爷,我们还先别在这里耽搁了,早点回去吧。你这就随我一同上车。”
我拉起还在享受状态的老爷子,不由分说便往自己的座驾走去。
进了车厢坐定之后,老爷子才算是清醒过来,满是好奇的向我问道:“阿乐,你是怎么当上小王爷师父的?你是教他武功的吗?”
我力大无穷,武艺精湛的事儿老爷子也是知道的,所以才有第二问。
我虽然有心向他解释清楚,但碍于车厢中还有刘婉儿这么个人在,一时也不好细说,只好含糊的点头说道:“我仗着有几分力气,很得小王爷父亲——顺平郡王的赏识,所以就拜我为他儿子的师父了。”
老爷子释然的点点头也没再细究,只是郑重非常的叮嘱道:“阿乐,小王爷即已拜你为师,你以后可要好好教导他才是。”
免得他罗嗦,当下我也十分郑重的点了点头,表示应允。
其后,一路上,我便开口询问了商团的近期情况,得知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内,雪纸的生产量和销售量都近乎增长了一倍之多,当然相对的收益也变得更加的可观了。现在,虽然这些钱在我眼里也不是甚多,但商团的生意毕竟是我当初发家的基础,也是我以后势力扩张的有力凭借,我还是十分上心的。
第五卷 天币传说
第八二章 红包
什么?你被皇上封你为十里候!?还把十里集赏给你了?”老爷子的嘴巴大张着,完全可以塞的下一只拳头。
此时,我们已经回到了谢家大院内院的大厅之上,在我简单的交待了京城所遇之事后,老爷子就是如此表情了。不过,这倒也在我的意料范围之内。
“是的,爷爷。不信的话,你看这圣旨。”一旁的阿秀看见老爷子如此震惊显然很得意,忙献宝似的拿出被她一直随身保管着的黄绸圣旨。
老爷子稍稍回过神,看向阿秀手中黄澄澄的圣旨,不禁又双目睁大,双腿一软,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嘴唇都哆嗦起来了。
“爷爷!”我和阿秀不由惊呼出声,马上上前把他从地上架起来。老爷子毕竟年纪不小了,可别把他吓出个好歹来才是。
我俩把他架到椅子上坐定,又是递茶又是拍背的,好一会儿他才顺过气来。
“我陈家列祖列宗在天有灵,我陈氏子孙从今往后总算是吐气扬眉了。”老爷子说着时,早已是老泪横流,泣不成声。让一旁的阿秀看得也是悲从心生,跟着默默垂泪不止。这让我看得实在是有些郁闷,你说本来是好好的一件大喜事,怎么这爷孙俩偏偏就哭上了呢?
“阿乐,允许老头子最后这么叫你一次。”老爷子抓住我的手,一脸的激动和愧疚表情。我正待开口跟他客气几句,却又被他摇手阻止,只听他继续说道:“当日你蒙难我家之时老头子委实颇多冷落。更是一门心思的想把阿秀嫁给李家攀高枝儿。现在想来实在是糊涂透顶,老眼昏花呀!想当初老头子一直以为是你高攀了我们老陈家,现在看来却是恰恰相反。还是咱家的秀儿有眼光呀!老头子这里有一事相求。请你一定要答应。”
看着老爷子突然变得郑重非常地脸色,我也忙严肃万分地说道:“爷爷你尽管说吧。我一定答应。”对外人我也许不会把话说的这么满,但对从心底里已经把他看成自己亲人的老爷子,我却是真心实意没有诸多顾忌地。再说,老爷子也不可能对我提出什么特别过分的要求,这一点我是深知的。
老爷子很是欣慰的看了我一眼。这才缓缓说道:“老头子我也知道你如今的身份不同往日。当着阿秀的面,今日我也就把话给说开了,不管往后你有多少地红颜知己,有多少的女人要进你谢家门,但你要保证我家阿秀永远是你们侯府的正房夫人,你们往后生的娃就是嫡子。”
看着老爷子一本正经,眼中隐含期盼神色,还有旁边阿秀又是感动。又是害羞的表情,我差点笑出声来。不过,最终我还是忍住,也忙板着面孔。郑重其事的点头道:“爷爷,这个要求就是你不说。我也是这么想的。而且,这事我和阿秀在京城的时候就谈过,我也跟你老交个底。往后我这侯府内地大小家事都由阿秀主持,只要往后阿秀不同意,我就不会带任何一个女人进府。”
老爷子带点询问的眼色看向一旁羞意还未尽褪的阿秀,后者给以肯定的点了点头。
“这就好。”老爷子像是松了一口气,淡淡地再看了我一眼,“只要往后你不让阿秀受委屈,我老头子保证陈家村的陈氏子弟唯候爷你惟命是从。”
我哪里听不出他语气中隐含地警告意味,他这反话的意思就是说,我往后若让阿秀受了委屈,他们陈家村全体上下都可能跟我不过去。撇开个人的感情不说,还别说从面前的情况来看,我这势力集团中的核心人员大多都是陈家村的人,尤其护卫队的那三个大队长,包括我身边的亲卫队队长,都是跟阿秀的娘家或者说老爷子沾亲带故的,我若是开罪了两人那就等于同时开罪了我身边所有亲近之人,还真是有牵一发动全身的顾虑。不过,我这也只是一时想想罢了,天地良心,我可从来没有过要虐待自家老婆阿秀不良念头,更不用说开罪陈老爷子了,我现在基本上已经把他当成亲爷爷来看待的。
于是,我故作生气的说道:“爷爷,这你就放一百个心,你也知道当初我为了娶得阿秀,可是废了不少力气的。现在她终于做了我婆娘了,我疼她还来不及呢?怎么能让她受委屈呢?还有你老刚才这称呼如何使得?我可是你的孙女婿,你要是称呼我为什么“候爷”,这不就等于当众掌我的脸,让我难堪吗?以后你老还是直接叫我‘阿乐’好了,我听着亲切。阿秀,你说是吧?”末了,我还向阿秀忙打眼色,老爷子有点牛脾气,要是他认准了,往后还真保不准在外人面前还称呼我“候爷”,这要是搁在别人身上可能无所谓,但搁在我身上,却是让我浑身的不自在。就像在前世,哪有爷爷管自己的孙子叫‘局长’、‘县长
官职的,这不等于彼此闹生分,听着让人心里难受吗
“是呀!爷爷,夫君可是你的孙女婿,你若是在一直称呼他‘候爷’什么的,不是让人觉得他不孝吗?”阿秀会意的帮腔。
老爷子沉吟了一阵,才开口道:“嗯,那我往后就称呼他的字——‘安平’好了,若在外人面前直接唤名的话,倒显得我这老头子不懂礼数了。”
见老爷子在称呼上松口,我也放了心,说实话若老爷子依旧像以前那样在外人面前叫我“阿乐”的话是有点不好听。怎么说我现在的显贵身份已经今非昔比了。
三人又在大厅料了一些家常后,我才切了过年的正题。按照我的本意,是希望在今晚召开商团的年终总结暨表彰大会的,以便让商团的上下成员都能过个肥年。不过,跟老爷子一商量,却也只能作罢了。毕竟今天已是大年三十,大伙儿都盼着回家吃团圆饭呢。而且,现在已近黄昏,外面正飘着大雪,若把商团全体召集起来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完事的,加上原来的开会场地——晒谷场,在如此的气候下,显然不合时宜。只好等来年天气转好或者找到能容纳上千人开会的合适场地再说。
好在老爷子在此之前,就给留守的商团上下成员提前发放了一个半月的工资,就这福利来说照老爷子的话我们商团几乎就等于开善堂一样的仁慈了。由此可见,整个商团的人心还是牢牢控制在我手中的,士气就更不用说了。
考虑到随我一起去京城的护卫队员也要回家过年,和老爷子商量一下子,我俩当即便出院命令陈虎招来各大队长和小队长,以及负责两大作坊作业的陈西和被陈大山推荐接班的陈竹——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还有就是因大雪的缘故早已歇工在家的老李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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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老李叔外,我让他们各自从下属中抽掉一半的人回家过年,从明天开始轮流放一天的假。至于哪半数人先今天先放假,就抽签决定好了。不过,毕竟今天是大年三十,为了安慰那些倒霉没抽到的队员每人一律发一两银子的红包,当然这只是针对那些普通员工的奖励措施,以此标准每位留守的小队长是一两五的银子,而大队长就是二两银子。这也算是“区别对待”,皆大欢喜了。
对于我这个还算是人性化的放假决定,他们当然都举双手赞成。当即我就让人拿来签牌,在前院的大堂里举行了抽签仪式。我先让三名大队长和老豹这个独立于三大队之外的探马队队长抽签,选出两人,陈东和陈大山抽中。又让陈西和陈绣抽选,陈竹抽中。最后依次让那些小队长轮着抽。因为有了金钱的补偿,那些没有抽到签而不能回家吃过年饭的人倒也没多大的不乐意。
抽完了签,我先让那些小队长都各自回去了。留下来的就算是商团的高层了。我先是肯定了他们这一年来的功绩,再就是展望了一下明年美好的将来,最后,我就是实质性的给他们每人发了一个大大的红包。这发红包可就有些讲究了,我和老爷子先前商量来商量去,才最终给出了每人的各自价码。五位队长(包括我的亲卫队队长陈虎和探马队队长老豹)、老李叔的倒好给,不多不少,每人一百两之数。这是我和老爷子商量的价位,按照我的本意是每人至少给二百两的,不过被老爷子气哼哼的骂了句败家后,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