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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七也赞叹道:“如此神马,有德有福之人才能居之。而侯爷无疑是此类中人。”
“侯爷,不知有没有给这匹神骏配种的打算。若有地话,本人知道一匹十分出色地母马?”张培梁一脸暧昧之色地看着我。
柳七笑道:“我看张将军要失望了,我观此马最多不过三岁,尚未成年,至少得再过一两年才可。”
“哦?”张培梁一脸失望之色。
我一听烈焰才不过三岁,不由吃了一惊,如此又高又大的马。居然才只有三岁?
不过。想来柳七这墨门掌令不可能信口胡说。吃惊的看着烈焰,而它则是一脸无辜似的回望着我。
柳七有感而发道:“侯爷,听你刚才之言。那匹忠心救主的黑马如此遗弃在那里,倒是可惜了。我看不如明日一早派人去将它寻来救治一下。”
“这倒也是!”我毕竟不是没心没肝的冷血动物,对那匹忠心救主的黑马我多少还是有些欣赏地,“不过,为了安全,我觉得最好今晚就离开这里返回平胡关。那匹黑马,还是等我们平安返回平胡关后再派人来寻吧。”
柳七笑了笑道:“我看你的亲卫队可不会这么早就能返回的,难道你不等他们回来吗?”
我不由撒气道:“当然要等!不等他们回来的话,说不定他们还不知道回去平胡关的路呢?”
柳七淡淡一笑,便岔开了话题:“我观此二人面相,很有气势,不像是马贼胡匪之流。你可曾搜过他们的身了?”
我一听心下微惊,柳七这墨门掌令还真不是白当的,居然还懂得看相,一眼就看出这两人的不平凡之处来。不过,正因为这两人身份地不简单,我也便不想将自己地发现现在就当着众人的面告诉他。
于是便故作平淡道:“搜过了,只在每人身上各自搜出了一张面值五十两的大楚宝钞。”
柳七闻言微微皱了皱眉,凝眉不语。
张培梁恨恨道:“这伙人地战力足可堪比我们大楚的禁卫军,而且个个悍不畏死,宁可自杀也不肯受俘,哪能是普通的马贼胡匪之流?此二人,不用猜也知
的身份在鲜卑肯定是知名的人物。可惜,除这二人没有抓到其他活口,不然说不定从他们口中得知这二人的具体身份。”
听了这话,再一联想到两个光头身上的两个令牌,尤其那块十分特殊的乌铁令牌,说不定这光头壮汉还真说不定是个王子,而这伙假扮胡贼的三千人指不定就是这位倒霉王子的禁卫军,而之前那个光头首领无疑就是这伙禁卫军的统领了。***,说不定,老子这次真的逮到一条大的不能再大的鱼了。
这样一想,我当即便恨不得马上将两人弄醒过来,从他们口中证实自己的猜想。
这要是真活捉了鲜卑人的王子,有了这张筹码在手,到时大楚的外交政策就变得更为主动了。而我说不定,也能藉此,在爵位和封底上再进一步,也未可知。至少,这个功劳可是实打实的,元昌帝即使想抹煞也抹煞不了。
这一趟,我如此卖命还真是没白费力气。果然是爱拼才会赢!有所付出才又所回报!前世那些通俗的道理,其实都是很正确的。
我故作遗憾道:“如此看来,我们也只得从这两人身上找答案了。”
张培梁振奋精神道:“不管这么说,这次我们托了侯爷的洪福,以寡击众,以少胜多,可说是最近几年来我们大楚难得的一次大胜。这次我们一共杀敌两千有余,更是缴获上等战马一千多匹,其总价值就至少上万两银子了。尽管我们目前还无法证实这伙胡贼就是鲜卑军队假扮的,但就当他们是普通马贼胡匪之流的话,我们以四百人敌他们三千兵马,最后还大获全胜这一点,就足可请表上奏朝廷请功了。”
看着张培梁洋洋得意的样子,尽管他说这次大胜是托了我的洪福,但我心里还是有些不爽。这次之所以大胜对方,可说全是老子个人的功劳,即使有的话,也是我和一众属下的集体荣誉。而张培梁和他的亲卫队,在这场战役中起到作用微乎其微,若说他们有功劳的话,最多也只是百分之一的功劳。而我稍一打量他们还剩下的人马,居然已经不到十人了,心下更是不耻他的为人了。将自己的功劳,建立在自己亲卫的死亡上,而且还洋洋得意,实在是有失厚道。
就像我即使大获全胜了,而且心里尽管也很高兴,但也没有表现的像他这般明显,这可是会让属下人寒心的。果然,我观其幸存的属下,他们的脸上可没表现出太多的兴奋之意。而且其中几个看向张培梁的神色,还颇似不喜。
张培梁一副打铁趁热的样子,马上向我征询道:“侯爷,我打算回去后,就请表上奏,你看如何?”
“我看不用了吧。”我故作疑惑的看向他,“不就是杀了两千多名身份未明的人吗?算不得什么大事?”
“这还算不得大事?”张培梁一呆后,不死心的说道,“侯爷,这可是战力不下我们大楚禁卫的两千多人,而且他们很有可能就是鲜卑的精锐军队所假扮的。我们四百人大胜他们三千人,怎么算不得大事?这可是振奋我们大楚军队士气的绝好之事。”
我故作沉吟了一会儿,看向柳七道:“那柳先生以为如何?”
柳七漫不经意的说道:“上奏是要上奏的,不过我看还是弄清楚这伙胡人的真实身份后再上奏不迟。”
张培梁生怕我反对,立马附和道:“对对对!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我也没让张培梁失望,点头道:“那我们就等弄清楚他们的身份后,再上奏吧。”
张培梁大是松了一口气,将话题又转到了两个光头身上:“我看,侯爷可以将这两人交给我们靖边军来刑讯,保准不出一天,就能让他们把知道全部供出来。”
我断然拒绝道:“我看不必,这两人已经被我废了四肢,只剩半条命了,你若是还要继续刑讯他们的话,说不定不小心将他们给弄死了。”
张培梁皱眉道:“不刑讯的话,怎么让他们开口?”“放心,本候自有办法。”我信心十足的神秘一笑。
第七卷 我本卑微,却君临天下
第64章 绑票
完了两个光头的事情后,我也就没再与张培梁多说,带着我去看望我方的四名重伤人员。
四人当中,受伤最严重的是一名被箭射瞎了眼睛的亲卫,好在这次我们北上之时,让朱老头准备了充足的止血膏备用,尤其是我的亲卫队,几乎每人身上都带了一瓶奇书qisuu网。而且朱老头出品的这个止血膏也非常的管用,早早的就止住了血,所以现在这亲卫看起来虽还有点痛苦,但是已经没有性命大碍了。
查看了我方重伤员的情况,慰问了他们几句,让他们安心养伤后,我便又去找柳七谈话了。
柳七仿佛知道我会找他,向我微一示意,率先走到了没人的一僻静处。我会意的马上跟了上去。
我还没开口,柳七就先说话了:“侯爷,我想你对这两俘虏的身份应该有所了解了吧?”
我见柳七如此问,不觉有些诧异,不知自己哪里被他看出了破绽来。当下我也不再隐瞒,轻声道:“了解是有点了解了,不过还不是很确定。我从他们两人身上都搜出了一块令牌,其中一块是乌黑的木制令牌,另一块则像乌铁所制的令牌。”
“乌铁令牌!”柳七一脸震惊之色的看向我。
“应该是的。”我点点头,看向我来时的方向,正好见到张培梁这厮目不转睛朝这边打量呢,于是便压下了要拿出两块令牌让柳七确认的想法。
柳七看见了我的神态,淡淡一笑道:“侯爷,可曾听说过这乌铁令牌的来历?”
“没有!”我老实的摇了摇头。
柳七好像料到我会如此回答,耐心解释道:“这乌铁令牌,在鲜卑据我所知不超过两枚,平时都由鲜卑的大单于掌管。只有战时大单于才会发下这乌铁令牌给领军地统帅做为其身份的象征,一般来说,拥有这乌铁令牌的要么不是在鲜卑族中是德高望重的将领,要么就是深得鲜卑大单于信任的王族子弟。而我观此二人这般年纪,想必后者的可能性居多。而那块乌木令牌,也不是平常之人就能所拥有的,据我所知,在鲜卑能拥有乌木令牌的至少是万夫长以上的级别,而且不超过五枚。看来这一次,我们是抓到两条大鱼了。”
我见自己先前的想法得到了证实。心下当然很是兴奋。
不过,高兴之余,我还是不忘提醒道:“还请柳先生先不要声张此事。”
柳七没有马上回应我地这一要求,而是问道:“不知侯爷,该如何处置这两名俘虏。”
“柳先生以为呢?”我反问。
柳七抚须道;“这就要看侯爷的意思了。若是侯爷想出名的话,完全可以将此事公布天下,到时侯爷你单枪匹马力擒鲜卑王子的美名就能被天下人所传颂。若是侯爷你想要财的话,也可以,到时只要一封书信,我想鲜卑王庭肯定不惜代价的将这两人赎回的。”
我诧道:“我就不能来个名利双收吗?”
柳七淡笑道:“侯爷你想名利双收的话也未尝不可。不过,这其中可有点难处。要是你将俘获鲜卑王子的消息传播了出去的话,按常理你应该是要将他交给朝廷交给皇上来处置地,不然可就有大不敬的嫌疑了。到时你若是还想私下里用这鲜卑王子从鲜卑换回钱财的话,可就有些不智了。”
我沉吟道:“那你看我将这二人交给朝廷,如何?”
柳七呵呵一笑,眨眼道:“难道侯爷你还想再进一步。升爵增邑不成?”
不也不否认,点头道:“想是这般想的,最好地话。就是让我食邑整个毛县。”
柳七又是哈哈一笑道:“侯爷。果然是雄心可嘉。但在我看来。侯爷你还想再进一步的话,短期内是不可能的了。据我所知。目前大楚共有县侯一百三十六位,但大都只是虚衔,像侯爷你这般拥有不少民户实领的不出五十名。侯爷,你在短短半年不到时间内就由乡侯晋封为县侯,这已经在朝中被不少人所非议了,即使元昌帝再对你宠信,也不会如此在你晋封不久,再对你晋封地。还有一点就是,你若将这两人交给朝廷的话,照我看来,十有八九,会将这两人恭恭敬敬的送回去。”
我仔细一想,还真说不定。朝廷地那些高官对鲜卑人现在是又恨又怕,再加上大楚地后方,汉国出了个好战地少年皇帝,包括元昌帝在内,都不想在此时惹怒鲜卑的,十有八九我将此二人一送上,他们转手就会敲锣打鼓地将他们送回去。
我功劳没捞到不说,说不定还会惹得一身骚。
于是,我便征询的看向柳七:“那照先生的意思是……?”
柳七大有深意的说道:“这两人是侯爷你亲自抓到的,具体改如何处置,就单凭侯爷你自己来拿主意了。”
他尽管没有明确说明,但他这话里的意思,是明显倾向于让我“私了”了。
见我沉默,柳七又突然说道:“我听说,侯爷你最近一直在收购马匹,而鲜卑历来不缺的就是马匹,而且他们在将匈奴逐出漠北草原后,获得了几处天然的上好马场,这几个马场历来都的出上等战马的。”
他这话的意思是更明确了,意思是让我用这两人跟鲜卑换战马。当下,我不由大是心动。这战马现在可是有钱都未必买的到,更何况是上等战马了。
当下我便直接问道:“那柳先生你以为一个鲜卑王子可以换多少匹的鲜卑战马?”
柳七抚须回忆道:“用马匹或财物换回自己的族人,这在草原上是传统。记得几年前,一个匈奴部落的酋长用了三千匹战马,五千头牛,从鲜卑人手里换回了自己的一个儿子。而现在你手里的这个鲜卑王子不用说比之部落酋长的儿子可金贵许多了。具体能换多少匹战马,这就要看侯爷你直接的手段,和鲜卑大单于对这儿子的喜爱程度了。不过,既然他能都到这乌铁令牌,显然鲜卑大单于是很喜爱的一个儿子。”
我一听一个部落酋长的儿子就可以换三千匹战马,两千头牛,若是这鲜卑大单于的儿子,至少也得翻倍,这是肯定的,当下更是心动,兴奋不已。恨不得马上就用这光头换回六千匹战马,四千头牛来,这战马当然归自己所有,装备部队,而这四千头牛,则完全可以拿来买卖,这一头至少也能卖个二三十两的银子,四千头至少也有上万两了。
“那看来,我们这个无本买卖还是做得的。”我不由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柳七见此也露出了会意的微笑。
我马上趁机请求道:“以免夜长梦多,我想等我们一回平胡关之后,就让人去鲜卑王庭送信。不知,你们墨门可有通熟鲜卑语的人?”
柳七见我开口相求,当然不好意思推托,便点头道:“有是有这么一个,而且他还是幽州本地人,常年做盐茶皮货生意,来往于大楚和鲜卑。”
他一听大喜,便说道:“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