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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点头道:“所以眼下实在不能和蔡京的冲突表面化,那样会让皇上反感起疑就不好了。”
赵构皱了皱眉,点头叹道:“若是迟迟不能动手,待将来太子登基,就全无机会了!”
李成看着赵构,正色道:“王爷不必心急,有些事情李成空说无益,还是请王爷相信冥冥之中的天意吧。”
赵构眼中精芒一闪,皱眉道:“师父,不是赵构着急,而是从眼下的朝局来看,似乎并没有多大的希望。太子乃是前皇后所生,理所当然的国之储君,赵构生母只是后宫中一名小小的昭仪,若非生下赵构恐怕连这昭仪之位都没有。”
说到这里,看了一眼李成,发觉李成并没有什么异样,这才点头道:“父皇如今的后宫,若非太子乃是皇后所生,恐怕也很难保住这太之位。师父若想对太子动手,似乎没有一点机会啊。”
李成闻言,心知他还是不大相信能取代太子,不觉微微笑道:“这样吧,若是没有意外,四月童贯一定可以凯旋而回。这中书侍郎的位子,估计是十拿九稳的,其他王爷在朝中虽然也有些官职,但是王爷年纪尚幼,无力在朝中任职,所以这次的机会,我绝不会放过!”
看他说的坚定,赵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想了想,还是点头叹道:“现在是二月了,只剩下两个月,师父,童贯他……”
李成点头道:“童贯虽然只是太监,却常年掌兵,所以对付几个乱匪自然不会费力,他去的话不至于引起朝中的猜忌,军械粮草都能保障,所以胜利只是早晚的事情。而且,对于粮草匮乏的乱匪来说,春季青黄不接,粮草无法保证,所以是歼灭他们的最佳时机。加上宋江等人在前面送死,剿灭乱匪几乎不用伤及童贯自己的实力,这样他回来之后才能在朝中稳住局面。到时候王爷手中有兵,在争夺太子之位上便有了极大的把握。”
李成这番小心翼翼的安慰,赵构终于点头道:“师父所言,的确有些道理,眼下也只能如此了!”
说到这里,向李成点头道:“师父的皮蛋果真有些意思,王府这段时间,竟然过了三千多两的银子,孤王也为母妃在宫中添置了一些东西,虽然钱不多,可是很让母妃欣慰,孤王为此也真是感谢师父呢。”
李成听他一口一个“师父”便知道找个小皇子已经被自己彻底摆平了,这里面的原因,固然有现在这番谈话的作用,其实最重要的还是徽宗这次对李成彻底的信任。
看到李成含笑望着他,赵构不好意思地避开李成的目光,点头道:“虽然孤王十分希望师父常来府中长谈,只是又恐外人知道平添是非。”
李成闻言,点头道:“王爷耐心等待。如今王爷一动不如一静,这种事也是讲究天意的,王爷若能明白其中的含义自然终有心愿实现的一天。”
听李成这样说,赵构眼中猛地一亮,点头道:“既然师父如此说,赵构铭记便是。”
李成看他神色轻松了起来,不觉笑道:“时间不早,下官也该回去了,王爷多多保重!”
赵构笑道:“师父先不要急着走,师父难得晋封靖安伯,孤王总该有一番心意才对。何况日后还要仰仗师父。”
说毕,拍了拍手,两名内侍应声走进殿内,每人捧着一只朱漆托盘。赵构看到李成有些犹豫的样子,点头笑道:“这是皇上前日赏赐的一函徽墨,乃是宫中特有之物。气味清香,墨迹鲜亮持久。”
说到这里,眉头紧锁地摇头道:“另外那是皇上特意让赵构转交的一只白玉笔洗,这个赵构便有些不解,父皇为何不直接将东西赏给师父,而要让赵构转交呢?”
第十八章 揣摩圣意
李成看着朱漆托盘中的白玉笔洗,沉思片刻,恍然道:“笔洗乃是洗笔之物意味着洗去污浊,重新开始。白玉又是高贵圣洁之物。我想,皇上的一丝一定是希望我能做这只笔洗,帮助王爷不但修养自身,而且能做一只可以书写历史的生花之笔。”
赵构闻言,惊喜地叹了一口气,点头道:“师父是说,父皇已经莫许了孤王和师父的这种关系?”
李成点头笑道:“王爷这次尽可放心,皇上的用以已经十分明显,只要王爷安心等待时机,李成一定可以让王爷心愿实现的。”
赵构似乎有些意外,看着那只白玉笔洗,有些不知所措地叹息道:“若是父皇真的这样想,岂非是说,在诸位皇子中,父皇还记得赵构?”
李成听的大为恻隐,不觉点头安慰道:“这是自然了,王爷只要看到这笔洗,不就明白了吗?王爷如今年纪尚幼,还不能在朝堂上担起重任,皇上的慈父之心,叫人感动。”
其实这笔洗究竟是什么用意,李成也难以断定,这样说,不过是为了安慰眼前这个缺少父爱的孩子罢了。看到赵构眼中那闪烁不定的点点泪光,李成心中暗自叹息,皇家父子,固然尊贵,却并没有能够享受多少骨肉亲情,何尝不是人生的缺憾呢?
看来,人世间果然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即便尊贵如皇家也是如此啊!
从王府出来,天色已经不早,天边的夕阳,已经缓缓地翔天边滑落。深吸了一口夹杂着春天气息的寒风,李成坐在马车上,眼前还是不断浮现出赵构眼中那点点的泪光,有总不是控制不住地想起徽宗脸上那淡淡的笑意。
又想起前段时间在路上遇到的济王赵栩和还没有见过的太子,未来的宋钦宗,不觉低低地叹了一口气。旁边服侍的孙园见状,小心地笑道:“官人可是为了王爷叹气?”
李成看了一眼孙园,点头苦笑道:“王爷年纪还小,却早早离开父母身边孤单冷清,令人叹息。”
孙园闻言,也点头道:“官人所言甚是,孙园当日在王府,虽然身份微贱,却因出身王府,走出去倒还比乡下的家人强些,只是王府之中人人疏远,所以只是在跟了官人之后,财感受到一点家人的感觉。”
李成笑了笑。点头叹道:“所以啊,我要全力保护这个家,不能让它受到一点损伤。”
孙园立刻肃容道:“孙园明白,官人看待孙园如家人,如此恩德,奴婢绝不敢忘!”
李成点头道:“我从来没有把你们当做奴婢,你们都是李成的家人,所以,家里的事情,你也要担当一些。”
孙园感激地看着李成,郑重地道:“官人放心,奴婢明白,外面的事情,奴婢决不会轻易向大娘子泄露,免得家里的人担心。”
李成低叹一声,点了点头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望着车外的夕阳,低声道:“太子赵恒,你可见过?”
孙园小心地道:“太子殿下身份尊崇,孙园在王府微贱之人,并没有见过太子殿下,只是前年王爷建府的时候,远远地看到一个明黄色的身影,究竟如何模样,并不知道了。”
李成若有所思地点头道:“那济王和太子之间的关系怎么样呢?”
孙园惊讶地看了一眼李成,点头道:“济王殿下为人英俊潇洒,生母又是宫中的贵妃,身份贵重,深得皇上喜爱。只是和太子之间多有嫌隙,早年间,皇上也曾有意另立太子。幸好朝廷上的大人们拼死反对,这才没有真的废掉太子。”
李成闻言,忽然想起济王骑在马背上,那意气风发的模样,心中一动,想到了一个绝好的转移朝臣针对自己的绝好机会。
想到这里,一直有些沉重的心情,终于好了不少,向孙园吩咐道:“我们先不回家,去离家行院吧!”
孙园答应一声,向这外随行的仆役吩咐了的一声,马车立刻掉头向李家行院驰去。由于新封了靖安伯的爵位,礼部便给李成安排了出行的仪仗,这次由于是晋封之后首次前往王府,李成特意只带了一小部分人跟着,即便是这样,前后也有五六人,虽这样的队伍,对于李成现在的身份已经是很简单了。但是李成还是觉得有些不大自在,有心想让这些人回去可是想了半天,只觉没有什么好的理由,便只好做罢。
马车在众人的簇拥下,穿过繁华的闹市来到李家行院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行院门口两盏大红的油皮灯笼在寒风中摇曳不定。
李成的马车刚刚停稳,里面的小厮立刻迎上来,笑道:“客官里面请,请问,您要找哪位姑娘?这几日院子里新来了一名绝色,您若喜欢,立刻给您招呼!”
李成扭头看了一眼那小厮,停下脚步,借着门口的灯光,打量着那小厮,点头道:“师师姑娘可有空闲?”
那小厮微微一怔,面露难色地道:“师师姑娘是否见客,恐怕客官要等上片刻才能知道是否能见。”
这时,旁边走来一名中年男仆,看到李成,微微一震,忙上前跪下叩头道:“李大人前来,小的们没认出来,真是该死!”
李成急忙皱眉道:“快起来说话吧,师师姑娘可有空闲?”
那中年男仆满头大汗地从地上爬起来,小心地道:“师师姑娘正在休息,今晚倒是没有客人。只是……”
李成看他神色暧昧,立刻明白了原因,不觉点头笑道:“下官只是需要见见师师姑娘,不会久留的,放心便是。”
看到李成眼中那会意的笑容那中年男仆这才放心地笑道:“请大人随小的前往内院。”
李成点了点头,跟着那中年仆役向内院走去。
由于数次前来,加上对玉娘援手的那件事情,内院的小厮和婢女已经认识李成,这时见他前来纷纷上前见礼。
弄的李成忙乱乐好一阵,才算和这些既巴结有崇敬的目光一一打完招呼,这才将其他人留在外面,带着孙园,大步向楼上走去。
刚走上二楼就听到师师那熟悉的脚步声迎了上来。李成忙举目望去,果然看到师师只穿着淡紫色织金宫锻夹袄,外面罩着一件白色的狐皮小坎,下面穿着水碧色百褶长裙,头上乌油黑亮的秀发随意地挽在脑后,用一枝玉簪固定着。
看到李成上来,正含笑相望,那出尘的美丽愈发地令人目眩神迷,李成不觉脸上一红,尴尬地笑道:“师师还在休息?李成来的唐突了!”
师师秀眸一转,含笑道:“李官人,师师午间还曾和人说起官人,想不到官人晚间便来了,可见亦是有缘。”
李成这时总算平静了下来,不觉笑道:“能让师师姑娘说起,李成真是无比荣幸,可是也十分惭愧,李成没有半点文采,实在令人汗颜了。”
师师转身在矮榻上坐下,斜倚着熏笼,微微笑道:“官人这时前来,恐怕还没有用过晚膳,不妨同师师一起稍微用些酒饭?”
第十九章 蕙质兰心
李成闻言,忙笑道:“若是师师不介意,美人之请,李成求之不得。”
师师微微一笑,示意身边的俏婢前去准备酒菜,这才斜眼瞥着李成,含笑摇头道:“想不到李郎这样坦率,师师十分意外!”
李成由衷地点头笑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师师乃是世上罕见的美女,能得到这样的邀请,是每一个男人的荣幸。所以,的确是求之不得啊!”
师师莞尔一笑,摇头道:“李郎说的这样坦然,叫人很是感动。师师自幼长于青楼,也算是阅人无数,天下间倒是少有郎君这样坦然而不做作的人。只是,有时的行为却……”
李成转身在旁边的小榻上坐下,点头叹道:“师师是不是觉得李成的行为有些不避嫌疑?”
师师秀眸一转,轻轻笑道:“师师只是觉得郎君敢作敢为,乃是难得一见的真男儿!”
李成没想到李师师会这样评价自己,不觉抬眼望着师师哪灵动的双眸,苦笑道:“李成不过是真情流露,不想在师师这样灵心慧质的佳人面前徒劳地掩饰罢了。”
师师闻言,深深地瞥了一眼李成,这才幽幽叹道:“郎君这样的真男儿,师师此时遇到也算是人生一大憾事,有时倒是十分羡慕玉娘。师师也听说,李郎对玉娘敬爱有加,并未因她的出身微贱而轻辱,师师十分感叹。其实郎君当日并不喜爱玉娘,却能如此善待于她,师师便知郎君为人之处了。”
这时,青衣小婢已经把酒菜端了上来,看到那几样清淡别致的小菜,李成不觉胃口大开,忍不住笑道:“这些天总是大鱼大肉,正是有些厌烦,师师这里的菜色倒是难得。”
师师微微一笑,轻轻来到李成对面坐下,看着桌上的菜肴,含笑点头道:“如此严寒天气,,这些新鲜的蔬菜比金玉还珍贵。若是从前,师师也是无福享用的,这些乃是宫中送出来的。今日难得和郎君小聚,也算是师师的一点心意了。”
李成看着桌上的酒菜,笑道:“今日院中倒是热闹,我原以为你这里也不会冷清,倒是没想到……”
说到这里,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正要回头看时,却听到鸨母那刺耳的笑声从身后传来:“哎呀,李大官人,你家这几日啊天天听哪后边树上的喜鹊叫个不停,正说恐怕会有贵人要来呢!偏巧,应在您身上了,这可是奴家的福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