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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李成神色震怒,那人无力地叹道:“我们都是因为拖欠了田租,被何大官人叫来做工抵债,却没想到是要小的们吃一种草药,每天给他割开伤口取血,何大官人在府中弄些道士僧尼,说是要修炼仙丹!小的……是没办法逃出去了……也就罢了。后面的石室中还有一些孩子,那些童男童女都是他准备拿来做药引的,只求壮士能把孩子们想办法救出去……小人……死了……也值得了。”
李成闻言,勉强控制着自己怒火,飞快地向地牢后面闪去。这时,进来已经不少时间,李成开始担心外面的李全,只是眼下那人说的如果是事实,这件事情自己就可以说是抓住了蔡京的一个痛脚,虽然无法扳倒蔡京,但是能解救一方百姓,也是一件难得的好事了。
正想着,已经来到了地牢后面,李成仗着手里的军刀卡上的手电,十分清楚就看到了一扇石门,果然有哭声从里面传出。
李成正要尝试寻找石门的开启机关,只听上面忽然传来三声猫叫,果然是两短一长!李成不敢再耽搁下去,立刻闪身向上面扑去,同时低声道:“大家坚持几天,在下乃是新任的太原刺史李大人的家人,这件事便是李大人托在下前来查证的,你们一定要想办法活下来,好做人证!”
那人闻言精神一振,充满期待地望着李成,喉结动了动却只是说不出话来,只是冲着李成连连点头。
李成这时也不敢再耽搁,以最快的速度向上面冲去,刚把室内恢复原样,便听外面的院子里忽然传来一阵刺耳的狗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屋门前停下,一个沙哑的声音大声道:“怎么回事?哪里的狗在叫?”
外面远远地传来一个声音道:“看到有人从院子里出来,窜到西边的柴房那里去了!”
沙哑的声音沉默了一下,立刻沉声道:“外面去看看,这屋子里的机关厉害,等闲人绝对进不去,我们先去看看,不要被这蟊贼溜了!”
李成躲在铁笼旁边的角落里屏息静气地等着脚步声全部消失,这才低低地学了一声猫叫。低头看了一眼腕表,上面的夜光指针正指着四点,五更正了。在耽搁下去,天就亮了,必须得尽快离开。
这时,漆黑的院子里,又传来几声猫叫,正好是一长两短,李成立刻用猫叫答应了一声,便见一个模糊的黑影小心地贴着院墙,闪电般飞奔而来。果然是守在外面放风的李全!
看到李成,李全惊喜低声道:“官人总算回来了,小人差点没办法回去交代!幸好刚才何府的人被小的引开了。否则,真是太危险了!”
李成拉着李全翻墙来到何府外,这才低声道:“你在外面没事吧?”
李全点了点头,低声道:“官人脸色不好,可是在里面发现什么了?”
李成闷哼一声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回去再说。”
说毕,转身向驿馆返回。悄悄地回到驿馆,发觉众人都还没有起身,李成打开窗户翻进室内,立刻脱去身上的夜行服,钻进被窝。刚刚躺下不到片刻,就听李安在门外低声道:“官人,官人!”
李成稍等了一下,假作刚刚睡醒的样子,不耐地道:“什么事啊?大早上等下再说!”
李安闻言,不安地道:“官人,县丞派人来说,片刻之前,何府发现蟊贼出没,担心官人安全,是以派人来看望。”
李成闷哼一声道:“让他们回去吧,我头疼的厉害,你去帮我端茶来吧。”
李安这才,上前打开屋门,来到室内,看到李成皱眉躺在床上,这才小心地道:“官人没事就好,刚刚县丞叫人来看,小人看他们看脸色不善,不敢推脱,所以……”
李成披衣下地,大步来到门外,果然看到一群人站在院子里,正向这边望来。看到李成出来,都同时向后退了半步,显然心虚的厉害。
李成若无其事地看了那些人一眼,冷冷地皱眉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何府出现蟊贼,和本官又有什么关系?这样打扰了本官,该当何罪?!”
几人显然没想到李成气势如此逼人,都同时一怔,互相看了几眼,却没有人出来回大理城的问话。李成冷哼一声,正要再问,便见县丞脸色苍白脚步虚浮匆匆挤进人群,向李成躬身道:“大人,这些笨蛋只是担心大人的安全,并没有其他意思,还请大人恕罪!”
李成不耐烦地皱眉道:“一群混蛋,竟然惊扰本官休息,真是该死!不过,看到你们也是为了本官安全,所以不再追究,都统统给本官滚下去!本官回去休息,再敢惊扰,决不轻饶!”
说毕,看了一眼,连连哈腰行礼的此县丞,冷笑道:“县丞回去休息吧,本大人一路疲倦,还要再行休息,县丞自便吧!”
说到这里,也不去理会,院子里的众人,径直转身回房休息。
一觉醒来时,天色已经不早,灿烂的阳光洒满了房间,李成一个翻身坐起,向外面喊道:“谁在外面?”
李全立刻应声道:“官人可要喝水?”
李成知道他一定早就有话要对自己说,便扬声道:“进来吧!”
李全闻言,端着茶水进来,看到李成,放下手里的托盘,低声道:“官人,昨晚究竟发现了什么?小的看官人脸色不好。”
李成点头道:“事不宜迟,我们立刻赶往太原换取印绶,这几个时辰,你小心盯着各处的动静。至于里面的情况,是何某的一个罪证,若是成功便可将这一方百姓从魔爪之中解救出来,也是为国为民的一件好事。至于蔡京,这件事还是不会把他怎么样的。”
第十四章 阻碍重重
李全微微一怔,担心地道:“何某终究都是蔡京的姻亲,若是处置太严厉,官人的处境……”
李成淡淡一笑,点头道:“这个我自然明白,所以也自有办法应付,你就放心吧,另外把我平安抵达太原的家书寄往京中。”
李全闻言,答应一声,前去收拾行装。准备李成动身离开清源,直接赶往太原。李全刚走,便听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没等李成询问,就听县丞在外面小心翼翼地道:“李大人,县大老爷来见大人。”
李成淡淡地道:“且等一刻,本官换了衣服就来。”
说毕,匆匆换上公服,这才亲自上前开门。
门外的县大老爷,倒是让李成有些意外,这人只有三十岁上下,身材高大,身形消瘦,一身绿色官服,头戴双翅幞头巾,脸色微黄,细长眼睛,脸上两块横肉随着笑容抖动,虽然外表一副相貌堂堂,眼中的敌意却让李成感觉到了一丝蹊跷。
不动声色地笑了笑,李成在主位上坐下,这位县令立刻上前拱手道:“卑职清徐县令,汤左,字青白。大人路经清徐,本应亲自迎接,却让大人险些受惊,下官必然严惩恶徒。”
李成挥手道:“罢了,本官还没有上任,你也无需这样拘谨,还是坐下吧。”
他话音刚落,李安已经端了茶水进来,放在旁边的夏季上。李成看了一眼小心地坐在下首,椅子边沿的汤左,微微笑道:“汤大人如此年轻倒是叫人意外,如此样貌,果然是一方父母的威仪啊!”
汤左干笑道:“汤某不过是一个小小县令,虽然苦读经史却还是一事无成,远远不及大人如此年少便是官居四品的要员,卑职真是惭愧。”
李成听他暗讽自己没有进过科举,便淡淡笑道:“正所谓英雄不在年高,大人一表人才,若能真心为地方百姓作些善政那也是莫大的功劳了!为臣子者,自然是要为国分忧,而非其他人,所以李成可以为国家牺牲所有,而无所谓其他。”
汤左闻言,脸上也有些挂不住,却还是勉强笑道:“大人一身正气,卑职的确相形见绌!”
李成笑了笑,也不再纠缠,点头道:“在镇上休息一晚,本官便要立刻启程前往太原接任,这次累县令亲自赶来相见,也让李成有些愧疚,所以不敢相扰太久,加上太原已经不远,早点赶去接任,不敢有负皇上所托啊!”
听到李成要走,汤左神色放松不少,忙笑道:“清徐地方狭窄,这次大人驾龄,卑职准备不及,怠慢之处,实非得已,还请大人……”
李成看他神色轻松了下来,便知其中另有隐情,那是一定的了。想来何大官人在清源的所为,地方的官员应该十分清楚,而能这样为祸下去,这个保护伞一定不是一把了。说不定太原那里也有不少。若想把他连根拔起,恐怕又会牵扯到无数的底层官员,若是那样,又容易造成人心浮动,对自己也是极大的影响。不过,这也是自己清除异己的大好机会,想要在太原做出一点成绩,或者想要按照自己的设想去做,就必须对太原的地方官清洗一遍才行。
想要办好这件事,还需要从太原那边调集人手,这样才能不打草惊蛇,给对方留下喘息的机会,也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
想到这里,忙笑道:“汤大人不用介怀,本官并不想骚扰地方,越是简单越好。昨日遇见一位何大官人,催缴百姓活命的粮种,李成也知道地方上艰难,所以觉得这件事不港拖上几天,待百姓清徐缓和一些再催不迟。若是逼出乱子来,岂非你我遭殃?”
听李成的话音,并没有先前预想的严厉,汤左轻松不少,闻言,心中暗喜,忙笑道:“大人所言极是,卑职一定回去办好此事,请大人放心。”
说毕,从袖子里取出一个小小的木匣,双手捧给李成,笑道:“这是汤左和地方百姓对于大人的一点心意,只是地方的特产,大人万万不要推辞。”
李成看了一眼那木匣,点了点头,笑道:“我这里也没有其他的事情,若只是地方土产,本官就勉为其难,暂时收下。毕竟也是你们的一番心意。”
听李成手下东西,汤左更是放心了,不觉嘿嘿笑道:“这次大人来得匆忙,下官不及准备,所以有些寒酸了。只盼将来能再见到大人,到时候必定是精心准备。”
李成想起昨晚在地牢中看到的惨状,按捺着心里的怒火,面上依旧一副平静样子,只是大有深意地道:“汤县令这番心意本官暂时领受了,将来我们自然会有再见的时候。”
汤左闻言,真是骨头都轻了三分,忙起身向李成拱手笑道:“卑职正是壮年,理当为国效力,若是能为大人分忧也是三生之幸!”
李成不想再和他耗下去,早点赶到太原,就能早点带人前来解救那些被困地牢的百姓和那些更加可怜的孩子,人命关天,李成哪有时间再磨嘴皮子!
不觉点头道:“时间不早,本官还要赶路,汤县令还是早点回去安抚百姓,待本官有需要,自然会叫人通知你前往太原的。”
汤左在这个县令的位子上坐了将近五年,因为清源这个小镇,他也几乎费劲了心思,何府那些肮脏发指的恶行,他也不是不知道,也不是不想管,只是背后蔡京的权势,他这样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可实在是招惹不起。所以也只好忍着,只当不知道。
昨晚接到李成一行到达清源的消息,便连夜也赶了过来,抵达清源的时候,已经不早,当知道了李成和何大官人险些冲突起来时,便大为紧张起来。一夜几次想来看看情况,都被县丞拦了下来。
这时看到李成真的要离开,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回到驿馆西边的院子里,这才向随身服侍的小厮道:“何老四呢?叫他这几天安分点,待这位大人走了,再折腾吧!”
那小厮干笑一声,只是望着汤左,却没有转身,汤左微微一怔,正要询问,只听割断后忽然传来一阵笑声:“汤老爷,我何老四在这清原地面上总是有三分薄面,您这样说,我可实在当不起!”
汤左猛地,一震看到何大官人正一脸冷笑地向自己走来,脚下一软,差点绊倒在地,幸好眼疾手快,扶了一下旁边的小几,这才没有摔倒。
定了定神,这才皱眉道:“你哪里昨天晚上闹贼了?有什么损失?会不会是被人发现了什么?”
何老四闷哼一声摇头道:“只是外面的也同被触动,人倒是没有抓到真他娘的邪门!”
汤左脸色一变,立刻谁问道:“你那些东西被发现了?”
何老四想了想,有头道:“不会吧,就算他能躲过屋内的暗器,如何能发现地牢的入口?若是真的发现了地牢的入口,不可能不动手啊?而且,地牢的机关看起来并没有发动,要知道,那个才是最狠毒是依照就是神仙也想不到!我就不信,他能一根毛不掉的从我的地牢里转一圈还活本乱跳!”
说到这里,又满不在乎地道:“我看那个李成,斯斯文文,白白嫩嫩的,怎么看都是的一指头能捏死的废物,他那些高手,我都看了,不可能有这样的功夫,能这样轻松地从我大牢出来!”
汤左闻言,神色松了一些,却还是皱眉道:“居然会有这样厉害的蟊贼,难免不被发现十面蛛丝马迹,你也要小心点,这几天就不要去招惹那些刁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