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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话,这是人举着白旗,你说呢?学的东西都他娘还给教官了。”
听到刘产这么说,王昌吉差点没想抽他,这么白痴地问题他也能说出来,看着那个身旁跟着个举着白旗的士兵,模样显得英气十足的年青军官,王昌吉不禁开始猜测起他的来意了。
“里面的人听着,在下第五师参谋林芝南,不知道煤仓里头地指挥官可否出来一见。”
站在煤仓的大门处,林芝南大声的喊到,之所以林芝南亲自出面,就是想劝解煤仓时西北公司的人能放下武器,同时看看里面的指挥官,会不会是自己地同学。
“林芝南?没想到会是他!乐远,这里先交给你,我来会会我这位保定军校时地学长。”
看到站在煤仓外,有些面熟的年青军官,听到他自报家门之后,李亮才想起这个年青地北方军军官是自己在保定军校时的同科学长,于是便开口对安乐远说到。
“队长,你小心一些!”
既然对方都这么空着手来了,如果说队长不出面见上一见,恐怕也显得弱了西北的风头,安乐远并没有制止队长的决定,只是提醒其小心一些。
“对这位学长,我还是有所了解的,他不是那种打冷枪的人,放心吧!”
对于安乐远的提醒,李亮不于置否的说到,虽说是同校、同科不同期,可是对林学长的人品,李亮是再相信不过。
“林学长,没想到我们会以这种方式见面,京城一别半年余,看林学长这般英姿,想来这半年来。林学长应值春风得意吧!”
一走出大门,李亮便开口说到,此时的李亮显然没有林芝南那般整洁,虽说军装很是整齐,可是军装上的煤灰,却破坏了李亮的形象。
“是你?没想到你我二人再次相见会是这样,既然都是老同学,我也不说别的了。现在这事已经惊动了整个张家口,我奉命前来处理此事。亮工,我刚才从那边过来,特意打量了一下那节车厢,车里没有几个活人了,你们要报仇也差不多了,是时候收手了,把枪缴了走出来,我保证你们的安全。按照你们公司和都统府地关系,不出一个星期你们就可以好好的回西北公司,怎么样。至于其它的都交给公司和政府处理,不就行了。”
看着眼前谈不上熟悉的学弟,看着满面煤灰的模样,林芝南便开口说到,既然大家都是校友,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在林芝南看来,再简单不过了,如果换个地方,林芝南甚至于会愿意放来一条让他们离开。可是现在在这里却不行。
“林学长,亮工先谢过学长的好意,请恕亮工不能答应学长的要求,如果这是学长地要求的话,那么学长请回吧!请学长不要侮辱我的荣誉!”
听到眼前的林学长提出的条件之后。李亮便开口说到,在西北无论是保安队还是民团,都坚信一个道理,枪在人在,枪是军人的生命。缴械投降。是军人最大的耻辱,不仅是个人的耻辱。同样会给整个团队蒙羞,无论是出于纪律,还是个人荣誉,李亮都不可能选择放下武器。
“到底要不要开枪?”
透过车厢上的鸡蛋大小地弹孔,小村南田看着距离自己不过几米开外的三名军人,不停的在心里犹豫着。
小村南田知道无论自己开枪打死他们两个人中地任何一个,都可以把事态朝更恶劣的方向发展,但同样自己也会因此失去生还的可能,可是却可以完美的完成自己的任务。
当再次面对生与死的决择的时候,已经把枪口架在弹孔上的小村南田不禁开始犹豫起来,到是底要开枪,还是不开枪?
“拜托了南田君!他日靖国神社相会!”
闭着眼睛的小村南田想到在来之前,中村先生深深的鞠躬地时所说的话语,本来有些松动的心开始坚毅起来。
“你……你想……”
躲在死尸后面的周觉之感觉到有什么异样后,但扭动着身子朝另一边看过去,看到李松拿着步枪架在车厢的弹孔上正在瞄准着什么,于是便开口惊骇道。
听到不远处微弱地喊声后,小村放下了手中的步枪,扭头看了看那个躲在尸体后的周队长,小村最终还是没有扣动扳机,此时在小村的心里,所想更多却是活着离开这里,回到自己的家乡,回到自己地恋人身边。
“亮工,我知道作出缴械地决定,对于每个军人而言都是异常的困难,不过我希望你能为你手下地兄弟们考虑一下,他们可都是有老有少的,这么做,万一白白丢了性命,只怕……”
听到李亮的回答之后,林芝南仍然不放弃的开口劝说到,希望眼前自己的这位同科学弟能够顾及现实。
“林长官,我想现在已经没有必要再谈这些了,我带他们来到了这,就有义务带他们回去,但却不是让他们带着耻辱回家,而是带着荣誉回家,我们只相信,要么击败敌人满载胜利的荣光回家,要么被光荣的战死,作为一名战士魂归故里!”
李亮用自己所能喊出的最大的声音,几如吼叫一般作出了自己的回答,作为一名军人李亮绝对不会选择投降或缴械,李亮知道自己的选择意味着什么,可是李亮并不后悔自己的选择,无论是个人责任还是军人荣誉,都要求李亮只能如此选择。
在西北每一个保安队员和民团官兵,从入营的第一天起就被告知,一个军人最好的归宿;是在战场上战斗至被最后一颗子弹击中而死,而战斗至白骨,就是每一个军人的使命。投降、缴械从来就不在西北的字典之中,现在是未来仍然也是。
“无论面对风暴或是雪花,还是太阳对我们微笑;火热的白天。寒冷的夜晚,扑面地灰尘……如果我们从此不能回到故乡,如果子弹结束了我们的生命,如果我们将要死亡,让我们面向前方,那至少我们忠实的战友,会给我们一个荣耀的坟墓。”
当李亮响亮的回答传到人煤仓之内的时候,不知道是谁起的头。唱起军歌,随后整个煤仓里的每一个保安队员都大声地唱着这首他们唱过无数次的军歌。
虽然这首歌并不是保安队的军歌,可是却不妨碍他们此时用这首民团的军歌,来表达自己的决心,来回答敌人的劝降。
“荣耀坟墓!这就是你们的选择吗?作为一名军人,我敬佩你们的勇气,但是作为一个朋友,我却想说你的选择非常之不智。我需要回都统府复命。在此之前,你们还有一个小时左右地时间用来考虑。希望你能做出明智的选择。”
听到这首数月前就被一些好事之徒传唱,有那么一些伤感的军歌,林芝南明白了他们地选择。听着这首歌,看着眼前的小自己两岁的李亮,再抬头看到煤仓窗后的那些西北公司的保安队员,林芝南不禁在内心有些感慨。
如果中国的第一支军队,都有这种必死的决心,那么中国还会受列强欺凌吗?虽然敬佩亮工和他的部下的选择,但是林芝南还是希望他们能考虑自己的提议,必竟有时候活着才是最重要地。
“明智的选择?知道吗?芝南,我在西北听总团长说过,中国很多事情就毁在中国人太过于明智了。”
随着队友们一起立正唱完军歌的李亮。向自己的学长行了一个军礼后,正要转身离去的时候,听到林芝南地话后,李亮转身轻声说到,然后走进了煤仓的大门。
“你们选择悍卫军人的荣誉!我会尊重你们的选择。”
看着重重合上的煤仓大门。林芝南放下手,轻声地叹到。
“崔营长,在师里下达新命令前,任何人不得对煤仓发起进攻。”
骑上马后,林芝南如此吩咐到崔建民。之所以如此吩咐。就是因为不希望在师里没下新命令之前,而发生什么变故。同时在林芝南地心里,还隐隐希望自己的那位学弟能做出明智地选择,虽然林芝南知道,可能性几乎为零,可仍旧如此希望着。
“溢良!我命令你们团务必生擒部分西北公司保安队的队员,那怕是一个人!记住了,一定要生擒几个,有了他们,咱们才能出师有名!”
自从知道了西北公司的保安队的人占了煤仓和自己的部队对峙了起来,田中玉可谓再兴奋不过,正愁着没有借口对西北下手,这下可好,西北自己把借口送过来了。
枪杀统税处税务官员、缉私队员单就是这两条,田中玉就可以直接派兵去西北工业区,现在有一个更好的理由摆在了田中玉的面前,田中玉怎么可能就此错过。
“是!请师长放心,溢良绝定不会负师长重负,只是那位林参谋好像和里面的人是老同学,溢良担心……”
听到师长的命令后,吴可章连忙起身保证到,同时提出了自己的担心,在之前的汇报时,那位林参谋可是帮那群西北的财主说了不少话,本就看林芝南那个白面书生没什么好感的。
更何况一直以来,吴可章和林凤起因为一些个人生意上的原因,多次发生直接冲突,所以这会吴可章才会如此这么说,只是希望能扳道林家一个是一个。
“溢良,这林家小子到也是个人才,千万不能因公废私知道吗?我会把他留在府里头。你尽管放手去做,时间要快。”
作为第五师的师长,田中玉当然知道自己部下的那点儿猫腥,也知道自己的这位心腹背着自己干的那些事,不过对于部下之间有不和,田中玉却非常乐见,必竟只有如此才能让他们更加依靠自己,这样才能便于自己的管理不是。
“叔父,我们一定要这么做吗?”
虽然对叔父的做法,田致远还是不太能接受,但是在西北公司和叔父之间,田致远当然是选择了叔父,必竟和司马之间仅只是私交罢了。
“致远,我们要看远一些,虽说现在京城里,府院之间争执日烈,我们对西北下手的话,府院双方都会迫于现实为了拉拢我们,而承认现状,可是我们却需要一个理由,一个挑不刺的借口,虽说财政部设的统税处被砸了,人也被杀了,可是这还不够,现在西北自己把借口送上门了,这就做实他们叛乱的罪名。有了这个罪名,我们才能明正言顺的收下司马的西北公司,知道那是多少钱吗?那怕拿出七成分给府院双方,光是那三成,都是一个天文数字!”
听到田致远的话后,田中玉便语重心常的交待到,之所以要对西北下手,除了因为担心西北未来会对自己造成威胁之外,更重要的一点就是冲着西北公司掌握的工厂还有其掌握的巨额财富而去。最初日本人提意对西北下手时,田中玉还是有些犹豫不决,可是自从知道西北公司掌握的财富数字之后,田中玉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任何人都知道在这个特殊的时代,如果手中掌握有足够的钱财和武力的话,那么意味着什么。
而更重要的是田中玉还得到了日本人许诺,也正因为如此,田中玉才最终下定决心,承担起全部的风险对西北下起手。
“司马啊!司马!不要怪老吴我对不住你,要怪就怪你自己吧!”
站在火车站的楼上,拿着望远镜打量着眼前的煤仓,吴可章在心里对自己说到,这一年以来,吴可章可没少从西北公司捞得好处,这会对西北公司下手,在吴可章看来到也没什么,只不过心下仍然难免唏嘘一番罢了!
透过望远镜打量着不远处的煤仓,虽说不知道这座煤仓里有多少西北的保安队,可是在吴可章看来,此时的煤仓早已被自己攻克了下来,不过是一次冲锋就可以解决的战斗罢了!
第一百六十八章 战斗
作为西北交通体系中的枢纽,张家口火车站在整个西北的交通体系之中一直处于一个非常重要的位置,一时以来张家口火车站都是非常之热闹,而今天张家口火车站显得冷清了不少,不时有一些人探头探脑的朝火车站望去,站外站满的官兵,无不提醒着人们,今天火车站里发生了大事。
“谓之,派个人过去,让里头的人十分钟内放下手中的武器,出来投降,要不然不要怪我不念旧情了,他司马的那丁点好,老吴我可是记得的。”
放下手中望远镜之后,吴可章开口对自己的参谋长宋方谓说到,在吴可章看来自己给他们投降的机会,好像已经给了很大的人情一样。
“是,团长。”
作为一名参谋军官,宋方谓知道自己在十七团中所扮演的色彩,大多数时候都是扮演着这种传令兵的角色,虽说心下很多时候难免有些不快,可是宋方谓也知道在吴可章眼里,自己这个军校生恐怕也就是这么个角色罢了。
作为一个从普通兵丁走到今天团长这个位子,吴可章有他自己的出色之外,但是可能是因为出身的问题,吴可章对自己团里的几个军校出来的参谋,根本就提不起什么好感,在吴可章看来这些军校出来的参谋的作用,无非就是写写文书罢了,打仗不是书生玩的。“里面的人听好了,你们要听明白,现在你们已经被一个整团重重包围在此,为了让你们不至于枉送性命。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