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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为力了,必竟这种恩怨我们实在是不方便插手,再则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一听到高传良说这事,明飞心里就咯一下,心道这时候这高掌柜算是说到事头上去了,看来十有八九那个三赖子是搁在这了,要不然这高掌柜也不会这么问不是。于是接口说到,这种事情揽下来只会给自己徒添祸端。
“但是若是那三赖子是在这庄子里头被人撩倒,那也应该是孔家大少爷出面找自己啊?怎么会是这高掌柜出面?莫不是他们把三赖子给撩倒了?”
心下这么想,但不大愿揽下这事的明飞当然不愿意挑明,只是从言语上断高传良想让自己这边出面揽下的想法。
“四当家的,我说要是……如果……我们愿意拿出重金来,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转机?”
一听到明飞连想都没怎么想就一口回绝,高传良那里还想什么拐弯抹角,于是直接说了出来。
“呵呵!看来是了,那三赖子有九成九的可能是被他们给撩倒了。”
看到高掌柜一脸紧张的样子,明飞知道这高掌柜之所以会这么失态,把事给说出来都忘了掩饰,也是让一线红的恶名吓的,这一线红的名声在这口外和杀人魔王基本上就是一个词。
“高掌柜的,这事不是钱不钱的事,那一线红手下的马帮在这口外也是数得着号的,我们若是揽下这活计,估计几场恶战是免不了得,若是那样恐怕到时……但高掌柜的你放心,若是他一线红不顾得江湖规矩,在这讨饭吃,我们定会出面,这个你大可放心。”
嘴上这么说,可是心下明飞对眼前这高掌柜和那个年青的司马老板的将来,只能表示一下同情了,没事非惹上一线红那条疯衍狗,不是老头提粪蒺——找屎(死)嘛!
“啊!……这”
一听到这明四当家连考虑都不考虑,就毫不犹豫的就把这事给拒绝了,高传良一下不知道如何是好,这可是最后一道希望了,没想到竟然会这样。
“砰……砰……”
突然从大街上传来两声枪响,差一点没把本就是一脸煞白的高传良给吓死,枪响后外面传来了一阵阵乱哄哄的尖叫着、哭喊着。
“大家听好了,若是三天之内还没有人交待出我们三当家的下落的,或者是那个臭婊子的下落,疤爷我到时就点上人马血洗孔家庄。”
疤六骑在马上,手里挥着枪在孔家庄的街市上,大声的喊着,虽然这是他草上飘的地盘,可是三哥就那么在这地方一下没了踪迹。那自己来报复谅他草上飘也不会说什么。
自打疤六进了这孔家庄问了十来个人,都不知道春红那臭婊子的下落,春红那个乌龟男人被也差不多被打了个半死,也没问出什么信来。
早都憋了一肚子火的疤六这会那里还顾得什么规矩不规矩的,骑着马冲到集市上对着天就是放了两枪,撩下了句狠话,别看这只是句狠话,搁在其它人身上也许只是句狠话,可是搁在一线红那条疯狗和他手下的一群疯狗手里头,可就不是狠话那么简单了。
“啪……啪……啪”
明飞听到枪声后就从扬财饭店里间里走了出来,刚一到饭店门前正好看到疤六正骑在马上发着狠话。于是便冲着疤六鼓起掌来。
“疤爷,好大的威风啊!”
“哟!这是不明四爷嘛!怎么您老在这哪!这今个儿可真够巧的。”
顺着掌声疤六望了过去,一眼看过被吓了一跳,怎么会是他!来的时候就在路上碰到了,没想到在这又碰上了这只毒蝎子。
这口外道上的人都知道,这草上飘身边有那么一只毒蝎子,就是这个明飞明老四,草上飘能混的像现在这么风光有一多半都得归功于他。这只毒蝎子一肚子阴水里,碰到他可不是什么好事。
“若不是这么巧,怎么能见识到疤爷您的威风不是。”
虽说并不愿意揽下高掌柜的那事,但是这疤爷这么折人的面子,在这地方这么张狂,显然是不把大当家的放在眼里,这事由不得明飞不出头。
“呵呵!明四爷莫怪,疤六就是那么一说,这不是疤六的哥哥在这没有影踪,心急嘛!四爷莫怪四爷莫怪,扰着四爷吃酒了!”
虽说心里不拿他草上飘不怎么对付,可是这面子活疤六还是知道要去做的,要是树下这个强敌,恐怕到时候大家当也不会轻饶了自己,更何况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是这个一肚子坏水的明四爷。
“疤爷,回吧!告诉你们大当家的,这做事怎么着也得按规矩来不是。没去拜过山烧过香,就跑到这里放枪**的。莫非真想折我们大当家的脸面不成。”
在江湖上,脸面比什么都重要,这疤六今天这个做派显然是一惯横惯了,那里还记得什么拜山烧香的规矩,这下被明飞这么一提,显然是疤六理弱几分。
“四爷莫怪,都怪疤六打从三哥没了影子心给急的,改日一定备上重礼前去赔罪,望四爷莫怪。”
听明飞这么一说,疤六才想起来自己来的时候,因为在路上碰到了明飞,就忘记了拜山烧香这茬子事,眼下这么一做可不就等于甩了草上飘一个耳光。连忙下马打着鞠说到。
第五十六章 麻烦
“疤爷,慢走。”
明飞看着疤六骑上马离开后开口说到。
“明四爷,请回!扰了明四爷雅性了。”
疤六骑在马上双手抱拳说到。
没想到会这么个结局的孔家庄人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怎么也没有料到这草上飘的四当家,这会竟然就是在扬财饭店里吃饭,幸好让他碰上这一出,要不然接这可不知道怎么办才是个好。
“高大掌柜的,莫为了这般人扰了酒兴,你我接着喝。”
明飞一进包间,就看到满脸已经被吓的煞白的高传良,端坐在酒桌后,于是便开口说到。
“四当家的,下在就和你透个实话,那个一线红的三当家的确是搁在我们厂子里头了,但那也是……”
待明飞坐倒后,老高咬咬牙狠了狠心,把实话透给了明飞,眼下这一线红手下的疤六都已经找到这了,还是先看看能不能落个实话。
“你的意思是说,那个三赖子带着那个叫春红的女人到你们的厂子里头苟合,被你们厂子里的护厂队的人打死了?“
知道了三赖子的死因,明飞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相信这个说法,显然如果不是这老高在骗自己,就是这三赖子实在是太背,要不然也不会就这么个死法。
“四当家的,我们东家说了,只要大当家的愿意出现揽下这活,帮我们渡过这一关,我们愿意拿出5000袋洋面,300支全新的东洋的三八枪外加5000大洋作谢礼。不知道四当家的意下如何?”
即然没有隐瞒的必要了,那么剩下的就是一些实在的东西了,老高张口许出了司马许下的条件,同时就又自作主张的把司马许下的一百支枪提到了三百支枪。老高知道当年那怕就是革命党招安这些马匪时都没下这么大的本钱。下这么大的本钱他们应该不会拒绝吧!
“这……”
那怕是明飞见惯了世面,也没曾想到这高掌柜的竟然开出这样的酬劳,尤其是那三百支东洋造的三八枪,别的不说单这几百条枪,很难不让人心动,必竟是人为财死不是。
“高掌柜的,虽说贵东家开出的这个价码着实不错,但是,这事也得我回去后和大当家的商量商量才能答复你,还望莫怪。”
虽然说条件诱人,但是明飞也知道要想拿这些东西,首先得先拿命换,那一线红可也是千把号人马。
“那是!那是,还请四家当的多多费心,他日一定重谢。”
听到这明四当家的答应回去和草上飘商量商量,高传良像一下就看到活的希望一般,连忙激动的说到,说话间脸上的血色又恢复许多,不再像刚才那般的煞白。
“老高,你是说那个明四只是答应回去后和草上飘说一下?其它的什么都没说?”
对于这么一个结果,司马感觉很意外,按说这些个土匪是不会拒绝到嘴的肥肉的,这次虽说吃这块肥肉有些风险,但是自己开的这个价码,绝对能让大多数马匪连拒绝的心都起不了。老高自已做主加了两百支枪,但是要是能换草上飘把这事揽下来,到是也值得。
“少爷,他那个四当家的许下最多三天就给我们信。我当时看他听到咱们开的价码时眼都直了,估摸着他们应该不会拒绝吧!”
虽然信心不大足,但是深知那些马匪的脾性的高传良相信,这些马匪十有八九不会拒绝这个价码,这个价码绝对是能要人命的价码,尤其是那三百支枪,草上飘那伙人马不过才千把支枪而已,这一下能得三百支新枪,任谁都不大可能拒绝。
虽然这座工厂才建成几个月,但是因为产品的关系,司马简单的按产品把整个工厂分成几个分厂区,几个分厂区之间并没有什么界限,恐怕之间的距离只是厂房与厂房之间的距离而已。
像手表厂、面粉厂、纱机厂、卷烟机厂、电机厂、铸件厂大都是由一间或数间厂房组成,这些工厂的厂长也都是司马从关内一些大城市挖来的人担任,平日里这些工厂的厂长大都是就近在厂房附近的小房子里办公,虽然没有围墙之分但各厂之间倒也显得泾渭分明。
工厂的中间有一座独立的三层楼,这座楼就是整个西北通用机器公司的核心,司马办公室以及会议室就在这座楼的一楼,二楼三楼则是被分配给了各个技术部门,里头存放不少所需的技术资料,主要是司马带来的繁体字版本的一些技术资料。
一楼的会议室是两间屋大小的房间,里头放着一张会议桌四周摆了十来个椅子,很简单的一间会议室,但是自从建成以来,就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开一次所有分厂厂长参加的会议。
“今个让大家来开个会,和大家伙说点事。想来过去大家虽然在一个公司里工作,但今天个也是第一起都坐一起开这个会。讨论些事。”
司马坐在会议桌的主位上看着大家说到,看着参加会议的十来个人,对这几个人司马还谈得上算是熟悉,因为大多数时候司马参和着一些技术上的事情,到与这些厂长还有各厂的技术人员常打交道。
“想来大家对这几天,对刘工把各个厂里的人大都抽去盖围墙,有些意见,今天开会就是谈一下这件事。”
自从司马让刘季元负责修建工厂的围墙的事以来,刘季元就几乎把各个厂里的人差不多都调去修围墙去了,甚至于连手表厂、卷烟厂,这样的厂子都因为工人被抽出去,几乎已经是到了半停工的地步。
这几家分厂的厂长这几天没少对高传良提意见,为了保密的原因,高传良只能暂时安抚一下他们,当然也有一些人把这事和几天前夜里的那两声枪响联系在一起,只是得不到准信而已。
“老板,今天即然提到这件事,我先说一下,我们烟厂的单子现在都在那里压着,我们的牡丹烟不过才刚刚打开销路,若是出现供货中断的问题,恐怕我们早先的一切努力都会泡汤,为了确保生产,我自己都进车间了。我真的很想知道,修这个墙头有这么重要吗?要从各个厂子里抽出绝大多数工人去盖。像孙厂长的面粉机厂,全厂现在除了他和几个老师傅没上去,其它人都被抽走了,整个厂现在根本就是个空厂。”
站起来说话的是卷烟厂的王亚齐,这个人是史道姆介绍来的原本是英美烟草公司天津四厂的主管,因为一直被洋员打压,早有心另谋高求的王亚齐一接到史道姆的信,就立即辞去工作来了口外。他完全是个事业型的人,要不然也不会只身一人只凭一封介绍信就来到这。
王亚齐这几天对刘季元这么阻碍自己的工作,甚至于已经严重影响到自己的工作,早就憋着一团火,这会一听到老板这么说,那里还能报住什么脾气。立马接过司马的话茬说到。
“就是,老板,现在工人被刘工这么一抽,厂里的生产基本上都停了下来,就是修围墙也不用修的那么急不是。”
显然王亚齐话引起了大家的共鸣,必竟这几天因为刘季元的从厂里抽走工人去盖那个破围墙,被影响生产的并不只有一个卷烟厂,各厂的厂长这几天没少和刘季元理论,但是都被刘季元用这是老板的安排给顶了回来,想找老板说说却找不到人影,只得找高经理(西北通用机械公司经理)在他那也是一问三不知,只是让大家尽量协助刘工的工作之类。今个正好,王亚齐的话音一落众人就接了过来。一时间整个会议室里乱成一团。
“大家静一下!”
见会场这么乱,司马便说一句,同时双手掌心朝下按了数下后,会议室里才算是静了下来。
“刘工从各个厂里抽人的事情是我批准的,也是必须的。”
看着大家静了下来,司马开口说到,像过去司马开会时一样,碰到这种有争论的事情,那些领导人通常会先定个调子。
“可是……”
王亚齐一听到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