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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并不是熄论的时候,尤其是在中国舰队就在泗水的情况下,即便是其涉及到泗水的叛变,也要等得到的证据以后,谋求英国人、法国人甚至日本人调解。现在的最重要的是必须要尽快平息此次叛乱,把叛乱的火苗消灭在泗水。
“总督阁下,我现在唯一的期望就是那些土著会把他们手中的蛇形刀举行华侨,到时或许都不需要我们动手,泗水的中国舰队就会把泗水荑为平地!帮助我们镇压这场叛乱。”
想到历史上的无数次土著针对华侨的屠杀,威廉上校的嘴角出了一丝笑意,至于那些华侨是否流血,与自己无关,重要的是能够把中国舰队扯进来!
几百年前,当第一批荷兰殖民者到达泗水后,和先他们数百年到达泗水的华侨一样,便在靠港地区建立了聚居区,几百年来,尽管泗水城经历过无数次的城市规划,但是城区仍然按照几百年前那般分散成华区、洋区,而凌散的土著区将两区分割开来。
尽管在城区内看似泾渭分明的划分着各自的聚居区,但是按照第三任荷印总督让…彼得斯…科恩的构想,根据他的意见,荷兰东印度公司把贸易范围局限于“强大的批发业”,“自由市民”应该作为中介商,让华人去经营零售业。正是这种分工制成就了华商的财富。
大量以零售业为生的华商,并没有把自己的生意范围局限在华区,在泗水城内的每个角落都分布着华商住宅和店铺。
血!只会让野兽变得更加凶残,尽管棘加器…以瓦西定等伊盟的领导者以华人煽动起了叛变,但却在暴乱发生后,不断的试图劝说土著们暂时先放过华人,以防止港内的中国舰队的报复,把目标投入欧洲人,以争取所谓的独立。但是当所谓的起义演变成一场名副其实的暴乱之后,局势已经发展到连棘加器…以瓦西定等伊盟的领导者都无法控制的局面。
他们以为那些青年没有进攻华区是因为他们服从自己的命令,但是土著暴徒们之所以没有攻击华区实际上是因为华区街道的街垒和其后端着步枪的青年,一些暴徒曾经尝试着进攻华区,但最后仅只是留下了一片尸体。
在泗水华区之外的每一条街道上,十余万暴徒挥着手中的甘蔗刀,不断的嚎叫着,追打着任何非土著居民,无论是欧洲人或是华人,但凡发现华人或欧洲人的店铺,都会嚎叫的撞开店门,抢劫着其中值得抢劫的一切。
此时的泗水城一片混乱,这场棘加器…以瓦西定口中的起义准确的来说根本就是一场暴乱,高举着蛇形刀和甘蔗刀的土著,在十几人一队的提着步枪的叛乱士兵的带领下,挨门逐户的抢劫着每一处值得抢劫的地方,强奸、抢劫、屠杀在整个泗水城的大多数角落上演着。
街上的一群暴徒点着抢劫的一空的商铺,然后举着刀的土著高喊“宰了中国人,烧死他们,这些中国狗”、“要回被华人掠夺的祖宗遗产”……
几名被追砍的华侨在拼命跑到街口时,绝望的看着从对街赶来土著,中年华侨看着额头被石块打烂的妻子,妻子满面都是鲜红,而女儿的眼中透着绝望的神色,十一二岁的小儿子手中提着木棍,怒视着越来越近的暴徒。
中年妇女看着已经筋疲力尽的男人一眼,然后朝身前身后看了眼,已经没有逃路了。妇女拍拍身上的灰,跪在地上冲着自己的男人磕了一个头,然后眼中含泪看着一双儿女,然后紧紧的抱着一双儿女,似在说着什么。
三人朝着北方磕了几个头,那里是祖宗之地,亦是不久之后的魂归之地。手中提着菜刀的男人紧紧的咬着牙,眼中含着泪一言未发。
这时面带慈色的妇女突然从脑后抽出竹制的发簪,狠狠刺向了女儿的脖颈,腥红的血喷涌了出来,十三四岁的少女没有尖叫,只是目中含泪的看着父母,软弱无力纤手的抚着弟弟的额头。
在姐姐的手垂落下来时,男孩没有哭!只是紧紧的握着手中的木棍。
“夫君!来世还做王家的媳妇!”
如失魂般的妇女看了眼一语未发的丈夫,又望了眼儿子,用发簪刺入自己的喉咙。躺在血泊中的妇女看着儿子想说什么,但说不出话来,血沫插在喉头的发簪喷涌出来,涌成血泡。
“萍!走好!为夫和阿仁随后来”
中年男人面带凄色的说道,妻女自尽总好过落入那些暴徒手中。
“阿仁,别哭!别让那些杂种看轻了咱们唐人!跟爹一起杀他们去!”
拍拍儿子的脑袋中年人想笑,但没没笑出来。
“爹,你说唐山的军舰为什么没开炮?咱们不是唐山人吗?”
握着木棍的的少年,狠狠的用衣袖擦了一下眼,有些疑惑的问道父亲。
“咱们生来就唐山人!死了也是唐山鬼!”
中年男人朝着唐山的方向看了一眼,对儿子说道,然后又朝着港口望了眼,此时那些土著已经冲到了眼前。
此时在泗水港,停靠在港内的战舰早在暴乱初起时就已升火,尽管锅炉尚未产生足够的蒸气,但战舰已经驶离泊位驶入了距离港口数海里外港,停于港口的战舰就是活靶。至于港内东印度舰队的那艘老爷舰在城内传出枪声时,便在训练舰队的炮口下升起白旗,没有作任何无谓的反击。
手拿电话的张致遥在收到电报后的第一时间拿起电话,甚至都没有向此时正困于城内的舰队指挥官凌霄汇报,救兵救火!现在已经耽搁了近一个钟头,已经不知有多少华侨弥难。
“这里战舰康济号,我是舰队副指挥张致遥!根据授权,现在舰队由我指挥,我命令!战舰左舷及主炮目标乌戎炮
舷炮泗水非华区任意目标!”
“全体备战!操作火炮!作标3…26”
……
主副炮塔以及舷炮内的戴着耳机的炮术军官大声的吼叫着,重复着耳机内传出的数据。
“滋……”
在电动机的作用下,康济号和威远号两舰沉重的双联35米炮塔以及左舷双联23米副炮塔缓缓的转向目标,乌戎炮台,炮台上的海防炮是舰队唯一的威胁!至于舷侧8米副炮以及76毫米副炮纷瞄向各自的目标。
“视界8!偏48!!”
标示炮位作好准备绿灯一个个亮起后,舰桥上紧张的屏住呼息的炮术军官按下了指下的电纽,舰队的两艘主力战舰尽管老旧,但都已经过改装,火炮可能舰桥控制齐射。
康济舰和其它泊于外港海区一字排开的军舰几乎在同时一抖,主副炮齐射时产生后座让战舰在海面上平移数米,灰色的军舰在瞬间被闪出数十团爆团,炮口喷出的爆风在海面上激起层层波纹。
数百团黑橘色的炮烟将整个舰队笼罩在一片烟云之中。
训练舰队开火了。
舰队的每一名官兵都被第一次齐射震的脑中嗡嗡作响,他们曾在过去的训练中,经历过数十次齐射,但这是第一次把实弹打到实在的目标。
“开炮了!”
港口区那些原本参观战舰的华侨,听着外港传来的震耳欲聋的炮声,被海军陆战队保护的他们兴奋的叫喊着,多少年来他们无数次在梦中梦到当自己遭受土著人的欺压时,来自唐山的战舰把复仇的炮弹打过来,把那些该死的土著全部炸死。
现在,自74年红溪惨案之后,一百六十八年的梦想终于在今天变成了现实。
泗水城内,到处冒着店铺住宅焚烧时黑烟,在街道上随处可见被砍碎的尸体,还有浑身**的女尸,荷兰人、华侨都是被屠杀的对象,那些兴奋的嚎叫着的土著人在碰到土著女人时,提着手中的脑袋向她们展示着自己的功绩,那些土著女人在看到自己的同胞提着的脑袋时,不仅没感觉恐惧,反而跳着舞祝贺着男人们的勇猛。
就在这时空中传来阵阵的轰鸣。街头上兴奋的土著有些不明所以的朝着空中望去,那是23米和8米舰炮发出的如火车般轰鸣。
“轰……”
瞬间,此起彼伏的爆炸声音在泗水城的内响起,数十发重炮弹爆炸将房屋荑为平地,将街道上的石板掀开数米,钢铁的碎片夹杂着无数碎石向以千米高速飞向四周,收割着方才还在兴奋嚎叫着的土著人。
随着炮弹的落下,泗水城内到处是一面血肉横飞的景像。
乌戎炮台,这座建于7年的炮台,驻守于此的土著士兵并没有将火炮瞄准外港的中国战舰,而是和他们的同僚一般乘着船冲向了泗水,什么是起义?什么是民族自由,他们中的很多人并不清楚,不过他们中的许多人却清楚一点,这是一个难得的发财的机会。
一想到那些华侨家中的黄金、白银以及商铺里的那些商品,他们怎么可能落于人后,那些步兵可以抢,为什么炮兵要留在这里!此时的人去楼空的炮台上,仅不过只有几十名的被迫留守于此的土著士兵而已。
“嗡……”
出如火车般轰鸣的八发35弹在空中以抛物线飞向远处乌戎炮台,炮台上的土著士兵听着空中传来的巨大破空声,先是一愣,随即扑倒在地。
是炮击!
八发8重的35米破障弹,几乎同时命令乌戎炮台最具威胁两座2寸岸防炮台,这是舰队为炮击海岸工事特意定制的混凝土:弹在命令炮台的瞬间,穿透了炮台石质基层一直钻进数米,弹尾的延时方才启动。
在八发破障弹爆炸时,甚至连远在港内的那艘的解除了武装,老旧的“爪哇号”上的荷兰水兵几乎是目瞪口呆的望着被炸飞到空中数十米的两门2寸海岸炮,在巨大的烟团中,被抛至半空的两根粗长的黑影在众人的目瞪口呆狠狠的摔了下去。
老旧的乌戎炮台几乎未能在第一轮炮击中幸存下来。
“命令战舰主炮塔转向泗水城,左舷副炮塔、舷炮继续对乌戎炮台实施炮击!”
放下望远镜的张致遥转身命令道,来自基地的命令是把泗水城非华区目标荑为平地!
镇海号驱逐舰三号炮塔内,戴着耳机的炮弹不断重复着新的坐标方位,而甩开膀子的装镇手则不断的高喊着。
“快!炮弹!炮弹!”
镇海级驱逐舰上的27毫米主炮的射速高达每分钟3发,而炮塔内的炮手却打出5发以上的极限射速。
“炸光他们!”
抱着炮弹的丁梁兴奋的叫喊着。此时炮塔内的炮手们全被退壳烟熏染得漆黑,除了牙齿、眼窝窝是白色的,整个一个“黑非洲”了,但脸上却都带着前所未有的兴奋。
此时海风把乌戎炮台的硝烟吹到海面,与泗水城升腾起的硝烟相接,在水兵前方的海面,形成了一道厚厚的灰黑色的把整个泗水都遮挡在后面的巨大烟墙,场面壮观致极,这种场面绝非水兵们过去演习时所能看到。
“是十二寸炮的声音!”
站在中华会馆顶楼阳台上的凌霄面带恼色听着空中的破空声,对身边的华侨说道,声音刚落,华区之外的地区便传来数声巨大的雷呜,房顶上的众人只看到十二寸炮弹爆炸的瞬间,将周围的一切全部荑为平地场面。
“这一次,至少能让那些土著害怕!”
尽管拄着拐杖仍然激动的周身颤抖的李逸臣,这位泗水中华商会主席,在嘴中喃喃自语着,南洋华侨等了多少代终于等到唐山的炮舰为自己作主了这一天了!
望着已经完全陷入炮火之中泗水城,凌霄的眉头越皱越紧,原本这份荣誉应该属于自己,而不是那个……
在心下打定主意的凌霄转身看着激动的无法言语的李逸远。
“李先生!壮华有一事相求!”(
第二卷大时代 第206章 利益至上
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和厚爱,对于大大们提到的T|田和穿越之间的偏差,无语一直在尽量尝试平衡,再次感谢大家的宝贵意见!)
隆隆的炮击尽管没有尽头,尽管从舰队发射的炮弹被准确的打在距离华区尚有两百米之外,但是身在华区内华侨仍然的被持续了十余分钟的炮击震的耳内轰鸣、五肺俱震,兴奋至极的华侨纷纷站在自家的房顶、阳台上望着陷入炮火中的泗水,这一天他们等了整整168年!自红溪惨案之后,数代华侨一直在等着这一天!
在中华会馆外,数百名的携家带眷的白发老者,冲着站在会馆外那些身着白色海军军装的军官跪拜在地!不断的磕着头,用那些军官们听不懂的方言道着谢。布满沧桑与苦难的面上挂着或是激动或是悲鸣的泪水。
多少年来,他们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为了这一天,他们等瞎了双眼。
在中华会馆内在大厅里,医生们在为那些从区外逃进来的同胞包扎着伤口,华侨间从没有贫富之分,有的只有紧紧相连的血脉,他们曾遭受过无数次大劫,但却总能在劫难之后浴火重生,靠的就是这份血脉相连的彼此救助。
此时华区的每一个华侨都激动的周身颤抖,尽管这一次劫难华区整体因那些水兵的反应迅速而几未受到冲击,但是听着周围那震人心魄的炮声,闻着空气中弥漫的硝烟味,听着城内的土著人发出的那惊恐的叫喊声和撕心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