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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第一批空降兵向目标降落时。地面上仍然沉睡在梦中的蚌督军府内卫兵和城外军营里安武军官兵。从未想到会一支军队从天而降。
和往日一样。孙安早早的就推着推车到了南马路口。早点生意利薄不说还要起早贪黑不过对于从凤阳乡下到此讨生活的孙安丰而言。到也无所谓。穷家人劳碌命。
“呼!呼!”
街边正给自己的炉灶吹着火的孙安丰听着空中传来的声音。忍不住抬头朝空中望去。只看到已发白的天空中。无数片白蒙蒙的东西正在缓缓飘落。那是什么?孙安丰惊诧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从一个警察走了过来。他的腰带着插着一支洋枪。左臂上捆着条白毛巾。
“什么都不要说!”
安丰看着身边的警察。又抬眼望了下空中白蒙蒙的伞样的东西。不禁有些迷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漫天飘落的一朵朵盛开的伞花的时候。地面上那些被空中的飞机传来的轰鸣声惊醒的人们。真的被吓住了。毕竟在这个时代见过伞兵的估计还真没几个。即便是督军府内的那些执勤的哨兵。朝着天上望去的时候。他们表情最初是目瞪口呆。随后流腾出了些许惊恐之色。从未见过这种场面的他们。似忘记了自己的职责。忘记了鸣枪示警。只是呆呆的看着空中那些越越清楚的白伞。甚至他们还可以看到一些白伞落到了督军府院内。
空中缓落的伞兵们的在感觉到面的建筑把自己拱起来的时候。过去的训练使的他们知道这是种错觉。连忙并紧双腿。做着最后着陆的准备。相比于上一次李继远落到房顶上。这一次李继远显的在幸运许多。当双腿着陆时传来一轻微的痛感和猛烈的撞击后。摔倒在地的李继远发现自己成功的降落在一个院子里。几乎在着地的瞬间李继远便用力拍开降落伞胸锁。即脱去降落伞。
刚一脱去降落伞的李继远还未来的急从地上站起来。就看到院内站着一个提着菜刀中年男人。中年人惊恐的看着自己。但他的手中却提着菜刀。似乎正在犹豫是不是冲上砍死这个从天而降的“怪物”!
“你……”
匆忙从腿侧抽出手的李继远瞄着这个作势就在扑上来的百姓大声的吼叫道。
“放下你的刀!”
同时亮出左臂展示给对方。在他的左臂系有一面五色国旗的肩袖。
“军爷!军爷!别…别开枪!”
被枪指着的中年人忙扔下手中的菜刀。惊恐的举着手跪在地上哀求着。
“外面怎么了。再吵爷毙了……”
被屋外的“嗡嗡”轰鸣震醒的倪嗣冲推开钻在怀中的小妾。有些迷糊的自言着。此时的倪嗣冲并未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哒……哒……轰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枪声和爆炸从屋外传了进来。听声音似乎是府内传来的。尽管已经年过五旬。但多年的军旅生涯让倪嗣冲仍保持最基本的警惕。枪一响||冲几乎是本能般的从枕头下抽出西北造的五式手枪。
房的门猛的被撞开了。随后冲来一个衣冠不的军官在的身后跟着几个同样衣冠不整的士兵。正准备开枪的倪嗣冲一看清来人是自己的卫队长时才放下枪。还没想问发生了什么事就听到一句几乎让||冲晕厥的话来。
“督军……督军……中……中央‘过来了……”
第242章 内战2
跨淮河南北两岸的津浦铁路大桥,是淮河上第一座过往火车外,同样是淮河南北百姓和小商贩往来之处,自然的警察署绝不会放在这里设卡收“过桥费”的机会,桥旁设卡收税的路警护士队的警察吴三,隐约听到了空中传来的声音,当他抬头朝空中望去时,突然他看到一个有些模糊的黑影。
黑影悄无声息的掠过树顶,朝着他的方向悄然降落,站在哨卡里的警察看到了让他终生难忘的一幕,那个黑影在接触地面时发出巨大的撞击声,滑过铁路旁的田地时,他的翅膀撞毁了一座草房,随后其扭曲的头部扎进了距大桥一端不足5米的麦瓤垛后,才真正停了下来。与此同时,又有几个黑影自空中滑落至地面。
第一架滑翔机迫降于麦田后,吴三就听到田里开始不停的有人在那大声的叫嚷着。
“快!快!快!”
随后成群的人影从那怪物里头中跳了出来,朝着自己扑了过来,在哨卡执勤的吴三看着那些如狼似虎一般人影,几乎连想都没想第一时间跪倒在地上,至于原本的那支老毛瑟单打响,早被吴三扔到了一旁。
于滑翔机驾驶员的精确着陆,前后仅不过一分钟,一个连的空降兵未发一枪便控制了津浦铁路大桥,或许这并算是什么功劳,但至少他们完成了第一步作战任务。
蚌山军营内驻扎着安武军第一旅近万名官兵,共和三年以建蚌山军营为由,倪嗣冲在安徽全省广征“建营税”蚌山军营达数百万之多,虽说征税不少,但用于建营的不数数十万元,不过是一处土房草顶式的军营,蚌山军营是空降三团进攻目标。
滑翔机消无声息的从三个方向逼近蚌山军营,在滑翔降落撞击地面时发出沉闷而剧烈的响声,整个过程并不是完美的,两架滑翔机相撞而解体。一架滑翔机猛然撞穿了一座小屋,结果带着一张床于小屋的另一端。仍然过程不够完美,但第三空降团的5架滑翔机按时、准确着陆,只有轻微伤亡。
最为惊险的却是直接降落于蚌山军营训练场的空降三团一营,第一营地部分滑翔机因为撞到训练场子上的那些简陋的训练设备而坠毁滑翔机,军营塔楼的放哨的安武军的士兵,被这从空中突降的到军营内的怪物给惊呆了,这是什么怪物?
飞机刚一着陆,操着冲锋枪、步机枪的空降兵们,便他们所乘的滑翔机里冲了出来,哨位上地哨兵几乎是目瞪口呆的看着从怪物的肚子冲出一群人来,仅仅只是短短的两分钟左右的静默,但是也足够
滑翔机刚一迫降到训练场内,机舱顶被便打开,空降兵随即操作着舱顶的机枪,朝着围墙边的塔楼扫去,而冲出机舱的战士向近在眼前地军营土房发射了一发榴弹,战斗随之打响。
和中国的大多数地方部队一般,安武军第一旅地营以上军官通常都是居住在城内,军营内仅仅只有一些连排军官,单独居住的军官被撞击声惊醒时,本能的从床上跳下来,他们还没来得急召集自己的警卫,就听到军营内响起连绵不断的枪声和爆炸声。被惊醒的安武军士兵打着赤膊,提着枪试图反击,但是却无法阻止边跑边开火的空降兵越过训练场向他们发起的冲锋。
几名头上带伤的空降兵不顾得包扎自己地伤口,拼命的把山炮推出机舱,此时战斗已经白热化,推着山炮的战士可以看到自己的战友正在向着蚌山军营逼近,而军营内的枪声和手榴弹的爆炸声越来的趋于激烈,显然是空降至军营的部队遭遇了激烈的抵抗。
山炮刚被推出机舱,四名空降兵便死死的压着炮架,炮手随即开始装弹。
“目标正前方!放!”
伴着声巨响炮身随之一顿,猛烈地后座使得没有阻拦的炮架向后退出了近一米,压在炮架上地空降兵被撞飞到一旁,飞出炮口的炮弹炸开了蚌山军营砖土结构地围墙。
“嘟……”
进攻的哨声撕破凌晨时分灰白天空,从围墙缺口源源不断涌入军营地空降兵开始朝着军营纵深逼近,那些提着枪打着赤膊的冲出军营的安武军兵士,几乎是在冲出在军营的瞬间就笼罩在密集的弹雨之中。
“缴枪不杀!缴枪不杀!”
密集的枪声、爆炸声之中,到处是空降兵的吼声,被突如其来的攻击打的晕头转向的安武军士兵,他们惊恐的看着那些如恶狼般扑来敌人,很多人几乎连想都没想就跪倒在地,完全突袭打跨的上万名安武军第一旅官兵,根本没有想到,进攻他们的敌人不过仅仅只有一千四百余人而已。
此时,那些侥幸冲出营房的安武军士兵几乎如本能一般冲到围墙边,从他们平日夜里翻出军营寻欢作乐的地方,逃出军营,并没有多少人选择抵抗,在投降和逃散之间,更多的人选择后者。
尽管人们称伞兵为“天兵天将”,但是他们还有一个外号“散兵”,这是指他们从飞机上跳出之后,就会被风吹偏,幸运的可能会被投到距离目标不远的地方,不走运的那就没准了,提着冲锋枪在大街冲着目标狂奔的李继远不时的不时看到一些不走运战友正尝试着从房顶上下来,还有一些被挂在路边的树上,上不着天,下不着地。
尖锐的
声的混杂着市中心的枪声以及炸声不断的响起来,。着已经发生了交火,方向是的督军府的方位,枪声是比哨声更为有效的集合号。
“向我集合!”冲到街边的李断远举着手臂大声喊道,散兵总是要汇合!根据空降部队条令,着陆后,按照下级服从上级的原则指挥作战,没有所谓的部队番号隶属之分。
“展开攻击队形,目标A区!快快!中士,你带着人立即赶过去!”
这时一个拖着伤腿连跳带蹦的军官从巷子中跳了出来,指着高举着手臂正在汇合部队的李继远大声吼道,跳到街边的军官身后拖着一道血痕,一名伞兵做势就要给其检查伤口,但却被他一把推到了出去。
“快!顺着枪声!立即赶过去!所有人!”
“长官,别开枪!我是二警局巡警队的!我们马队长让我来给你们带路!”
从路边的小摊后传来一个声音,随着冒穿着警服臂系白毛巾的警察,而在路边一些出早摊地小贩则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些天兵天将,此时落地的伞兵越来越多。
“跟上他们!你带路!督军府!”
挂着少校军衔的军官冲着突然冒出的警察在声吼道,路边躲在摊后的孙安丰看到那个军官模样的人左腿隔着那花花绿绿的花布正冒着血,他的左腿有些诡异的向内伸着,显然是腿断了在他地腿下已经出了一滩血,看着那人单腿支在那不停的大吼着下着命令。孙安丰犹豫了一阵,从摊子旁取出条凳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
“长……长官,您……您坐会……”
孙安丰浑身颤抖的轻声说道,之所这么做,不冲旁的,就是冲着这个长官腿断了还能跳出来站在那指挥部下。
“谢谢!”
腿摔断的杨明蔚朝这个不知名商贩道了声谢,然后坐在条凳上,此时不断有三五成群的伞兵冲过来,都随着少校军官的命令朝着督军府奔去,此时整个蚌埠地上空响彻着密集的枪声和爆炸声,尽管天已放白,但路边地店铺却没有一个敢打开门市的,没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
用伞兵刀划开裤腿,看到插出血肉一寸多的断腿骨,杨明蔚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么倒霉,先落到三楼的房顶,然后又摔到地面,腿被摔断意味着这还没放一枪,自己就完全失去了战斗力,不能继续指挥部队。
“你怎么不走!”
望着那些丢掉家什逃开的商贩,扫了眼不远处的那个给自己送条凳的百姓,杨明蔚强忍着断腿处传来的疼痛问道正收拾着家什的小贩。
“长……长官,这不……”孙安丰有些为难地看着自己的讨生活的家什,这些东西丢下了,要置办齐至少得七、八块钱,到那弄这个钱去。
“没事!估计到天明,战斗就能结束,到时你就能做你的生意,我们边防军绝不抢劫百姓!”
从商贩的眼里杨明蔚看出他为什么不走,是舍不得这些家当,便开口安慰道,言间的信心十足,似乎远处的密集枪炮并未对他造成什么影响,要杨明蔚看来,只要空降一师的部队一着陆,这蚌埠城被完全控制就是三个指头捡田螺——十拿九稳的事!
如果不如意外的话,督军府内地战斗应该不会出现多少偏差,为了这一次战斗,空降一团在训练场上用胶合板与钢架按督军府的图纸搭建了训练场,为了这一天他们已经在训练场上模拟训练了三个星期。
“边防军?长官是西北地部队?”
尽管孙安丰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不过也听那些食客们提过边防军和西北的事,脸上立即腾出了些许喜色,这当真是中央打过来了,中央地部队来了,那么倪王八可不就要滚蛋了!无论是过去在乡下种田还是在蚌埠城做生意,孙安丰可没少遭罪,在乡下种地这税那税的征着,到了城里头,平日里警察征税、当兵地吃饭不给钱。那些食客们这些天可都说着,只要边防军打来了,这苦日子就算了到了。
“西北边防军空军空降一师!”
杨明蔚的脸上带着些许傲色,但是眼中却带着些许黯然之色,腿骨摔断或许意味着自己从今以后将告别的空降兵的序列,空降兵不是步兵,要空降时双腿需要承受巨大的冲击力,这条伤腿……
“督军……督军……中……中央打过来了……”提着枪的卫队长惊慌失措的喊道。
“什么!你说什么!西北军明明还在周口!怎么可能,第二旅投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