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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那些在城寨里面躲风头,在警察包围之前没来得及逃出去的那些黑帮份子引起的,因为这些家伙大多都是上了警队的通缉名单的,所以,遇上警察,尤其是有所准备的警察们,自然难免会有一些产生武力冲突。不过,面对庞大且有备而来的警察队伍,这些人的反抗明显是自找死路,在城寨内部人员并不打算抵抗的情况下,也没能激起太大的浪花。
而除此之外,警队到达城寨中心之后,开始由里向外的进行清理。首先要“抓”的,就是那些由线人,诸如颜雄这些跟城寨内部有联系的人所提供的那些城寨内部的大佬们,免得这些人聚众对抗警队的行动。不过,由于事先已经都通了气儿,拟定好了应对的策略,这些大佬们倒也没有什么反抗,除了发发脾气,或者威胁威胁上门的警员,倒也没做出什么太过激烈的事情来。结果,他们的表现也让警队的行动顺利了不少。而这些大佬之后,就是那些小头目,再之后,就是一批批的城寨居民……按照港英政府跟张力之间的协议,这些人,尤其是那些较为底层的居民有很大的一部分将会被安排到葵涌码头工地,因为在那里张力已经建好了一大批的临时性宿舍,还有一批已经完工,但还没有来得及正式推出的廉租房……按照某些人的想法,这些一直以来就非常桀骜不驯的九龙城寨的居民们一定会像是坏了一锅粥的那粒老鼠屎一样,带给张力非常多的麻烦,不仅可以大大影响葵涌码头的建设速度,还能用这些人为引子,把一帮帮的黑恶势力带入到一直以来算比较安静的葵涌区。让张力的那些规划都统统见他娘的鬼去。
不过,计划归计划,目的归目的,那都只是以后的事情。在警队强行把人口迁移出九龙城寨之后,另一支队伍在留守警察部队的保护下开到了九龙城寨附近。“香港建筑公司”、“香港房屋公司”的条幅晃得人眼花。之后,大批的工人开始了由外而里的拆迁活动……九龙城寨的那些人想着等警队的行动完成之后就再搬回城寨,可他们能想到的,别人又怎么可能想不到?既然动了手,就要断根儿。刘福知道,张力也知道。所以,张力特地把葵涌码头上的工人抽调了大半过来,誓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这片0。26平方公里的土地夷平。至于夷平之后怎么做,张力也是早有计划。
……
“建学校?”
“对啊,这有什么好惊讶的?”看着潘秋怡惊讶的眼神,张力有些自得:“26万平方米的地盘儿,临近九龙,交接启德机场,顺着界限街直通旺角,宝地啊!你们舍得,老子可不舍得就这么交给了港英政府。”
“我们没把那地方拉给港英政府!”潘秋怡恼道:“只是暂时委托他们进行治安管理,为了避免那个地方再次成为以前那样的犯罪天堂!我们随时都可以再收回这个治安管理权的。”
“其实也就是那个意思!”张力摆摆手,“什么暂时委托管理,名头上好听而已!”
“你这人讲不讲道理?”几个月下来,经常见面,甚至还曾经“同居”过一段时间,潘秋怡也算是跟张力熟悉了,说话也不再像以前那么客气:“这件事可是你出面促成的,我们卖你面子才答应的。你现在给我们讲什么名头上好听?想过河拆桥是不是?”
“嘿嘿,我这么好的人,怎么可能过河拆桥嘛。你说是不是?”张力笑道。
“哼,你要是好人,这世界上就没有坏蛋了!”潘秋怡不屑地撇了撇嘴。
“您这太高看我了。”张力笑笑:“我虽然已经‘好’的达到了一定的高度,可比起某些人来还是差得太远太远了。就像是最近葛肇煌联系上的那位,我自认就没有他老人家那么‘好’!”
“你说什么?”张力明显是意有所指,但潘秋怡听到之后还是蹙起了额头:“有什么话就明说行不行?”
“葛肇煌杀了廖其松,害老子背黑锅,因为一直都很忙,这笔帐我都还没来得及跟他算。可暂时没算帐并不表示我就没注意他,”张力冷笑了一声,突然向前一上,脸几乎就贴到了潘秋怡的脸上:“你们台湾偷偷派人联系我的仇家,想干什么?”
“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被张力的突然靠近吓了一小跳,身子也被迫稍稍后仰,但潘秋怡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立即就微微靠前逼了回去,“别什么事都来找我们的麻烦。你以为你是谁,我们堂堂的国民政府,有必要事事都向你报告么?”
“听这话的意思,你瞧不起我?”目光微微下垂,看了一下跟自己相距不过十厘米左右的娇俏面孔,张力突然顽心一动,轻轻吐了一口气过去。
“你……”潘秋怡急退。
“怎么,中校女士,害羞了?”张力得意地笑道。
“你有口臭!”潘秋怡俏脸上掠过一丝红晕,旋又故作厌恶地说道。
“不可能。”虽然明知道对方只是在故意反讥自己,为刚才的后退找台阶,但张力还是摊开双手各哈了几口气上去,然后又把手凑到鼻子上左闻右闻,“没有啊!你得流感了,鼻塞是不是?”
“你才鼻塞!”潘秋怡嗔怒地瞪过去一眼,可看着张力炯炯的眼神,她却不知怎么的突然感到有些心悸,赶紧转移了话题:“问你呢,怎么突然想到建学校?干别的不行吗?”
“总共才26万平米,听着多,可说起来也不过才6英亩!”张力摇了摇头:“这么点儿地方,干别的的话,你觉得能干些什么?”
“可建学校等于是纯粹的投入,你怎么看可都不像有这种好心的人!”潘秋怡讥诮道。
“我的心是好是坏,其实你可以近距离地接触之后再下论断,可学校……现在实在是找不到比九龙城更好的地方了。如果放弃现在这个机会,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呢。”张力笑道。
“怎么说?”潘秋怡问道。
“你对目前香港的教育现状有多少了解?”张力反问道。
“不是很清楚。这也不是我能关心到的事情。而且,”潘秋怡耸耸肩,又看了张力一眼:“我也不觉得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香港不少的校舍在二战期间遭到破坏,杨慕琦在任的时候虽然解决了一些,但也只是一点点,所以,葛量洪上任之后,香港依旧面临着校舍严重不足的情况。”张力并没有在意潘秋怡的不合作,又继续说道:“可尽管葛量洪上任后就着手兴建大量的中学和小学,但由于这都是较长远的计划,为了解救燃眉之急,他决定学校每日分上、午和夜晚三班,以尽量让大部份的适龄学童接受教育。此外,在何明华会督的配合下,工人学校亦相继出现。不过,为免共产党渗透学校,使学校变成‘反殖’温床,葛量洪对学校作出严密的监控,除了由有关部门审视课程外,家长会有时也要向教育部门作出汇报,此外,港府更曾关闭一些受共产党控制的学校……”
“这个做法很对。共产党的非常擅长蛊惑人心,我们当初就是因为在教育上没能采取强硬措施,结果在关键时刻老是被中共鼓动那些学生出来捣乱!葛量洪这么做,有利于香港的长治久安。”潘秋怡评价道。
“表面上是这样,可中共的能力有谁能比你们更清楚?就算关了他们控制的学校又怎么样?地下工作人家做起来更顺手!”张力反驳了一句,“至少据我所知,香港的学校在整体上,仍然有很大一部分活跃着中共的身影!”
“所以更要严厉打击才行!”潘秋怡说道:“我看我们有必要通过领事馆向港英政府提出这一要求!”
“你再跟我捣蛋的话,信不信我会给你个永生难忘的教训?”张力突然说道。
“知道了!”潘秋怡微微一笑,“您接着说!”
“嗯……”张力对女中校的知情识趣儿稍稍感到满意,“我刚才说到哪儿了?”
“你说葛量洪关闭了一些学校,但也建了一些学校!”潘秋怡答道。
“嗯!”张力点点头,“葛量洪虽然加大了在教育上的投入,可随着学校数量的增加,学校对教师的需求也日益增大。可是香港仅有的罗富国教育学院却不能满足需求。所以,葛量洪经过跟各个部门的商议,决定在九月,也就是现在的这个月,新设一家‘葛量洪教育学院’,希望能培训出更多的教师!”
“葛量洪教育学院?”潘秋怡忍不住问道。
“是啊。名字都定好了,再过两天就举行揭牌剪彩仪式,我还是嘉宾呢!”张力笑道。
“我明白了!”潘秋怡笑了起来:“你是看到葛量洪建了一个以他自己的名字命名的教育学院,所以也想用你的名字建一个学校去跟他别别苗头,是不是?”
“我有这么无聊?”张力笑问道。
“你没这么无聊,可全香港现在都在传闻,说你是香港的无冕港督!”潘秋怡笑道:“而且,你总是喜欢跟港英政府别苗头,就算真没这个心,别人也会觉得你有这个心了。
“我什么时候跟英国佬别苗头了?”张力皱眉道:“我只是专心做生意,那些事还不都是他们自己找来的?”
“我当然知道,可那些香港市民不知道啊!他们好多人都以你为豪呢!”潘秋怡笑道。
“无聊!”张力郁闷道。
“喂,接着说啊。你是不是也打算建一个教育学院?不过,人家葛量洪名字命名的教育学校马上就要开学了,你的学校现在还是一片正在拆迁的工地,太晚了点儿吧?”潘秋怡又接着笑问道。
“我才没兴趣建什么教育学院!”张力挠挠头,“我要建的是一所大学!”
“大学?”
“没错。”张力傲然点头。
“你有这个本事吗?”潘秋怡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我不否认你在做生意这方面有一套。可大学不是做生意……”
“香港现在唯一的一所大学——香港大学在二战的时候也受到日本人的洗劫,大学建筑物除受到严重破坏外,在日治时期一直停课,到1947年才重新复课。尽管大学在重光后一遍荒凉,但是复原的速度却十分之快。几年前,香港大学得到何东爵士(赌王何鸿燊家族长辈)捐出港币100万元,用于兴建女生舍堂,而港府本身亦拨出400万港元专门用于重建大学;此外港府又将每年的经常性拨款调高至150万元……”
“也就是说,如果你坚持建这所大学,以后你每年的投入也要以这个为标准?”潘秋怡问道。
“是啊。不过这并不是问题。关键是,在中华人民共和国于1949年成立以前,不少因为英文能力有限,而不获港大取录的预科毕业生,通常都会选择到内地的大学继续升学。但自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这种造法却日益罕见;相反,不少从内地逃难到香港的学者,则开办不少私人专上院校,比如新亚书院。可是,这些院校均不是大学,没有资格颁授学位,所以,要求在殖民地设立一所以中文作授课语言的大学的呼声亦渐渐浮现。为此,葛量洪曾委托怡和主席约翰。凯瑟克就香港高等教育作出研究,探讨香港设立一所中文大学的可能性。然而,香港大学担心自己的地位将受动摇,所以对建议大力反对……”
“所以,你就要在九龙城寨的地址重建一所新的大学。因为,在这里建学校,根本不必考虑港英政府,也不用考虑香港大学的意见?”潘秋怡恍然大悟。
“聪明!”
第二百五十章 螳螂捕蝉,中国黄雀
“建大学对你有什么好处?”潘秋怡又接着问道。
“有没有实际的好处不是短时间可以看得出来的。但在短期内。它至少可以提高我本人在文化界的声望,你说是不是?”张力笑道。
“短期?那你这个时间也太长了吧?你知道建一所大学需要多长时间?招收学生先不说,光是师资的储备就不是简单的事情!如果你还想这所大学有所作为,在学术界闯出些名头来,师资力量的要求就更加非同小可。”潘秋怡说道。
“嗯,你懂得不少!”张力说道。
“我当然懂得不少。”潘秋怡淡淡地笑了一下,“不过这些对你张先生来说应该也不是什么难理解的事情。你打算怎么解决?”
“这个嘛,”张力“嘿嘿”笑了两声,又指了指自己的脑门儿,“才刚刚存在于设想之中,别说解决的方法了,你还是我第一个述说这种想法的人呢!”
“这么优待我?”潘秋怡有些玩味儿地笑问道。她还真没想过张力会这么说,按理,这家伙应该早就把这想法告诉唐学红那个赤色份子了才对。
“当然!”张力重重地点头,接着又凑过去笑嘻嘻地问道:“是不是有点儿惊喜莫名,受宠若惊的感觉?”
“我没那么脆弱!”潘秋怡后退两步,又白了他一眼。就只是提前说了一声,就想让堂堂的总统侍从室中校女军官惊喜莫名?那他们这些总统侍从室的人员也太不值钱了。他们可都是精英。
“不会吧?我感觉你对我其实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