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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小胡你就爱开玩笑。要佩服,也是我佩服胡适先生,哪能反过来?那岂不是找骂吗?”钱穆微笑着摇手说道。胡适在中国现代学术史上的地位几乎无人可以比拟,当之无愧的大师,他可不敢与之相提并论。
“您太谦虚了。”胡家义连连摇头:“您在北大任教的时候,听说有人向胡适先生请教历史方面的问题,胡先生都是直接让他们去找您,说请教您就行了。不必问他。这还不是因为您的学术根底深厚,得到了胡先生的佩服和认同?”
“那是胡先生看我太轻闲了,所以才给我找点儿事做。”钱穆笑道。
“我不信。”胡家义也是轻笑着摇头。别人不知道,他确是清楚的。钱穆在历史,尤其是先秦史上的造诣极高。他在北大任教的时候,讲授通史课,事实性强,不骋空论,有据有识,简要精到,并能深入浅出,就近取譬。还曾比较中西文化,比喻秦汉文化犹如教室四周遍悬的万盏明灯,打碎一盏,其余犹亮;而罗马文化为一盏巨灯,熄灭了就一片黑暗。当时钱穆将通史课的教室设在北大梯形礼堂,面积是普通教室的三倍,“每一堂近三百人,坐立皆满,盛况空前”。课堂之大,听众之多,在北大校园之内也是极为少见的。传闻,每每讲课的时候,这位小个儿导师总能支配全教室所有学生的神志。一口洪亮的无锡官话,能震撼在座每一位学生的心。就连他自己也说过,他上课“几如登辩论场”。他对问题往往反复引申,广征博引,使大家惊异于其渊博,更惊异于其记忆力之强。在北大,他与胡适都因以演讲的方式上课而驰名学校,成为北大最叫座的教授之一,在学生中即有“北胡南钱”之说。
而钱穆之所以到北大任教,则是因为另一位著名的大学者顾颉刚的推荐。顾颉刚是中国近代学术发展史上有着重要影响的一位学者,著名历史学家,民俗学家。解放前,日本学者,特别是名牌大学如东京、京都、帝大教授。都看不起中国学者,惟对于顾颉刚和另一位陈垣先生推崇备至。而在给时任北大文学院院长胡适的信中,顾颉刚这样声称:“钱穆如到北大,则我即可不来,”由此可见对钱穆的推祟,也可以看得出钱穆在学术上的造诣。
“胡先生,您跟钱老先生怎么会突然走到一起呢?”
短暂的震惊之后,记者们已经缓过了精神,看到钱穆跟胡家义聊来聊去,立即又都来了精神,七嘴八舌地问道。
“当然是请钱老来九龙城看看地址是否满意。”胡家义看看了一眼钱穆,看对方并没有反对的意思,立即挺直了胸膛大声说道。
“九龙城?”记者们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背后那一片繁忙的工地,无不大惊,“您是说您,噢,不对,是张力先生打算把九龙城寨这块地皮让给钱老先生?”
“不是让,是合作!”胡家义笑道:“我们香港新闻集团决定跟钱老先生的新亚书院合作,希望能组建一所新的大学。”
“大学?”记者们再次惊讶万分。
“没错。而且,这将是一所中文大学!”胡家义昂首说道,言语之间难掩自傲。跟着张力混了这么久,虽然也做了不少事儿,可他终究是个文人,张力当初把这个决定告诉他的时候,他几乎立即就跳起来表示了无限度的支持。毕竟,教育才是根本。中国这些年一次次的运动有哪一次不是从学校开始的?在这个时代,大学可不仅仅是教授和研究学术的地方,还是思想的碰撞之所。能在有生之年参予组建一所新的大学,这将是他一生的骄傲。
“胡先生,您说的都是真的?”记者们一个个兴奋莫名。香港现在就只有一所香港大学,可这所大学却并不是讲中文的,而是说英语。也就是说,不懂英文,别说在香港考上大学,就是考上了也别想听得懂那些讲师教授们说的是什么。这对那些以汉语为母语的中国籍学生显然是不公平的,但是英国人在这儿当家作主,人家不愿意让学校讲中文,你又能怎么着?而现在,香港新闻集团却突然出拉出了一位学术宗师,说是要跟这位宗师合作组建一所中文大学,这岂不是在向香港大学,还有香港大学背后的港英政府挑战?虽然大家已经对张力的“闲不住”,以及喜欢“**”港英政府的作风感到非常熟悉了,可是,大学毕竟不是那么容易组建的。而且,张力要组建的这所中文大学显然是有跟港英政府所支持的香港大学别苗头的意思,可对方已经组建了四十余年,在香港教育界和学术界的地位匆庸置疑,想要挑战对方并不容易。但是,这些记者们也同样知道一个事实,那就是张力的行事并不是可以以常理推测的。他既然敢开这个头儿,就必然有着连续的后手,这是一连串的事情所证明的。
“呵呵,这一点儿我可以证明。香港新闻集团确实已经向我们新亚书院提出了这个合作的意向。”钱穆在一边证实道。
“那香港政府已经同意了你们的请求吗?”那名女记者兴奋地问道。
“我们不打算向香港政府报备这件事情。”胡家义跟钱穆对视了一眼,又正色说道。
“不向香港政府报备?”
“怎么这样?”
“不报备怎么做得成事儿?”
记者们面面相觑,忍不住嘀嘀咕咕起来。他们理解不了胡家义话里的意思。既然想在香港组建一所大学,可得不到香港政府的同意,这个大学又怎么组建的成?就算强行组建了也只会受人诟病。何况,就算获得了许可,香港政府同样也有权强令将其关闭。这几年,香港那么多的学校不就被港英政府强行关闭了?
“组建大学不是一件小事,如果不经过香港政府的同意,那这所大学必然会成为非法的存在,难道两位所说的合作只是说说而已?”那名女记者想了想,又忍不住向前一步问道。
“我们将在要九龙城组建大学,我想,在这里,不需要港英政府的同意,政府也应该不会越俎代疱。”胡家义笑道。
“九龙城?”
“这里?”
“这可是香港的罪恶之地啊。”
记者们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那个繁忙的大工地,还是有些不可理解。九龙城寨虽然已经拆了,可是,这个地区的特殊性还在,谁也不敢保证这里以后就永远不会再出现第二个九龙城寨……把号称“象牙塔”的大学建在这儿,万一出了事儿怎么办?
…………
“这是挑衅,严重的挑衅!”
虽然很疑惑,但记者们还是很忠实地把胡家义与学术宗师见面,九龙城寨旧址将组建一所新的中文大学的消息在最短的时间放到了报纸上。结果这些报道立即引起了人们的关注。一些人从中看到了好,但也有一些人却感到了极度的愤怒。据说,香港大学校长在办公室里当着手下叫嚣这么一句之后,就立即找上了总督府。
第二百六十八章 目标,三菱重工!
许多人都有过这么一种感觉。事情多的时候,时间过得特别的快,而且还觉得不够用;可没什么事儿的时候,时间的流速一下子就变缓了起来,有时候明明觉得已经呆足了一整天,看看表却发现只不过才刚刚过了一个小时……
香港在1951年的时候就发生了许多事,所以,当新年来到的时候,人们才发现,这一年已经很快的过去了。
这一年发生了很多的大事。
朝鲜战争先不说,虽然离得远,但却对香港这个处于特殊地位的港口城市产生了相当重大的影响。如果不是位于广东的解放军没有任何异动,香港肯定会立即就陷入崩溃之中,谁来了也没用。
而除了这件由许多国家政府直接参予的大事之外,香港的市民们惊奇的发现,剩下的大事竟几乎全都是跟一个人有关,这个人就是张力。
从被台湾的炮舰突然“接走”,到澳大利亚的铁矿,再到清拆九龙城寨,然后就是受到刺杀,接着又突然向香港黑帮下手。再之后,就是莫名其妙地联络了新亚书院,还有一些其他的学术界名人宣布要在九龙城寨的旧址组建一所新的大学……一件件都是那么的引人注目。
有的报纸甚至直接列出了一个“1951年香港大事表”,并在其中重重地把张力的名字给标了出来。不过,这些都不是最引人注目的,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张力竟然在两年不到的时间里一跃成为了香港的顶级大亨。据说,他发迹的相关事件被某些报纸给铺列出来之后,张力这个名字立即就成为了香港乃至整个东南亚地区的青少年偶象。
……
“听说还有一些小混混,他们说想学你一样,有朝一天也能当上香港黑道的大哥大!”
“太看不起人了吧?香港黑道的大哥大是刘福,我再怎么说也勉强应该是大哥大大嘛。”
自从刘福接受了张力的建议开创了公海赌博这种方式之后,看到赌船不必交纳赌税,不需政府授权,不受法律限制的诸多好处,港澳,还有东南亚一带的实力人物们立即就加入到了这一行列。短短一年的时间,南海海域就出现了多艘从事赌博业务的游轮,而仅在港澳两地,就有刘福和澳门几位赌王的四艘赌船,竞争极为激烈。而因为感受到了那些后来者的巨大压力,刘福为了保住自己公海赌博行业先行者兼老大的位置,不知道怎么的居然联络上了马来西亚的一位大人物,合资又购买了一艘豪华邮轮加入到了这一行业之中。不过,这艘在巴拿马注册,新被命名为“金海号”的赌船并不只是再像以前那样在港澳两地的近海转悠,而是主要用来观光游览。来往于东南亚的各条航线,虽然船上仍有赌场,不过赌博意味稍淡,游客也不在仅仅是为了赌博而上船。而根据刘福的豪言壮语,他将在数年之内,将这艘“金海号”开到世界各地,延请世界各地的富豪赌徒们上船,赚取高昂的利润。
而张力,现在就在这艘即将开往基隆停靠的赌船上。在他的客舱里,则坐着“回国述职”的高汉华,以及原台湾总统侍从室中校情报官潘秋怡这两位“老”相识。而这一回之所以跟高汉华一起去台湾,并不是因为什么其他的事情,而是他得到了通知,美国人将要在东京公开拍卖日本各大企业的“部分”资产……
“看来你还蛮以现在的身份为荣啊。香港黑道的真正龙头,你就不怕以后人家说你出身不正?”潘秋怡最看不惯张力吊儿郎当,对什么事都不以为然的态度。看他毫不在乎被人称为香港黑道大哥大,立即就忍不住讥讽了起来。
“我这算什么?你们的蒋总统以前也在上海滩做趟过黑,是不是?还有军统之王戴笠,当年在上海的时候好像也跟青红帮有联系,他们可都是大人物,不照样没什么关系?大人物都这样。我又何必在乎?再说了,现在住在香港的那位杜老板不还是你们国民党的中央委员吗?这说明涉黑还是很有前途的。”张力“嘿嘿”笑道。
“咱们不说这个了行不行?”高汉华赶紧示意打住,他可不敢跟张力往自己老大的身上扯,这很容易产生严重问题的。哪怕他们乘座的这艘邮轮是刘福的,可这年头什么事儿都难说。
“那就要看你们了,反正我从来都是被动应战。”张力笑道。
“你别得意。”潘秋怡气鼓鼓地说道。
“我看你是嫉妒。嫉妒我年纪轻轻就取得了这么大的成就,是不是?”张力依旧得意地笑道。
“成就?哼,不过运气使然罢了,你真以为你很有本事?如果不是有那个铁矿,一是一个港英政府也能把你收拾得没半点儿脾气。”潘秋怡恼道。
“你这话呢,确实是有那么一点点道理,可你忘了,有时候运气也是一种实力的体现。”张力毫无气质的呲了呲牙:“就像当初胡宗南进军陕北,连延安都打下来了,可惜,马上就要追上***了,他却下令部队停止前进搜索……据我所知,当时不仅***,连周恩来、任弼时也都在,他只要再坚持几步,就有九成九的可能把中共当时的三大领导人一网打尽,进而让中共陷入一场群龙无首的混乱之中,为国民政府取得最后的胜利立下定鼎之功。可他偏偏就停了,你说这多苛碜人?而且这还不算,他提前几步停了,最后却被喘过气儿来的***那伙人打得丢盔弃甲,几十万大军丢得一干二净……可怜,又复可叹呐。”
“胡说八道。”潘秋怡撇了撇嘴,“满嘴跑火车。你以为我会相信?”
“还说看不起我?你要是真看不上我,干嘛老学我说话?”张力向前伸了伸脸。他可是记得非常清楚,“满嘴跑火车”这一句以前根本还没有出现,出处是他自己跟潘秋怡在几天前争论的时候,当时他说老蒋扬言打回大陆是满嘴跑火车,没想到今天就被潘秋怡拿这同样的话反击了回来。可惜,他不仅没有不高兴,反而还觉得挺有意思。
“我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