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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头上,一批铁卫围着吊桥的绞盘拼死抵抗,另外一批胳膊上缠着白布条的铁卫不停的冲杀,企图夺取吊桥绞盘,城下的骑兵们没有云梯,只好能吊桥放下来,城门打开,才能进城。
城中发生叛乱了,一定不能让叛军放下吊桥!刘子光飞快的冲向城墙,铁厂的城墙虽然高大,但还是有一定倾斜角度的,而且是一块块青砖垒成,比直角的天坑洞壁好爬了不知道多少。
只见一个官兵百户服色的人迅速的攀上城墙,如履平地一般,众骑兵看到,不由发出一阵惊呼,啥时候官兵里出了这号轻功高手?高守备非常纳闷。
城头上的双方看见突然爬上来一个官兵,也都狐疑,叛军们以为是来了帮手,没想到这个官兵一爬上来就抽出佩刀杀向他们。
刘子光的刀法还是以前的刀法,但是出刀的速度和力量已经强了不知道多少倍,叛军们没看到刀光就掉了脑袋,一时间城墙上血流成河,满地滚的都是脑袋,扎着白布条的无头尸体倒成一片,叛军们大骇,急忙退避,一个叛军头目在后面气的连杀两个想逃走的铁卫,督促众军放箭,叛军弓弩手手忙脚乱的拿起弓箭,一阵雨点的箭射了过来,刘子光丢了刀,用脚尖提起一杆长枪,把长枪舞的泼风一般,箭矢都被崩飞,丝毫伤他不得。
守卫吊桥的铁卫趁势杀了过来,叛军步步后退,刘子光把掌中长枪象投掷标枪一般向那叛军头目投去,一条白光闪过,长枪把叛军头目深深钉在城楼上,叛军们士气瓦解,一哄而逃。
部分铁卫前去追赶,大部还留在城墙上监视城下官兵,带队的将军看起来和有过一面之缘的禁军牛参将相貌很是相似,那将军过来施礼:“多谢大侠相助,在下铁卫城防副队长牛敢,敢问大侠的名号是?”
刘子光摆摆手表示不足挂齿,问牛敢发生了什么事。牛敢答道:“南门守将于化虎派了一队扎白布条的铁卫要抢吊桥绞盘,还宣称大小姐已经位子让给副厂厂于化龙了,要大开城门迎接官军,小将不见大小姐的手谕,不敢从命,两下僵持时,徐州府的骑兵杀到,小将就更加要拼死护住吊桥了,幸亏大侠及时赶到,不然城门一失,铁厂定然不保!”
刘子光关切大小姐的安危,急问:“大小姐怎么样?人在哪里?”
牛敢答:“今早他们应该都在议事楼开会,刚才隐约听见那边有厮杀声,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我这就带人去看看。”
刘子光说:“牛队长还是把守好城门吧,徐州府的步兵们就在数里之外了,他们可是带了云梯来的。大小姐那里我去足矣。”
说完直接飞下城墙,向议事楼方向奔去。
牛敢摸着后脑勺,看着刘子光迅速远去的背影,狐疑道:“这个人好面熟啊。”来不及细想,回身招呼众军收拾兵器准备守城。
016 暴动
刘子光从南门进城,议事楼在城中的位置,城内一片混乱,到处是臂上缠着白布条的叛军在攻打着重要的部门,还有一些身份不明,体形彪悍的人手持利刃,到处放火,铁厂的工人和家眷们吓的到处躲藏,城中街道上原本摆出的卖花布,零食,玩具,首饰的小摊子被践踏的七零八落。四下里哭喊声一片,黑烟滚滚。
刘子光在人丛中飞奔,谁拦在他面前直接就是一刀砍翻,忽然眼角的余光中出现了一个熟悉的影子,是账房小跟班丁利斌。
此刻丁利斌正被两个铁卫按在地上,一人反剪他的双手,另一人扯住他的头发,束起的头发被拉成一条直线,还有一个家伙,正拿着钢刀比划着丁利斌的脖颈,可怜的少年面色苍白,毫无颜色。
“赵老二,下刀麻利点,别溅老子一身血。”扯着丁利斌发辫的铁卫说。
“别他妈废话,赶紧宰了人回去守卫账房!”赵老二一边说,一边高高举起钢刀。
没等他的钢刀劈下,赵老二便被一把飞掷过来的刀刺穿了胸膛,刀子从后背插入,只没到刀把,前胸冒出好长一截刀身。尸体轰然倒地,另外两人急忙放开丁利斌,去抓靠在一边墙上的长枪,手还没挨到枪杆,就被飞身而至的刘子光抓住。
刘子光抓住两个人的后颈,用力的一撞,两颗脑袋碰到了一起,带着头盔的脑袋顿时变形,头盔上的尖顶插入了对方的盔顶,两个身体顿时瘫倒了。
大难不死的丁利斌看见救命恩人是刘子光,大喊道:“刘经理,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我听到任大风和丁总理的密谈了,他们监守自盗还陷害你,所以他们要杀我灭口。”
“靠,自己不单背负了杀害冬香的命案,还被账房这一把人诬陷盗窃金库,这笔帐也记下了,待会一起算。”
“刘经理,我能帮你作证,你要救我啊。”丁利斌好不容易抓到了活命的稻草。
什么证明不证明的,从现在开始,所有的事情我都会用拳头和刀锋来证明,不过这个少年很得自己赏识,兵荒马乱的死在城里也是个损失,不如带在身边了。
捡起死人身上的腰刀挂在丁利斌的腰带上,又抓起靠在墙上的长枪塞在他手里,自己也拿了一枝长枪,挂上腰刀,两个全副武装的人朝着城中心跑去。
城西的位置是奴隶大营,平日里戒备森严的大营现在也乱了套。有几间奴舍的大门被撞开了,手无寸铁的奴隶趁乱冲出来,企图抢夺看守的武器,被守卫的连弩射倒了一大片,看守们用巨大的铁棒当作门闩封锁了其余没被冲破的奴舍,但是依然隔着好远还能听见奴隶们喊着号子撞门的声音。守卫们人少,生怕奴隶们冲出来乱了大局,开始在奴舍放火,冬季天干物燥,火苗很快窜起来,浓烟直入云霄。
远远看见这一幕的刘子光不由得停下了脚步,他一同为奴的兄弟们正在被残杀,被火烧。
“大小姐,我不能去救你了。”刘子光冲着议事楼方向默念着。
“走,紧跟着我半步也不要离开。”刘子光冲丁利斌吼了一句,挺起长枪大踏步朝囚禁他,奴役他,压迫他,折磨他一年之久的奴隶大营冲去。
奴隶大营的王主管是于化龙的心腹之一,这次起事的主要任务就是镇守住奴隶大营,避免炸营,将来奴隶还是有用场的,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屠杀。这些早就预谋暴动的奴隶今天终于抓到了机会,企图冲出大营,逃出生天,幸亏王主管当机立断,下令射杀,才暂时止住势头,可是所有奴舍的奴隶都在撞门,让这些被关了良久的家伙冲出来,铁厂可要乱上加乱,所以王主管下令放火,把这五千名奴隶烧死在奴舍里。
忠于大小姐的铁卫被叛军们分割包围,自顾不暇,所以奴隶大营只需要面对内部的压力,三百名守卫端着连弩和长矛,警惕的监视着烈火中的奴舍,看到有人影出现,就发射弩箭射杀,对大营外面的防御反倒只有寥寥几十个人。
大营门前的守卫看到两个手持武器的人冲过来,而且臂上没有白毛巾的自己人标识,也不问话,直接发射连弩。
守卫用的是老式的诸葛连弩,每扳动机关一次,可以射出一发铁矢,几十个把连弩一起发射,飞蝗般的铁矢冲两人飞过来,刘子光舞动长枪,把铁矢打的四散而飞,丁利斌躲在刘子光背后毫发未伤。守卫们看来者凶猛,又射完了箭矢,手忙脚乱的一边装填连弩,一边呼叫援兵,刘子光已经逼近了大营门,沉重的大铁门平时都需要四个人才能推开,刘子光并不打算破门而入,因为这种高度的围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小儿科,他奋力把长枪投出,扎在围墙上,一手提着丁利斌的领子,猛跑两步,纵身飞起,正踩在枪杆上,借力一跳,便稳稳落在围墙上了,围墙靠内一侧是能站人的架子,站在架子上的守卫们看见刘子光如此神勇,已是胆战心惊,刘子光拿过丁利斌手中长枪,连刺带挑,五六个守卫被打下去摔了个七荤八素,剩下的一哄而散,逃下围墙。
刘子光追下围墙,和赶来支援的大队守卫遇个正着,守卫们围成一个扇面,长矛整清的刺出,刘子光握住枪杆的尾部,把一杆大枪抡圆了扫向众守卫,如同一阵狂风刮过,二三十枝长矛飞向了天空,没了兵器的守卫们转身就逃,刘子光紧随其后,用长枪抽得他们盔甲的铁叶子漫天飞舞。丁利斌到底是少年心性,看到自己追随的老大威风凛凛的如同赶鸭子一般驱赶着守卫们,禁不住喜笑颜开,抽出腰刀跟着狐假虎威,在空中虚劈,嘴里还念叨着“我杀,我杀。”
守卫们仓皇的退却了,却在王主管带领的大队人马督促下又转身杀了回来,全部守卫只有三百名,这次就围过来一百多人,再猛的大将,也搁不住这么多人的围攻,长矛,长刀加盾牌,连弩轮番往刘子光身上招呼。
看到奴舍的大火在蔓延,刘子光急火攻心,一枪刺出,把三个守卫串成了糖葫芦,顺手抢过一杆大刀,冲进人群大肆砍杀,一时间断臂和头颅清飞,鲜血共脑浆异色,众守卫不敌,被他趁势抢到了曾经住过的甲字号奴舍门前,火势已经很大,木头部分都燃烧起来了,奴舍内传出粗野的叫骂声和撞门的声音,门上的大铁门闩在撞击下丝毫没有变形,刘子光赶忙抬起门闩,转身砸向企图在后面袭击他的守卫,四个人才能抬动的门闩砸倒了一片守卫,紧接着,大门猛地发出巨响,轰然倒地,一群身上带着火星的奴隶收不住脚步,翻滚在大门旁边,为首的粗壮汉子看见刘子光惊喜地喊道:“四弟,是你!”正是扎木和。安东尼和邓肯带着众奴隶一拥而出,个个都在脸上蒙着散发着尿骚味的布条。
“四弟,我就知道你会来。”安东尼扔下蒙脸的湿布说,要不是他想到用尿浸湿布捂住口鼻,说不定还没烧死就被烟熏死了。
“快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刘子光急忙说,把腰刀一把扯下递给安东尼,言语间,已经有守卫们的箭雨射过来,顿时一片奴隶中箭倒地。
扎木和俯身捡起死守卫身上的弓箭,张弓搭箭,右手间连搭了三枝羽箭,三箭清发,对面三个守卫的弩手应声倒地,奴隶们也纷纷捡起地上的兵器,拿弓弩的和守卫对射,拿长矛大刀的准备组队往大营外面冲。
“赶快把其他奴舍的大门也打开,大家一起冲才有希望。”刘子光喊道,“已经派人去了。”扎木和一边射箭一边回答,再次拿到弓箭的他,箭不虚发,毫不愧对“哲别”称号。刘子光抬眼看去,只见邓肯拿着长刀和盾牌,领着一队膀大腰圆的奴隶,正奔去其它的奴舍。
王主管发现了邓肯的企图,指挥弓弩手们射击已经跑到乙字号奴舍门前的奴隶,一阵箭雨过去,开阔地上毫无掩护的奴隶们纷纷倒地,幸亏邓肯用盾牌护身才没有中箭,不过也被死死的压制住了。
刘子光大怒,挥动长刀杀向弓弩手,弓弩手们急忙射箭来阻拦他,被他舞动长刀,象赶苍蝇一样拍飞了箭矢,转眼就到了面前,弓弩手们见识过刘子光的凶悍,转身便走,自有长矛手过来抵挡住他。
趁这个空当,邓肯一跃而起,推下了乙字号奴舍门上的门闩,又是一声轰响,一群焦头烂额,烟熏火燎的奴隶一边拼命咳嗽,一边连滚带爬的跑出来。
邓肯又带人赶去开其他奴舍的门,已经有些最先起火的奴舍被熊熊烈火吞没了,勉强推下门闩,拉开大门,外面的新鲜空气倒灌进去,又窜起老高的火苗,门口已经堆积了很高的焦尸,大部分身体完整,分明是被活活熏死的。一股蛋白质烧焦的味道飘散在空中。
逃脱出牢笼的奴隶们被四下箭羽压制着,不停有人被射翻在地,哀号声震天,奴隶们到处寻找隐蔽物和武器,有些人冲进了饭堂,抄起锅盖作盾牌。菜刀,擀面杖,炒大锅菜的大铁铲都被搜寻来做兵器,还有离工具间比较近的奴隶,砸开了大门飞跑进去,拿起了斧头,镐头,铁锤、铁锥,柳条帽子和竹筐。奴隶们都是战俘出身,起码都是真刀真枪上过战场的,这会眼看自由即将实现,手中也有了铁家伙,开始汇集到大营广场上,准备强行闯门。
刘子光也退了回来,和三个哥哥站到一起,奴隶们都是军人出身,此时自发的按照奴隶大队的建制排成战阵,拿着武器的站在前排,手无寸铁身上带伤的站在后排,自有那威信高的,以前做过低级军官的奴隶高声喊叫着在各队指挥。
眼看着几千名奴隶在空地上结阵,马上就要冲过来了,王主管也红了眼,这几千头野兽放出去,生灵涂炭不说,自己的脑袋是肯定保不住了。“上车弩!”他厉声喊道。
一队守卫从大营门旁边的房子里推出了两台带轮子的大型射击器械,两个士兵坐在器械两侧,同时踩动踏板,拉动强劲的弓弦,另一个士兵在一侧把短矛一样的箭矢摆入进弹滑道,弓弦在在链条的带动下不住的拉紧,行程到了末端再自动弹回,把比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