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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子光叼在嘴里的劣质纸烟落到了地上,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的老婆,这还是那个柔柔弱弱的曾橙么?上次被她踢中的那几个刺客已经重伤而死了,经仵作检查,整排的肋骨都断完了,没有几十年内力的人踢不出来这样的力道,这桩怪事还没有得到解答,现在曾橙又变成了大力士,这如何不让刘子光惊讶。
“小橙橙你慢点走,小心扭了腰。”刘子光赶紧跑过去把半扇猪接了过来。
“没事,你累了一天了,放着我来,别说这点东西,就是邻居老张家的磨盘我都拿得动,说来也怪哦,不知道你给我吃得什么灵丹妙药,最近总有使不完的力气。”曾橙说。
刘子光每天早起进城办公,晚上才回家睡觉,在家的时间不多,所以对曾橙的这些变化并不很清楚,他甚至已经忘记,曾橙血管里流淌的血液有一大半都是出自他的身体,现在的曾橙已经不是那个能任人欺负的女孩了,别说三四个大汉,就是十个八个武林高手也未必是她的对手。
大米倒进了米缸,猪肉割成了若干份分给了邻居们,草棚下面,曾橙将饭菜端到了桌子上,一盘炒芹菜,一盘油煎鱼,两个咸鸭蛋,一碟花生米,一壶老酒,两碗大米饭,虽然只是粗糙的农家饭,但却是曾橙亲手所为,每次晚饭刘子光都会赶回家来吃,操劳了一天,这样温馨的场景和饭菜能极大的缓解紧张的心情
“橙橙,有件事和你商量,最近我可能要出一次远门…”刘子光吞吞吐吐的说,新婚不过几个月就要丢下怀孕的老婆远行,这样的话实在难以说出口,不过身为朝廷大员,他还有很多重要的工作要去做,整天这样守在老婆身边也不现实。
曾橙沉默半晌,忽然起身回屋,拿了一个小布包出来,神色坚决地说:“我知道你是做大事的人,小小的渔村盛不下你,既然嫁给你就是你的人了,你的一切决定我都支持,这里有咱家的积蓄,一共十二两银子,你都拿去吧,穷家富路,别在外面委屈了自己,我和孩子你不用操心,有邻居们照应着呢,上次闹过水匪之后,官兵也经常在附近巡逻,你放心好了,再说了,水匪再敢来的话,我也不是好欺负的。”
刘子光感动的热泪盈眶,多好的媳妇啊,对自己如此的支持,甚至连你去干什么,去哪里都不多问一句,这才是贤惠的女人啊。
“嗯,我不会去太长时间的,做完了买卖就回来看你和孩子,咱妈也会经常来看你的,你好好保重哦。”刘子光把曾橙拉过来坐到自己膝上,怜爱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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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清的军机处是个高效的谍报机构,它长久以来的作战对象就是南明,这个机构由精锐的满清军官和中原武林败类,以及一些没有民族大义的宵小之辈组成,虽然成员复杂,一直以来运行的还算成功,尤其是埋设在南京的谍报组织,更是健全而发达,各个特工组织单线联系,各行其事,互不牵扯,像韩雪儿以及她引荐到南厂的一些勤杂人员属于冬眠的鼹鼠,轻易不行动,索额图率领的武装别动队是专司破坏暗杀的,自从上次失败以后,满清意识到针对刘子光的暗杀很难奏效,这才派出了苏茉儿率领的层次更高的队伍,他们执行的金融战役的策划书出自范文程留下的文件,老实说这样的高招也只有范先生这样的天才才能想的出来,年轻一代的俊彦暂时还达不到范先生的水准。
除了这些行动人员,还有大量潜伏的满清特务,这些人都有身份掩护,或者是开旅馆的,或者是开酒楼的,或者只是个跑堂的,拉车的,唱戏的,三教九流一应俱全,这些人的任务是提供南明的民生情报,必要的时候为行动组提供支援,以前的东厂和锦衣卫只顾内斗,很少把精力放在这上面,现在养虎为患,把个南京城弄得像个筛子,满清特务进出自如,如入无人之境,这着实让刘子光恼火,齐振铭也很头疼,两方联合展开大搜捕,深挖满清间谍,一时间京城鸡飞狗跳,许多深藏不露的间谍被捉获,不过抓捕的名义都是用的其他名义,诸如偷税漏税,聚众斗殴之类,所以并没有造成人心的波动。
招商局的筹建工作还在继续,募股进行的非常顺利,一千两为单位的无投票权只有分红权的股票被炒到了三千两,而一万两面值的有投票权和优先配股权的股票则被炒到了五万两,还有价无市,拿着银子都买不到,债券的销量也不错,几乎是在上市的一瞬间就被人一扫而空,日升昌和刘子光都赚了个满钵,就连刘小猫的身价都暴涨了许多,她拿伪钞从刘子光那里换来了五万两的股票,正儿八经的放到了自己的猫窝里面,不许别人乱碰。整个招商局的股份里面,朱由校最多,其次就是刘子光了,但是加上长公主和铁厂名义下的股票,刘子光能控制的比皇帝还要多。
招商局需要兵船、货船,码头,水手,士兵、货源、销路,这是庞大而繁杂的系统工程,刘子光不是做生意的料,只能委托给别人去做,他采取的是一种经理制度,把业务细分出来,交给一群徽商出身的职业经理人安排,至于牵扯到武装力量的事宜,则交给禁军水师出身的人去做,反正这是皇家的买卖,从朝廷军队里挖些人才出来也不是什么大事。
从南面传来的消息说,旅宋国自从换了女皇之后,风格变得犀利起来,先是强硬的拦截西洋诸国北上台湾的船只,然后又和英格兰直接发生了军事冲突,在西面一个叫做星架坡的地方打了起来,旅宋的陆军一直是软肋,这回有了红衫团的协助,居然战胜了英格兰,夺取了星架坡这个弹丸之地。赵婧还仿效英格兰的做法,向汉人籍的海盗发放证书,收编他们为旅宋水师,不过并不劫掠普通商船,而是专门拿运送黑奴的船只开刀,美其名曰解放奴隶,黑奴贸易是西洋人最赚钱的行当,而星架坡边上的马六甲海峡更是贩奴船的必经之路,这样一来,西洋人的钱袋子就被赵婧抓到了手心里。
女普京就是狠啊,刘子光暗暗赞叹,人家做事确实利落,联合舰队的工作进行的非常迅速,自己这边江南造船厂的船台上还在建造着呢,人家新卞京船厂专为联合舰队生产的铁甲巨舰已经完工了,三艘战船装载着台湾福建籍贯的大明水师官兵来到了南京城外的长江水面,每艘战船都有小半数的旅宋水兵担任教头,一对一的帮带大明水兵。长波电台的建造工作也在顺利进行,用不了多久,电波就能通畅的抵达万里遥远的南洋了。
刘子光说要出门远行,其实是要带着联合舰队北上山东,将这几条船作为东海水师的根基,山东半岛地位险要,无论是攻击天津,还是攻击高丽都是绝佳的前进基地,而且山东还是自己的兵源基地和经济大本营,刘子光已经好久没有回山东了,不知道济南趵突泉旁自己的府邸是不是完工了呢。
三艘铁甲战船鸣着汽笛从南京出发,经上海北上去往山东,船上除了装运了大批物资和士兵以外,还带了部分女眷,山东人出身的韩雪儿就在其中。
7…38 青岛
刘子光去山东挂的是北洋水师督办的钦差头衔,他本身已经是太子少保加一等侯爵的超品大员,所以只能挂临时性的钦差衔,山东地面上的所有官员都必须无条件的听从他的命令,调派人员物资钱银,配合创建北洋水师。
所谓北洋水师,是和台湾新成立的南洋水师相对应的一个以山东半岛为基地,以满清、高丽、倭国为潜在敌人的大型水师单位,包括若干个码头,配套的炮台,保卫陆上设施的步兵,当然还有一支强大的铁甲舰队。
北洋水师的底子就是刘子光带的这三条铁甲战舰,战舰还没有名字,只是用黑色的油漆在船头上标注着“零零一”“零零二”这样的编号,正式的名字需要等水师正式成立以后再命名,当然北上的船队并不只有这三艘船,从南京出发的时候就带了十艘装运物资人员的蒸汽船,到上海的时候又加挂了三十艘装运机器设备,技术工人、辎重粮草的帆船,上海总督马士英亲自上船慰问北上人员,大军需要什么就给什么,决不含糊,他甚至还想让自己的女儿跟着刘大人一起北上呢,不过再次被刘子光婉言谢绝了,马总督遗憾的扼腕叹息,感慨女儿没有这个好命。
叹息归叹息,该配合的还是要配合,马士英俨然已经以刘子光的忠实班底自居,上海在他的治理下,就是刘子光强大的后勤基地,粮草布匹,食物饮水,机器设备,北上人员的安家费都由上海道衙门的财政拨款,光是采购梅林罐头的费用就有上万两银子,还有采购的南洋兄弟烟草公司的纸烟雪茄也有大大的一笔银子,这些钱最终还是落到了刘子光的腰包里面。
舰队从吴淞口出发,北上山东,一路浩浩荡荡、乘风破浪,沿途只在海州停顿了一天,次日便到达三百六十里外的胶州湾,胶州湾位于山东半岛南部,有南胶河注入。胶州湾口窄内宽,东西宽三十里,南北长四十里,为伸入内陆的半封闭性海湾,天然深水航道水深五丈左右,无泥沙淤积。湾内港阔水深,风平浪静,海水终年不冻,为天然优良港湾。
刘子光下令在胶州湾设立水师基地,基地的位置定在海湾的湾口位置,这片小渔村还没有名字,刘子光沉吟片刻道:“就叫它青岛吧。”
青岛的建设如火如荼的展开,即墨县,胶县的民工在县尊的带领下赶过来帮工干活,刘子光这尊大神在这里,就连山东巡抚都不敢坐在济南了,慌里慌张的要赶过来请安,被刘子光一纸电报喝令住了,巡抚来了也没什么用,不如呆在济南调拨人员物资了。
修建青岛城的任务交给了山东人民,全省的百姓从四面八方赶来,刘子光也不白白差遣他们,每个劳工都发给足够的工钱,并且没有拿鞭子的监工,只有拿尺子的监理,你想啊,工作量摆在那里,完成就有银子拿,完不成就喝西北风,谁还偷懒耍滑啊,所以码头的修建工作异常顺利,进度比官府差遣徭役快了不知道多少倍。
“栈桥的终端,要修一座亭子。”刘子光站在青岛海边指点着说,他眼前是一座长长的栈桥,一直延伸到海里,海风吹拂着他身上的大氅,猎猎作响,虽然已经是夏季,青岛的温度只有二十五度左右,非常宜人。
“大人,亭子要建成什么式样的呢?”一个工程师问。
“嗯,我想想…。”刘子光努力回忆着青岛啤酒瓶子上的商标,然后拿过工程师手上的碳条和白纸,施展起在少年宫练过的速写本事,刷刷几笔将青岛啤酒的商标勾勒出来:“就照着这个样子建。”
北洋水师的基地不止一个,刘子光还在威海的刘公岛,蓬莱的长山列岛选择了地点建造码头和衙门,北洋水师需要招收大量的水手和战兵,半岛上的渔民优先考虑,其他不善水的山东子弟也可以报名参加诸如水师巡防营之类的陆上部队,自从去年济南战役以后,刘子光部队里的山东人占了相当大的比例,不光红衫团,还有南厂和五城兵马司,山东兵都是基干力量,山东人也非常喜欢跟着刘大帅吃粮,不光饷银足额按时发,就是在乡亲们面前也觉得很有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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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岛城的修建,不光使用了当地的劳工,还调动了全山东的囚徒,这些犯罪之人往往负责最艰苦的活计,他们没有银子可拿,干活慢了还要受到鞭子的惩罚。这帮囚犯里有很多是满清时期就关押的犯人,对于严重的刑事犯,不管政权怎么更迭,这些人都永远是囚犯。
使用囚犯做苦役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刘子光并没有加以特别的关心,直到发生了一起严重的案件,这才引起了他的注意。
一名负责看守囚徒营地的官差被人用闷棍打昏,身上佩带的弓箭腰刀都丢失了,但蹊跷的是囚徒们一个都没有少,这些犯人都是罪大恶极的刑事犯,有江洋大盗,有采花贼,有山贼响马,也有纵横乡里的恶霸,哪一个都不是善相与的角色,不过到了刘子光的地头还敢做乱,就有点猖狂的过分了,刘子光立刻着令南厂加以侦讯。
如今南厂的业务随着刘子光的北上,也扩展到了山东一带,全省都设有办事机构,青岛更是保卫工作的重中之重,他们接过这桩案子以后,全力盘查,将犯人们逐一过堂,大刑伺候,可是依然没有下文,就连失踪的弓箭腰刀都没能找到,动用了嗅觉灵敏的警犬也是于事无补,这更让刘子光着恼。
城建工作在有条不紊的进行当中,一应事务都有得力干将紧抓,刘子光身为总负责者反而无事可做,他索性将这件案子接了过来,发扬“刘公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