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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的血肉之躯来给自己赢得逃跑的时间了。对了,身上的盔甲太重,影响速度,赶快脱掉!这会可显示出多尔衮娴熟的马上技巧了,前挡、后挡、护肩、护腋、左挡、左右围裳,虎头护膝,当然还有插着高高红樱的金盔,都被迅速的脱下丢在地上,脱掉这些碍事的沉重家伙,多尔衮的马速显然提高了,大营已经就在眼前了!
苏克萨哈是个很镇定的人,他一边布置防卫。一边派出人员收罗溃兵,还高举起火把指引迷路的士兵往大营方向撤退,这一会儿也收拢了一部分人,他正在焦急的等待睿王爷的到来,忽然看到几匹马朝这边飞速奔来,领头一人浑身杏黄龙袍,不是睿王爷还是谁!
3…34 力斩贝勒爷
“快快去救王爷!”苏克萨哈大叫道,手下急忙打开营门,强攻硬弩预备着,另有一队膘骑冲出去接应多尔衮。
多尔衮飞也似的冲进大营,身后只剩下三个护卫了,他长出了一口气,翻身下马,勉励支撑着接过速克萨哈的指挥权。
刘子光骑的战马不是什么神骏的品种,只能眼睁睁看着多尔衮逃进大营,很遗憾的啐了一口,拨马回去了,那一队骑兵把多尔衮等人放进大营,看到追兵居然只有一骑,不由得大怒,催马杀了过去。多尔衮见了大惊,急令鸣金。
等到撤回的铜锣敲响,那队骑兵已经被刘子光杀得七七八八了,他到底是单人独骑无力攻营,只能悻悻地回马走了,一路上捡了多尔衮的龙纹战甲,很遗憾没有靴子,不然就凑齐一整套了。
天色渐明,刘子光按照预定计划向城东大营的方向走去,手下的轻骑兵们已经在十里之外等着他了,这一趟趁火打劫搞到了三百匹战马,加上歼灭额比龙那一仗缴获的战马,效死营的马匹数量已经超过七百匹了,真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接下来的战斗他们没兴趣参加了,带着战利品回营休息去了。路上正遇到带领大队人马杀过来的祖大寿等人,看见一身是血的刘子光他赶忙表示慰问,疲兵不可再战,祖大寿勉励刘子光一番,继续前行了。
这一仗打得极为惨烈,多尔衮带出去攻打兖州的部队只回来了三成,其它人不是战死就是逃散了,幸亏鳌拜也全身而退了,收拾残兵尚能一战。
明军由被动防御转向了主动进攻,各种投石车、弩车、蒸汽炮往清军大营里倾泻着雨点一般的石头、火罐、弩箭、铁球、铁蒺藜,随后是潮水一般的进攻,清军虽然新败,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在睿王爷的英明指挥下打退了明军的一次又一次进攻,还不时派出骑兵逆袭一下。
袁崇焕胸有成竹,仗打到这份上,聪明的统帅已经开始考虑退兵了,多尔衮可是大清最睿智的王爷,他肯定已经知道大势已去,再打下去一点意义都没有,现在疯狂抵抗只是想输的好看一点罢了,哼,想走没那么容易,赵率教已经领兵去了泰安州,切断了清军的退路,这次不把清国打残了决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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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攻了数次,天也大亮了,明军几万人马轮番上阵,累了就去吃饭,吃饱了再来打,一直打到午后,吃饱睡足的刘子光将军再次出现在清军大营前的空地上。
多尔衮的龙纹铠甲穿在刘子光身上倒也合身,得意洋洋的刘大将军如同得了新玩具的小孩一样开心,骑着快马在两军阵前走了个秀,指着清军大营喊道:“多尔衮,你欠我一双靴子,赶快送过来!你和你们孬种皇帝一个德行啊,福临欠我一只靴子,你欠我一双靴子,你们爷俩还真默契。”
身后排列整齐的数万明军都知道了昨天多尔滚被追得丢盔卸甲的故事,现在看到了真人秀,顿时士气大振,挥动兵器鼓噪不已。
袁崇焕和一班将军也是喜在心头,清军经历了昨夜的重创,士气已经非常低迷,现在刘子光这样当众羞辱一番,只会更加低迷,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多尔衮服了太医开得几剂药,好不容易稳住了内伤,控制住了情绪,这会儿又被刘子光羞辱的面色通红,太阳穴周围的大血管剧烈的跳动着,眼瞅着就要犯脑溢血,身边一员虎将跳出来请命道:“末将愿意出营斩了汉狗的首级献于王爷座下。”这是清军正蓝旗的一位贝勒爷,其父是昔日大清第一勇将莽古尔泰,小贝勒名叫芒牛,深得他阿玛的武功真传,要论马上功夫单打独斗,那比鳌拜还要厉害,如果不是性子太莽,有勇无谋,说不定正蓝旗的旗主就是他了。
“好侄儿,去吧,不要丢你阿玛的脸,十四叔敬你一碗壮行酒!”多尔衮心中大慰,我满人也有万人敌的好儿郎啊,颤抖着手端过一碗烈酒。
“是咱们关外的烧刀子啊,还热乎呢,十四叔帮我留着,侄儿去去就来,斩了那厮的首级再来饮了此杯也不迟。”芒牛也是熟读《三国演义》的大清新一代四有青年,现在正好效仿关公温酒斩华雄的拉风场景。
“好,这杯酒十四叔帮你留着。”多尔衮动情地说。
众将也都是读过《三国演义》的,一个个心领神会,表情肃穆看着芒牛虎虎生风走下观敌台,然后齐声赞曰:“小贝勒真不愧是莽古尔泰的儿子,虎父无犬子啊。”
芒牛的兵器是一根大铁锤,穿一身缀满铜钉,绣着行龙的贝勒专用铠甲,配上高大健硕的身材,端的是威武非凡,他跨上一匹健马,带领本部三千人马杀出大营雁翅排开,芒牛贝勒一马当先,大锤指着刘子光喊道:“兀那汉子,敢和你家贝勒爷单挑吗?”
“哪里来的傻比?”刘子光很纳闷,现在虽然是古代,可是也不兴单挑啊,这小子不是《三国演义》看多了就是评书听多了,现在名军正在休息,闲着也是闲着,不如陪这个傻大个子玩玩。
听说清军出营单挑刘子光,袁崇焕等人也很诧异,大将单挑这种希奇的事情大家也都没有见过,大概只是在江湖帮派和村落斗殴才能出现这样的场面吧。
两军阵前,原有的草皮已经被数万大军踩成了黄土,芒牛贝勒催动胯下的黑马来到距离刘子光三丈远的地方,张口说道:“尔等休要猖狂,是欺我大清无人么!看本贝勒如何斩你项上人头!”
丫说话一套一套的,刘子光觉得好笑,也学着戏文里的台词说道:“来将通名,本将军刀下不斩无名鼠辈。”
芒牛傲然道:“吾乃大清正蓝旗佐管芒牛,大清太祖皇帝是我的爷爷,昔日大清第一猛将莽古尔泰是我的阿玛,睿王爷多尔衮是我的…。。”
光荣家谱还没有介绍完,刘子光就快马杀了过来,不由分说就是一阵乱刀,芒牛的武功也不是盖的,八十斤重的大铁锤在手中如同羽毛一样轻松舞动,他手忙脚乱地挡住攻击,气岔岔说道:“你你你…。你怎么不按套路来?”
“等你介绍完家谱,黄花菜都凉了。”刘子光冷笑一声,继续猛砍,芒牛大怒,挥动铁锤迎击。两人战成一团,只听得金铁交鸣,怒吼连连,两位代表大明和大清的选手在这片沙场上刀来锤往,打得热闹得很。
十四叔留的酒已经凉了,可是芒牛还没有斩得刘子光的人头回来,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贝勒爷根本不是那明将的对手,被人家象猴子一样耍来耍去,
芒牛气喘吁吁地继续挥动铁锤砸向刘子光,可是动作明显没有以前那么利落了,他现在终于明白武功不弱的十四叔为什么会被这个家伙追得丢盔卸甲了,这家伙根本不是人,是魔鬼!铁锤根本砸不到他,反而被他的长刀砍伤了好几处,要不是死撑着面子,早就落荒而逃了。
其实按照刘子光的实力,早就能把芒牛斩了,可是最近大家总是对他有意见,说他杀人太快,看得不过瘾,现在有个这么好的机会,在近十万人面前当中表演,当然得好好秀一下。
看到芒牛已经有点吃不住劲了,刘子光卖了一个破绽,等对方的大铁锥挥过来的时候,左手伸出,硬生生捏住锤头,顺势一拉,竟然把大铁锤夺了过来,右手的长刀挥过,血花四溅,转瞬之间,刘子光的长刀已经挂回得胜钩,右手在空中一捞,掌中已经多了一颗首级,芒牛贝勒神经还未完全丧失,只看到一匹熟悉的战马驮着一副熟悉的身躯向着己方大营逃去…。。
刘子光双手高举,把清将的首级和武器展示在大庭广众之下,明军阵营发出阵阵欢呼,清军则鸦雀无声,贝勒爷的盖世武功那是人尽皆知的,今天全指望他挽回一点面子呢,可是…竟然…。
多尔衮阴沉着脸把那杯已经凉了的酒洒在了地上:“好侄儿,大将难免阵前亡,你安心得去吧。”然后他猛然抬头,“传令各营,坚守营寨,不许出战!违令者斩!”
清军的营寨扎得很严整,削尖的树木排成的围墙,外面挖了一条壕沟,辕门口摆了大量的拒马,后面埋伏着弓箭手,强攻的话损失一定很大,明军仗着器械优势。只是往清军大营里抛射着各种战术兵器,并不派兵强攻。
刘子光端坐马上,位置非常靠近袁崇焕,这可是高级将领才有的殊荣,袁崇焕手拿千里镜观察了一阵,右手一抬,明军立刻停止了射击。
“把大汉奸范文程带上来!”袁崇焕命令道。
3…35 范文程之死
3…35范文程之死
一个铁笼子被抬了上来,昔日的大清地一文臣,太子太师,皇太极的竑股重臣范文程象狗一样关在笼子里,他亲眼目睹了昨夜的大爆炸,看到无数清军丧身火海,身心受到巨大打击,眼下已是目光呆滞,说不出话来了。
“范文程枉为汉人,认贼作父,助纣为虐,今日就要在两军阵前,众目睽睽之下斩了这个大汉奸,以儆效尤!”袁崇焕朗声说道。
这一手还是为了打击清军的士气,范文程一直以来在清国是一个半人半神,据说能呼风唤雨,撒豆成兵的角色,是清国一部分人的精神支柱,也是汉族降臣的楷模和保护者,他的死带来的震撼绝不亚于八级地震,满汉矛盾在他死后一定会更剧烈,清军南下的决心也会受到重创,王爷被人家追得丢盔卸甲,小贝勒被人家一刀砍了,大清的智囊范先生再一死,恐怕精神再大条的清国人也忍不住要崩溃了吧。
“刘将军,范老贼是你俘获的,还请你来监斩。”袁崇焕说道。
“正有此意!”此言正中刘子光下怀,他催马来到铁笼子前,指挥几个刀斧手把一身素白内衣的范文程从笼子里拖了出来,拽上一辆铺着木板的马车,刀斧手一踢腿窝,范文程跪倒在地。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刘子光问。
范文程面色苍白,几十年往事历历在目,一幕幕镜头在脑海中闪现,太祖努尔哈赤礼贤下士,第一次拜见他老人家的时候,竟然赤着脚就出来迎接我了,虽然自己只是个屡试不中的落第秀才,可是人家把咱当成宝贝一样供着,言听计从,礼遇有加。后来太祖驾崩,八贝勒皇太极即位,对自己的待遇更是上了一层楼,有几次计策失败,他不但没有追究责任,还拦住了非要杀自己的莽古尔泰,兄弟反目成仇也在所不惜,皇太极灾南征过程中不幸被袁崇焕害死以后,福临即位,睿亲王多尔衮监国,这叔侄俩对自己的态度简直可以说敬若神明了,见面总是以先生相称,一个汉臣得此殊荣,真是万死不能报答大清国对自己的恩情啊。
他微微抬起了头,面对着北方艰难地拜了三拜,用沙哑的嗓音说道:“文程不能辅佐皇上和王爷了,就此别过。丧身与此,文程决不怨天尤人,汉人恨我也是应该的,早晚他们会明白我范文程的伟大!我唯一遗憾的是仅有一次生命献给我的祖国……………大清!”
“动手吧。刀子磨快了没有,老夫想走的利索点。”范文程很平静地对刀斧手说,心绪已经飞回了北京的家里,不成器的大儿子、蹒跚学步的右孙,还有未出阁的小女儿冰冰,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刀斧手没见过这么慷慨就义的,被搞得一愣,竟然迟迟不敢下刀。
“***,我来!”刘子光忘了自己的监斩职责,客串了一把刽子手,他两眼四下乱看,从一个小兵手里借了一把经历了激烈战斗的大刀,刀身上布满了卷刃和缺口,实在是钝的很。
刀斧手拽着范文程的辫子,露出他瘦弱的脖颈,刘子光挥刀猛砍,刀法如神的刘大将军居然砍歪了,把范文程的肩膀卸下来半扇,他赶忙说声:“不好意思。”然后挥刀再砍,用一把钝刀足足砍了二十多刀才把范文程的脑袋砍下来,与其说是砍,还不如说是锯更合适。
多尔衮在千里镜里看到了这一切,心如刀割,泪如雨下。范先生还是去了,眼睁睁死在自己眼皮下面,全体清军也目睹了这惨绝人寰的一幕,顿时哀声遍野,范先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