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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风微微点点头,没说话。 侯德富有点着相了,这种枝节问题不该在朝会上讨论的,否则汉国这许多事情,就是全天二十四小时开会也说不完。 大约,陈宜中的加入,让自己手下的第一谋士有点坐不住了吧?
“汉王,我想到了一个主意。 ”赵筠转着手上的钢笔,这是她从楚风身上学到地习惯,“刚才陈部长提到邸报,我就想起当年常在父王书房里看报,天下大势、朝政时事都能了解得到,实在很好。 我大汉如今有飞地在海外,消息往来不便,一有风吹草动,或者民间谣言,便易致民心浮动,咱们何不办张邸报,每旬印刷了将时政大事说与国民知晓,用邮政运发四方,让天下人都晓得咱们的法律、政策、朝政和制度?便有妖言惑众之辈,邸报一出,谣言自然冰消瓦解。 ”
好,此法大妙!楚风笑道:“筠妹……”却见赵筠狠狠的瞪了自己一眼,讪讪的摸着头道:“哦、赵部长的建议很好啊!报纸宣传政策法律,介绍汉国各方面的成就,还可以加一些普及文学、科学知识地文章,就在文教部下面设一个出版局,把报纸办起来。 曲海镜,你们搞不搞得来?”
对任何印刷品,曲海镜的热情从来都是高涨,马上点头应道:“报纸内容朝政大事为一部分,文教部组织教师写一部分诗词歌赋、物理化学,再向各部、汉军组点稿子,就行了。 印刷厂也是现成的,应该没什么困难。 ”
仅仅五天后,汉国第一份报纸,也是世界上第一份面向全社会的报纸新鲜出炉。 《大汉国家报》以全面丰富的政治、社会、经济、文化新闻很快在全国打开了局面,四开八版、每旬两期,每期五毛的价格也十分便宜,每月定价不过三块钱,也就最低一级列兵月薪的百分之一。
汉王府对面,望海楼的底层大堂,有名的说书先生郭铁嘴,一手展开报纸、一手拿着惊堂木,摇头晃脑的念道:“呔,各位客官听真,却说汉王殿下前日朝会下令,今后往佐渡岛工作之人,其子女可在汉国小学寄宿读书,每日三餐、冬夏冷暖衣服、铺盖被褥统统由公家供给,各家不须再花一分钱。 ”
各桌子上地客人们轰地一声议论起来。 往佐渡岛去做工,前些天人人都说是个苦差事,那儿极北之地,无冬无夏都是冰天雪地,海上风浪起八丈高,连人带船都能卷到海底去!
连续两月开了班轮,得工人们捎信回来,才知道那儿是海上岛屿,一年四季海风温暖,虽然冬天有冰雪,也不甚冷,气候大约和临安相差无几,惟湿气稍重。 要说风浪危险,这班轮说了是要一直开下去的,现在改作双船,就更稳妥了,好些工人把全家都接了去,说那岛土地宽广风景秀丽,老人可以养生延年。
这样一来,不少人还羡慕佐渡岛上工人了,琉球本土每旬休息一天,佐渡岛是两天,若自愿不休息,可拿双份工钱呐!就有爱财地人慢慢盘算,人家比留在琉球的多三十六天假期,做一样多的事,就能多拿七十二天的工钱呢!
这下听到说佐渡岛工人子女寄宿免费,就更加羡慕了,汉国小学免费提供午餐和课本文具,但寄宿生要交早餐、晚餐钱,全年累加也为数不少了。 佐渡岛子女不但省了这一笔,连衣服被褥都是公费,岂不是赚了好大一笔?
座上是工人的,就有啧啧的咂吧嘴,早知道,当初咱们也申请去佐渡岛啊,算下来收入比本土多一半呢。
“啪、啪,”郭铁嘴一部三国平话说得溜熟,改成读报,以前说书的风格完全没变,拍着惊堂木,清清嗓子继续以自己的方式念报纸:“客官们仔细了,下面一篇乃是汉王御笔的一篇《民族论》。 夫民族者,由共一血脉、共一文化、共一生产生活方式而发端,我汉族源远流长,始于炎黄,历夏商周三代治世辉煌,秦王一统天下、大汉神武传扬……”
“看来报纸的效果不错啊,老婆,今儿晚上犒劳你,嘿嘿。 ”楚风压低了毡帽的檐儿,在赵筠的耳边轻声细语。
同样一顶大毡帽底下,公主妹妹的嫩脸一下子变得绯红,姓楚的家伙,每天晚上都折腾,弄得自己腰酸背痛,第二天早上起床时好困啊~~还是快点让敏儿嫁过来吧,哼哼。
第184章 霸权猪*
“好哇,光头佬,咱们都是少校,你就好意思扛着上校的牌子到处跑?”张魁的话里酸不拉几的,好像刚刚吃了陈年泡萝卜。
“嘿嘿,陆司令才是个中校,你比司令还大一圈,恭喜恭喜啊!”许铁柱双手抱拳,上身前后俯仰着,说是在拜年吧,还有好几个月呢。
法本和这两个家伙熟了,知道他们多半是想敲自己一顿望海楼的酒菜,才不和两个王八蛋客气呢,一个胸口上擂了一拳,打得两人直伸脖子:“说什么屁话呢?我都升上校陆司令自然升少将了。 你们两个王八蛋也别眼馋,营扩编团是轮流来的,留在本土的自然排在前边,下面不是你泥鳅营,就是该废铁营,大家有份,急什么?”
张魁许铁柱呵呵笑起来,首先扩编成团,也没什么好羡慕的,反正都会走这一步。在汉军服役,有两大好处,第一拿钱多,第二升官快,法本才几天就升到上校团长,正五品官,听起来不怎么大,可钱拿的多啊,正饷一千二百块,训练津贴二百四,就算一辈子不打仗不拿作战津贴,也有一千四百四十块,比正四品文官拿得还多哩。 这才多久,就扩编到了团,将来编练更大的营头,官位还不得跟着水涨船高?
当官的还不算惊人,士兵才是活得好。
往年朝廷的大头兵吧,不但没得官衔职位,别人不给你脸上刺字、拿你当贼囚看待。 就算顶顶好的运气了,“好男不当兵、好铁不打钉”,这老话都传了上千年。
可汉国不一样了!来当兵,进门就是从九品!从九品是个什么位置?放大宋,就是正儿巴经地承信郎,岳爷爷斩将夺旗才受封个承信郎!每月三百六十块钱叮当响的军饷,衣服军械伙食全是汉王挖腰包。 自己一文不花!
那些泉州漳州过来的秀才老爷们,到政府各部做部员。 从九品熬起,看你多久能熬到八品七品?汉军里,打过亦思巴奚的,一多半做到排长,若是打过山越人莽岳的老兵,至少也得做个连长,中尉军官。 正七品,放大宋,苦读诗书金殿应试,挣个进士出身,戴花逍遥鹿鸣宴上回来,也不过七品知县!
不独钱多、升官快,汉国还有一条:职权明确。 不像宋朝以文御武,文官包揽把持恨不得把哪个兵站哪地方都定下来。 打败了是武将怕死,打赢了是文官运筹有方,压得武将们抬不起头来,鬼才替你拼命!汉国制度,军政归兵部,平时升迁调动要服兵部管辖。 但战时军事最高指挥机关是统帅部,兵部长进统帅部大门送了战争令就得转身出门,具体怎么打全由军官们商议、汉王做主,根本就没文官屁事!直到仗打完了汉王把战争令撤销,兵部长才又坐到统帅部来总结条令条例,按战报赏功罚过。
在汉军当兵,立功受奖,拉稀的挨打,最是爽气不过,有腔子血性的小伙子。 都愿意来当兵
这不。 新编练地团,人人咬着牙训练。
炮兵整天轰轰轰的打。 不要钱地炮弹打得靶场一片片的弹坑,法本都害怕他们这么打下去迟早把炮膛子炸了,不得不限制每个炮组每天最多打十炮。
骑兵、传令兵骑在马儿上,呼呼喝喝的跑来跑去,专门跑到步兵身前把缰绳一拉,马儿“吁——”的一声长嘶人立起来,骑士就要多威风有多威风,现在又造了短火铳,骑兵们左右腰上各插一把,加上手榴弹、马刀,仇灭虏带着这些狗崽子们,在马背上玩出了花样,什么回马枪、旋风斩、左右开弓,玩得个不亦乐乎。
步兵们既没有骑兵那样威风凛凛,又没有炮兵惊天动地的声势,但训练起来更加卖力,射击、射击、再射击,直到肩膀被后座力撞得没了知觉,突刺、突刺、再突刺,直到两边手膀子脱力。 炮兵怎么啦,没我们步兵,你们能拦住敌人冲锋?骑兵怎么啦,没我们大群步兵,你们那几号人马又能打几根钉?
陆军厉兵秣马,海军也没闲着。 佐渡岛的两条护卫舰,见天的轮流绕到岛背面港湾里,轰隆隆地朝礁石打*;琉球本土的就更不消说了,海军司令侯德禄带着两条驱逐舰、六条护卫舰组成的强大舰队,航向东到钓鱼岛,北到舟山以南,西达占城,南抵太平岛,水手做远航训练,炮手则随时待命,上头一声令下,三分钟内就得朝指定开火!白天,刚端上饭碗还没扒拉一口,好嘛,命令来了,丢下饭碗就朝炮甲板跑;晚上,只要天上有月亮,你也别睡踏实了,梦做到好处正和大姑娘滚床上呢,突然响起的刺耳哨声能把你吓得好几天硬不起来,不跑快点,后面还老大鞭子抽着!
汉军陆海军的威力,已在占城展示过,大炮就不再是什么秘密了。 秉承楚风一贯的由震慑确立规则的政策,海军留了两条护卫舰保护本土,舰队又往三佛齐走了一圈,海上大阅兵的同时,给当地土人演示了一次齐射。
两艘驱逐舰、四艘护卫舰,单侧四十门六斤炮、六十门三斤炮,大小百门火炮齐射地威力,把一大片裸露的岩石打得塌了下来,三佛齐的土人们,就直接跪地上向大神祷告了。
大汉海陆军的声威达于占城、安南、真腊、三佛齐、兰无里,大汉的金底苍龙旗覆盖了整个南洋,张牙舞爪的苍龙似乎把南洋诸国牢牢地抓在掌中。
然而,就是有那么些不识趣,或者叫装傻充愣的人来捣乱。
比如楚风现在拿的一份文件,麻那巫报告吕宋岛上出现了一些外来人,在南方“强大的”部落联盟马迪亚斯的支持下,正在汉国金矿以南“三天路程”的山中开采金矿。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为什么我的情报司没有及时得到消息,反而是麻那巫通过葛怀义传给徐财旺知道,最后才到我们政府来?”
麻那巫和汉国联系主要是通过前任通译、现任的吕宋主管葛怀义,汉国制度都是新建的,葛怀义没有直接上级,只是按老规矩,吕宋金矿以楚风私人产业的性质归属徐财旺主管,这份情报才由徐财旺报上来。
情报工作出这么个盲点,楚风怎么不生气?“李鹤轩,我需要一个解释。 ”
“对不起,确实是工作失误了,我自请处分。 ”李鹤轩站起来,他知道在这位汉王面前越老实越容易过关,便原原本本地说:“下官以为吕宋僻处海外,以前并无外人航海到那儿,同时占城、三佛齐建设情报网地事务繁重,就想拖一阵再说。 ”
“以前没人去,现在开出金子还没人去吗?偌大一个金矿在那儿,吕宋产金的事儿是不可能保密地,咱们就该派人监视,及时发现来盗采金矿的人。 ”楚风背转身,看着挂在大厅上的海图,“李鹤轩工作重大失误,延你半年升正品的时间。 大家议一议,吕宋的事情怎么办?”
李鹤轩嘿嘿一笑,他知道汉王的性格,明明白白的处罚,这事就算揭过去了。 上次占城的事办得好,减了半年转正时间,这次又罚半年,不过三下相抵,何况,李大人只要能干自己爱干的事,品级如何,他是不大在乎的。
楚风问了处理办法,各位部长司长都看看陈宜中,无他,这些天陈大人每次都是抢先发言,而且都还有几分道理,人人心你都存着个念头:不如让他先说,自己在后面补充,咱们是和汉王筚路蓝缕同甘共苦过来的,何必像他那么热衷功名,吃相那么难看?
“下官以为,昔年大宋有禁榨制度,比如盐、酒、茶等货物,只许官家经营,或者私商得了官家的榨票,也可经营。 咱们也可在吕宋等处实行禁榨制度,吕宋之金、占城之煤、佐渡之银,只许我汉国官办,不许别人经营,即或将来不再官办,将禁榨内的商务卖与私商经营,亦能收上颇大一笔榨金。 ”
嗯,这个办法好,大宋的禁榨制度是搜刮老百姓的,把它放到海外,就是东印度公司搜刮殖民地的“特许经营权”,可以官方直接经营,也可以卖给商人,方便灵活,甚好!楚风轻轻点点头,这个陈宜中,确实有些本事。
曲海镜是个直肠子,有点不解的问:“大宋的禁榨只在本国,何尝能管到大理、契丹?咱们这么搞,是否……”
哈,这是提出管辖权问题了。
陈宜中不慌不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
“好!”楚风拊掌笑道:“这个制度要搞。 禁榨不好听,叫特许经营权,今后由工商部颁发。 ”
十天后,热带的炎炎烈日下,一队汉军押着群新柯沙里人登上他们的破船,木棍皮鞭抽得他们呲牙咧嘴,有个头头模样的人抗议道:“咱们是和马迪亚斯签订协议的,我是新柯沙里王的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