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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平不禁有些想念李鹤轩了:情报、保安二司正副主官当中,金泳和法华留守国内,这西征以来就是李鹤轩和他配合。现在李鹤轩甩屁股走人,情报司西域到大食一路全由萧平代管,他内卫还行,对外谍报就有点儿吃力了。
“也许,我也该找个女人了?翘鼻子的肖韵,麻花辫的崔莺哥,还是那单眼皮、总爱笑的刘二妹?”
萧平看着帐篷思来想去,只觉得每个都没什么感觉,他苦恼的抓了抓头皮,只觉得这事儿终究太难,简直比派刺客从罗马教皇的寝室偷走他的睡帽,或者严刑拷打让一头狗熊承认它是兔子还要难得多。
又巡视了一圈,萧平才放心的回到自己帐篷,可还没把屁股坐热,就听见外面大声吵了起来。
哈辛部的人老实,不代表扎克里亚的人也老实,这不,几个长得像四十大盗的家伙跑到女兵住的帐篷前面,呵着腰嘻嘻哈哈的怪叫:“勇敢的女保镖们,来到炎热的沙漠,现在是难得的清凉啊!坚贞之泉就在旁边,你们可以去洗澡了,清洁身体的沙尘。呀哈哈哈……”
阿拉伯的权势人物、富商巨贾大量蓄养女奴,长途行商带姬妾随行是常事,保护女眷的女保镖也不稀奇,看样子扎克里亚的部下将女侍卫认作了保镖。
而阿拉伯地区所谓的女保镖,大部分也是女奴身份,奴隶贩子收买到女童之后,将其分门别类,天资聪颖的教授计算方法、各国语言,将来卖给王侯富商做女秘书一类的工作;
相貌美丽身材妖娆的,从小用蜂蜜牛奶保养皮肤,用鲜花洒在水中沐浴。教她歌唱、舞蹈的技能,成年之后便是千金一笑的妓女,或者大谢赫、大埃米尔的宠妃。
而身体强壮能吃苦耐劳的,则教授武艺、骑术和箭法,其中的佼佼者会成为令人闻风丧胆的女刺客,次一等的便是保护达官富商女眷的女保镖了。
女保镖份属奴隶,身份既低,工作性质又不需要保留贞C,因此往往很年幼就被奴隶贩子或者武技师傅占有,执行任务也难免被男伙伴轻薄,这是尽人皆知的事情,扎克里亚麾下的兵以己度人,趁着宴会还没有开始,跑到这里来撩拨。
皇家卫队着意挑选奇才异能之士,女兵当中也有几个原籍泉州港,从“大食海獠”府中学过阿拉伯语的,听了这番屁话之后一个个气炸了肺,毫不留情的痛骂起来,便是杜鹃这不通阿拉伯语的辣妹子,也风风火火的冲出帐篷骂道:
“猪狗一般的东西,瞎了你的狗眼!老娘在陈大帅麾下时,杀你这等‘亦思巴奚’也不知杀了几多,泉州港都能染红,在乎多你几个添刀的,老娘一板刀一个剁了喂王八……”
萧平见了大骇,心说齐靖远齐老哥生得像个白面书生,杜鹃在他身边倒是小鸟依人,可一出来就和母夜叉似的,难为齐老哥有本事能将她收拾得伏伏帖帖。
转念又有些奇怪,心说按照规定侍卫以保护皇室为第一要务,并不允许节外生枝啊,怎么杜鹃如此冲动?
存了疑心稍微仔细观察,便发现杜鹃等几名女兵总是时不时的看看帐中,萧平眼中顿时带上了笑意:原来如此!定是那位女杀星在帐中,得了她的授意,杜鹃才骂得如此痛快呀!
萧平没有料错,帐中陈淑桢一袭红衣衬得肌肤雪白。她手按腰间龙泉宝剑,凤目圆睁,额头上皮肤光洁如玉,正可见淡淡的青筋突突突直跳。
楚风有雪瑶和塞里木淖尔服侍着,她便到老部下的帐中说说笑笑消磨下午时光,没成想遇上这么一出好戏。
今天坐在楚风身后,她被贝都因人苍蝇一样讨厌的目光看得不耐烦了,后来那个扎克里亚又是一脸色相,本来就窝了一肚子的火,这下可是火上浇油了。
崔莺哥、刘二妹几名老兵,看陈淑桢这个样子,手心里不由得捏上了一把汗,心头又隐隐有几分兴奋,低声对年轻的小女兵说:
“当年闽广之战,陈大帅便是这般凶神恶煞的率众冲锋,咱们女兵营上下几百号人俱着红衣、跨桃花马,越阵而出就如赤浪着地卷去,任它北元百战精兵也当之披靡;那唆都父子乃北元朝最武勇的头等把都鲁,却不是我家大帅一合之敌,父子先后授首……”
几名小女兵崇拜的看着陈淑桢,眼睛里直冒小星星,而回忆往事的老兵们,脸上也浮现着恬淡的笑容。
帐外,几名贝都因战士油腔滑调的调笑着,女兵出来对骂,他们兀自夹缠不休,其中一名尖嘴猴腮的人声音尤其油滑,形象尤其猥琐。
女兵们没有注意,一直站在帐后静静观察的萧平却发现了端倪,正如女兵们总回头观望陈淑桢的命令,那尖嘴猴腮也每隔一段时间就朝西边望望。
萧平眯起了眼睛,落日光照掩映之下,有一道全身包裹着黑色罩衫的婀娜身影,双方的目光在空中对了个正着,萧平只觉得那人目光十分阴毒,简直像响尾蛇一般可怕。
尖嘴猴腮骂着各种下流的话,连通晓阿拉伯语的女兵,也不敢给陈淑桢翻译了,可陈淑桢自幼生于泉州,那儿阿拉伯商人极多,闽广陈氏也是经营海贸的世家,叔伯们和他们迎来送往的,她便也听得懂几句粗浅的阿拉伯话。
当下怒气勃发,伸指一弹剑鞘,宝剑在匣中长声龙吟。
闻弦歌而知雅意,这一声充满杀伐之音的剑鸣无疑是动手的命令,女兵们脸上一喜,就待动手。
“收拾这群禽兽,不必脏了你们的手!”萧平一声令下,早就赶到帐后的侍卫们涌了上去。
“奶奶的,敢惹我们东印度公司的人!”一名侍卫伸出沙钵大的拳头,正叫骂得欢的贝都因战士举臂格挡,不料侍卫力大无穷,那拳头又硬得赛过精钢,贝都因战士感觉自己的拳头简直就是砸到了钢板上,只听得一阵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
“唉,鸡蛋碰石头啊!”萧平悲天悯人的一声叹息。
另一名身材瘦高样子活像个痨病鬼的侍卫举腿猛踢,对面的贝都因战士赶紧侧身退避,用皮糙肉厚的大腿来硬挡,心说你这痨病鬼撑死了有几斤力道?
却没想到那痨病鬼的右腿不知怎的一收一扭,他这腿竟像麻花似的扭过了一个令人不可思议的角度,然后从那个角度踢中了对手小腹之下三寸。
贝都因人双目像青蛙似的鼓了出来,瞬间那种像从菊花憋出来的狂号令世上胃口最好的饕餮客也要食欲大减:“呕~呕~耶~哇~”
连萧平都菊花一紧,打了个冷颤:“从此以后,人妖非暹罗可以专美矣!”他耳中那被踢爆蛋蛋家伙的哀嚎,似乎都变得有几分尖声细气的了。
“打得好,打得秒!”女兵们拍手给弟兄们加油。
咦,这尖嘴猴腮不是刚才叫得最响吗?几名身高九尺腰阔十围、壮得让罗斯蛮族无地自容的侍卫,狞笑着逼了上去。
尖嘴猴腮一张脸登时绿了,看看捂着蛋蛋打滚的同伴,他就知道自己少了个兄弟,多了个姐妹,不由得双手护住蛋蛋,两个膝盖一软:“我投降!”
远处,全身裹着黑色罩衫的神秘人目中精光一闪,衣袂飘飘已隐于帐篷之后。
萧平冷笑一声,早有两名高手盯上了那神秘人,他也紧跟着追了上去。
不料在帐篷群里三转五转,就见那两名侍卫高手一脸沮丧的回来,却是跟丢了人。
皱着眉头略一思忖,听见楚风所在的大帐之外传来哈辛热情的邀请:“朱大档头,盛大的晚宴即将开始,真主送来我哈辛部的贵客呀,我诚挚邀请您参加宴会。”
“俗话说宴无好宴,会无好会,这就迫不及待了吗?”萧平自信的一笑,刚才那出戏的用意……
第684章 佛争一柱香(求月票加更)
楚风在帐篷中安坐。帐篷外面发生的事情他自然听在了耳中,但这些事情相信有人会替自己处理好,他并不怀疑萧平的能力。
果然,适度展现实力有助于压制某些处于萌发状态的野心,打也打了,扎克里亚连屁都没有放一个,倒是哈辛巴巴的跑来邀请入席了。
楚风不由冷笑:若是刚才示弱,只怕现在哈辛的老脸,绝不会笑得那么灿烂吧!他笑着走了出去,矜持的对哈辛点点头。
“这些大食人真讨厌,看上去每一个人都像那天杀的蒲寿庚!”雪瑶挽着楚风的胳膊,她对阿拉伯人可没有什么好印象,当年蒲寿庚导元倾宋,害得泉州城数千宋室南外宗亲送命。
当年海上行朝到泉州港外,蒲寿庚闭门拒绝,雪瑶在船上看得清清楚楚,印象极其深刻。
塞里木淖尔闻言倒是一笑,悄声道:“若说都讨厌嘛,只怕夫君要腹诽呢,你问他那努尔嫚讨不讨厌?”
雪瑶一双酶到极点的眼睛开始像蝴蝶一样忽闪忽闪了,但楚风知道这醋坛子可打翻不得。赶紧斩钉截铁的道:“讨厌,讨厌之极!”
“违心的吧?”雪瑶眉头一挑。
“真心的,绝对真心!”楚风义正词严,心头却在想:实在太讨厌了,爆乳小萝莉居然口口声声说我是异教恶魔,哼哼,我要重重的惩罚你,迟早让你吃黏黏怪叔叔的棒棒糖!哇哈哈哈~~
楚风一行人在后,哈辛在前,看在贝都因人眼里,堂堂酋长大人竟然像奴仆似的头前带路!
上午欢宴时没有资格进入部族大帐的平民,就小声的议论起来:“连扎克里亚大人,哈辛酋长也没有这么毕恭毕敬的对待呀!看来如今是异教徒的天下了。”
“那不是嘛!努尔嫚小姐就要被送给卡菲勒皇帝了,唉~可怜纯洁的坚贞之泉,却要被无情的玷污……”
塞里木淖尔听在耳内,却是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翻译给楚风听。
楚风倒是心平气和,甚至暗自还有些得意,他早就闻到了空地上传来的异香,美食在前,倒是不介意这些愚夫愚妇的废话。
此前就商量定了,与其在沙漠戈壁之间穿行,还不如留在哈辛部等待大队汉军来迎更安全方便,现在使者已经派了出去,只等着驻亚历山大的苏刘义,或者从大不里士返回的陆猛,抑或使者在东北面那座濒临波斯湾的小海港。与印度洋舰队取得联系。
等待的时间少则数天,多则十几天,楚风阴险的一笑:骗小萝莉,有的是机会!
来到燃着篝火的空地上,各自入席,其实也没有什么席位的说法,无非是主人哈辛居中,扎克里亚的人居右,楚风他们在左边,其余的平民在下首黑压压坐了一大片。
没有椅子凳子,所有人都幕天席地而坐,贵客们屁股底下多张毡毯,平民就直接盘腿坐沙地上,看得楚风一阵蛋疼:这满地沙的坐上去,会不会往屁屁里钻?男的最多长个痔疮,女的,呃……
蛮夷啊!
扎克里亚一双眼睛像浆糊似的黏在了陈淑桢这几位美女身上,楚风朝他比了比中指,没气着扎克里亚,倒把陈淑桢逗得嫣然一笑。
扎克里亚得意着呢,他坐的右边位置。正是阿拉伯人的尊位,能把东印度公司的大档头压了一头,他现在非常得意,目光肆无忌惮的瞟来瞟去,浑没把楚风一行人放在眼里。
那个全身裹着黑色罩衫,看上去和其他贝都因妇女没有任何区别的婀娜身影,不知从哪个阴影角落冒了出来,凑到扎克里亚耳边:“主君,对方不简单,刚才派人前去试探,几名战士受了都重伤,而且,我感觉击伤他们的人,根本就没有尽全力!”
扎克里亚眼中精光一闪,他知道试探失败,因为东印度公司的人大笑着把那几条死狗扔了回来,但他不知道具体的情形,这位黑衣属下绕到营地外面才摆脱了追踪,现在才向他汇报详情呢。
“等会儿,见机行事,尽量探探这伙汉人的底细!”
椰枣树在夕阳下拉出了长长的倒影,黑衣人点点头,身形一闪,隐没于阴影之中……
楚风这边的陈淑桢和雪瑶也奇怪啊,扎克里亚那边的人分明坐在了下位,连哈辛都捧咱们在上位,你好好意思厉害哄哄的?
原来阿拉伯人以右位尊,而宋时中国以左位为尊,所谓“虚左”。即是空出左边的尊位以等待贵客到来的意思。
扎克里亚莫名其妙的嚣张,在陈淑桢和雪瑶看来,就和白痴没有多大区别。
努尔嫚也来了,全族参加的大宴是不分男女都可以参加的,哈辛招手让她坐身边,努尔嫚却嘟起嘴巴,对父亲表示强烈不满,大眼睛四下转了转,却见往日热情的赫宰卖等人一幅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
“努尔嫚,来这里坐吧,去耶路撒冷的路上,还得相处很长一段时间呢!”扎克里亚笑嘻嘻的打着招呼,露出一口大黄牙。
努尔嫚求援的目光扫视着族人,但年轻人的目光都一触即溃,不敢声援,直到看见楚风和塞里木淖尔,她眼睛忽的一亮,示威似的对扎克里亚哼了一声,坐到了塞里木淖尔身边,先和她打个招呼,然后甜甜的对楚风一笑,“朱先生您好,不介意我坐您宠姬身边吧?”
啊呃~楚风自恋的摸了摸脸。喃喃道:“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