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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者走了半天之后,附近村落那些被雇佣的人。才有几个胆大的进村查看,他们发现一个沙匪村落,连同沙匪的家眷在内,通通化作了飞灰,没有幸存者,满眼都是残缺不全的尸体、被硝烟烧得乌漆麻黑肌肉痉挛,不分男女老少,全都扭曲成诡异的姿态……
看见这一幕所有人都吐了,此后很长一段时间内,他们远远闻到烤肉的味道,就会忍不住大吐特吐。
有位膀大腰园的贝都因勇士。曾经在部族械斗中亲手杀死过六个人,他的胃口一向很好,一顿饭能吃下整只烤羊腿,但自从参观完东印度公司的杰作,这名勇士就变成了彻头彻尾的素食主义者。
所以哈辛听到楚风质问,差点儿没背过气去,心说谁敢砍贵公司的人啊,本来讨好卖乖,反而碰一鼻子灰,也实在太冤枉了吧!
在座的贝都因人都有几分异色,在他们的观念中,砍掉奴隶的手简直是太寻常的事情了,根本没有想到贵客会这样不高兴。
就连努尔嫚都不认为楚风出于纯粹的同情,她乌黑溜圆的大眼睛看看楚风,又看看那丰姿绰约楚楚可怜的女奴,低声问塞里木淖尔:“朱哥哥喜欢那名女奴吗?嘻嘻,她叫叶尔茜,在女奴当中算最美的几名,当初父亲买来花了五十第纳尔呢!(第纳尔,阿拉伯帝国所铸造金币)”
塞里木淖尔闻言看了看努尔嫚,心说这小脑瓜里装了些什么东西啊?说她什么都不懂吧,好像又懂点;说她懂吧,又半懂不懂的。
她挺了挺胸,轻轻捋了捋耳边被风吹乱的发丝,已是风情万种:“努尔嫚妹妹,已经有了我们,他还会看得上这女奴吗?”
如果说女奴叶尔茜是美丽的夜莺,那么塞里木淖尔就是天上的凤凰,更何况雪瑶和陈淑桢的容颜也分毫不逊于塞里木淖尔?
努尔嫚眼神有些迷惘,好像思考着什么:“可兰经说穆斯林是最仁慈,努尔嫚没想到异教徒也会同情一名穆斯林女奴……赛里木姐姐,你们的这位主人真是个大好人呐,你们做他的女奴,一定不会受苦。”
被你打败了!塞里木淖尔无奈的摇摇头:
“仁慈吗?在他的故乡,这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呀!很久很久之前,早在大汉帝国建立之前,法律就规定了主人不能随意殴打奴仆。更不要提断手、处死了,也许人有高低贵贱之分,可高贵者亦不能任意欺凌弱小,而妇女更是受保护的对象,某些可以对男子施行的肉刑,女子便可豁免呢!(《宋刑统》、《元丰断例》)”
努尔嫚只觉得塞里木淖尔所言处处都那么令人震惊,要知道伊斯兰律法中,通。奸妇女要被残酷的石刑处死,男子却可以种种匪夷所思的原因逍遥法外,这和塞里木淖尔说的完全是两个极端。
“难道安拉和穆圣错了吗?不不不,努尔嫚你怎么可以有这样亵渎神灵的想法!”努尔嫚尽量用自幼熟背的可兰经来驱除那些魔鬼的邪念,然而她抬眼一看女奴叶尔茜彷徨于生死之间的复杂神色就映入眼帘,善良的努尔嫚虽然没敢继续想下去,潜意识却已在善良天性和严苛教法之间做出了判断……
哈辛也不想继续尴尬下去,他很快就赦免了女奴叶尔茜的罪过,挥挥手让她离开。
忽然努尔嫚低声对楚风道:“艾洪(阿语‘哥哥’)先生啊,快向我父亲讨要叶尔茜,否则她绝对活不过今晚!”
小萝莉开口,怪大叔自然从善如流。
一名女奴的生死在哈辛看来根本就不算个事儿,楚风既然开口,他没口子的答应了:“叶尔茜,从现在开始,你就是这位朱大档头的女奴了!”
叶尔茜听到了哈辛的话,登时喜极而泣,她俯下身亲吻楚风的脚背,不停的道:“谢谢,谢谢您,仁慈的主人,叶尔茜永生记得您的恩情!”
一位姿色还不错,放二十一世纪绝对算国际美女,跪下亲你的臭脚,饶是楚风脸皮厚,也消受不起,赶紧让她退后。
叶尔茜兴高采烈的站到了楚风身后,而她的同伴,为宴会服务的女奴们,一个个羡慕得快要疯了,任谁都看得出那位朱大档头实在是个仁慈宽厚的主人,想来她这一去,直如火坑跳上了天堂。
“你是个善良的女孩!”楚风回头冲努尔嫚笑笑,不再是之前那种怪怪的眼神,清澈的目光中带着几分欣赏。
努尔嫚有些勉强的笑了笑,之后就垂下了小脑瓜,久久的不曾抬起来。她默默的念着:
“伟大的安拉呀,圣训说释放一名女穆斯林奴隶,就是信徒免入火狱的赎金,但我使穆斯林落入异教徒的手中,又会面临永生在火狱煎熬的惩罚,那么努尔嫚究竟会得到奖励还是惩罚?如果是惩罚的话,就让努尔嫚一个人承受吧,不要降给善心的艾洪先生……”
与此同时,帐篷之间的阴影中有两双眼睛忽闪忽闪,法蒂玛点了点刘大力的额头,有些哭笑不得的说:
“真主的安排真是玄妙难测,一心希望离开的我们,找不到机会;安安心心做女奴的叶尔茜,却阴错阳差得以解开枷锁。
唉~如果是我端着咖啡服务的话……嗯,那位朱大档头真的有那么大的权势,可以令哈辛屈服?要知道我的身价,可比叶尔茜高得多呀!”
“是否能折服哈辛?哼哼,他可以令长生天屈服!”刘大力暗暗对自己说。
他已经认出了大汉皇帝的身份,但还没有向皇帝祈求帮助,因为他发现皇帝自己的处境似乎也并不是想像中那么完美
——伟大的皇帝、苍天之下的主人离开了他的至高王座,云从龙、风从虎,帝王身边却没有十万雄兵,仅仅八十名护卫随从,而且隐藏了他那至高无上的身份。
刘大力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所以他决定等下去,他知道带走法蒂玛的机会并不太多,一定要牢牢的把握住,不能出任何意外。
第686章 下注(第二次求票加更)
一点儿小小的纷争轻而易举的被解决了。音乐又响了起来,女奴们开始载歌载舞,她们扭着丰腴的肚皮,灵活得像一条条柔软的蛇儿,肚脐填着大颗的宝石,随着肚皮像波浪一般抖动,也就跟着幻出迷离的光彩,舞娘娇声的哼吟,就像男女之间最迷醉时发出的呻吟,**着观者最原始的情欲。
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可那只烤全驼再大,在厨师们不懈的努力下也被分成了若干块香喷喷的烤肉,剩下一具硕大的骨架。
这就要吃驼肉了吗?楚风开始摩拳擦掌,子曰:食色性也,他对美食的兴趣仅次于美女。
“听说驼峰、驼掌最为美味,古人列为珍馐,待会儿夫君记得尝尝。”雪瑶给他支点子。
可厨子们并没有急着把驼肉端上来,楚风诧异之下定睛一看,似乎骆驼腹中还藏着什么。
厨子们把那东西掏出来,原来是一只全羊,驼肉之香味混合羊肉。更加鲜美无比。
楚风瞪大了眼睛,“还有这么玩的呀?”
这句话努尔嫚听懂了,她扑哧一声笑,腔调有些怪异,声音却像春风吹过银质风铃那样清脆动听:“不要着急,里面还有呢。”
没成想这群大食人还要继续玩下去,他们剖开羊肚子,又从中取出一只大鸡,楚风无奈的摸摸鼻子:“骆驼套羊,羊套鸡,你们贝都因人还真有一套啊!”
“有一套?不不,有很多套,”努尔嫚睁大了眼睛反驳。
果然很多套,又从鸡肚子里取出了鸽子,鸽子剖开最后是香蕉叶包裹着的物事,拳头大,厨子们将那团东西郑重其事的装在金盘里,毕恭毕敬的送到了哈辛面前。
楚风被勾起了好奇心,这样层层包裹放在腹心的东西,必然融合了骆驼肉、羊肉、鸡肉和鸽子肉的精华,味道一定不错。
“艾洪先生,那是卡百利纳,卡百利纳,嗯……”努尔嫚向楚风解释,她想用汉语说清卡百利纳是什么东西,但她只和法蒂玛学过几句粗浅的汉语,此时却是书到用时方恨少了。
努尔嫚急得小脸通红的样子。实在可爱到了极点,楚风这怪叔叔都笑着想在她粉嘟嘟的脸蛋上拍两下了。
塞里木淖尔笑道:“那就是用金丝椰枣、上等乳酪、藏红花等名贵食材,配以印度珍珠米制成的饭团,放在休瓦达的腹中,吸收了四层烤肉的精华,美味无比,乃是贝都因人待客的最高礼节,只有最尊贵的客人能够享用。”
最尊贵的客人?楚风眼皮一翻,心说接下来有好戏看了。
金盘放到哈辛面前,这老狐狸却是面色一滞,显然他刚刚发现了难题,这美味的卡百利纳,此时却成了烫手的山药。
原因无他,扎克里亚和朱大档头,两位旗鼓相当的贵宾,一边是顶头上司埃米尔大人,一边是有求于他的东印度公司大档头……两边都是牛人,哈辛这主人就为难了:将卡百利纳给谁呢?
略一思忖,哈辛奸诈的一笑,他令人拿出了割羊肉的小银刀:卡百利纳不过是个包着香蕉叶的饭团,完全可以从中间剖开两半。分给两位贵客嘛!
虽然从来没有这种先例,但事已至此,除此之外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楚风见此情形暗暗点头,“这哈辛不愧为沙漠边上打滚的老狐狸,有一份儿急智,只可惜扎克里亚下午就急不可待想来探老子的底细,如此好的机会,岂会容得哈辛轻松过关?”
果然一个尖嘴猴腮的家伙从扎克里亚身后跳起来,扯着公鸭嗓子指手划脚的道:“卡百利纳是最尊贵的客人才能享用,这里还有谁能大过我家主君埃米尔大人?哈辛酋长不将卡百利纳奉上,更待何时!”
其他人倒也罢了,楚风身后的侍卫一见这尖嘴猴腮,就轰的一阵大笑,萧平顾左右道:“刚才是谁跪着喊投降?可惜了,柳乘云你刚才就该给他也补上一脚,让他和那位从兄弟变成姐妹的朋友凑一对嘛。”
扎克里亚想探楚风的底细,楚风何尝不想试试他的斤两?一个眼神,塞里木淖尔便大声道:
“我们是大汉公民,受大汉帝国政府保护,见了皇帝也不须下跪,你这埃米尔虽然权势极大,在皇帝面前却只能屈膝俯首,如此说来,终归我们要尊贵些,那卡百利纳该由我家主人享用!”
努尔嫚闻言用力握了握小拳头,暗自道:“卡菲勒皇帝果然权势滔天,但我努尔嫚一定要坚持,不能屈服于他,若是被扎克里亚送去见了皇帝。我一定要义正词严的质问他,为什么压迫我们,为什么让犹太人在我们的土地上建立国家……愿安拉给我勇气吧。”
扎克里亚听了这番话,顿时脸色一青,咬着牙用别人听不见的低声道:“耻辱啊!伟大的哈里发死在他的手底,大谢赫、大埃米尔不得不对他屈膝俯首,虽然我还没有去受过这样的侮辱,但是我,还有苏莱曼大人,一定不会让他得意太久!”
那尖嘴猴腮的家伙抗声道:“你们说的可不能算数。先知曾说‘凡是强大的,便是尊贵的’,我们贝都因人只尊敬强者,你们可敢派人和我们比试武艺,以胜负决定尊卑?”
这不来了?楚风慢条斯理的喝着咖啡,萧平和他的部下们已经跃跃欲试。
“好!送死的来。”塞里木淖尔意气睥睨,颇有当年统御光明教百万教众的气势,她虽然不会太过高深的武技,但波斯光明教传承千年的秘术非同小可,自信比斗起来决不输给任何敌人,和神功盖世的陈淑桢,也在仲伯之间。
扎克里亚根本没有资格觐见皇帝,他认不得楚风等人,只当三位皇后是女奴的身份——这年月天底下算不得太平。无论阿拉伯人还是中国人,出外行商普遍不会带正妻。
所以扎克里亚瞧着塞里木淖尔就心猿意马。一时兴起便道:“既然比斗,最好有些彩头,朱先生你说是吧?我们不妨各自出赌注,也好博大伙儿一笑。”
楚风微笑着点点头,示意他继续,那气派就像主人对奴仆一般,侃侃而谈的扎克里亚登时落了下乘,倒令哈辛等看出点道道的人暗自纳罕。
扎克里亚气炸了肺,他方才一大篇说词,倒好像奴仆对主人汇报情况似的。没奈何忍住气,手指塞里木淖尔、陈淑桢和雪瑶说:“你有三名美姬,我这里有最上等的九十匹骏马,便以三十匹骏马抵一名美姬,咱来赌三场如何?”
“呀呀个呸!”三位美女同时唾骂,在想像中,陈淑桢已经无数次挥剑斩下了他的狗头,雪瑶把五毒断肠散和牵机药涂在银针上,给他扎了个千疮百孔,而塞里木淖尔则用摄魂眼,迷得他把自己的脚趾头咬下来当花生米嚼吃了。
杜鹃本来鼓着双眼睛朝扎克里亚回瞪过去,无意间瞟了眼三位皇后的神情,登时激零零打了个冷颤,也不瞪扎克里亚了,心说老兄你自求多福吧,能留下全尸算你上辈子积德。
努尔嫚睁大了眼睛,竖起了耳朵听楚风如何回答,若是在以前,对这种热闹的事情她是非常喜欢的,但今天不知怎么的,她忽然觉得用女奴和马匹来打赌,似乎对赛里木姐姐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