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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犹太人聪明不假,可他们不吃猪肉、不吃牡蛎和章鱼、吃牛羊肉还得把筋给挑了,真麻烦!幸好我吉拉米。德。博让不是犹太人。”
金发狮子不管不顾的继续大嚼,即使是当年圣殿骑士团的总团长,现在以色列国的大将,这样美味的食物也不是经常能吃到的呀!嗯嗯,不要浪费机会。
亚伯拉罕思前想后,终于一咬牙道:“皇上圣明,微臣是在中原吃过不少宴席,可回到这紧邻耶路撒冷的应许之地,成为以色列的国王,就不得不尊重犹太教的传统。非常感谢您丰盛的宴席,可、可这些菜肴都是《托拉》规定不能食用的,您看……”
刚才还嗡嗡响的低声交谈,忽然停了下来,大厅之中静得一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所有人得目光都盯在了亚伯拉罕的脸上,楚风也意味深长的笑着。
亚伯拉罕只觉得自己心跳得砰砰砰直响,似乎要从喉咙口蹦出来了,两边太阳穴也突突突直跳,脑袋里嗡嗡的叫。
俄而,楚风失惊道:“原来如此!是我的御厨太不仔细了,来人呐,赶快去弄点亚伯拉罕国王能吃的东西,要快!”
亚伯拉罕松了口气,浑然没有注意到楚风目光中某些含义颇深的东西。
李鹤轩冰冷如芒刺的眼神,略略扫过了亚伯拉罕,低声自言自语,揶揄的道:“翅膀硬了,就想和主人耍耍脾气?哼哼,只怕你还没有生出不臣之心的资格呢。当年你在中原时,何尝没有吃过猪肉?”
“早先陛下说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朋友,老夫还似信非信;今日看来,如不施以羁縻。这些藩属迟早都会有不臣之心呐!”文天祥低声叹息着,表情复杂。
楚风却是一点儿也没有吃惊,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就算亚伯拉罕真的对大汉死心塌地,他麾下的圣殿骑士和犹太人就全和大汉一条心?大汉利用他们,还得控制他们,让他们不得不对大汉伏首贴耳!
这场宴会很快结束了,楚风留下亚伯拉罕和博让,加上朝中重臣来到旁边的偏殿议事……
“希望陛下能支援我们最新式的火药武器,要知道那些阿拉伯人实在非常狡猾,他们的人数又多,如果没有大汉的新式武器,我们很难取得胜利,甚至立足都成问题,而中东局势的混乱,想来陛下也不愿意看到吧?”
吉拉米。德。博让,这金发狮子侃侃而谈,他有着俊朗高大的外形,但要认为他是一介莽夫只知道穿着厚重的盔甲骑着战马挺着长枪挑战大风车,那就大错特错了,圣殿骑士团总团长的位置,决不是按对上帝的忠诚来推选的,对于能够再一次展开和大汉皇帝的谈判,并有希望从皇帝手中捞回点儿什么,他显然非常乐意,非常兴奋。
“那怎么行?”前任兵部长侯德富第一个反驳:“按照目前我大汉军火管制法的规定,新式线膛枪只装备汉军、警察和得到皇帝授权特许状的武装商队,大汉公民中的海外拓荒者和普通商船船员,都还在用燧发枪呢,你们就想拿到线膛枪?不可能,完全不可能!”
想当年大汉对火药武器的管制十分严格,沈炼就是因为擅自制造燧发枪出售触犯法律被判刑入狱的。
现在随着海外商贸和拓荒殖民的大规模展开,已有许多人在大洋洲北岸开展畜牧业,另有不少民间商队追寻地中海分舰队绕过非洲大陆的脚步,开始在东非沿岸进行探索性质的贸易。
这就对枪支有了正当的需求,大汉于是放开了滑膛燧发枪的禁令,允许拓荒者和武装商队在官府备案之后购买枪支使用,因为楚风认为控制自卫武器对社会安定没有太明显的作用,秦始皇收天下之兵器,铸成十二大金人,自以为永无反叛,他如何想得到死后没几年,就有一群人在大泽乡斩木为兵,揭竿而起呢?
不过新式击发线膛枪仍然被列为军事管制,绝对不允许大量外流的,犹太人打这个主意,只怕是想差了念头。
楚风笑着摆摆手制止了博让和侯德富的辩论,“不要继续了,新式线膛枪,就连大汉国内留守的军队都还没有尽数装备,怎么可能拿来先装备你们以色列国的军队呢?岂不是本末倒置了吗?此事不必再提。”
亚伯拉罕欲言又止,朝博让瞧了瞧,金发狮子微微点了点头表示鼓励,亚伯拉罕才又一次鼓足勇气道:“启禀皇帝知道,咱们以色列国兵微国小,没有新式武器,实在难以抵挡阿拉伯人的进攻啊!微臣只希望能成为皇帝征服世界的一步阶梯,皇帝应该把这步阶梯打造得更加稳固才对嘛。”
楚风顺着他的话就道:“兵微国小?是啊,那么我就给你找一个帮手,同样替我大汉效命的吧!”
他拍了拍手,哈辛就笑盈盈的从殿后走出。
这、这不是皇帝新近任命的怀义归德埃米尔吗?亚伯拉罕和博让同时瞪大了眼睛,然后两人就开始后悔:看来,似乎料错了形势……
第728章 倒贴一笔
哈辛一出现在朝堂之上。亚伯拉罕和博让登时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刚才还吵着闹着要糖吃的小孩,转脸就变成了乖宝宝,非但索要击发式线膛枪的事儿闭口不提了,就连起初请汉军出兵叙利亚、约旦河西岸帮以色列剿平作乱的要求,也改口说以色列王国完全有能力镇压附近阿拉伯人的反抗,凭借自己的力量就能在中东站稳脚跟。
亚伯拉罕信誓旦旦的给自己提气:“请大皇帝放心,这耶路撒冷附近的土地,乃是我们犹太先祖的应许之地,为了千年以来的复国梦想,为了旧约上耶和华赐给我们的应许之地,无论如何以色列都会凭自己的力量挡住阿拉伯人的进攻,决不拖大汉征服事业的后腿!”
说罢,他恨恨的瞪了眼哈辛,而这条沙漠之狐呢,老脸上的笑容非常灿烂。
“唉,伟大的皇帝呀,难道您还信不过我们犹太人吗?身处阿拉伯人的汪洋大海之中,除了依靠大汉帝国,我们还能依靠谁?向您提这些要求,也是想、也是想壮大了实力。替您牧守一方嘛!”
亚伯拉罕心里还有点儿委屈呢,他非常幽怨的看了看楚风,那神态就像一被抛弃的二奶。
楚风心头恶寒,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诚如斯言。
本质上,以色列是不可能背叛大汉的,这一点从最开始支持犹太复国就明确了下来,原因很简单:
在他们复国的这片应许之地,固然是黄沙漫漫的中东地区一片难得的肥沃土地,受地中海湿润气流的滋润,终年降雨量远远超过干旱的北非和阿拉伯半岛,可以种植油橄榄、椰枣和小麦等农作物
——这样的自然条件和中原、江南没法比,但在干旱少雨中东已是非常难得,被旧约赞美为“流着奶和蜜的土地”。
肥美的土地,总是有许多人觊觎,以色列这片土地处于百倍阿拉伯人的包围之下,而且受伊斯兰教影响,圣战者狂信徒们对这些异教徒卡菲勒虎视眈眈,恨不得寝其皮食其肉饮其血,未来数百年间以色列都不可能改变阿拉伯人的敌视,相反矛盾还有可能愈演愈烈。
同时中东另一股势力,以教廷为代表的西欧十字军呢,他们对犹太人也没有什么好脸色,原本历史上法王腓力四世血洗圣殿骑士团的同时,也顺手把法国境内的犹太人大抢了一把,而反犹的情绪,一直持续到二十世纪都还没有消失。这样的前提下,除了和犹太人联手做生意的圣殿骑士团,其余的西欧国家和十字军势力都不会给犹太人半点援助。
所以从一开始,新以色列王国就注定得抱紧大汉帝国的粗。腿,以免自己彻底淹没于阿拉伯人的汪洋大海之中。
以色列注定了一辈子做大汉帝国的鹰犬。
只不过,要是主人只养一只猎隼,知道自己独一无二的地位,它就难免偷奸耍滑,多吃多要,搞不好耍耍小脾气,有时候也许还会私吞猎物。
要是有两只猎隼,让它们互相竞争,奖勤罚懒优胜劣汰,再引入绩效考核末位淘汰的机制,谁不听话就扣谁的食物让谁下岗,那猎隼……
现在的亚伯拉罕和哈辛,就成了那两只互相看不对眼的猎隼,他们后颈上的头发都快要立起来了,相互之间你来我往的目光如果可以携带杀伤力的话,两人都已经千疮百孔。
亚伯拉罕表忠心、现信心、秀决心,楚风笑着揶揄道:“刚才国王不是说阿拉伯人数目百倍于你。圣战者前赴后继,没有汉军助力实在难以抵挡吗?我汉军另有任务无暇相帮,但这位哈辛先生,乃是我大汉新册封的怀义归德埃米尔,在阿拉伯世界素有名望,由他来帮助你们,想必定能令新以色列王国坚如磐石、稳如泰山。”
博让听了这话心急如焚,金发狮子抓耳挠腮的,急得面红耳赤。虽然他不知道皇帝准备让哈辛怎么帮助以色列,可非常明显的是,作为皇帝扶植的以色列到现在还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还要靠哈辛来帮助,那么皇帝扶植犹太人复国的意义何在呢?
如果哈辛真能将乱局平复下来,他的能力岂不是比亚伯拉罕和自己强上太多?那么大汉帝国为什么还要继续向以色列投资呢,把所有的支援都投放给哈辛不是更加效果显著?
这是此消彼长的竞争啊!
博让当机立断,上前单膝跪下:“请陛下放心,我以色列王国有圣殿骑士的保护。就是马木留克王朝全盛时的整支军团,我们也有足够的实力抵挡得住,更何况现在的所谓圣战者,只是沙漠部族的游牧骑兵,战斗力和马木留克根本没法比。我有信心保证耶路撒冷附近地区的稳定,不需要麻烦哈辛先生。”
说着他湛蓝的眼珠滴溜溜一转:“当然,这还需要大皇帝拨给一点儿军费,让我的骑士们不致饿肚子。”
还想要钱。这是不死心呐,嘿嘿~~楚风笑笑:“哦,新成立的以色列,就能在阿拉伯人的围攻中屹立不倒了,实在可喜可贺啊!不过,好像刚才你不是这么说的吧?”
亚伯拉罕和博让面面相觑。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刮子,这才是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哈辛也瞧出了几分,身为狡猾的沙漠之狐怎么会看不出眼下的形势?皇帝分明是要让自己和以色列,做他这位世界征服者稳定中东局势的两枚棋子啊!
不过,做棋子,他很甘心情愿。
以为什么人都有资格做大皇帝的棋子吗?哼,别看那些毛拉、谢赫和伊玛目满口“大撒旦”叫得欢,只消皇帝放句话出来,愿意成为他在中东的代理人的大人物,排队只怕可以从海法港排到亚历山大港!(与此同时,想杀掉楚风的圣战者,也能从大不里士排到大马士革)
做这枚棋子,要付出沉重的代价,也许若干年后的阿拉伯人会把哈辛的名字列成最可耻的哈尔比,而消息传开之后,针对自己的刺杀,肯定会像亚伯拉罕遇到的那样频繁,甚至更多。
但是,为了权力,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从酋长到苏丹,这中间有多少级难以跨越的台阶?一个人毕生的精力和时间,又能跨越几步?而多少人为了那苏丹的宝座,抛妻弃子、诛戮兄弟、背叛朋友、出卖良心。却最终倒在了通往权力圣堂的台阶上,只能眼巴巴的望着那金光闪闪的宝座,无可奈何的咽下最后一口气!
现在,这绝无仅有的机会就摆在眼前,只需要踏出一步就是苏丹的宝座,哈辛觉得要是自己还不伸手抓住,那简直就是彻头彻尾的蠢猪了。
更何况,把女儿嫁给卡菲勒皇帝,这件事传开之后他的额头就已经打上了哈尔比的烙印,成为被狂信徒们敌视的叛教者,既然已经是叛教者了。为什么不干脆彻底点,捞到更大的好处?
哈辛甚至安慰自己:大汉皇帝的威严,早已盖过了长生天,真主安拉看样子也退避三舍了,否则为什么埃及谱系的末代哈里发穆斯塔法被杀,也没见安拉从天上降下神罚呢?
而在此之前,阿拉伯帝国阿巴斯王朝正统的哈里发穆斯台尔妥姆,早已在巴格达被蒙古人纵马踩成了肉酱,那一次,安拉也没有展示神迹,任凭他的代理人被卡菲勒残杀。
两次了,已经两次了,哈辛心头默祷:真主安拉呀,不是我不相信您,是您自己太不给力了嘛,要是前两次您展示了神迹,咱们穆斯林也不至于到了如此田地呀!
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哈辛就做了楚风的过河卒子,见楚风的目光转向自己,他立刻跳了出来,自信满满的道:“阿拉伯的大谢赫、伊玛目、埃米尔和毛拉们,有不少心向大汉,认为大汉乃是新时代的世界征服者,对抗完全没有意义,穆斯林完全可以在中华中央天朝治理之下,做爱国爱教的好百姓。”
楚风点点头,陈淑桢更是拍手道:“好个爱国爱教!说的不错。本宫自幼长在泉州府,城中有海外来的穆斯林百姓过万,建有清真寺若干,累年皆受故宋朝廷管辖,并未见穆斯林商人受了什么委屈,反而有不少人发了大财。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