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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管辖,并未见穆斯林商人受了什么委屈,反而有不少人发了大财。这样看来,中东穆斯林受大汉管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
亚伯拉罕和博让见哈辛得到颇有权势的第三皇后赞誉,登时就急了眼,正待开口表忠心,却又被哈辛抢在了前面。老狐狸施礼道:“谢皇后殿下赞誉。老臣一定抓紧联系心向天朝的上层人物,尽快把各方势力组织起来,待皇上说的‘联合酋长国’成立起来,短则两三月,长则五六个月,从约旦河西岸经死海一直到苏伊士地区的防务,就可以由我们接手了。”
“我操,你怎么不把戈兰高地也要了去?”亚伯拉罕的眼睛里都快要喷出火来了。
哈辛说的地方,全都在新以色列王国的腹背之处,被他要了去,那就是往以色列的菊花插了根特大号的振动棒,要多难受有多难受啊!
虽然同为大汉帝国的藩属,不担心哈辛从屁屁后面爆以色列的菊菊,可被人把根大棒槌顶在屁屁蛋蛋上,这种难受劲儿天底下有几个人能甘之如饴?
亚伯拉罕不是小。受,金发狮子博让更不是背。背。山,他们立时就双膝跪下,冲楚风指天划地的发誓:“请大皇帝放一百个心,我们犹太人很会做生意,圣殿骑士团战力强横,是要钱有钱、要兵有兵,从约旦河西岸直到苏伊士地峡,这片区域的安定我们完全能够自行负责,不必劳烦怀义归德艾米尔大人了。”
瞧着亚伯拉罕等人手忙脚乱的样子,大汉帝国的朝臣们都忍不住脸上带笑,果然有竞争才有动力,这不,以色列人这下子多给力呀!瞧亚伯拉罕信誓旦旦、博让雄纠纠气昂昂的样子,别说维持一隅之地的安定,就让他们现在去攻打拜占庭帝国,再和罗马教廷别一别苗头,那也不会有任何问题嘛!
楚风倒是微笑着连连颔首表示满意,他并不担心以色列人挡不住圣战者,毕竟现在整个伊斯兰世界都在大汉统治之下,阿拉伯人没有一个统一的政权,圣战者全部是分散的。
而以色列王国呢,犹太人是世界上最会做生意的民族,他们现在就已经在整个欧洲加上中东地区展开了初级的银行业,办理存贷款、承兑汇票和质押业务,为了支援千年魂牵梦绕的复国大业,全世界的犹太人都在往新鲜出炉的以色列王国汇款,金币从威尼斯、法兰西和拜占庭源源不断的流进亚伯拉罕的国库。
同时,楚风给牵线搭桥找到的军事力量,圣殿骑士团,又是连天纵英才真主之剑萨拉丁硬啃都吃了大亏的狠角色,虽然因为人数、装备和战术的限制,只能呆耶路撒冷附近地域不能深入沙漠彻底歼灭那些支持圣战者的游牧部族,可大汉本来也没打算让他们去呀!要真让以色列在中东千秋万载一统天下,那大汉还玩什么呢?
楚风态度转好,亚伯拉罕和博让同时长出了一口大气,正说好不容易过了一关,偏生老哈辛要挣表现,不让他们好过:
“伟大的皇帝,这些地盘本属于我们阿拉伯人,所以还是让我们来管理比较好。我不但承诺维持这一地区的安定,还能每年向您提供五千名劳工,帮助大汉在这一地区开展大规模建设——据我所知,您正在苏伊士修建的轨道马车还缺工人,而有位姓郭的大人,还在那儿勘测沟通地中海和红海的运河。”
亚伯拉罕气得浑身发抖,“老哈辛你这是和我们卯上了啊!!”
可在中原呆了十多年,疏不间亲这个成语亚伯拉罕还是清楚的,他只恨自己女儿早早嫁了人,他妈的怎么就没嫁给皇帝呢?
“我不但提供劳工,还每年向皇帝纳贡,保证一千五百塔兰特的黄金!”亚伯拉罕气冲冲的提高价码。
亚伯拉罕毫不留情的讥笑:“以色列多少人啊,还得种地、做生意、保护自己的城市,你能抽出那么多劳工吗?”
“操,我花钱从努比亚买黑奴来不行吗?那黑奴身体健壮,做劳工比你们阿拉伯人能吃苦耐劳!”
(猫注:努比亚即埃及尼罗河阿斯旺以南上游地区。黑奴贸易并非欧洲白人首创,距今五千年前埃及人就在尼罗河上游搜求黑奴,中世纪此种贸易由阿拉伯人专利,而地理大发现之后才轮到欧洲人)
第729章 禽兽不如
两位藩属不停抬高给大汉的价码。大汉朝臣们全都憋着一肚子的笑,只觉得皇帝这手实在是太厉害了,本来分明是准备来向大汉要求援助的以色列国王,现在非但不要钱了,反而哭着闹着要给大汉大笔贡赋。
“原来自古有之的朝贡体系,还能这么玩啊!”文天祥是看得两眼放光。
想起过去故宋招引外邦前来朝贡还得费老鼻子劲儿,运气好来了一两家,人家进贡点椰子、贝壳,朝廷就得真金白银的捧出去回赐,闹到后面还引来一拨拨冒贡的骗子,弄得朝廷里外不是人;
现在倒好,这些藩属非但主动承担防务,连劳工带黄金,争着抢着要送来,你不要他还哭天抹泪抹脖子上吊,真是今非昔比啊!
朝议结束很久之后,楚风都还忍不住笑,亚伯拉罕等人分明是来讨好处的,因为哈辛这个竞争者的出现,他们非但没要到好处,反而倒贴一笔才走路。
不过。他倒不担心以色列人脑后生出反骨,一则地缘政治的现实,决定了以色列只能抱牢大汉帝国的粗腿,否则就会被四周人数多过他们百倍的阿拉伯人无情淹没,最后连点渣都剩不下;二来嘛,大汉的武力存在对犹太复国起到了强力兜底的作用,亚伯拉罕再蠢,也不可能真以为条顿骑士团、耶路撒冷王国、亚美尼亚等各方势力是善茬儿吧,他能凭空在这里建立国家,还不是因为背后有大汉的支持?
犹太人很聪明,他们不会想不到为什么过去千年以来复国梦想一直是镜花水月,而大汉西征之后立刻就变成了现实。
说到底,这倒贴一笔呀,他们不仅贴得心甘情愿,还要对大汉感激涕零呢!
因为楚风最终还是没有把约旦河西岸和死海沿岸交给哈辛,哈辛那个筹备中的“联合酋长国”,设想是由亲汉的埃米尔、酋长和大谢赫,联合什叶派、苏菲派等被逊尼派压制的伊斯兰派系,加上过去阿尤布王朝的遗老遗少,成为一个松散的联合政权,主要起到对阿拉伯势力分化瓦解的作用。
而这个联合酋长国的核心思想就是爱国爱教,国与教分离而并存,把过去阿拉伯帝国政教合一的体制,改为政教分离制度,过去欧洲人说“上帝的归上帝,凯撒的归凯撒”,那么现在中东地区就是“安拉的归安拉。楚风的归楚风”。
哈辛能完成这样的使命吗?仅仅是大汉给予的支持,这位起于沙漠腹地偏远地区,一辈子只是个小小酋长的老狐狸,能压服那些显赫的大谢赫和埃米尔吗?虽然他十分狡猾,也具有勃勃的野心……
楚风在书房里百无聊赖的把玩着玉玺,对自己的便宜老丈人不是很放心,忽然看到萧平一身戎装从窗前走过,立时这位皇帝的双眼就精光闪闪,仿佛瞧见了一丝不挂的美女。
“来、来、来,萧平啊,这边来。”楚风一脸淫笑的招呼着萧平,让莫名其妙的保安司副司长很有些恶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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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努埃尔父女坐在萧平寝室外间的会客厅里,满脸横肉、眼角下面带着刀疤的老沙匪,在女儿面前露出了难得的温柔一面,他毛手毛脚的操作着一台精致的咖啡机,对这玩意儿怎么把咖啡豆磨碎,又自动熬成咖啡,感到十分的好奇。
“英迪萨尔啊,你等等,很久很久我这个做父亲的,都没有替女儿熬一杯咖啡了……”
曼努埃尔摇着咖啡机的把手。他明显对这种大汉最新的工业产品不太熟悉,有点儿手忙脚乱,但很快就知道了用法,磨碎的咖啡豆进入熬煮室,酒精灯淡蓝色的火苗舔舐着锅底,沸腾之后,一滴一滴香浓的咖啡,从银丝编织的滤网中渗出,滴进蛋壳一样薄的德化白瓷杯子里,浓香满室。
英迪萨尔啜饮着父亲递上的咖啡,笑道:“萧平那家伙说,这东西是大汉皇帝见咱们阿拉伯人喜欢饮用咖啡,就令人制造的机器,从今往后要喝咖啡就方便了。”
顺着女儿的话,曼努埃尔就道:“是啊,大汉的东西就是好!从几百年前咱们阿拉伯人就争着用东方来的丝绸和瓷器,现在他们又做出这么多神奇的东西……对了,萧平那小兔崽子哪儿去了?”
英迪萨尔的表情有点儿不自然:“哼,他是帝国保安司副司长,当然是去检查行宫守卫了。”
见女儿提到行宫守卫就有些儿脸红,曼努埃尔笑着瞧了瞧她身上能瞧见的伤处,都处理得很好,没有一点儿恶化、感染,这些都是皮肉伤,现在也好了八九成。
“多亏萧副司长帮忙啊,要不然你的伤好不了这么快呢,”曼努埃尔没心没肺的说着,狡鲒的一笑:“对了,女儿还要在他这儿住多久?”
英迪萨尔略显苍白的脸。登时就红到了耳根,对萧平那是恨得牙痒痒啊!
“也不知那家伙究竟是装傻还是真傻,一口一个皇帝命令他治好我的伤势,伤治疗好之前就不准我离开,天呐,孤男寡女在一块儿,他还脱。光了我的衣服,替我敷药、裹伤,这还怎么得了?”
英迪萨尔恨恨的咬着牙齿,心中怨念深重:“偏生、偏生他装得个正人君子,这些天什么也没有发生,唉……”
英迪萨尔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害怕有什么发生呢,还是隐隐有些期待。
听女儿说了这些天得经历,曼努埃尔眼睛滴溜溜一转,满脸不相信:“你是说,你们之间,呃~什么都没有?”
英迪萨尔脸涨得通红,双脚在地上用力跺了跺,昔日的阿萨辛大师,现在尽是小儿女态:“父亲说什么呢,难道你还希望女儿是那种不知廉耻、不顾教义的淫。妇?!”
曼努埃尔长叹一声,干脆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哑着喉咙道:“前几天我已和你说了,那阿萨辛派鹰巢之中的天堂,分明是让我服了**药之后,弄到一个装饰华丽、有美女环绕的所在,完全是欺骗而已,大汉皇帝和李鹤轩大人已经揭破了这个秘密。
所以现在,对那些天堂啊,教义啊,我是半分都不相信了,回想起来,这辈子半生蹉跎。也不消说了,最负疚的,就是你,我的女儿,从小弄去阿萨辛在叙利亚北部山区仅存的鹰巢里训练,吃苦受累,成年后冒着天大的危险,却是为一个虚妄的目标去卖命……”
英迪萨尔听父亲如是说,眼眶就有点儿发红,昔日一心为了复兴阿萨辛而冒险、奔波,现在自然当成了笑话,失去了人生的目标,心里面空落落的难受。
“所以,父亲现在只希望你能有一个好的归宿,能像普通女子那样,嫁给如意郎君,将来和和美美的过日子……”曼努埃尔看着女儿的眼睛:“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英迪萨尔红着脸点了点头,期期艾艾的道:“女儿明白。可萧平、萧平那家伙,看上去也有几分意思,可他就像个榆木圪垯,就算、就算共处一室,他也跟个没事人似的,我也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啊!”
英迪萨尔还有句话没好意思对父亲说出来,“为了给背上的伤处敷药、裹伤,他连我衣服都脱光了的,可这样他都能稳住,难道要女儿主动勾。引他?哎呀呀,这可太羞人不过了~~”
曼努埃尔捏着拳头,大声抱怨道:“难道我的英迪萨尔还不够美丽,不能打动他的心?”
英迪萨尔茫然的摇了摇头。
“是我们给不出嫁妆,他闲弃了么?他家中可是中原的世家大族?”
英迪萨尔连连摇手,似乎受了羞辱一般替情郎争辩:“不,他也是靠俸禄吃饭,家里很穷的,绝不会瞧不起咱们。再说,他也决不是父亲说的那种人。”
“是我女儿对他不够痴心?清清白白的女儿家,待在他这里好些天。虽说有圣旨,当真不能搬出去住,请他来我们住处治伤?”
英迪萨尔这下子羞得脸都垂胸口上了,话也说不出来,只能不停的摇着头。
“着啊,我看,这小子是装傻!”曼努埃尔鉴定完毕。
此时,行宫皇帝的书房中,楚风正在淫笑着问萧平:“山洞里,你们孤男寡女干柴。烈火的,就没做点什么?”
“没有,君子不能趁人之危嘛。”萧平连连否认。
“那我下旨让你在房中替她疗伤,这好几天了,就没有突破?”
萧平一脸委屈:“她受伤,我奉旨疗伤,要是趁此机会胡来,岂不是衣冠禽兽了么!”
楚风朝地上呸了一口:“操,你和她有点什么,那是衣冠禽兽;可放着个美女在房中好几天没点儿动作,你丫滴禽兽不如!”
萧平红着张脸,吭吭哧哧的道:“那,那我应该怎么做?”
楚风就像个教唆犯,招了招手让萧平附耳过来,然而在他耳边嘀嘀咕咕的说了些什么。
大汉皇帝到底说了些什么,出我之口入你之耳,旁人是不知道的,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