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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没什么,”米沙谦虚地说道:“要是我负 伤,你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也会这样救海森堡的。”
埃迪姆悄悄地问海森堡:“呃,你干掉了几个,海森堡?”
海森堡停顿了片刻:“我也不知道,没几个吧。”
埃迪姆笑着说道:“别这样,海森堡,我知道你的枪法很棒,我想你至少干掉了十二个敌人。”
“这没什么可骄傲的,埃迪姆。”
“海森堡,这些人是敌人。他们会把我们全都杀掉。。。。。。”
突击队默默地坐着。埃迪姆看出海森堡有些心烦意乱。海森堡躺下身子,把钢盔盖在脸上睡了一会儿。然后,他解开系在皮带后的食品袋,里面装着冰冷的口粮。食品袋旁的皮带上挂着一个装满了水的军用水壶。海森堡取出食物吃了起来,配发的食物包括一小块面包、黄油、蜂 蜜、奶酪、果酱和烤土豆。海森堡还得到了一盒糖果和一些茶包,海森堡把它们存了起来。
天黑后,一些战友继续监视敌人的动静,其他人试着睡上一会儿。空中充斥着炮 弹的轰鸣,很难让人入睡。海森堡做了个噩梦,梦到了被打死的俄国士兵,突击队从他们身旁走过。海森堡还看见了一些被坦克履带碾得粉碎的头颅。先前海森堡并未注意到这些。海森堡被惊醒了,这一夜,他再也无法入睡。
突击队在散兵坑里一直待到第二天早上。炮击持续了一整夜。日出前,凯勒中士唤醒了所有人:“大家醒醒,我们要去收拾那些俄国人了!”
班里的人全醒了过来,大家迅速收拾好各自的装备。突击队走到补给卡车旁,几个厨子已准备好了油腻腻的香肠,并在篝火上烘烤着松饼。每人都得到了两根硕大的香 肠,一块松饼,还有些口粮包,突击队的水壶也被重新灌满。每人还获得了七发子弹,这令许多人大感失望,因为昨天的一场战斗,使用的子弹远比这多得多。
六十发子弹已被海森堡用掉三十发,现在,海森堡总共还有三十七发。
吃早饭时,突击队被告知,他们将攻入城内消灭敌人。这让海森堡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昨天那场远距离交火确实挺怕人,可那是海森堡所擅长的。他知道,今天要面对的敌人,可能和他只隔着几座房屋,甚至可能更加接近。
海森堡咬着香肠,双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突击队的装甲师从东侧绕过这座城市,海森堡看着它们向西北方而去。炮弹继续雨点般地落在城内,爆炸声听上去就像雷鸣。空气中充斥着烟雾,这使得远距离瞄准严重受限。
很快,突击队便向着城内推进。前进过程中,突击队停顿了几次,用自己的瞄准镜仔细察看着状况。
第三次停顿时,海森堡看见几座房屋里伸出的步枪枪管。
“卧倒!”海森堡大喊着,一些战友趴下了。还有些人则继续前进,他们朝海森堡挥着手,好像是海森堡在发疯。就在这时, 一排子弹从俄国士兵藏身的房屋里射出。
海森堡开始还击。他用瞄准镜中的十字线对准一支伸出来的枪管的上方,迅速扣动了扳机。每开一枪海森堡都能看见一支步枪落地,不是跌到窗户外,就是掉进窗户内。打光 了两个弹夹后海森堡才想起来,自己还剩下二十七发子弹。
很快,几个迫击炮小组架起80毫米口径迫击炮,对着敌人占据的房屋开炮了。伴 随着一道闪光,一座房屋内发生了爆炸。海森堡觉得自己好像看见了一道绿色的火焰从窗 户窜出,但只是短短的一瞬,房屋的墙壁随即土崩瓦解。
这时,突击队的重机枪和迫击炮火力猛烈打击着敌军士兵藏身的许多座房屋脆弱 的墙壁。但海森堡也看见有几名德军士兵负了伤,有几个是四肢中弹,还有几个是躯干中 弹。海森堡看见一发子弹射穿了一名正给mg-34机枪供弹的士兵的喉咙,他倒了下去,捂着喉咙,顿时喘不过气来。
然后,海森堡看见另一个士兵把这名伤兵推到一旁,开始为mg-34机枪供弹,但他把头伏在弹药箱后,以便让自己得到充分的隐蔽。这使得机枪射手的射击更加迅速、更 加准确。
战火肆虐时,那位垂死的伤兵发出了凄惨的声音和颤动。
俄国士兵藏身的大批房屋被夷为平地后,他们的枪声也平息下来。海森堡走过去,从 一名阵亡的德军士兵皮带上挂着的弹夹包里取出些子弹。海森堡把自己的弹夹包塞满后, 又给了米沙五发子弹。
全师大约有一千个战斗小组,总计两万余人。此刻,他们借助浓烟为掩护,涌 城市的南端。
城内的烟雾既是出自他们所参与的短暂的战斗,也是因为105毫米火炮彻夜轰击所致。(未完待续。。)
六百二十九。 狙击手对狙击手
慢慢地进入城内后,突击队这才意识到,他们追赶的是溃逃中的一个俄国师,他们的伤亡相当惨重。城内到处都是被打死的俄国人,既有士兵也有平民。他们都是在彻夜的炮击中被炸死的。
海森堡遇到一个俄**队机枪阵地的废墟,这里被一发炮弹直接命中。守在阵地里等待德国人到来的两名俄国士兵被炸得粉碎,尸体的残块和沙袋洒得到处都是,他们的散兵坑现在成了个敞开的火山口。
远处传来了枪声,随即,其他方向也响起了射击声。肯定是一些俄国士兵正在掩护撤退中的其他部队。突击队班小心翼翼地穿过城市。
海森堡看见几个吓坏了的妇女躲在一所很大的房子里,房屋的窗户都已破碎。海森堡没办法盯着她们,她们的头上裹着头巾,许多人哭泣着。她们没跟德军士兵说话,看上去,她们觉得自己随时会遭到枪杀。
类似的场景到处都是。。。。。。街道上,妇女们抱着死去的男人或孩子;一位老人包裹着 妻子受了重伤的腿;两位老妇救护着另一位失去了一只脚的妇女。
许多房子现在变成了弹坑。海森堡想到,炮弹击中房屋时,那些不幸的居民大概正在熟睡。他们也许被埋在了下面,生死未卜。
德军士兵没有理会这些场面。他们按照命令,列队穿过城市,追赶俄**队。前一天被他们用作运输工具的卡车,此刻正排成长队跟在后面。
靠近利尔波克市中心时。突击队听到了激烈的交火声。海森堡相信,俄国人正在市中心进行顽强的抵抗。
突击队看见许多德军步兵班隐蔽在市中心附近的房屋中。海森堡走在米沙、埃迪姆和凯勒 中士的身边。等靠近那些德军班组用做隐蔽的房屋时,突击队看见房屋之间的街道上躺 着一堆尸体。八名德军士兵倒在一起。他们都身中数弹,显然已经阵亡。
凯勒命令一名步兵监视街角和街道。这名士兵照办了。
“机枪阵地,长官!就在街道前方。”
“有多远?”凯勒中士问道。
“大约两百米。”
凯勒指了指埃迪姆和海森堡:“你们去把它干掉!”
“埃迪姆,跟我来!”海森堡对他的朋友说道。他把步枪放在身前,开始向前爬去。海森堡以那堆尸体为掩护,慢慢向前靠近,趴到了尸堆后。他觉得敌人很难发现他。因为他穿着与那些尸体颜色相同的军装。
埃迪姆在他旁边爬行着。他小心地将步枪架在一具尸体上。海森堡也已架好了步枪,并用效果更好的蔡司瞄准镜观察着。他把十字线对准左侧那名机枪手的下巴。
“他们暴露得并不太多,你能打中?”
埃迪姆笑了:“我觉得可以。海森堡,听我的命令。。。。。。三、二、一!”
他们俩同时扣动了扳机。海森堡的子弹稍高了些,比他瞄准的部位高了几厘 米,正射中那名机枪手的面部。他忘了这次的射击距离比较近。他看着那名俄国士兵眼睛睁得大大的。然后倒了下去。离开了他的视线。
“继续监视!”海森堡低声说道,然后他看见另一个俄国士兵爬起身,伸手去接那挺机枪。海森堡一枪击中了他的面部。那个俄国兵的鼻子消失了,他把头缩了回 去。埃迪姆也开了枪。
“装弹手被我干掉了!”他激动地说道。
海森堡完全能感觉到 埃迪姆的肾上腺素正在涌动,他自己也是。他搜索着街道上的敌人。
埃迪姆继续监视着街道,海森堡转过身,用手势示意凯勒中士,敌人的机枪组已 被他们解决。
凯勒点了点头。吩咐班里的其他人往前冲。他们把那些阵亡的德军士兵拖离街 道,凯勒中士将挂在他们脖子里的身份牌掰下一半。塞进自己的口袋里。“可怜的家伙!”他喃喃地说着。
凯勒问海森堡,能不能把他的瞄准镜给他用一下。海森堡把自己的步枪递了过去。
凯勒透过瞄准镜查看着闹市区的街道。他移动步枪,观察着眼前的情况。“他们躲在那些混凝土建筑物里。可突击队隐蔽的房屋是由泥土和少量砖墙建成的,根本挡不住子弹,这就像躲在毛毯后面。”
“那我该怎么办,中士?” 就在这时,一名军官来到凯勒身边。他是一名上尉,带着几个步兵班。海森堡估计,大约有八个班的士兵跟着他。上尉问凯勒,情况如何。
“敌人隐蔽在市中心的混凝土建筑物里。我的人正用这些房屋为掩护对着他们开火。我们刚刚干掉了街道前方的一个机枪阵地。”他指了指那个俄国人的机枪阵地。
“干得好,中士!你觉得你的人能掩护我们的冲锋吗?”
“没问题,长官!”凯勒回答得非常直接。
“很好。只要俄国士兵探头,你们就开枪,压制住他们!”
“是,长官!”凯勒大声说道。
海森堡觉得他似乎有些担心。
凯勒中士转向米沙、埃迪姆和海森堡:“让俄国人看看,德国士兵是如何战斗的!”
“我们会尽力而为,长官!”埃迪姆说道,他并拢脚跟,敬了个礼。 随后,埃迪姆转向海森堡:“你先上,高倍率瞄准镜先生。”
说着,他笑了起来。
海森堡在两座房屋之间向前而去。阵亡的士兵此刻已被移走,所以他贴着墙壁为隐蔽,透过步枪上的瞄准镜,观察着四下的情况。 很快,他发现了一名俄国士兵。这家伙躲在一座很大的房屋里。透过窗户向外射击。他躲在砖墙后,隐蔽得非常好,只露出步枪枪管和小半个头颅。 海森堡扣动了扳机。那名俄国士兵不是倒下就是离开了。反正他消失不见了。 使用相同的战术,海森堡移动着瞄准镜的十字线,越过那座建筑,将房屋的拐角保持在自己和那座建筑剩余部分的中间。他能听见自己所瞄准的这座建筑和附近几座房屋里传出的自动武器和步枪的射击声。
由于许多子弹击中这座建筑的外墙,他看见了白色的烟雾和四散飞溅的碎砖块。所有窗户上的玻璃早已破碎。一发迫击炮弹在屋顶上炸开。
海森堡的十字线落在一名操作机枪的俄国士兵身上,正要开枪时,一颗子弹击中了对方的胸膛。他倒了下去。
另一名俄国士兵上前接过机枪,海森堡一枪击中他的前额。然后,他对着那挺 机枪的枪管开了一枪。将其彻底击毁。子弹的落点位于十字线上方三厘米处,这使他 能精确地射出每一发子弹。
他再次移动十字线,但眼前并没有太过明显的目标。于是他示意突击队向前冲。 凯勒中士跟着那名上尉一同前进,上尉的身后带着大约两百名士兵。他们的动作非常快。赶到那座建筑前。在房门前贴着墙壁散开。上尉示意一个步兵班冲进去。建 筑内传出了交火声,海森堡随即听见,一枚长柄手榴弹被扔了进去。
手榴弹爆炸后,所有的步兵涌入这栋建筑。海森堡和另外几名狙击手监视着几 扇窗户,但没有发现俄国士兵朝外面瞄准射击。几分钟后,伴随着几声枪响和手榴弹 的爆炸,凯勒中士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他把手下的狙击手召集起来。
“这座楼里只有二十来名俄国士兵,”他指着前面说道:“看来。俄国人都躲藏在市中心 大型的建筑物内。突击队现在就用这座建筑为隐蔽。”
他们走进建筑,爬上二楼。海森堡在这里找了扇窗户。做好了对准任何建筑射 击的准备。海森堡班里的其他狙击手也依样而行。
海森堡再次小心翼翼地探出部分身子,用瞄准镜的十字线观察着远处的建筑, 很快就发现了自己要找的目标。敌人的一名狙击手正瞄准着海森堡所在的建筑。他的步枪上安装着一个较小的瞄准镜,就在海森堡瞄准他时,俄国狙击手开了一枪。
海森堡想象着自己的一名战友被对方夺去了性命。他不能允许对方继续开枪。于 是,他轻轻地扣动了扳机。子弹穿过对方的左脸颊,他倒了下去。
这一整天,这个过程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着。海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