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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昌低声道:“父皇单独留下子逸,可有什么话交代?”
秦舒如实回答后,李昌便冷笑道:“果然不出孤之所料。武陵民变,楚国公上奏,说是刘汉余孽挑拨。孤就觉得其中必有内情,看来父皇也有同感。你去之后,一定要查明实情。这两年,老五仗着楚国公的势,在朝中隐隐有了几分势力。这次若是让楚国公受些责罚,也能打击打击老五的嚣张气焰。”
这两年来,皇帝一直不立储君,几位成年皇子,大都对储位生有觊觎之心。而眼前的楚王李昌无疑是最有实力的人,既是最年长的皇子,而且又很得皇帝的赞许。但并不是说,他就一定能继承大统。老五晋王李茂,虽然还是比较喜欢酒色,但也做了几件漂亮差事,得到皇帝的嘉奖。所以很让李昌紧张,才会这么关心武陵民变之事。如果当真与楚国公有关,那么对扳倒晋王一派,就很有帮助。
“末将明白。”秦舒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起身道:“殿下请放心,末将知道该怎么做。”
“那就好。”李昌点了点头,又道:“你这次出征,是必胜营的第一仗,千万要小心谨慎,不能失误。乱民有近十万之众,必胜营只有五千人,本王和句尚书商议了下,可以让镇南将军于轨再调拨一万兵马,听你调遣。至于粮草军械之事,本王自会与句尚书足给足食,你只管安心杀敌便是。”
“多谢殿下。”秦舒却道:“不过陛下并没有多派兵马的意思,于将军那一万兵马,末将可不敢调用。”
李昌看了秦舒片刻,忽然问道:“你当真有把握?”
秦舒胸有成竹地道:“不过是些乱民而已,而且楚国公麾下也还有兵马相助。末将若还是不能取胜,岂不辜负了必胜营的名号?”
“也罢,既然你有把握,本王也不必多费事去向父皇讨取诏命。”李昌说着,突然叹息一声,道:“子逸,虽然你去了必胜营,但本王一直当你是心腹。这两年父皇一直不肯立储,说什么要选贤立贤。如今几位兄弟都卯上了劲,暗中你争我斗。本王无疑是他们的头号障碍,处处都得小心谨慎,生怕一时不慎,便无翻身之机。如今父皇的心思,都在褚贵妃身上,宠爱无以复加,若是今晚褚贵妃诞下个皇子,只怕……”
“殿下。”秦舒打断他的话,低声道:“末将刚出宫中出来,褚贵妃确实诞下个小皇子。”
“什么?”李昌吃了一惊,片刻才摇手,道:“你先退下吧。本王也该回府去准备贺礼了。”
“是,末将恭送殿下。”秦舒下车之后,目送李昌马车离开。刚准备上马,却听背后一阵马蹄声,有人喊道:“前面不是大哥吗?”
秦舒转头,正是傅羽和叶灵并骑而来,身后还有几名禁军。傅羽见到秦舒,立刻笑道:“小弟奉命送叶小姐出城,不想正好遇到大哥。小弟正好可以偷懒了,呵呵……”
秦舒骑上火龙驹,也笑道:“知道你急着回府陪公主,这差事就让为兄代劳吧。”说着故意正色道:“末将恭送驸马回府。”
“大哥真是不识好人心。”傅羽向叶灵瞟了一眼,笑道:“小弟可是在给某些人单独相处的机会呢。哈哈,兄弟们,走。”说完便带着那几名属下打马离开。
叶灵住进必胜营后,虽然表面上对秦舒还是比较冷淡,可是稍微有心的人,就能看出她的那点儿女心思。再说傅羽尚了永宁公主之后,夫妻之间还能有多少秘密?叶灵的心思,也就从永宁公主的嘴里,传到傅羽的耳内。傅羽当然也很快就告诉了秦舒,只是秦舒一再装糊涂。现在被傅羽当着面开了玩笑,不仅叶灵羞得满脸通红,秦舒也觉得很不好意思。
两人就这样傻傻地等了一会儿,秦舒终于道:“傅贤弟就爱开些玩笑,叶小姐千万别在意。”
“我知道。”叶灵的回答的声音几乎弱不可闻。
“那我们出城吧。”秦舒说完这句话,便打马走在前面。叶灵抬头望了他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终于还是忍了下来,跟在他的身后。
出城之后,两人一直都没有说话,出奇地安静。叶灵看了看星空,终于道:“秦将军,你知道今天晚上是什么日子吗?”
秦舒想了想,茫然地道:“不知道,好像不是什么节日吧?”
“恩。”叶灵点了点头,道:“不是节日,不过却是一个很重要的日子。每年的七月初七,是牛郎织女相会的日子。”
“牛郎织女?”秦舒还是不明白她在说什么,问道:“他们是谁?”
叶灵又仰望着天空,继续道:“这是太祖皇帝流传下来的一个故事,说是天上的织女下凡,和牛郎相恋,违反了天条。所以受到惩罚,被阻隔在天河的两边,每年只能相会一次,就是今晚。”
秦舒是第一次听这样的故事,倒来了几分兴趣,笑问道:“太组皇帝还讲这样的故事?”
“是啊。”叶灵道:“太祖皇帝不仅文韬武略,而且才识过人,才能讲出这样动人的故事。相爱的人,一年才见一次面,是何等的相思痛苦?秦将军,刚才褚贵妃顺利产下皇子。陛下开口赏赐,打算收我为义女。”
“那是好事啊。”秦舒笑道:“那我以后见你,可要改口称,公主殿下了哦?”
叶灵却摇头道:“我婉言拒绝了陛下的好意。”
“为什么?”秦舒愣了一下,就听叶灵道:“若是成了陛下的义女,公主的身份,是不能再待在必胜营的。”
秦舒怔了怔,良久才道:“叶姑娘……”
叶灵不等他开口,便打断道:“我先回营了。”然后狠狠一鞭,骑马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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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刚到必胜营门口,蒋邯便迎了上来,问道:“将军,陛下深夜召见,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秦舒摇了摇头,并不回答,而是直接走到较场,下令击鼓。鼓声响起,原本极为安静的军营,立刻显得有些嘈杂起来。
不到一刻钟,营中又恢复了平静,五千将士已经全部站到较场。几名校尉也都披挂整齐,站在秦舒面前。严铿见士兵已经集合整齐,便上前道:“必胜营已经集合完毕,请都督示下。”
秦舒挥手示意严铿退下,然后上前高声道:“各位兄弟,本都督刚才奉诏入宫,诸位可知所为何事?”不等众人回答,又继续道:“武陵发生民变,乱民不仅攻占城池,斩杀太守,而且还将楚国公的征讨大军,打的一败涂地。军报刚刚抵京,有人建议派禁军征讨,可是蒙陛下信任,决定将这次南征叛乱之重任,交给我们必胜营。各位兄弟,所谓养兵千日,用在一时。必胜营自建立之日起,就有不少朝臣对我们攻讦诋毁。这次陛下将平叛的重任交给我们,就是要给我们一个立功表现的机会,堵住那些御使言官的嘴巴。怎么样?有没有信心跟本都督剿灭叛乱,凯旋回朝。”
“有!”台下顿时响起震天的喊声。
严铿、蒋邯等校尉也万分激动,一齐拜倒,道:“末将等愿跟随都督,剿灭叛乱,凯旋回朝。”
“很好。”秦舒示意众人起身,然后道:“明日休假一天,该跟家人告别的,就回家告别。明晚酉时返回营中,过时不归者,军法论处。散了吧。”
士卒散去之后,秦舒又将四名校尉喊到自己帐中。必胜营也按禁军体制,每一千人设一校尉。秦舒自领千人外,还设四大校尉。除了严铿、蒋邯两名老资格禁军校尉,杨清、牛大力二人也都被秦舒提拔成校尉。
“这次陛下命我等出征,诸位有什么看法?”秦舒抬眼看着四人,目光一个一个地扫过去。严铿排在首位,第一个答道:“诚如都督所言,必胜营自建立之始,就遭人非议。而两年来,又无战事,更不能一展我必胜营之军威。这次陛下舍禁军而用我等,便是有意让我等立功。只是末将还是有些担心,毕竟我军从未上过战场,首战效果如何,还未可知啊。一定要谋定后动,小心谨慎才行。”
“严校尉多虑了。”蒋邯马上接口道:“我军虽然没有上过战场,但训练的时候,都是真刀真枪,与战场何异?再说,武陵造反的那些刁民,不过是些乌合之众,若是连他们都打不败,我军岂不是辜负了‘必胜’二字。”
“是啊,是啊。”牛大力也摩拳擦掌地道:“老牛我好久没有上过战场了,这次一定要好好活动活动筋骨,把这些叛军杀的片甲不留。”
秦舒又看向杨清,见他若有所思,便问道:“杨校尉,你怎么看?”
杨清抱拳答道:“回都督,末将倒不担心我军战力不如对手。但是我军南下平叛,不熟悉地形,而那些叛军大多是本地百姓,显然比我军占有更多的优势。而且叛军既然能打败楚国公的部队,足见其中必有能人。所以末将以为,严校尉说的有理,一定要小心谨慎。再者此战关系到必胜营的前途,我军赢得起,可输不起啊。”
“恩,我也是这个意思。”秦舒点了点头,道:“武陵地处荆南,不仅地形复杂,居民也相当混乱,还有很多蛮夷。这次南下征战,本都督也不担心我军的战力,只是担心贸然深入,误中奸计。所以本都督打算在大军出征之前,派人先行南下,打探消息。等大军到时,方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说完又看着杨清,道:“杨清,你可愿前往?”
“末将愿意。”
“好。”秦舒遂正色道:“杨清听令,本都督命你带一百精干士卒,先于大军南下。化整为零,打探叛军消息。待本都督大军到日,再来军前汇合。”
“末将遵命。”杨清领命之后,便自下去挑选士卒,连夜出营南下。
送走杨清后,就快要天亮了。秦舒稍微休息一下,便骑马入城。他在城内虽然有间小院,但平常都住在军营中,很少有时间回来。如今奉命出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班师,所以得空回去一趟。
芹儿见他回来,自然是喜笑颜开,忙着倒茶做饭。可是当听说,秦舒要出征的时候,芹儿的眼圈红了又红,就差眼泪没有掉出来了。自从秦舒救她以来,芹儿的一颗心思早就牵挂在他的身上。虽然秦舒对她并没有多少意思,但芹儿还是怀着一腔痴心,这两年来待他始终如一日。
只可惜秦舒的一门心思全都花在必胜营上,连叶灵的好意尚且不能接受,又何况芹儿呢?当下又对她好言宽慰几句,又留下些日用银两,然后陪着她一起吃午饭。
芹儿的厨艺精湛,每逢秦舒回来,都要摆上满满的一桌子菜肴。今日得知秦舒即将远征,更是使出全部手艺,让秦舒吃得连连叫好,就差没把舌头也吞了下去。
吃饱之后,秦舒拍了拍肚皮,叹道:“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吃到这么可口的饭菜。”
芹儿突然异想天开地道:“要不我跟着你一起出征,那不就随时都能给你做好吃的了。”
“那可不行。”秦舒立刻摇头道:“军中严禁私带女眷,被别人知道了,参我一本,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哦。”芹儿失望的道:“那灵儿姐姐呢,她去不去?”
“我还没问呢。”秦舒这才想起,叶灵两年来都住在必胜营中,这次出征到底算不算她一份?随即又摇头道:“军中自有军医,应该用不着她。何况战事凶险,陛下和叶侯爷怎么能放心让她去?”
“那可不一定,灵儿姐姐厉害着呢。”芹儿吐了下舌头,然后给秦舒端上杯茶水,才慢慢收拾桌上的碗筷。
秦舒茶还没有喝上两口,就听院门外有人喊道:“秦都督在吗?”秦舒身为必胜营都督,但一般只有必胜营的将士,才会称他为秦都督;不是必胜营的人,则会称之为秦将军。
秦舒听是自己属下,便道:“在,进来。”
马上就有三个人推门进来,一起行礼道:“属下等参见都督。”
秦舒见这三人身上的衣服多有破损,个个鼻青脸肿,不由起身道:“怎么回事?”
最前面的士兵马上答道:“回禀都督,属下等是牛校尉部下。今日全营休假,属下等随牛校尉进城喝酒。在‘客来居’遇到几个禁军神机营的人,本来牛校尉看在曾经也是同袍的份上,上去向他们敬酒。不料那几个人不但不领情,还对牛校尉冷嘲热讽,说牛校尉攀了高枝,忘了本,还辱骂我们必胜营的兄弟。最后言语不合,就动起手来。本来那几个禁军也不是我们的对手,可是后来不知怎的,又冒出百十个禁军,而且个个带着家伙。牛校尉被他们抓住,我们三个拼死跑了出来,来请都督定夺。”
“你们……”秦舒指着面前的三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从必胜营建立的时候,和禁军的矛盾就相当激烈。两方的士兵,只要遇见了,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秦舒基本上都习以为常,只是没有想到,眼前就要出征了,牛大力居然还给自己惹事。
“他们人呢?”秦舒虽然很反感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