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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贽离开后,秦舒才长长地吐了口气。经过这一番激烈地口水战,秦舒早觉得腹中空空,立刻喊道:“饭呢?”
按说这个时间,早该有人送晚饭过来,但是外面守卫见有客人在内,便将送饭的人打发回去。听到秦舒的话,便又有人去给他准备。等了片刻,就有人端着饭菜进帐。秦舒抬眼一看,奇道:“怎么是你?”
原来给他送饭的,竟是蒋邯。蒋邯被秦舒看的极不自然,低着头把饭菜放到他面前,道:“属下在来的路上遇到有人给都督送饭,便亲自端了过来。”
秦舒“哦”了一声,又问道:“那你来找本将,有什么事吗?”
蒋邯便道:“都督这几日行军缓慢,属下深感不安。属下身上的伤已经没什么大碍……”
“等等。”秦舒急忙打断他的话,道:“你是说本将行军缓慢,是怕影响你的伤势?”见蒋邯瞪着双大眼睛望着自己,秦舒突然笑道:“你误会了。本将是另有原因,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真的?”蒋邯总算是松了口气,道:“我就说嘛,都督还不至于这么关心属下。”原来这几天秦舒行军缓慢,不少将士都在私下猜测原因。其实不乏有人认为,是因为蒋邯身上有伤,不宜过分赶路颠簸所致。虽然大家的意思,是指秦舒关爱下属。但蒋邯心中有鬼,听到这些话,难免有些惭愧。所以才会来找秦舒,想请秦舒不要以他的伤势为念。
“谁说的?本将当然关心你……”秦舒平日和他说笑惯了,这话刚说了一半,猛然想起现在的情况跟以前不一样,急忙改口道:“你若是没有别的事,就先下去吧。”
蒋邯点了点头,刚打算离开,突然又问道:“都督,这几日怎么不见杨清?是有什么任务离开了吗?”
“是。”秦舒虽然不打算说杨清去干什么,但既然蒋邯问起,还是如实答道:“本将有事派他去办。”
“都督。”蒋邯犹豫片刻,还是道:“属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
秦舒看了看他,示意但说无妨。蒋邯便道:“以前都督有什么事情,首先是想着让属下去办。不知道以后若再有任务,都督会不会还是像以前一样?”
“呃……”这个问题确实把秦舒问住。在不知道蒋邯的真实身份前,秦舒一直将他看作左膀右臂,什么事情就交给他。可是现在已经知道蒋邯是个女儿身,以后再分派什么艰巨危险的任务的时候,还会首先考虑到他吗?秦舒还真拿不准。
“都督。”蒋邯见秦舒犹豫不答,便走到他面前,跪下道:“都督,属下自问在几位同袍中,才能尚可,而且一心一意愿跟随都督建功立业。所以希望都督不要留有成见,能像以前一样对待属下,则属下感激不尽。”
秦舒见她说的极为诚恳,不禁点头道:“好吧,本将答应你。不过这次是你有伤在身,所以本将才派的是杨清,你不要多心。”
“是,多谢都督。”蒋邯得到秦舒肯的回答后,显得十分高兴,又向秦舒行了一礼,才告辞出帐。
秦舒不由苦笑摇头,自己虽然口中这样答应,但以后还会当真把那些九死一生的任务,交给个女人去办吗?可是杨清、牛大力等人,似乎又不足委以重任,看来自己还是要多招揽些属下才行。
次日早晨,秦舒还在睡梦中,就被部下喊醒。原来一大早,楚国公就亲自带人赶猪牵羊,拉着一车车美酒前来劳军。
秦舒猜想昨天赵贽碰壁之后,关彝绝对不会轻易罢休,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早而已。打着呵欠把盔甲穿好,秦舒才晃悠悠地走出大帐。严、蒋、牛三个校尉,连同晋王李茂都已经在外面,只等秦舒出来,便一起去辕门迎接楚国公关彝。
两厢见面,先是不停的叙礼,然后才是李茂和关彝二人叙私情。晋王妃是关彝的幼妹,两人见面,自然比旁人话说一些。更何况关彝恼恨秦舒扫自己颜面,所以根本不搭理这位军中主将,反让秦舒显得多余。
秦舒倒也落的轻松,站在后面,陪着笑脸。忽然觉得有人拉了拉自己的袖子,就听蒋邯附耳道:“楚国公这次送礼的人很多,只怕来者不善。”
秦舒早看出其中不对劲,便点了点头,示意已经知道。心中却想:看来,也只有这个女下属可堪大用。牛大力是脑袋笨,看不出来什么问题;至于严铿,就算是看出来了,也绝对不会说出来。
“还是进去说话吧。”秦舒终于凑到李茂、关彝两人身边,道:“二位千岁,请。”
关彝冷冷地扫了秦舒一眼,道:“秦将军好大的架子。本爵三番两次派人来请,将军都不肯赏脸。本爵只好亲自来叨扰将军,将军该不会在心里埋怨本爵厚颜吧?”
“末将不敢。”秦舒虽然敢接二连三地拒绝关彝的邀请,但无论如何也不能当面不给关彝面子。只能一个劲的陪着笑脸,道:“只是末将身负皇命,不敢丝毫懈怠,还请千岁海涵。”
“哼。”关彝重重地哼了一声,板着脸道:“本爵可不能这么轻易就饶了你。”说着扫视众人一眼,突然哈哈笑道:“待会儿,怎么也要罚你三大碗才行。”
晋王李茂也跟着笑道:“几年不见,王兄还是这么爱开玩笑。”便一手拉着秦舒,一手拉着关彝,道:“今日咱们可一定要喝个不嘴不归。”
关彝便将手一挥,道:“把东西抬进来,好好犒劳犒劳众位将士。”秦舒在这种情况下,也只能任由李茂拉进帐内。
虽然是早晨,但关彝坚持开始摆宴席喝酒,李茂也极力附和。秦舒没有理由不同意,便下令将士杀猪宰羊,大吃一天,但还是严令不可饮酒。必胜营将士素来知道秦舒的脾气,能饱饱地吃上顿肉,也就心满意足,几车好酒,愣是动也没人去动。
主帐内却没有禁酒令,与关彝同行的南楚官员和将领,都不停地向李茂、秦舒等人敬酒。这场酒喝的时间倒挺长,一直喝到中午,三大校尉除了蒋邯坚决滴酒不沾外,严铿、牛大力两人,都已经醉的不省人事。饶是秦舒的酒量过人,说话也觉得舌头越来越大,脑袋越来越重。
忽然帐外,进来一人,跑到关彝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关彝的脸色立刻变的十分难看,再次站起身来,道:“秦将军,本爵再敬你一杯。”
“好。”秦舒虽然有了几分醉意,但心里却十分清楚。笑着道:“末将也回敬千岁,今日承蒙千岁送来这么多的东西,犒劳将士。末将代必胜营上下,感谢千岁的重赏。”
关彝面无表情的将酒喝下肚,又命人斟满,道:“本爵再敬将军。今日本爵前来,还有一事相求,请将军务必能给本爵几分薄面。”
“千岁请讲。”秦舒道:“只要末将力所能及,一定全力以赴。”
“好,将军快人快人,本爵就直说了。”关彝手掌轻轻拍了两下,喊道:“进来。”立刻就从外面进来一名二十岁上下的青年,披麻带孝,进到帐内,便哭拜在秦舒脚下,泣声道:“请将军为小人做主。”
秦舒不知道关彝唱得是那出,问道:“这位是?”
那青年答道:“小人唐锡,是武陵太守唐建之子。家父惨遭叛军头目楚天杀害,望将军能成全小人的孝心。”
“成全?”秦舒故意装糊涂,伸手把唐锡扶起来,问道:“唐公子,本将如何能成全公子?”
唐锡咬牙切齿地道:“小人听说将军生擒楚天,所以请将军能让小人能手刃此贼,为先父报仇。”
“本将没有擒到楚天。”秦舒矢口否认,道:“公子想必是听错了。”
“秦将军。”此时关彝开口道:“本爵听说楚天曾夜探将军军营,以将军的武艺,以及必胜营的威名,区区一个楚天,难道不是手到擒来?”
“千岁过奖了。”秦舒呵呵笑道:“楚天武艺高强,末将学艺不精,被他走脱。此事,末将已经向赵大人解释过,难道赵大人没有禀报千岁?”
“你……”关彝刚才也得到伍癸的报告,说是私下搜查一番,营中都不见楚天的踪影。关彝这才让唐锡出来,不想秦舒竟然还是矢口否认,微带恼怒地道:“就算楚天没有被将军擒下,费浚的女儿总在将军营中。本爵想以她引出楚天,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唐锡又跪下道:“小人恳请将军为先父报仇,此身做牛做马,也定要报答将军大恩大德。”
晋王李茂此时已经是醉醺醺的,拿着酒杯,含糊不清地道:“秦将军,唐公子有如此孝心,不如将军就成全他吧。而且能擒杀逆首楚天,将军这次南征才算是完美。”
“既然二位千岁都这么说,末将自该遵命,成全唐公子的一片孝心。只是,”秦舒顿了顿,笑道:“只是叶姑娘说费小姐病情严重,需要及早治疗。所以她二人已经脱离大军,提前返回京城了。”
→第十二章←
秦舒料到关彝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自己回京,肯定要在路上阻拦。到时候他与李茂,一个国公,一个亲王,一起出面,要求用斩杀费仪,来引出楚天。秦舒就算有皇帝撑腰,也不能不给他两人面子。与其等着这样的事情发生,倒不如先把楚天和费仪送到京城。所以秦舒在班师的前一个晚上,便让杨清、叶灵二人护送楚天、费仪先行。然后自己再带着大军,以每天二三十里的速度,吸引关彝的注意。等关彝从秦舒口中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只怕楚天几人已经在宛城等秦舒多时了。
关彝料想秦舒没有撒谎,又气又急,却又无可奈何,酒也没有心情再喝下去,带着手下就告辞。秦舒等他离开后,就下令拔营起程。大军行进速度,恢复正常,直到宛城与楚天等人汇合,才又继续北上洛阳。
离城还有数里,皇帝就传来诏命。犒赏之物,已经送到营内,令大军回营中休整。次日,再由秦舒率诸将入城受赏。当晚在必胜营中,秦舒下令全营不禁,除了值夜士兵不能饮酒之外,其余将士皆可开怀畅饮。
这次必胜营首战,便以极小的伤亡,平定数万叛乱大军。不仅举朝百官震动,就连秦舒自己,都不敢相信,全营将士更是极为兴奋。当晚营中酒香四溢,个个都喝得酩酊大醉。秦舒回到寝帐的时候,也是脚步蹒跚,摇摇欲倒。
次日一早,秦舒还醉卧未起,就被杨清叫醒。杨清是昨晚少数没有喝醉的几人之一。秦舒才记起今天早朝还要进城面君,匆匆收拾一番出来,见另外三名校尉已经等候多时。行完礼后,五人便各骑战马,向城内驰去。
赶到城下,城门却还没开。下面还停着两马车,想是来的早了,不能入城。秦舒正欲喊门,就听马车内有人道:“原来是秦将军。”
秦舒转眼便见褚良从马车内走出来。当年秦舒随李昌出塞送亲,褚良曾是副使同行,故而互相认识。褚良虽一度被皇帝贬为庶民,但自从其女入宫受宠后,便升任幽州刺史,不知为何会出现在洛阳城下。面对当朝“国丈”,秦舒可不敢失礼,急忙还礼道:“下官见过褚大人。不知褚大人怎么在这里?”
褚良笑道:“将军免礼。本官奉诏回京,昨晚到洛阳的时候,城门已经关闭。不得以在外留宿一晚,今日早起入朝,不想城门还未开,只好在此等候。”
“原来如此。”秦舒忙道:“大人稍待,下官这就去叫喊城门。”于是走到城下,验过令牌,守门校尉才打开城门,放众人入内。
入城后,褚良又问道:“将军今日入朝,不知有什么事?”
秦舒如实答道:“下官奉命征讨武陵叛乱,托陛下洪福,得胜返京。今日特入朝,向陛下报捷。”
褚良一直在幽州为官,尚不知武陵叛乱一事,听后便下细询问。秦舒择要回答一些,便到了宫前。此时,外面已经等了不少前来早朝的官员,见到秦舒、褚良二人,都各自打招呼。秦舒见楚王李昌也在,匆匆向熟识的官员问了声好,便走过去,道:“末将见过殿下。”
“快快免礼。”李昌早从邸报中得知必胜营大获全胜的消息,当然替秦舒感到高兴,亲自伸手扶起他,又低声附耳道:“武陵叛乱是怎么回事?在你回京之前,楚国公已经派人进京了。”
秦舒微微笑道:“殿下放心,末将已经知道事情的经过。而且还带有人证回京,早朝之时,便会禀报陛下。”
两人相视一笑,便都不再提此事,而是拣些不相干的话说。不过片刻,百官陆续赶来,李昌向人群中望了几眼,奇怪地道:“怎么不见马钰?他平日可都来的很早。”秦舒也跟着搜寻一遍,果然见六部尚书均已到齐,唯独不见尚书令马钰,乃接口道:“大约马大人今天有什么事情耽搁了……”
正说话间,突然有一人向朝门跑了过来,十分慌张匆忙,口中还不住大喊救命。按礼,在朝门前,文官下轿,武将下马,谁都不敢造次。那人又喊又叫,自然把百官的目光都吸引过去。李昌却认得来人,不由皱眉道:“马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