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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王爷请自重。”拓拔雄一路上对这个爱端王爷架子的老头也没有什么好感,听他现在说些犯忌的话,立刻沉声道:“天王将天狼营交付末将,末将一定誓死效忠天王。千岁这话说的似乎有些不妥。”
慕容昭才懒得管他妥还是不妥呢。他是鲜卑上任天王慕容启的兄弟,是现任天王慕容胜的亲叔父,在国中地位尊崇,很少有人会不买他的帐,可偏偏眼前的拓拔雄就是那为数不多的几个人之一。慕容昭虽然老是有点老,但在国内却是出了名的色鬼。想想那塞外苦寒之地,能有多少绝色佳丽?一听说要派遣使者前来大充,慕容昭就第一个跳出来请命。别的不管,中原女人的婀娜多姿他总还是见识过的,所以这次南下,名为给天王迎娶王后,实际上他也还是想给自己找点填房。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慕容昭虽然领到正使的职位,但副使却是鲜卑出了名的“拓拔顽石”。这家伙十三岁跟随慕容胜左右,一直从天狼营的普通士兵,被提拔到现在天狼营的统领大将。都是在战场上纵横驰骋,却从来没有听说过他还在床上征服过女人。还未出发,慕容昭就知道事情有些不妙。等进了中原,才晓得自己的预感果然没有错。这拓拔石头不仅自己不去寻欢作乐,每到一处郡县,更是以军令严格约束众人。就算是慕容昭夜里想出去偷点腥,也被拓拔雄严词阻拦了好几次。所以慕容昭满腔的欲火,也就便成了一肚子的怒火。只不过拓拔雄虽然不是宗亲,却深得慕容胜的宠信,慕容昭虽然十分不满意,但还不敢公然开罪他。只好在大充接待的礼节上大做文章,根本不想好好地配合拓拔雄完成这次使命。
拓拔雄却知道这次迎娶大充公主,对于刚刚继承天王之位的慕容胜来说是何等的重要。所以就算是大充有些失礼的地方,他都一忍再忍,只希望能平平安安地将永宁公主护送回国,那便是天大的功劳。否则以天狼营的威武名声,又怎么可能来当迎亲使团呢?
慕容昭见拓拔雄变了脸色,也不敢再过分地得罪,只好起身道:“既然楚王来了,本王也该出去迎接才是。拓拔将军,走吧。”说完就先向外面走去。拓拔雄也不愿再跟他多起争执,默然跟在身后,前往驿站大堂。
等两人来到大堂的时候,周围天狼营和大充禁军士兵都各自围了一圈护卫在外,驿站的管事人员也都恭恭敬敬地站在外面随时待命。慕容昭看着大充禁军人数远超天狼营,不由哼道:“大充皇子果然排场不小。”
拓拔雄的眉头又皱了皱,很想提醒他在楚王面前说话要客气些,但慕容昭却已经大摇大摆地走进大堂,高声道:“楚王在哪?”拓拔雄顿时知道事情要糟,急忙跟着进去,心想,可不能让这老家伙坏了大事。
李昌中午在皇宫内陪着父皇一起用膳,因为听说永宁公主之事,心情有些不愉,多喝了几杯。一觉就睡到晚上,才想起了父皇吩咐要宴请鲜卑使节,他虽然心里不愿意,但皇命不能违,于是急忙赶到馆驿来。不想慕容昭见面就出言无礼,顿时也来了气,重重地哼了一声。旁边护卫的赵乾知道王爷已经动怒,便开口喝道:“王爷在此,哪个是鲜卑使节,还不快快过来拜见?”
慕容昭依仗鲜卑战胜大充,这次南下,所过郡县都是摆着一副胜利者的姿态。那些郡县官员,知道朝廷北征失败,对他也还算客气。但李昌贵为皇子亲王,又岂那些普通官吏所能比?但慕容昭一时也改不过来,何况身后还跟着个讨厌的拓拔顽石,正准备开口让李昌过来参见。拓拔雄却早就抢了过去,行礼道:“鲜卑副使拓拔雄,见过大充楚王殿下。”
李昌看了看旁边满脸不服的慕容昭,斜了拓拔雄一眼,缓缓道:“副使大人在此,那么正使呢?本王是奉圣上旨意,来宴请二位,难道正使大人缺席了么?”
慕容昭哼了一声,又要张口,却见拓拔雄退到他旁边,道:“这位就是我大燕兴平王千岁,也是本次使团的正使。”又转对慕容昭道:“千岁,还不见过楚王殿下。”语气之中,竟似不容反驳。
慕容昭被拓拔雄双眼看得发毛,心想,要是回国后这小子在天王面前告自己一状,那可真是受不了。想起慕容胜刚继承天王大位,排除异己的铁血手腕,慕容昭就背心发凉,急忙对着李昌一礼,道:“见过楚王殿下。”
李昌见对方两人对自己都还算客气,也就不想瞪鼻子上脸,毕竟自己迟到了很久,算很是失礼的。于是笑道:“千岁在鲜卑爵位,也与本王相当,千岁不必如此客气,快请入座。”说完又转头对赵乾道:“快吩咐将陛下御赐的菜品送上来。”
赵乾出去片刻,就见很对内侍宫人鱼贯而入,手上不是端着山珍海味,就是端着宫廷美酒。慕容昭虽然也贵为亲王,但在鲜卑苦寒之地,能有只烤全羊就算是佳肴,哪里能合中原的美食相提并论?就算是一路上那些郡县官吏准备的酒席,又怎么能和皇宫大内的御膳相比?慕容昭刚才还有肚子怨气,但看着这些美酒佳肴,和那些送菜的美貌宫女,早就消了一大半,心中暗想,难怪那么多人抢着当皇帝,单论这样的享受,自己怕是一辈子也没有第二次了。
李昌见慕容昭的两只贼眼只在那些宫女的胸部停留,就知道这老家伙虽然是正使,大概也没有什么能力。倒是那个叫拓拔雄的武将气度沉稳,很有大将风范,便先举杯道:“本王府上有些事情耽搁,来迟一步,请二位贵使见谅。”
慕容昭的心思现在全花在旁边斟酒的宫女身上,根本没有注意李昌说什么。拓拔雄看在眼里,暗骂这老家伙丢人显眼,却还要笑着道:“殿下贵人事忙,百忙中抽空来此宴请我等。我等感激尚且来不及,哪里敢怪罪?”
拓拔雄话虽然说的十分漂亮中听,但李昌听在耳中却有些诧异。按说鲜卑与大充赤城一战,可谓的大获全胜,最终迫使皇帝结亲议和。怎么眼前这个拓拔雄的语气却没有想像中那么强硬,反而有些谦卑呢?
李昌本来还想着,如果鲜卑使节敢强行索婚,自己一定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但现在看来,似乎没有那个必要了,便笑着道:“副使大人客气了。”喝了几杯后,李昌越看越觉得拓拔雄不像普通人物,就又问道:“不知道副使大人在贵国担任什么职务?”
拓拔雄想了想,还是如实答道:“本使在鄙国忝居天狼营统领之职。”
“啊?”李昌顿时脸色变了数变,他虽然很少参与军政,但对鲜卑天狼营的大名却是早有耳闻。想不到眼前这个人居然是鲜卑最精锐部队的统帅,那么职位应该不低。要说慕容昭是因为宗亲的缘故被派来迎婚,那么又加上拓拔雄这样的亲信重臣,可见慕容氏对此次和亲还是相当重视的。
“久仰将军威名,本王十分佩服。”李昌这两句话倒是出自肺腑,据说大充此次北征失利,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鲜卑五万天狼营将士的勇猛剽悍。
“殿下过奖了。”拓拔雄礼节性的回答后,突然问道:“本使奉天王之命前来大充迎娶王后,不知道皇帝陛下何时有空召见外臣,商议和亲之事?”
“这……”李昌面露难色,心道,父皇让孤拖一天算一天,孤哪里知道准确的日子?口中却道:“父皇最近龙体欠安,连早朝都能免则免。和亲之事关系两国邦交,干系十分重大,父皇不愿草率为之,想等龙体康复后再议,还请贵使多等几日。”
“皇帝陛下龙体有恙,自然需要静心休养。”拓拔雄不急不缓地道:“但眼下春正将至,我天王陛下欲在来年春暖花开之时,举行登基大典,并且册封王后。还请殿下转告陛下,最好能尽快让外臣护送王后归国。”
“是,是。”李昌见拓拔雄语气并不十分坚决,知道事情还有拖延的余地,也就不十分为难对方,笑道:“本王一定转奏父皇。等父皇龙体安康,一定在最短时间内召见二位贵使,商议此事。”
拓拔雄听后也不再发表什么意见,只与李昌相互饮酒,浑然当慕容昭这个正使不存在。还好慕容昭的心思全花在身边的宫女身上,也没有注意,只觉得这个宫女面貌极美,比自己家里那些宠妃爱妾不知道水灵多少辈。
其实这宫女也只算是中上之姿,但慕容昭这老色鬼憋的久了,便是见个女人也要心动半天,何况这样一个盛装打扮的美貌少女?慕容昭开始还能把持得住,但几杯酒下肚,便似乎有些心痒难耐,竟然动手动脚起来。乘着斟酒的时候,摸摸手之类的,那宫女也还就忍了。可是慕容昭却越来越过分,又乘那宫女斟酒之机,终于将安禄之爪伸到了宫女的胸部上。
这些宫女虽然在宫里地位不高,但毕竟是皇宫内的人,怎么能容忍外人如此毛手毛脚地调戏?那宫女立刻尖叫一声,从慕容昭的身边跑了开。
这一下满屋子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慕容昭一人身上,可笑那老色鬼迷糊之间,还当这是在自己老家,流着哈喇子道:“美人,别跑啊,快过来。”
这下不仅让拓拔雄羞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便是在场的其余鲜卑人,也觉得脸面无光。李昌强忍住没有笑出来,假意喝道:“好大的胆,这是什么场所,怎能大呼小叫,失了体统。你是那个宫里的,回去后看本王怎么处罚你。”
李昌虽然是在教训那宫女,但拓拔雄听在耳朵里,总觉得是在骂慕容昭。他虽然知道这位王叔有些荒唐,但没有想到居然到了这种地步,当即沉声喝道:“千岁醉了。来人,送千岁回房间休息。”
外面立刻跑进来两名天狼营军士,一左一右搀扶着慕容昭离开。慕容昭却还在迷迷糊糊地喊着:“美人,过来,美人……”
等慕容昭被人送走后,李昌才对拓拔雄道:“这些宫女都是才进宫不久,没有规矩,还望贵使大人不要见笑。”
拓拔雄暗道:这次我们可让你们见笑大了。口中却道:“哪里,殿下客气了。”说完两人又继续饮酒,只是经过慕容昭这么一闹腾,气氛就有些尴尬了。又喝了几杯,李昌便推说时间不早,告辞回府了。
拓拔雄在驿站大门目送李昌的车驾离开后,才转对属下道:“那老家伙呢?”他恨极慕容昭丢人显眼,嘴巴上自然不再客气了。
属下先是一愣,随即明白拓拔雄所指,急忙答道:“已经送回房间睡下了。”拓拔雄哼了一声,道:“看本将军回去不在天王面前狠狠参他一本,简直把我大燕的颜面丢尽了。”说完后便吩咐些人值夜护卫,自己也返回房间休息。
这间馆驿相对偏僻些,一般情况下都没怎么使用,所以拓拔雄这几十号人都能分到间房屋休息,不用跟几个人一起挤。拓拔雄身为副使,又是这些天狼营将士的统领,居住的房间自然是这馆驿里最宽大舒适的。
但拓拔雄刚刚走进房门,就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他征战多年,整日在死人堆里打滚,对于危险的预测远比一般人强很多。突然背后有股劲风扑来,拓拔雄急忙侧身躲避,并且用最快的速度去拔腰间的佩刀。但对方似乎看穿了拓拔雄的用意,长剑连续刺出,竟然不给拓拔雄拔刀的机会。
“来人,有刺客!”拓拔雄在黑暗中连连闪避,感觉到对方武艺高强,并不在自己之下。既手持利刃,又抢有先机,只好高声呼救。他门外本来就有两名天狼营军士轮值,听到声音立刻冲进房间。虽然黑暗中看不真切,但还是能大概分辨出拓拔雄和刺客,两柄弯刀便砍向刺客后背。
这两人刀风沉重,刺客也不敢小觑,急忙回身格挡。拓拔雄也就乘此机会将弯刀拔出来,与两名属下一起围攻。那刺客本来是想刺杀拓拔雄后,就立刻脱离现场。但是没有想到拓拔雄武艺不弱,居然一击不中,而且还喊来了援兵。虽然知事不可为,但却没有丝毫退缩畏惧之意,反而更加凶悍地与三人打斗在一起。
“你究竟是什么人?”拓拔雄见对方武艺颇为不弱,料想不应该是无名之辈,乘着己方占有优势,便开口喝问。
那刺客并不回答,挥剑此伤一名天狼士兵,正要跟进取其性命,却又被拓拔雄弯刀所阻。而且听着外面脚步声响起,知道天狼营士兵会越来越多,不禁厉声笑道:“来的好,小爷今晚一定要把你们这群畜生杀个干净。”
→第六章←
秦舒听到馆驿内有喊抓刺客的声音,便放心地躺在房顶上,双手枕着头,自言自语道:“傅羽这小子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惧虎,一个人去刺杀天狼营统领,不简单啊。”可是又等了片刻,却不见傅羽逃出来,不禁暗道:这小子怎么还不逃出来?难道那个拓拔雄只是绣花枕头,轻易地就被他搞定了?
原来秦舒是想引傅羽来刺杀鲜卑使者,然后找个机会去不远处马则小妾的宅子内,打探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