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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拓拔雄似乎着了魔一般,喃喃道:“我本是想让陛下将你赏赐给我。哪知道陛下见了你,便将你收入帐中。我好悔……”说到此处,拓拔雄突然脑际清明,猛然将怀中的美人推开,道:“你离我远些。”
佳人却笑吟吟地看着拓拔雄,道:“今日你才说出了真心的话。那一夜,你真的醉了吗?”说着便又伸手将身上仅有的一件衣服除去。看着那如玉的肌肤,丰满的胸部,纤细的蛮腰,修长的大腿,以及……拓拔雄只觉得下腹燃烧着一团熊熊烈火,再不顾及眼前的佳人乃是慕容胜的女人,猛然将其抱起,走向塌前。
那美人复姓宇文,单名一个婧字,也是鲜卑人。鲜卑族共有四大姓氏,慕容、拓拔、段以及宇文。慕容启依靠这四大部族之力,征战塞外,兼并他族。但一统各胡之后,慕容启野心急剧膨胀,将鲜卑族本来的部落联盟,变成慕容氏一家之天下。宇文婧之父宇文化骨不肯屈服,最终招来大祸,以至身死族灭。赤城一役,慕容胜所带天狼营几乎屠尽了宇文化骨的族人。只有拓拔雄见到宇文婧时,惊为天人,不忍下杀手,才让宇文婧得以活命。
但身体惨遭灭族仇人的蹂躏,宇文婧也不止一次的想过寻死。只不过死能有什么好处?还不如忍辱活下来,或者还能有机会做点什么。所以宇文婧在极力迎合慕容胜的同时,也在暗暗盘算着自己的复仇大计。而慕容胜的心腹兄弟拓拔雄,正是她计划中最关键的人物。身体被拓拔雄抱在空中,宇文婧很明显地感觉到这个男人身体里面燃烧的火焰,这也正是自己需要得到的结果。宇文婧身无长物,又没有武艺在身,所能依靠的也不过就是父母给予的这副容貌肉体。
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宇文婧自己琢磨出来这样的一句话。拓拔雄对慕容胜固然是忠心耿耿,却始终抵御不了自己肉体的诱惑。宇文婧想到这里,不禁露出满意的微笑,轻咬着拓拔雄的耳朵,道:“你不用怎么着急,慕容胜今天来过,不会再来的。而且这里也不会有什么人来打搅的。”
拓拔雄早是欲火焚身,不等宇文婧把话说完,便粗鲁堵住她的双唇。吻的由粗变细,拓拔雄身上的衣甲也逐渐退去,两人终于一起又滚倒在床榻上……
→第九章←
“殿下昨晚没有休息好吗?”秦舒见李昌脸上有些倦容,便开口问道。李昌摇了摇头,伸手轻揉着额头,道:“是昨晚酒喝的天多了。”虽然在酒宴上,是慕容成出尽了风头,但李昌等人毕竟是大充使节,敬酒的人还是不少。而且鲜卑的酒烈,尽管李昌的酒量还算不错,喝得多了,也还是难以消受。
“慕容胜今天是怎么安排的?”李昌一边用着早餐,一边问道。自从那次遇袭后,秦舒对李昌的保护更胜以往,几乎是形影不离。李昌也自知身处险境,所以什么事情也都让秦舒出面。刚才慕容胜派人前来,是秦舒接见的,故而李昌现在向他询问。
秦舒答道:“明日就是慕容胜的继位大典,在北芒山举行。今天慕容就要动身,刚才是派人来请殿下准备,稍后一同前往。”
“哦,早点把事情办完也好。”李昌便停下碗筷,道:“慕容胜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样子,孤看到便觉得窝心,真想早些返回京城。”
秦舒知道李昌对慕容胜称朕、呼万岁很不甘心,但大充北征失败,军力大损,哪里还有能力争这些名号?只得劝道:“请殿下再忍耐几日,只要不过分失礼便可,却也不能让鲜卑人小瞧了我们大充。”
“这个孤理会的。”李昌稍作收拾,便与秦舒一起出门。徐铮、褚良、赵乾早都等候在外,互相见礼后,徐铮还是笑呵呵地道:“早听说北芒山是鲜卑圣地,想不到今日末将也有幸前往。”
李昌脸色一寒,道:“我等此来,是为了祝贺天王继位,可不是为了游览景色,将军不可过分放肆。”徐铮碰了不硬不软的鼻子,只好老实地道:“末将明白。”
不久之后,拓拔雄便带人过来,说慕容胜已经出发,他则奉命陪同大充使节前往北芒山。自从那次受袭后,徐铮与拓拔雄互有相惜之意,已经称兄道弟起来,只不过还是为谁作兄长争执不下而已。
李昌远远地看着交谈甚欢的两人,突然有些感慨地道:“徐将军与拓拔将军的这分兄弟情分,不知道能坚持多久。”秦舒看了看左右,才低声道:“鲜卑侵我大充之心不死,二位将军便终有决裂的一天。属下观慕容胜野心极大,不在其父之下,殿下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这个孤明白。”李昌冷哼一声,道:“居然还想让孤给他行跪拜大礼,哼!有朝一日,孤一定要让他拜倒在孤的脚下。”
若是在以前,李昌说出这样的话,秦舒的心里又会担心半天。可是自从那次被马贼袭击,李昌表现出来的胆怯,已经让秦舒对他有了更加深刻的了解。李昌志向不可以说不远大,能力也不可以说不强,只不过王者最重要的胆量、魄力,却没有多少。这样的人,如果一直在顺境中,可能还是会很有成就;但若稍处逆境,便会自乱阵脚。人生却哪里有一帆风顺的道理,更何况还是在争王争霸的道路上?所以秦舒听到这话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道:“殿下慎言,这里还是鲜卑地界。”
李昌点了点头,肯定了秦舒的提醒,忽而转望着褚良道:“子逸,褚大人自从上次回来之后,就有些奇怪,整天闷闷不乐,话也越来越少。莫非有什么事情,隐瞒着我们?”
观人还是挺入微的!秦舒对李昌又多了个好的评价。不过褚良身为礼曹尚书,本来一言一行就都循规蹈矩,对秦舒这样的侍卫,不会屈尊下交,从来都没有多说一句闲话。秦舒对他的了解,也就十分有限。这些天褚良确实很少说笑,但秦舒还以为他本来就这个脾性,现在听李昌说起,才知道确实有些奇怪。
“殿下是怀疑他有什么不对?”秦舒接口问道:“要不要属下去叫赵乾他们暗中监视着点?”
“这倒不必。”李昌微微摇头,道:“他毕竟是朝廷重臣,孤若是私下派人监视,让人知道了,可是违制的大罪。再说这人张口闭口都是一个‘礼’字,素来行事都要遵循古法,很得父皇赏识,谅来也不会做出什么坏事。大约是那次惊吓过度,过几天孤好好为他压压惊,到时候再看看情况吧。”
“是。”秦舒答应后,又和李昌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赤霞,看,是赤霞!”
突然队伍中爆发出一阵阵的惊呼,周围的鲜卑军士都陆续跪拜在地上,望着远方天际膜拜。秦舒顺着他们膜拜的方向望去,果然见一大片的赤霞,几乎印红了大半个天空,脸上也露出惊讶的表情,痴痴地望着天空。
李昌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景象,知道秦舒生在北国,便问道:“子逸,这是怎么回事?”
秦舒才回过神来,慢慢解释道:“殿下有所不知。北国自来有个传言‘赤霞现,天马出’,鲜卑人都知道这个传言,所以有些激动。”见李昌还是有些疑惑,便又继续道:“而且传言中的天马,鲜卑人都认为那是狼神的坐骑。鲜卑人除了敬奉天地之外,最崇信的就是狼神,对于狼神的坐骑也都十分尊敬,才会看到赤霞就膜拜不停。”
李昌又向周围看了看,果然所有鲜卑人都不停地叩拜,而且齐声喊着:“狼神保佑!”不由轻哼一声,道:“果然是塞外胡蛮,尽信这些东西。佛教传入中原,父皇大力支持,当初老二也就投父皇所好,经常去庙里吃斋礼佛。倒头来却还不是这样的下场,有什么佛主来保佑他?孤向来都觉得神灵之事,虚无缥缈,当不得真。”
“殿下高见。”秦舒也并不相信所谓的神灵,这一点倒是与李昌极为相似。不过听他这样一说,却记起了安国寺的云荒大师。那次去了安国寺以后,这老和尚曾经几次派人邀请秦舒再去,但秦舒担心他是齐王的人,都推辞没有答应。现在齐王已经死了多时,不知道安国寺的香火如何,还有没有以前那么鼎盛呢?
秦舒正想间,拓拔雄打马行了过来,额头还沾了些冰雪,显然也是磕了头的。拓拔雄心情极佳,兴奋地向李昌道:“殿下,这是赤霞,百年难得一见的圣景。发生在我大燕天王继位大典之前,可见上天对我大燕的眷顾,必然会保佑大燕祥瑞万年。”
李昌虽然不相信赤霞会给鲜卑带来什么祥瑞,但心里总还是有些不爽快,脸上却又不能表露出来,只是淡淡地道:“那本王就在此恭喜将军了。”
拓拔雄在极度欢喜的情况下,也没有留心李昌的诚意如何,又开始向他讲述一些关于赤霞的传说。大体都是赤霞出现后,某个民族从此兴旺。过了大约顿饭的时间,赤霞慢慢散去,在各自将领的组织下,鲜卑军士才又恢复原状。拓拔雄也才下令继续出发,但谈性却丝毫不减,还不停地向李昌述说。
李昌听得不厌其烦,正打算开口给他个小钉子碰,却听远远有人喊道:“报!”一名鲜卑军士骑马飞奔而来,瞬间都赶到军前,高声道:“属下有急事禀报拓拔将军。”
拓拔雄只好向李昌告罪,来到前面,问道:“什么事?”
那军士乃是天狼营麾下,见统领亲来,忙滚鞍下马,跪拜道:“属下奉二殿下之命,请将军速速赶往会合。”
拓拔雄奉命护送大充使节,慕容威突然召见,必然是有大事发生,所以马上问道:“出什么事了吗?”并示意对方起身回答。
那军士起身答道:“方才赤霞出现,果然有天马现世,就在离我军不远处。天王发现之后,便不顾众位殿下、将军的劝阻,亲自前去驯服,结果受伤……”
拓拔雄听到天马现世,本来还有些高兴,后来又听到慕容胜居然如此胆大,敢去招惹天马,不禁打断道:“鲁莽,陛下就是如此不知轻重。那天马乃狼神坐骑,岂是我等凡夫俗子所能驯服?陛下现在怎么样,伤势如何?”
军士急忙答道:“天王伤势并不严重,只是盛怒不息。一定不肯放过天马,还想休息以后,再次去驯服。下令军士将天马围困起来,严令若是谁放走了天马,便是灭族之罪。众位殿下苦劝不听,二殿下素知天王对将军的话还要听上几分,所以让属下来请将军赶去解围。”
“好,本将军这就去。”拓拔雄知道慕容胜一旦发起蛮来,谁的话也不会听,就算自己去也估计没有什么效果。但是他既然知晓此事,也就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慕容胜胡来,必须赶去劝说,好歹让慕容胜放天马离开。他正准备向李昌解释一番,然后独自赶去。却听李昌在后面道:“原来是天王陛下受了伤,那本王也要赶去探望才对。”
“不敢有劳殿下。”拓拔雄刚开口推辞,李昌却又道:“将军不必客气。本王身为大充使节,天王陛下受伤,本王自当前往探视,以示两国修好之意。”
拓拔雄也难得跟他争辩,只好点头答应下来,然后叫过副将交代。李昌却趁这个机会,小声地对着秦舒道:“还说什么祥瑞万年?慕容胜刚要继位,便被天马所伤,看来他们的狼神,对这个新任天王也并不是很满意。”
秦舒也只是听过天马的传说,却从来没有见过,现在也不禁动了好奇心,很想去见识一番,就随口附和道:“殿下说的极是。”
李昌被拓拔雄一阵吹嘘,听得极为不满,此刻听到慕容胜被天马所伤,心里大为高兴,准备去看看他的笑话,所以才要求一同前往。可怜拓拔雄武人心性,只道他是好意,哪里想得到这么多的弯弯绕?
拓拔雄安排好一切,便与李昌、秦舒几人快马加鞭,赶去与前军会合。副使褚良则和鲜卑大队人马随后再来。
行出十来里,便到达慕容胜的前军。远远就看见数千大军围成大圈,不时传出些呼喝声,想来他们正按照慕容胜的旨意,将天马围困在中间。只是外面军队实在太多,秦舒极尽目力,也没有看见天马的影子。
拓拔雄这时候也没有心情去管什么天马,直接跟着带路的军士,赶到慕容胜的王驾跟前。到达的时候,正见慕容胜大发脾气,指着周围跪下的臣子破口大骂。
“拓拔将军到。”带路的军士喊了一声,拓拔雄便翻身下马,快步赶到慕容胜身前,拜倒道:“微臣拜见陛下。”李昌等人也跟了过去,行礼参见。
慕容胜的心情极为不好,让拓拔雄起身后,便道:“你怎么来了?正好看看这群废物,朕只不过是想去驯服匹马,他们就这样苦苦阻拦,让朕脱不开身。”
拓拔雄刚刚起来,却又跪下道:“微臣也恳请陛下放了天马,千万不可得罪狼神。”
“你也劝朕?”慕容胜见到他,原本消了些火气,此刻又全部升了回来,怒道:“你怎么也变得这么胆小懦弱?当年与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