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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段荥反抗慕容胜最大的原因,就是因为他抢了自己心爱的人。现在慕容胜居然答应还给自己,虽然知道肯定不是完璧,但段荥根本不会在乎,他只想时刻地守护在宇文婧的身边。在这样的诱惑下,段荥几乎就要答应下来。
但宇文婧却给他泼了盆冷水,冷冷地道:“妾身已经是天王陛下的人了。今生今世都不会悔改,若是天王陛下要将妾身送给别人,妾身就只有一死。”
“你,为什么?”段荥完全不能明白,宇文婧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痴痴地道:“难道你忘了,十四岁那年,我们说过的话?”
宇文婧什么也没有说,而是亲热地搂着慕容胜,道:“陛下,你可千万不能把妾身送给别人。”
慕容胜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道:“你不愿意那就算了。不过段荥,她既然心意都变了,你又何必如此痴心。不如归顺了朕,朕照样地给你美人富贵。”见段荥还是痴痴地望着宇文婧,便又道:“朕给你一晚上的时间考虑。明日一早,若不归降朕,朕仍拿你当祭品。”说完挥了挥手,让拓拔雄将他带下去。
这次段荥出奇的配合,一声不吭地就跟着那两名士兵离开。看着他的背影,慕容胜又道:“段王爷,令郎也算是我大燕难得的勇士,你也多去劝劝吧。”
“是。”段嵬急忙道:“老臣马上去劝说,不过,这逆子脾气极拗,只怕老臣未必能将他劝服。”
“尽力而为吧。”慕容胜示意他可以离开,段嵬便起身跟着下去。
经过这事一闹,慕容胜再没有心思把晚宴继续下去,便道:“今晚就到此结束吧。”慕容成却道:“王兄,小弟还有事。”
原来他们兄弟晚宴前,曾在一起商议过,想要在席间由慕容成向秦舒挑战,希望能将其挫败,以挽回白天的颜面。不过慕容胜现在已经没有了这个心情,而慕容成却贼心不死。一则他贪念那匹火龙驹,二则抓错了人,他也急于想在兄长面前,再立一功。所以起身道:“秦护卫,白天你驯服天马的时候,我没有在场,恨不能目睹阁下的身手。现在我向想秦护卫讨教几招,不知秦护卫可愿相陪?”
秦舒静静地看了场好戏后,才终于等到了自己一直等待的事情。他猜想慕容兄弟今晚肯定是没有安好心的,明知推委不掉,便一口答应道:“既然殿下有此意,在下岂敢扫了殿下的兴致?”
“好。”慕容成自问在族中,除了大哥之外,再没有对手。看秦舒身材也不算高大魁梧,便道:“不过我们输赢还是要些赌注,我若赢了,那匹天马可要归我所有。我若输了,便将家里的千两黄金奉送,如何?”
秦舒微微笑道:“如殿下所言,在下输了,天马归你。不过在下可没有力气,把那千两黄金带回中原。殿下若是输了,黄金在下不要也罢。”
“你们中原人不是向来都很喜欢黄金的吗?”慕容成哈哈笑道:“我就是不喜欢那些硬邦邦的东西,才打算拿来给你的,想不到你也不喜欢。既然这样,我也不能占你的便宜。来人,把枪拿来。”然后对着秦舒继续道:“我看秦护卫也不是普通的人,必然会建功立业。我几年前偶然得到一把神枪,但我族中之人都习惯用刀。这柄长枪一直闲置不用,今日就拿来与秦护卫作赌吧。这枪可不是平常之物,乃后汉三国时,名将赵云所用。与天马比起来,秦护卫也不算吃亏。”
“当真?”秦舒马战所习,正是以长枪为主。听到这样的好枪,怎么能不心动?等慕容成的属下将长枪扛过来的时候,也不禁道:“殿下可否让在下先看看此枪?”等慕容成点头后,便急忙接在手中,仔细观摩。
确实是把神枪,精钢打造,入手沉重,通体黝黑,只有枪头上有些暗紫色,明显是多年血迹积淀而成。枪长丈二,枪杆上刻有一条细细的盘龙纹,虽然过去多年,枪尖依然锋利如旧。秦舒随手挥舞几下,轻重也极合心意,不由对着慕容成道:“多谢殿下。”
慕容成却呵呵笑道:“先别急着谢,这枪还不一定是你的呢。走,场内说话。”说完便又先跃入场中。秦舒也提着枪,跟在他的身后。
两人相距十余步,都停了下来。秦舒先道:“在下就用此枪,殿下请用兵器。”慕容成点了点头,拔出佩刀,道:“请。”秦舒本意是想着再让慕容兄弟难堪,但得到神枪之余,心情大好,便又道:“点到为止,请殿下手下留情。”
“哈哈。”慕容成长笑道:“好。”说完之后,便挥刀砍向秦舒。他对天马志在必得,所以每一刀、每一式都极为小心谨慎,刀法绵延连贯,不给秦舒任何反击的机会。
秦舒虽然修习枪法,但多年没有实战,而且初拿神枪在手,也还没有习惯,刚开始被慕容成的气势一直压着。但数十招之后,秦舒枪法渐渐娴熟,长枪也用的得心应手。神枪逐渐突破慕容成的刀幕,开始慢慢反击。又过得十来招,秦舒枪法精妙尽出,一杆长枪使得酣畅淋漓,竟反将慕容成压制地毫无还手之力。
慕容成只好心中暗暗叫苦,实在没有想到秦舒会有如此精妙的枪法,真是拿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又想着看台上那么对族人在观战,若是输给秦舒,可真是颜面难存。心里越是着急,刀法越显凌乱,几乎马上就要败下阵来。可是突然之间,慕容成觉得压力大减,太眼见秦舒正冲着自己眨眼。顿时明白对方是在手下留情,心中感激,急忙反攻几招,又引来一阵叫好声。
两人就这样又交手二三十招,仍旧不分胜负。拓拔雄突然开口道:“天王有令,命二位住手。”原来慕容胜早看出其中的猫腻,既然秦舒已经手下留情,他何必非等着自己的弟弟落败呢?所以下令让二人住手。
秦舒听到声音后,立刻跳出圈外,抱枪道:“殿下好刀法。”慕容成也如负重释,喘着气道:“阁下枪法精妙,生平罕见。”
其实慕容胜在上面,也觉得相当震惊,秦舒的枪法极为精妙。若是他与慕容成易地而处,也未必能占着什么便宜。当下走道场边,高声道:“二位武艺高强,难分胜负。朕恐二虎相挣必有一伤,不如就此作罢。朕已斟好美酒,共敬二位一碗。”
两人遂罢手言和,慕容成更是感激秦舒相让之德,上前与他携手而行,低声道:“多谢。”秦舒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两人并肩来到慕容胜面前,宇文婧分别为二人端上一碗醉杀狼。先给了慕容成,然后再给秦舒,秦舒抬眼看着眼前盛装美女,已经擦去刚才的泪迹,俏目含情,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眼神中有种说不出,却又夺人心魄的味道,果然是个天生尤物。秦舒心中不由一动,急忙将头埋了下去,道:“多谢夫人。”
“来,朕与大家敬二位一碗。”慕容胜确实是海量,普通人喝三碗就要醉一宿的烈酒,他已经喝了不下二十碗,却还是谈吐清晰,丝毫没有醉态。
秦舒今夜一共只喝了七八碗,便觉得有些扛不住,再看李昌、徐铮二人也都是面红耳赤,再喝下去,只怕就都要醉了。喝完这碗酒后,慕容胜亲自取过那柄神枪,道:“三弟,今晚由朕做主,就将这枪赠与秦护卫了。你看如何?”
慕容成原本也有此意思,急忙道:“全凭王兄定夺。”
“那好。”慕容胜哈哈笑道:“神枪赠英雄,若无秦护卫的绝妙枪法,此枪留在我大燕,也无用武之地。不如就送与秦护卫,请秦护卫善自珍惜,倘若将来不幸沙场相见,还望秦护卫能枪下留情。哈哈……”
大充、鲜卑虽然暂时和亲,但在场众人心里都有数,不久的将来,两国之间总还是会爆发一场大战,只不过都没有说出口罢了。慕容胜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出来,秦舒也不知道这枪是该接,还是不该接。犹豫再三,却还是有些舍不得,便道:“多谢陛下厚赠。倘若真如陛下所言,不幸沙场相见,在下必以此枪与陛下交战,不负陛下今日赠枪之惠。”
鲜卑众人听得都是脸色微变,只是李昌含笑点头。慕容胜愣了愣,还是呵呵笑道:“能与秦护卫这样的英雄交手,也是生平一大快事。”说完便将神枪交付到秦舒手中。秦舒急忙双手接过,再次想慕容胜、慕容成二人致谢。
随后慕容胜便宣告今日晚宴结束,仍旧让拓拔雄护送李昌等人回营。一路上徐铮、拓拔雄又在为谁喝的酒多而争执,互不相让。秦舒一日之间,连得宝马神枪,也极为高兴,竟也参合到他们的口角中,气氛十分热闹。
回到大营,李昌、秦舒都有几分醉意,便各自回帐休息。秦舒躺在塌上,旁边横卧着那柄神枪。这柄当年跟随赵云纵横沙场,扬名天下的长枪,在夜色中散发出阵阵幽寒,让秦舒隐隐觉得有些凉意。
赵云,蜀汉五虎上将,长板坡七进七出,单骑救后主,视曹操百万大军如无物。其神勇若此,可惜最后却死在了手无缚鸡之力的李兰手上,抱憾九泉之下。难道大充王朝真的是天命所归?秦舒抚摸着冰冷的枪身,冷笑道:“谋事在人,成事也在人。我若是相信天命,又怎么会选择这条路?神枪,日后你就跟着我,努力夺取大充的天下,也为你以前的主人报仇。当年你跟随老主人,所向披靡;日后跟着我,必也能破阵杀敌,横扫千军。以后我就叫你‘破军’如何?”
“好名字。”帐外突然传来一个很低的声音。秦舒马上翻身而起,冲到帐外,却见一道黑影,很快的向东南掠去。秦舒不敢怠慢,也急忙展开身法,向着黑影消失的方向追赶。两人一前一后,追出十余里。前面的黑影突然停下,笑道:“舒儿,数月不见,你的功夫又有精进,看是没有荒废的。”
“弟子拜见师尊。”秦舒听声音不错,急忙拜倒在地,道:“师尊平日所授,弟子不敢丝毫忘记。”
“很好。”黑衣人缓缓转身,看上却约莫四十上下的年纪,面如冠玉,隆鼻星目,极为俊朗。嘴下几缕长须,随风而动,显得十分飘逸脱俗。黑衣人上前扶起秦舒,满脸微笑地道:“想不到你我师徒,这么快便又见面了。你能跟随李昌一起来鲜卑和亲,看来在李昌身边已经很受重用了。”
“弟子侥幸不负师尊厚望。”秦舒简短扼要的将帮助李昌,扳倒齐王的经过说了出来,最后道:“李昌现在野心已露,必欲得太子之位而甘心。而能帮他实现愿望的,也只有弟子一人,所以他对弟子十分依赖。”
“恩,不错。”黑衣人点了点头,却又道:“不过你还是要多加小心。为师看那李昌也不是简单角色,当心被他鸟尽弓藏,兔死狗烹。”随即又笑道:“呵呵,为师这个比喻不恰当。”
“师尊请放心。”秦舒恭声答道:“弟子有把握完全控制李昌,不能让有任何反扑的机会。”
黑衣人再次点头,更换话题道:“为师让你打听的事情,打听的如何?”
“弟子无能。”秦舒低头请罪,道:“弟子在李昌身边这么久,却从来没有听说过‘太祖宝藏’之事。弟子担心引起李昌的怀疑,也不敢主动询问。”
“这也不能怪你。”黑衣人脸上看不出来神色变动,只是淡淡地道:“‘太祖宝藏’究竟是真是假,为师也不清楚。但传言宝藏内不仅藏有大量黄金珠宝,而且还有大充太祖李兰生平所学。你师兄弟二人若是能得到宝藏,对你们日后发展,必能有所帮助。”
“弟子明白。”秦舒急忙道:“日后定当尽力追查此事。”
“慢慢来吧,凡事不可操之过急。”黑衣人想了想,又问道:“你在楚王身边,可遇到过武陵侯叶璇此人?”
“见过。”秦舒回想起叶璇给自己设下的圈套,现在还有些后怕,当日若不是恰巧鲜卑使者入京,而且又刚刚是住在平安巷那里。秦舒只怕真的要行险去探视那条密道,那样的话,成败如何可就不得而知了。
黑衣人见秦舒脸色有异,便问道:“你和他有过冲突?”
“没有。”秦舒又急忙将叶璇试探自己的事情说了出来,并道:“虽然他有些怀疑弟子,但没有确凿证据,弟子相信他也不敢乱来。毕竟弟子若是有问题,那么楚王也必会牵扯其中,叶璇身为臣子,还不至于胆大到无凭无据就怀疑皇子的地步。”
“话是这么说,但你还是要小心为好。”黑衣人突然道:“为师和他交过手,此人武艺已入臻化之境,你就是再苦练几年,也未必能是他的对手。所以能别招惹他,还是尽量别招惹他。”
秦舒向来只以为天下高人,无有再出师尊之右者,听到师尊如此推崇叶璇,也不敢托大,恭敬地道:“弟子记下了。”黑衣人又向秦舒交代了几句,然后才与他作别。
→第十三章←
秦舒与师尊分别后,又缓缓向着大营方向走去。眼看大营在望,却突然响起一阵号角声,接着整个大营都显得喧闹杂乱起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