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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情?”秦舒不解地道:“何至于这么严重?”他与赵乾并没有多深的交情,怎么也不可能会同生共死。但是赵乾马上说的一句话,确实让秦舒入坠冰窖之中,浑身冰凉。那句话不长,只有五个字:“殿下不见了。”
片刻之后,秦舒才从震惊中恢复过来,起身喝道:“你们是怎么办事的?殿下怎么会不见了?”
“小声点。”赵乾急忙作了个禁声的手势,道:“殿下的安全是由我和你一起负责。可是今天晚上你我都喝的有点多,伺候完殿下休息后,我便回帐睡觉。殿下营帐就在你的旁边,以你的武艺,我自然十分放心。可是刚才我听到动静,来找殿下的时候,却发现殿下帐内空无一人。开始我还当殿下在你的帐中商议事情,急忙赶了过来。但到了你的营帐外,却发现连灯光都没有,才知道出了大事。秦护卫,老实说,你我之间并没有什么交情,但这此的事情我们都有责任,若是殿下有个什么闪失,你我吃饭的家伙肯定就保不住了。所以我希望从现在开始,你我能同心协力,共度此难关。”
“好。”秦舒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发觉脑袋还是有些隐隐作痛。自从楚王府的侍卫,见识到秦舒的武艺后,几乎都将李昌的安全交由他负责。所以才让他住在离李昌最近的营帐内,可是现在李昌就在秦舒的眼皮底下,将李昌虏去,他的罪名可就远在赵乾等人之上。赵乾刚才那样说,无非是想依靠着秦舒来化解这道难题,言语才会比较客气。秦舒可不是不知好歹的人,这件事稍有差错,便要掉脑袋,必须要与赵乾通力合作才行,于是道:“殿下不知所踪,是在下失职,希望赵总管能助我一臂之力,找回殿下,立功赎罪。”
“这个当然。”赵乾回答后,又有些担忧地道:“对方能在秦护卫的眼皮下将殿下虏走,而不令你知觉,看见其武艺高强。你我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该如何是好?”
秦舒冷笑道:“赵总管放心,在下心中已经有了些眉目。现在请你去找徐将军过来,先商量如何突破纥骨虎的包围,才好去营救殿下。”
“可是……”赵乾迟疑道:“殿下失踪的事情,我觉得还是暂时瞒着徐将军。以他的脾性,若是知道了,只怕会闹出更大的事情来。”
“现在还能出什么更大的事情?”秦舒沉声道:“这么大的事情,想瞒他也瞒不住,还不如直接向他讲明白。他奉命护送殿下出塞,身上也担着不小的责任,还怕他不配合我们?”
“这倒是。”赵乾便道:“那好,我这就去找他。你先想想办法,这事可关系到数百人的身家性命,千万大意不得。”交代完这最后一句,赵乾便转身出帐,只留下秦舒一个人。
好厉害的女人!秦舒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脑袋比刚才更痛了。看来宇文婧身上的香气,不仅有催情的作用,而且肯定还有迷药在内。否则秦舒怎么可能睡的那么死,非要等到赵乾叫自己,才醒过来。毋庸置疑,李昌的离奇失踪,肯定跟宇文婧有关。飞来的艳福,果然是难以消受的。秦舒现在才真的明白,什么叫阴沟里翻船。眼看鲜卑之行,就要完美结束,没有想到居然栽在了个女人的手上。难怪宇文婧最后说,她们很快就会再见面,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
不过这样的话,李昌的性命应该暂时没有大碍。这个女人一心想要为家族复仇,将李昌虏去多半是想以此为资本,向大充寻求帮助。可是大充刚刚经历北征惨败,就算慕容胜兄弟内战,大充短时间之内,也不可能有能力再次北伐。宇文婧应该不会笨得连这点也想不到,那么她究竟想要开出什么条件呢?秦舒现在也仅仅只是一个王府侍卫,根本没有资格许诺宇文婧任何东西,所以只能靠徐铮来应付。这也是秦舒,为什么坚持要将此事告诉徐铮的原因。
很快徐铮就在赵乾的带领下,赶了过来,衣甲还带有不少血迹,足见战事凶险。“你们究竟有什么急事?”徐铮火急火燎地道:“外面战事吃紧,有什么事情就快点说,本将可耽误不起,万一纥骨虎带人闯了进来,殿下的安全就没有保障了……”
“殿下现在不在营帐内。”秦舒不等他说完,便开门见山地道:“我们找将军来,就是想告诉将军,殿下失踪了。”顿了顿,又道:“准确地说,殿下可能被别人虏去了。”
“什么?”徐铮一时还没有明白过来,片刻后才抓起秦舒的衣领,咆哮道:“你们这些侍卫都是吃干饭的?殿下怎么会被人虏去?谁又有那么大的胆子,敢绑架我大充皇子?”
“徐将军请息怒。”赵乾和秦舒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急忙上前劝解道:“请将军先把手放开,有事慢慢商量。”
“商量个屁。”徐铮粗野地道:“要是殿下有个什么闪失,别说陛下降罪,就是本将军也要剥了你们这群饭桶的皮。”
“将军请松开手。”秦舒将手握在徐铮的手腕上,缓缓地推开,道:“现在着急也没有用,我们三人应该坐下来,好好商议,看如何能尽快救出殿下。”
徐铮并不想松手,可是从秦舒手上传来的力道越来越大,终于还是被他推开。虽然惊讶于秦舒的力气,但徐铮还是喝道:“谁干的都不知道,上哪儿去救?而且现在营外还有纥骨虎上千士兵,我的部下只剩两百来人,能不能支撑到天亮都难说,还怎么去救殿下?”
“事在人为。”秦舒缓缓张口道:“殿下是在鲜卑失踪的,不论是不是慕容胜所为,他都难逃干系。现下慕容宏也起兵造反,祸起萧墙,慕容胜肯定不愿在这个时候开罪大充,必然会尽全力协助我们寻找殿下。只要我们能突围去找慕容胜,以他的能力,想要在鲜卑找个人,只怕也不是很困难。”
“慕容胜?”徐铮冷笑几声,轻蔑地道:“纥骨虎已经围攻我们大半个时辰,也不见慕容胜派兵来救援,可见他只怕已经是自身难保。秦护卫还想指望他,恐怕是在做梦吧?”
秦舒不理会他的讥讽,答道:“徐将军若是觉得慕容胜,会这么轻易都被他弟弟击败,那可真是看错了人。慕容胜十五岁从军征战,至今已经有十几个年头,经历过的危险情况,只会比将军多,而不会比将军少。何况慕容宏怀着什么心思,整个鲜卑族的人都心知肚明,慕容胜也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不作提防?若是我所料不差,这场叛乱很快就会平息,慕容胜绝对能击败其弟,稳稳当当地坐上天王宝座。”
“这些都是你在说罢了。”徐铮还是继续争辩道:“他若是有能力平息这场叛乱,怎么现在还没有任何动作?纥骨虎部下的攻势越来越猛烈,士气也相当高昂,可见他们行事相当顺利。可是我们连慕容胜平叛大军的人影都没有看到,还能指望天兵天将来帮他不成?”
“是啊。”赵乾也跟着附和道:“慕容胜一点动作都没有,难道是他真的遇到了麻烦?这样的话,我们的处境可真就十分危险了。”
“两位请宽心。”秦舒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继续解释道:“老天王慕容启在世的时候,十分宠爱四子慕容宏。虽然慕容胜广有战功,但鲜卑各部首领,大都认定下任天王会是慕容宏,所以很多人都暗暗巴结。只不过慕容启突然急病而亡,慕容胜才依仗着手中的兵权,以及多年在军中的威望登上天王之位。上台之后,也曾靠着些铁血手腕,剿灭了些反对势力。可是谁又能保证,所有的反对势力都已经被消灭了?现在慕容胜一直按兵不动,我猜想他就是在等待着那些隐藏着的反对势力,都逐渐显现出来,然后再一网打尽。你们也不想想,慕容胜是什么样的人物?即便真的毫无准备,也至于被慕容宏打得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在故意示弱,等待着时机反击。”
“秦护卫分析的很有道理。”赵乾对慕容胜的印象也极好,十分赞成秦舒的观点。徐铮争不过他们两人,只好道:“希望慕容胜的表现,能够当得起秦护卫对他的信任。否则,嘿嘿,左右都是个死,本将今晚一定得杀够本才行。”
“既然是徐将军也没有意见,那么我们就商量下如何突围吧。”秦舒立刻道:“首先,必须稳定军心,殿下失踪的消息千万不能走漏出去。但突围的时候,没有殿下也不行,所以我们得找个人暂时假扮殿下。”
赵乾见秦舒停下说话,一双眼睛只在自己的身上打转,急忙摇手道:“不行,我可假扮不了殿下。”
秦舒却道:“我们三人中,只有你的身形与殿下最为接近。若是你都不行,我跟徐将军则更容易穿帮。军心一乱,别说救殿下,我们三个想要活着见到慕容胜,都很困难。”
“可是……”赵乾还要再推脱,徐铮便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婆婆妈妈的。我的身材过于魁梧,秦护卫的又稍显消瘦,就你正好合适,还推脱什么?就这么定了。到时候我和秦护卫都会紧紧地跟在你左右,你也尽量少出手杀人,殿下的武艺并不怎么好,你表现的太英勇,肯定会引起大家的怀疑。”
“那好吧。”赵乾无奈之下,只好答应下来,然后道:“好在殿下还有几套换洗衣服在帐内,我一会儿还上一套就行了。”
“那么我们就商量下走哪条路突围吧。”秦舒立刻用酒杯、茶碗等物件在案几上摆出个大致的地图,并指点着道:“这条路最近,不过我猜想慕容宏肯定会在此布下重兵。不如我们绕这条远路,虽然距离上有些远,但突然还会路过慕容威的大营。慕容威老成持重,身边又还有两千亲兵,我们可以先到他那里,然后再去找慕容胜。”说完便看着其他两人,等待着他们的意思。
赵乾照样还是表示没有意见,徐铮想了想,也道:“就这么办啊。”然后轻叹一声,感慨道:“徐某身为武将,又负责保护殿下此行安全,但却想着大充、鲜卑和好,疏忽大意。每到一处,只是安排将士警戒,连观察地形这些事情,都没有做。反倒不如秦护卫你,只到龙城两次,便将城中地形打探的如此清楚。”
秦舒见他过分自责,便宽慰道:“在下本是北地人,曾来过龙城几次,所以才如此清楚。”
“原来是这样。”徐铮只了这一句,便不再多说。秦舒见两人都再没有什么意见,便让赵乾换上李昌的衣服。然后三人一起赶到营前,果然见外面密密麻麻的鲜卑军士,正在疯狂地进攻,而大充只有两百来人在苦苦支撑,防线随时可能被对方攻破。
“大充楚王殿下在此,鲜卑鼠辈休得猖狂!”秦舒催动着胯下火龙驹,一马当先,直扑向鲜卑军队中。
→第三章←
自从收服火龙驹,秦舒这才是第一次带它上战场,这畜生看到这样的场景,非但没有丝毫的畏惧,反而表现的比秦舒还兴奋。在鲜卑军队中,左冲右突,撞得对方人仰马翻。再加上秦舒手中的那杆破军神枪,简直可以称得上所向披靡。
“是天马……”鲜卑军中传出阵阵惊呼,不少人纷纷后退,这些鲜卑人明显对天马,有着特殊的畏惧情绪。
“再有后退者,就地处死。”鲜卑军中行出一员大将,挥刀砍死一名正向后跑的鲜卑士兵,高声喝道:“秦舒,可敢与本将决一死战?”正是慕容宏属下心腹猛将,纥骨虎。他奉命来捉拿李昌,却被徐铮带人死死地拖住,没有丝毫的进展。好不容易看到大充军队即将崩溃,秦舒却又杀了出来,并连杀两员偏将,大大的挫败了自己军队的士气。纥骨虎见状大怒,便亲自出马,向秦舒邀战。
“有何不敢?”秦舒抱着擒贼先擒王的心思,撇下旁人,直取纥骨虎。左右鲜卑叛军也畏惧秦舒之勇,纷纷避让,很快就让两人厮杀在一起。几招过后,秦舒只觉得对方刀法似曾相识,脑袋内突然记起一事,哈哈笑道:“手下败将,还敢再来?”
纥骨虎勃然大怒,喝骂道:“卑鄙小人,若不是你用女人作盾,本将军又岂会输给你。”原来上次在赤城附近偷袭他们的,也正是纥骨虎。当日纥骨虎被秦舒所伤,至今耿耿于怀,但却一直认为是秦舒耍诈,所以今天见到他,便主动出来挑战,想要报当日一戈之仇。
“那你尽管试试。”秦舒冷笑几声,枪法陡变,如暴雨瀑布,绵延不绝地刺向纥骨虎全身各处要害。当日秦舒几乎不是纥骨虎的对手,原因有很多,倒并不是他技不如人。首先兵器不称手,其次又为李昌等人的安危分心,而且怀中还报着个郭佩。但今天的情况却不一样,秦舒不仅有合手的兵器,而且也没有任何的后顾之忧,将浑身技艺都使了出来,精神抖擞,越战越勇。
纥骨虎却是越来越心惊,三五十招之后,便只有招架之功,丝无还手之力。他心里还暗自纳闷,怎么这小子几天不见,武艺精进了这么多?
“着。”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