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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钧为人可没有马铖那么鲁莽,毕竟秦舒是带着皇命来的,张口闭口都是“圣谕”二字。若是公然像马铖一样反对,那可就是抗旨的重罪。三大校尉虽然平日嚣张跋扈,但这个罪名却谁能扛不下来。曹钧便呵呵笑道:“既然有陛下的旨意,本校尉当然不敢违抗。只是不知道秦校尉挑选士兵的标准是什么,怎样挑选,可需要本校尉等帮忙?”
“不用客气。”秦舒见他答应下来,也笑道:“只要曹校尉将全营士兵集合起来,下官自会从中挑选。呃,就从神机营开始挑选,曹校尉以为如何?”
“好。”曹钧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下来,并让旁边的副将去集合队伍,然后又对着秦舒道:“秦校尉请旨训练禁军,下面将士却大多不认识秦校尉。呵呵,本校尉不妨给秦校尉露个底,咱们禁军将士,可不必普通军队,个个都是眼高于顶,目中无人的家伙。平素有些骄悍老兵,就是连本校尉都不放在眼中。所以就算秦校尉挑中了他们,只怕有些人也不会心甘情愿地跟着秦校尉走呢。”
“这个倒不用曹校尉担心。”秦舒自信十足地道:“下官自然能有办法让他们心服口服。”
“好。”曹钧又说了个好字,脸上的笑容更加得意了。等副将回来禀报士兵已经集合完毕,便起身道:“走,本校尉也陪着秦校尉去挑选士兵,请。”然后便和秦舒并肩走出帐外。马铖见曹钧非但不加以阻拦,反而积极配合秦舒,心中大怒,刚打算再开口喝止。王昊却在旁边,拉了拉他的衣角,示意他稍安勿躁。这些小动作也落在了傅羽的眼中,明白曹钧等人不会这么轻易就让秦舒挑选士兵离开,不由地更加担心起来。
大充禁军甲胄以黄色为主,辅以红、白二色。秦舒站在将台上,放眼望去,下面站立着五千神机营将士。俯视千军万马,秦舒倒还真有几分当将军的感觉,可是他知道今天如果能显露几手功夫,把禁军三大校尉震慑住,别说将军,就是这个小小的禁军校尉,只怕随时都能让人给撸了下去。
曹钧先是把秦舒奉旨挑选士兵操练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才笑嘻嘻地退到一旁,对着秦舒道:“秦校尉,请吧。”
秦舒刚刚踏上前一步,便见旁边一名校尉走出来,道:“本校尉也愿意跟秦校尉一起去,只是不秦校尉能有什么本事来训练我们?”秦舒抬眼一看,那人正是刚才负责集合队伍的神机营副将,禁军校尉严铿。此人乃是曹钧的心腹,说什么愿意跟秦舒去,不过都是些借口,最关键的还不是想要为难秦舒。
秦舒又岂能不明白他的心意,微微一笑,道:“那不知严校尉准备如何考较本校尉?”
严铿瞟了曹钧一眼,见他点头,便道:“这样吧,既然是在神机营内,当然以箭术高明为强。本校尉自问箭术还有几分造诣,愿跟秦校尉比试一番。不过丑话说在前面,如果秦校尉的箭术连本校尉都比不过,那本校尉可不愿意将部下的将士,交给秦校尉带去训练。”
神机营虽然以连弩为兵器,但挑选的士兵,个个都是箭术高手,更何况身位副将的严铿?傅羽知道秦舒武艺了得,但却不知道他是否擅长弓箭,正打算开口帮着解围。哪知道秦舒却已经笑吟吟地答应下来,并让严铿说如何比试。
严铿见秦舒面不改色,似乎认定能打败自己,不由激起了豪气,哈哈笑道:“本校尉是个粗人,没读过几天书。但曾听说过后汉三国时代,吕温侯辕门射戟的典故。恰巧本校尉平日惯用的并且,也是一柄方天画戟,不如也竖到辕门处,来试试能不能射中小枝?”也不管秦舒是否答应,便让身后的亲兵扛着画戟跑了下去。
将台离辕门不下五百步,这样的距离下,想要射中画戟的小枝,几乎可以说是神乎其技。严铿见属下将画戟立好,便道:“本校尉先来。”然后从亲兵手中接过自己的硬弓,拉如满月,喝道:“着。”羽箭如流行赶月,疾射而出,正好从画戟的小枝穿出,钉在辕门立柱上,箭尾犹自颤动。可见这一箭不仅十分精准,劲头也是十足。
台下顿时响起哄天的叫好声,曹钧也夸赞道:“严校尉能重现昔年吕温侯之旧事,不愧是我神机营的骁将。”他的箭术尤在严铿之上,只是碍于身份,不愿亲自与秦舒比试,所以才派了神机营中仅次于他的严铿出马,就是想让秦舒在这五千将士跟前,丢足面子。
严铿满脸得意地望着秦舒,催促道:“该轮到秦校尉了。”
秦舒将手一伸,道:“不知道可否借严校尉宝弓一用?”
“可以。”严铿立刻大方地将手中的长弓递了过来。秦舒刚接在手中,就觉得手腕一沉,略微察看,知道这是上好铁杉木所制,非臂力强劲者,不能开满弓。不由道:“好弓。”
严铿又十分客气地递给他一支羽箭,笑道:“好弓如好马,也需真英雄才能使用。”
“不错。”秦舒只说完这两个字,便也拉弓如满月,快速射出一箭。
严铿先是见他能拉开自己的硬弓,便收起了几分轻视之心,等到看到秦舒弓箭射中的目标,不禁“啊”的一声,惊呼了出来。怔了半响,才喃喃道:“世间竟有如今高妙的箭术?”原来秦舒这一箭不仅穿过画戟的小枝,而且刚好射在严铿那支箭的箭尾上。
等严铿的亲兵,将两支连在一起的羽箭呈上来的时候,不仅严铿面如死灰,连曹钧也暗暗摇头。五百步开外,射中这小小的箭尾,曹钧自问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做到。秦舒的箭术可谓登峰造极,出神入化。
“就请秦校尉在此慢慢挑选。”曹钧好不容易掩饰住心中的惊讶,冷冷地丢下这句话,便带着亲兵离开。马铖、王昊二人也跟在他身后,马铖从秦舒身边走过时,不忘了狠狠说一句:“本校尉就在神骑营等着你。”
傅羽见秦舒技惊四座,不禁心中大喜,上前道:“想不到兄长箭术如此高明,倒让小弟白白担心了。”
秦舒微微一笑,看着站立不安的严铿,笑道:“严校尉说话可算数?是否愿意跟本校尉一起去训练士卒?”
所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严铿既然有言在先,现在也不好反悔,只好咬牙道:“秦校尉箭术精妙,某佩服不已。既然话已出口,某就绝不后悔,甘愿追随秦校尉,一起为陛下训练士卒。”
“本校尉要挑选一千士兵,并加副将二人。能有严校尉相助,实乃是本校尉之幸也。”秦舒知道严铿虽然被自己的箭术所震慑,但心里却并不十分服气,只好先好言安抚,等日后再找时间慢慢收服。说着走到他身前,笑道:“随本校尉去挑人吧。”然后便走下将台,逐一开始挑选。
其实能进入神机营的兵丁,都称得上是精锐勇武之师。在这五千人中,要挑选一千满意的将士出来,肯定是绰绰有余的。但秦舒有意在禁军三营中立威,并不打算只在神机营中挑选,所以足足挑了一上午,也只勉强凑足了三百人。
严铿看着连连摇头的秦舒,不悦地道:“剩下的人,都不能入秦校尉的法眼吗?”
秦舒并不回答,淡淡地道:“刚是午饭时间了。走,吃了饭,就去神骑营中挑选,今天之内总要先把这一千人选好。这三百人就请严校尉先带好,等本校尉向陛下奏请好练兵之地,再来领人。”说完之后,秦舒便扔下严铿,头也不回地走出神机营。
“兄长下午当真还要去神骑营?”傅羽快步赶上秦舒,低声问道。
秦舒扭头看着他,道:“当然要去,你没看见,为兄才选了三百人吗?”
傅羽可不像秦舒那样满不在乎,悄声提醒道:“兄长,马铖可不比曹钧。你要是他营中挑选士兵,他肯定要出面为难你。虽说兄长的武艺倒不惧他,但兄长一次就把三大校尉都得罪光了,以后在禁军可就难以立足啊。”
“贤弟的好意,为兄也明白。”秦舒轻叹一声,道:“但三大校尉都是世家子弟,为兄若是不显露些本领,怎能让他们信服?与其让他们觉得为兄无能,还不如立威震慑。为兄相信禁军中大都是血性男儿,知道真正的强者不是靠家世背景,而是靠自身的实力。”
傅羽见劝说无效,只好道:“既然兄长有了计较,那小弟也就不再劝了。午饭就到小弟营中去用,下午再去神骑营吧。”
秦舒刚来禁军,暂时还没有安排职务,也只能去傅羽的帐中用餐。军中饮食极为简单,又不能饮酒,很快两人就吃完午饭,一道赶往神骑营。
大营辕门却是禁闭着的,傅羽望了秦舒一眼,便让亲兵去叫门。那亲兵打马上前,正打算开口喊门,却见辕门忽然打开,两边站满了无数重甲骑兵。这些骑士不仅身上满副铁甲,坐下战马也着有马甲,只露出四条马腿,盔甲鲜明,长枪如林,威风四射。
傅羽看这阵势,又低声对着秦舒道:“兄长,看来马铖是要给兄长些下马威。”秦舒淡然一笑,两腿轻磕,骑着火龙驹,缓缓走进辕门。
神机营是连弩兵,以箭术称雄;而神骑营全是重甲骑兵,以马战纵横天下,所以营内的较场比之神机营更为宽广。秦舒刚走入营内,就听有个雷鸣般的声音喝道:“秦舒,你若胜得过本校尉手中长枪。神骑营五千将士,任你挑选。”
秦舒寻声望去,便见马铖全副披挂,较场上跃马横抢,只等着厮杀;而曹钧、王昊等人则立马在场外,静静望着秦舒。秦舒前来禁军营中,并没有带上破军枪,只好转头对傅羽道:“可否借贤弟的兵器一用?”
傅羽急忙让亲兵将自己的钢枪取来,并低声道:“马铖乃西凉马氏之后,家传枪法,极为凶悍,兄长千万小心。”
秦舒点了点头,也不说话,便持枪进入较场,朗声道:“马校尉,你我互相切磋,还请点到为止。”
曹钧等人见识到秦舒的高妙箭术,再不敢有丝毫轻视之心,所以决定由马铖亲自向他挑战。马铖恨极秦舒在御前贬低禁军,有心要给秦舒些苦头吃,更不答话,便挺枪直刺过来。西凉马氏威震雍凉,昔日马超位列蜀汉五虎上将之一,其一身武艺天下难觅敌手。马铖虽然不及先祖之威名,但家学渊源,一杆长枪使将出来,也是虎虎生威。
马铖能担任神骑校尉,武艺自不在话下。整个禁军之中,也只有寥寥数人能与之匹敌。再加上有心为上午的严铿找回面子,所以一上来便全是杀着,必欲将秦舒击败而后快。傅羽也是用枪的行家,在场外看得也是手心冒汗,不住在想:若是马铖如此攻击我,我能接的下来吗?又看到秦舒从容将马铖的攻势化解,不禁暗道:不意兄长的枪法如此精妙,我还一直以为他只擅长剑术呢。
秦舒见马铖来势刚猛,便严守护卫,一杆钢枪,将自己连人带马,护得密不透风。所谓刚不可久,马铖上来便一味强攻,却不能伤到秦舒丝毫。百十招后,便有些后继无力,难以持久。秦舒瞅准机会,轻啸一声,枪法陡变,终于展开反攻。手中长枪,犹如一直巨蟒,噬咬向马铖各处要害。马铖顿时觉得劲风扑面而来,心中不禁骇然,但他不愧是员悍将,非但不闪不避,反而厉声道:“痛快。”竟不顾自身安危,与秦舒对攻起来。
秦舒与他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并没有打算生死相搏。哪知马铖却被他杀得兴起,也不管现在只是同僚之间的武艺切磋,竟有些性命相搏之意。秦舒见他如此凶悍的打法,不禁眉头微皱,反攻之势,也暂时受挫。
但秦舒的枪法毕竟在他之上,过得三五十招,又渐渐将马铖完全压制住。曹钧见马铖绝不是秦舒的对手,不禁暗暗摇头。若轮马战技能,马铖尤在他之上。若是马铖都不是秦舒的对手,换了别人则更加不行。王昊也有同感,低声道:“这斯居然如此了得,我们真是小看他了。”
曹钧点了点头,突然道:“秦舒武艺了得,又有楚王相助,只怕日后前程不在你我之下。看来还是不要过分开罪才好。”
王昊顿时不悦道:“依你的意思,咱们这就算认输了?”
“那还能怎么样?”曹钧白了他一眼,道:“难道你还真想和他步战?以秦舒的箭术、枪法,步战想必也差不到那里,何必再自取其辱?”
王昊又看了看场中比斗的两人,此时秦舒已经完全压制住马铖,若非这并不是沙场交锋,只怕马铖早就死在秦舒的枪下。王昊武艺并不在马铖之上,知道自己也未必能胜过秦舒,只好叹道:“罢了,就让这小子在禁军中随便挑选吧。”说着又苦笑道:“这次我们三个的脸可算是丢大了。”
曹钧没有回答,而是纵马进入场内,高声道:“二位请住手。”等秦舒与马铖分开之后,又转对秦舒道:“秦校尉武艺高强,曹某十分佩服。就请校尉在三营内任意挑选士卒,我等绝对不再干涉阻拦。”
秦舒看了一眼正在旁边喘着粗气的马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