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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明白,但也没有办法,眼前给我留下的只是死路一条。”
“可惜,天不绝人路。”
王磊眼神中透着一抹兴奋,说道:“十常侍张让想拉拢冀州牧韩馥,派遣干儿子张承来邺县拜会韩馥,想拉拢韩馥。韩馥不愿意和张让搭上关系,听从谋士的建议,选择了截杀张承的计策我。而我,就是执行命令的人。”
“杀了张承,我能够保住性命。”
“除此外,事情完成后,我还被任命为毋极县的县令。”
“在当时,毋极县黑山贼肆虐,接任县令是一个容易丧命的事情,危机重重,并不是好事儿。当上县令,我踌躇满志,想着自己的命运改变,梦想着能出将入相。一路走来,披荆斩棘,直到今天的位置。”
王磊说完后,长舒了口气。
似乎,也是简单的缅怀了一段曾经的过去,人生变化就是如此巨大。
曾经的东市混混,已经成了冀州牧,成了天下的名士。
甘宁问道:“王大人现在的理想是什么呢?”
王磊毫不犹豫的道:“保护自己爱的人,保护爱自己的人,立足冀州,成为名副其实的冀州牧,而不是现在分裂的冀州。”
甘宁身子前倾,再次问道:“以后呢?王大人一统冀州后呢?”
王磊呵呵笑了笑,没有回答。
甘宁目光直视王磊,可王磊神色平静,没有丝毫波动,让甘宁难以看出王磊的想法。但甘宁确信,王磊不是一个甘于寂寞的人。
这样的人,必定有大野心。
甘宁深吸口气,不急不缓的道:“我自幼学艺,学了一身武艺,目空一切,想着将入相,光宗耀祖。事实上,也的确非常荣耀,十八岁成为一郡的郡丞,虽然是被架空的,但也有面子,风光无限。可惜的是,想法都是美好的,真正想出将入相,想施展抱负,那是何等的困难?人在官场,处处遭到压制,说一句话,做一件事,可能就被孤立。遇到的,都是酒囊饭袋的人,只知道谗言媚语,没有丝毫的意义。”
顿了顿,甘宁又说道:“那时候,我年轻气盛,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最后黯然收场。随后,我成了人人畏惧的锦帆贼,横行长江,自由自在。虽然没有风光的身份,但乐得没有人管我,不受约束,也不需要对谁阿谀奉承,只需要做我自己就行。”
王磊微笑道:“人在官场,身不由己。况且,官场黑暗,本身就不容易。”
甘宁问道:“王大人麾下,也存在这样的问题吗?”
一句话,王磊眉头一挑。
王磊心知这个问题很关键,回答道:“不瞒兴霸,任何时候、任何地点,都不可能杜绝黑暗,没有绝对吏治清明。水至清则无鱼,我麾下肯定存在各种各样的问题。但大方向、大环境,绝对清明,不可能乌烟瘴气,这也是我所能改变的,想让每一处都吏治清明,很困难,只能尽力而为。尽人事,听天命而已。”
甘宁点点头,道:“王大人说的是实话,的确如此。”
若是王磊说麾下没有任何贪官之类的,甘宁绝对是不相信的,反倒是王磊自曝其短,说存在问题,甘宁更是钦佩。能承认自己的缺点,对一个州牧而言不容易。
王磊看向甘宁,说道:“兴霸打算一直在水上飘荡吗?”
甘宁沉默,没有直接回答。
王磊话露出的潜在意思,甘宁已经明白。
王磊再一次说道:“兴霸纵横大江,于己而言,的确是自由自在不受约束,整天潇洒,不受任何约束,不必看谁的脸色。但兴霸一身武艺精湛,更熟悉水战,难道愿意将一身的武艺葬送在水上吗?若是如此,太令人惋惜。”
“踏!踏!踏!!”
沉稳的脚步声,自后方传来。
王磊和甘宁同时回头看去,来的人是典韦,他来到甘宁旁边坐下。
甘宁问道:“典大哥,伤势如何?”
典韦拍拍胸膛,回答道:“基本恢复了,不存在大问题。”顿了顿,典韦又看向王磊,问道:“主公,我们什么时候启程前往曲阿?”
王磊回答道:“在寨中盘桓了两日,明天或者后天,启程离开。”
典韦听后,说道:“兴霸,我和你相处了一段时间,知道你是有能力的人,不应该在长江上飘荡。男子汉大丈夫,应该把一身所学展现出来,在战场上证明自己的价值。我希望你和我一样,为主公效力,咱们兄弟间并肩作战,共同杀敌。”
王磊心中暗喜,典韦来的正是时候。
点破了事情,王磊顺势就说道:“兴霸,我尊重你的意见。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够随我一起前往冀州,携手征战天下。”
甘宁皱起眉头,仔细思考。
归顺是大事,不能马虎。
典韦正要再劝说,却被王磊伸手制止。王磊和甘宁说了这么多,该劝说的,已经说了。现在挑明了话题,就等甘宁自己的抉择。
甘宁做事果决,没有考虑多长时间,眼神坚定起来。他看向王磊,问道:“王大人,在下若是归顺,麾下的弟兄如何处理?寨中的人如何处理?”
王磊想了想,说道:“一并前往冀州!老弱妇孺都会安排,而你麾下的弟兄,愿意从军的,继续跟在你身边;不愿意从军的,我给他们安排良田耕种,让他们在冀州立足。”
甘宁放下心来,他相信王磊的话。
“扑通!”
甘宁单膝跪地,抱拳道:“主公在上,请受甘宁一拜!”
王磊心中松了口气,伸手扶起甘宁,道:“有兴霸相助,冀州的实力又再上一层楼。”王磊朗声大笑,心情兴奋。
典韦憨憨一笑,替王磊高兴,替甘宁高兴。
第367章 抵达曲阿
江面上,一艘大船快速的前行,顺水往东。
这一艘大船,赫然是从大寨中离开的王磊等人乘坐的。王磊和吕布等人在甘宁的大寨逗留了几日,然后就启程前往曲阿。随行的人依旧是西凉兵和飞虎营骑兵,而甘宁没有跟随一起,留在原地等王磊从曲阿返回时,再一起返回长安。
碧波荡漾,江面上凉风吹来,吹散了炎夏的燥热。
大船一路东行,逐渐逼近曲阿。
八月十三,王磊和吕布一行人抵达丹徒县境内,丹徒县位于曲阿的北面,县令和曲阿县的县令吴景关系融洽。王磊一行人下船后,丹徒县的县令亲自迎接了王磊等人,并让人给王磊等人补充粮食等,然后又送王磊一行人离开。
……
曲阿县,县衙。
吴景得到王磊从丹徒县登陆的消息,立即派人请孙策、程普等人。
很快,所有人来到大厅。
吴景目光落在孙策的身上,严肃的道:“刚接到丹徒县的消息,王磊护送董卓的女儿董玉抵达了丹徒县,已经往曲阿县赶来。朱治完成了孙、董两家的联姻,人已经抵达,我们必须表现出足够的重视,才能进一步让董卓为我们造声势,使得我们在道义上占据主动。”
孙策想了想,心中已经有了决定,说道:“舅父,为了表示诚意,我亲自带着人马前往曲阿县和丹徒县交界的地方,迎接队伍。”
黄盖说道:“主公亲自前去太隆重,由我前往即可。”
程普道:“我赞同主公,抛开董卓不说,来的人是王磊和吕布,都是一等一的人。吕布是天下第一武将,王磊更是冀州牧。虎牢关讨董时,王磊和先主公关系融洽,主公亲自去迎接,也能和王磊拉近关系。虽说王磊位于冀州,但结交王磊,对主公总是有好处的。”
孙策点了点头,说道:“我赞同程公的意见,亲自前往迎接。我们需要董卓的帮助,就必须给予足够的礼遇。我越是重视,王磊和吕布等人返回后,董卓才能更关注我们。为了孙家的基业,我亲自迎接又有什么呢?就这么定了,我亲自前往。”
“遵命!”
黄盖不再劝说,同意孙策的建议。
吴景颔首道:“策儿,下去准备吧。既要有诚心,也要展现我们的能耐。”
“是!”
孙策带上程普、黄盖等人,快速的离开大厅。吴景盯着孙策离去的背影,望着那挺拔的身躯,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
孙坚有这样的儿子,孙氏当兴!
孙策准备一番,带着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离开县城,直奔丹徒和曲阿的交界处而去。
来到交界处,驻守的士兵禀报说王磊还没有抵达。
得到消息,孙策松了口气。
王磊还没有抵达,那他亲自迎接才能显示出诚意,才有价值。然而,孙策带人来迎接,不仅仅是为了表示诚意,更是要展示自己的实力,让王磊和吕布看到他的力量,让董卓知道孙策的价值,让董卓更加不遗余力的支持孙策。
故此,孙策带着程普、黄盖等人,还有麾下的六百名精兵。这六百**部分是追随孙坚的老卒,战斗力强,经验丰富,只有极少的一部分是新招募的悍勇士兵。
六百人不多,但气势十足,彪悍凶猛,透着凌厉的气息。
这一支队伍,一看就是百战精兵。
孙策带着这样的一直队伍驻扎下来,等候王磊等人抵达。
八月十九日,这一日,一支队伍来到两县的交界处。这支队伍,正是王磊一行人。王磊、吕布和典韦骑马走在前方,三人看到了交界处驻兵的孙策,以及那严阵以待的士兵,相视一望,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不管是王磊,亦或是吕布,还是典韦,都是征战沙场的老将。
孙策摆出的阵势,虽然气势汹汹,对三人来说,几乎没有任何影响。
三人神色从容,继续前行。
这时候,孙策主动的迎了上去。他来到王磊、吕布和典韦的前方,翻身下马,抱拳道:“孙策拜见王大人、吕将军,两位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了。”
王磊微微一笑,说道:“和去年见面的时候相比,贤侄愈发英武了。”
吕布嗯了声,礼节性的回答。
对吕布的回答,孙策没有放在心上,而王磊的话,让孙策心头一喜。
王磊比孙策大不了几岁,但王磊的称呼,让孙策看到了借势的可能,笑吟吟的道:“去年见到王大人时,王大人是中山相,如今王大人执掌冀州,权势赫赫,令人佩服。父亲生前曾以王大人来激励我,让我以王大人为榜样。今日再次见到王大人,晚辈又可以和王大人请教。”
王磊笑了笑,孙策这小子,也变得圆滑了起来。
“王大人、吕将军,请!”
孙策一摆手,示意王磊和吕布继续前进。
当下,送亲的队伍继续南下。孙策手一招,带上程普、黄盖以及麾下的士兵,朝县城奔去。不过是一天多的时间,已经抵达县城。进入城中后,送亲的队伍把董玉安置下来,吕布作为正使,宣读了任命孙策为吴郡太守的任命。
这一任命下达,意味着孙策名义上是吴郡的主人。
一切完成,孙策在县衙款待了王磊和吕布等人,并告知将在八月二十三成亲。
王磊、吕布等人都留下,等着参加婚礼。
一行人从长安不远万里来到曲阿,奔波劳累,终于可以停下来休息,王磊得思考自己这一路的事情,故而留在驿馆休息。
吕布带着人,在曲阿四处闲逛。
八月底的南方,依旧炎热,城中却非常繁华。
江南水乡,和北方的苍茫大地完全不同。吕布生长在并州,从没有来过南方,第一次来到,好奇无比,带着麾下的人四处走走逛逛,看江南的美女,看江南的风景……
“轰!!”
蓦地,一声炸雷响起。
闪电一闪而逝,旋即乌云汇聚,竟然遮挡了天上的烈日。
轰隆隆的雷声响起,哗啦啦的下雨声传出。
吕布觉得古怪,这天气也来得太突然了。刚才还头顶一轮烈日,这一瞬间,竟然就下起了瓢泼大雨。吕布连忙带人躲避,来到一处酒楼。他一抖身上的雨水,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坐下,欣赏着外面的雨景。和北方不同,南方的风景别有趣味儿,吕布看得津津有味儿。
“将军,南方的环境不错,山美、水美、人美!”
吕布身边,一个青年说话道。
青年是吕布的亲兵,说起话来也比较随意。
吕布大袖一拂,端起酒樽饮下一杯酒,笑眯眯的说道:“你这般粗鲁的人,竟然也说出山美、水美的话,不怕唐突了这里的佳人。”一杯酒下肚,吕布眉头微蹙,道:“地方不同,酒水的味道也不一样,少了辛辣刚烈的味道,不过回味无穷,倒也不错。”
亲兵心说,您和我一样,也是粗人。
只是亲兵自然不敢说出来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动,打量周围的情况,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眼中有着无尽的好奇。
蓦地,悠扬婉转的洞箫声,自大厅外传来。
走进来的人,赫然是一老一少。
老者佝偻着背,发须皆白,走路颤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