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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都不如。
之所以张三爷能来到这里,也是托了万公子的福。前去报喜的张三爷把事情已经办妥的消息告诉万公子,两人原本是要立刻赶回斗金赌坊的,哪知道恰好有其他几位公子来邀请万公子去美人坊,说是今天美人坊组织游湖,哥儿几个搞到一张请柬。这次游湖可非同小可,各位平日里深藏闺中大腕们今天要全部登台献艺。这可是一件天大的好事,说不定这一辈子只能遇上这么一会,万公子纠结一下,还是决定先去观看这场‘盛会’,反正人已经抓到了,留待明天享用也不迟。这样一来张三爷也跟着沾了光,为了犒劳他,万公子决定带他同行。张三爷当然是高兴至极,几位大腕的花名他是听闻已久了,只不过身份低微从来没有见过一面,如今有了这样的机会,当然是忙不连跌的答应,跟在几位公子的屁股后头就出了城。
说是游湖,可这大冷天的也不可能跑到湖中央去,只是将两艘画舫连在一起停在距岸边不足十丈,距渡口不足三丈的水面上,中间还连着一条宽大结实的踏板,总之有个意思就成。画舫之上达官贵人可不少,级别不够只能留在岸边踮起脚尖的张望的轿夫护卫就更多了。这些人虽然人上不了船,可心思早就飞了上去,努力垫高脚尖,希望能看到一星半点,也好回去有点料吹牛。
这情况可是让赶到近前的小李将军皱起了眉头,现在最要紧的是先确认张三在不在船上,要是不在那可就得改变计划了。看着渡口处戒备森严,心下一琢磨就有了计较,唤过张德彪耳语一番,就见这家伙挺起胸膛走上前去。美人坊的护卫们早就得到了大老板的吩咐,没有请柬的闲杂人等,一律不得上船!一见来了个雄纠纠气昂昂的家伙,伸手就拦下,喝道:“来人止步!”张德彪眼睛一瞪:“混账,衙门里出了大事,我是去找我家大人,若是误了正事,要了你们几人的脑袋!”几个拦路虎一惊,今天船上确实有几位朝廷大员,若是真出了大事被自己几人耽搁了,那可吃罪不起啊。几人心里正盘算着该不该去船上通报老板一声时,张德彪就一把推开他们,踩着踏板向船上匆匆跑去。
几个美人坊护卫对视一眼,也不敢上前追赶,要是惊扰了船上贵人的雅兴,绝对会死翘翘的。张德彪脚一踏上船板,身体的度就慢了下来,昂挺胸信步走了进去。这船可真不赖,装修的花花绿绿,里面还生有一盆盆木炭,整的整个船上热乎乎的,有种春天的感觉。想着,倒也没忘了小李将军的交代,沿着外围查看起来,寻找那个一撮毛的张三爷。说来也巧,身份低微的张三爷也只配坐在最后一排,瞅了两眼就被张德彪现。有往前走了几步细细的看了一遍,这家伙的痦子上确实有撮黑毛,再看那五大三粗的架势还有贼溜溜的眼神,他不是张三也是张三了。确定了情况,也便于留恋船上的美色,张德彪就回身走下船去向小李将军报告。走到渡口处,还拿着自己的破腰牌在几个护卫面前晃了几晃。这黑灯瞎火的谁能看得清上边写的什么字啊,几个人还道是这家伙请了令牌回去处理事情,赶紧弯腰恭送。能得到大人令牌代为处理事务的,百分百是亲信了,好好表现一番说不定人家以后还能照料自己一番,若是关系打好了,自己也能另起炉灶建个小院子呢。
走下船的张德彪快步跑到小李将军面前,欣喜道:“大人,那张三就在船上!”张德彪办事,小李将军还是很不放心的,只所以让这家伙上船打探,就是觉得他个头大能唬人,有些疑问道:“你看清楚了?”这话说得,咱老张办事的时候还是很细心的,有些不乐意道:“大人,肯定错不了,那小子嘴角长一大痦子,上边还有撮黑毛。而且身材和我差不多,却偏偏穿了身锦袍,可是那锦袍也穿得是歪歪斜斜,不但如此,眼睛一直瞪着台上的几个小娘们,满脸淫笑连口水都流出来了!”把自己观察到的情况细细一说,然后就满脸得意的看这小李将军直笑,等待他的夸奖。听他这么一说,小李将军就有九成的把握确定这人就是张三了,倒也没辜负张德彪的期望,拍了拍了他的肩膀说道:“彪子,这事办的不错!”张德彪嘿嘿一笑,很是得意的扫了张亮一眼,那意思很明确,就是看我彪子也能办好差事吧!
情况一确定,小李将军就开始安排,十多个人堆在一起目标太大,命令大家分散看,盯着船上的动静就好。
…………
又过了半个多时辰,这时天色已经有些灰亮了,美人坊的元宵演出才告一段落。尽了兴的各位达官贵人们这才觉察到一丝倦意,打个哈欠走下了船,有交情的人纷纷作揖告别,坐上自己的小轿扬长而去。这下船也是讲身份的,张三爷无奈落到了最后。跟着眼神迷离满脸倦意的万公子说了几句话,约定今天后晌去斗金赌坊‘验货’,万公子便坐进小轿往城里赶去。
没一会儿,诺大的渡口处就只剩下了张三爷孤零零的一个人,就连湖中那两艘画舫上也只是剩下一些杂役在打扫卫生,各位登台献艺的花魁们早躲进小舱里补觉去了。留恋的看了一眼画舫,张三爷转身向栓在不远处一棵树上的那匹川马走去,这是他的坐骑。
该来的总会来,整整熬了一夜的小李将军等人一瞅一撮毛张三爷出现,闪身从一棵棵大树后面钻了出来,慢慢的围向张三爷。一看到面前出现人,江湖经验十分充足的张三爷就知道不妙,两眼来回一扫,两旁竟然也有人,看这些人一脸冷笑的样子,分明就是来找自己的麻烦。
所谓艺高人胆大,打遍杭州无敌手的张三爷并未害怕,只是冷眼扫了小李将军等人一遍,想着先观察一下情况再作计较。走到张三爷面前五步远小李将军就停了下来,笑着问道:“阁下可是张远达张三爷?”张三爷眼睛一眯,冷声道:“在下正是杭州张三,这位兄弟可有什么指教吗?”小李将军脸上的笑意渐渐散去,面无表情的说道:“指教谈不上,老子只想知道是谁指使你绑架程府的小姐!”
张三心中一惊,暗道出事了。脸上却没有什么变化:“什么绑架程府小姐,张某可是做正经生意的人,哪里会去做这些勾当。”小李将军嘴角轻轻一跳,冷声道:“木振你可认识?”这时候张三爷可就有些急了,这家伙既然知道木振又来找自己,那就是说明木振这个混蛋出卖了自己!当下脸一黑也不再装傻充愣,狠声道:“哼,程府的那丫头是老子让人绑的,你能奈我何!”
“能奈你何,哼,来呀,给我拿下!”小李将军话音一落,已经走到近前的张德彪和牛皋就扑向的张三爷。敢自称打遍杭州无敌手的张三爷,功夫自然差不到哪里去,一见两个大汉扑向自己,也不招架,抽身就是一躲,愣是避开了牛张两员猛将的虎扑。
二人一扑落空,也不停顿转身抬脚就踢。厮混的日子久了,两人倒也称得上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彼此配合很是默契,你一拳我一脚逼的张三爷连连后退。原本张三爷还想乘着两人第一招落空反击一下,却是没想到两人度太快,招式也很紧凑,竟然没有给自己留下机会。不但如此,这来那个人配合的也很默契,使得自己原本盘算的各个击破战法根本就挥不出来。这时张三爷就有点心慌了,暗道这两人好厉害的功夫。
一步退让,步步退让,牛张两人的紧逼使得张三爷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没一会工夫便退出了十余步,这时已是险象环生冷汗直冒了。看着缠斗在一起的三人,小李将军并未着急,反而饶有兴趣地看了起来,不时的还点点头。牛张二人是猛将,这一点是体现在战场上的,论个人武艺自然要比自幼练拳的张远达差一些。再说这张远达的功夫确实不错,打起拳来有板有眼,就是自己想彻底废了他也得十招以外了,看来这中华古武术确实牛气得很。只不过这小子大概是酒色过度了,和人交起手来步伐略显轻浮些,否则也不会被欺负成这奶奶样。
正文 第178章 沉湖
第178章沉湖小李将军猜得没错,这张三爷确实有些纵欲过度了,又坚持了一会儿,体力就显得跟不上了。而牛张二人却是越打越来劲,没几下子,张三爷身上就多了几个脚印,脸上也挨了一记重拳,眼角被打破,流出的鲜血更是遮挡了视线。
这时已经没有任何悬念了,没几下子张三爷就被牛皋一记扫堂腿撩翻在地,接着就被牛张二人反扣手腕摁在那里不得动弹。小李将军挂着一丝冷笑,走到张三面前,急于表现的张德彪腾出一只手一把抓住张三的头就将他脑袋仰了起来。这时的张三哪还有什么杭州一哥的形象,头凌乱,脸上满是血水和泥土,样子倒是有几分恐怖。
小李将军俯下身问道:“说,是谁让你绑架程府小姐的?”张三倒也有骨气,虽然小命随时都可能丢掉,凶悍的本色却丝毫不改,呸了一声,吐出去的唾沫却落在了自己的脸上,毫不在乎道:“狗才,有胆与爷爷单打独斗,仗着人多算什么本事!”“呵呵,单打独斗?告诉你,老子仗得就是人多,快说是谁主使你干的,要是不说就把你扔到湖里喂鱼去!”小李将军却对己方欺负人的行为毫不在意,在他的脑海里只有胜负之分,至于用什么手段那是不重要的。
“嘿嘿,当老子是吓大的啊!”对于小李将军敢把自己喂鱼,张三爷倒是深信不疑。可是身后不远处的两艘画舫上可有不少人,自己刚才和对方交手时无意中看了一眼,上面可是人头攒动都在瞧热闹啊,就是自己也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明目张胆的杀人!小李将军冷笑一声,张三的意思他自然明白,当即就扯着嗓子喊道:“黑虎帮办事,闲杂人等让开,不燃烧了你的破船!”虽然美人坊背景深厚,可也不愿多管闲事,人家的目的可只是为了赚钱,从未想过去衙门告状,一听小李将军这么一喊,美人坊的当家人二姐一声令下,两艘画舫缓缓启动,向着湖中划去。
两艘画舫的排水量不小,一移动起来声音自然小不到哪去,水流拍击船板的声音就像一记记重锤敲打在张三爷胸口,脸色渐渐变得惨白起来。看着两艘船渐渐远行,小李将军对这张三爷笑道:“现在没人了,你说我敢不敢把你喂鱼啊?”**湖怕死,张三也不例外,一看情况大大不妙就怂了,艰难的吞了口唾沫,颤声道:“这位好汉,兄弟也就是混口饭吃,咱们有话好商量,只要今天饶我张三一条小命,他日一定厚报。”小李将军笑着摇了摇头:“我不要厚报,只想知道是谁让你绑架程府小姐的,只有你说了,我就放过你。”
条件很优厚,张三却有些为难了,若是自己出卖了万公子保命,那以后就不好说了,凭借官身,万公子一定会让自己死得很有节奏感,要知道自己在杭州也是家大业大,当官的要整自己,那绝对是易如反掌,更别提自己厮混这么多年,犯的王法可不少,若是一一查处,十个脑袋也不够砍得。他这一番犹豫,小李将军很是不满意,也不再装作温文尔雅,抬脚就踢在了张三爷的肩膀上。‘咯吧’脆响一声,三爷应声惨叫,豆大的汗珠立马浮现在额头。就连摁着他的牛张二人也觉得一股大力袭来,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仰了一下。这么一脚下去,张三这条胳膊算是废了,身为练武之人的他自然知道这一点。看着小李将军另一只脚也作势欲踢,也顾不日后的生计了,还是保命要紧,大不了离开杭州就是。张口喊道:“好汉饶命,我说就是。”
小李将军慢慢的把抬起脚放下,也不说话,只是冷冷的盯着一脸痛苦状的张三爷。张三爷也不敢拖拉,忍着肩膀处钻心疼痛张口道:“是监察御史万候芑的儿子万宇鹏垂涎程小姐美色吩咐小的绑架她,小的只是个街头混混根本不敢反抗,只能听命于他。”既然要出卖雇主了,那就索性卖个干干净净,同时把自己被人家利诱隐瞒下,作出一副受害者的样子,以便博得同情。小李将军眼睛一眯,道:“你说的可是真的?”一看对方竟然有些不相信,张三爷急道:“小的所说句句属实,若是有一句假话天打五雷轰!”要不是胳膊被压在身后,张三爷一定会竖起手掌对天起誓一番。小李将军又盯着张三看了一会儿,见他眼神没有丝毫躲闪之意,心里就完全信了。点头笑道:“好,你还算识时务。”就在张三爷面露喜色以为逃的一条性命时,就见小李将军回头对张亮吩咐道:“给他个痛快的,然后再沉湖!”
张三爷脸色当即大变,浑身猛地一挣,急道:“你说过放我一条生路的!”小李将军懒得理会这种笨蛋,对于这种为虎作伥的流氓地痞讲信义纯属贬低自己。不理会背后大喊大叫张三爷,小李将军默念阿弥陀